小小魔王 第一一八章 醉臥畬鄉

作者 ︰ 肥面包

小玉回來啦!」

那中年的莊稼漢話里有著說不盡的高興,又含著一絲嗟嘆,但他那深厚的笑聲打老遠便可以听到。

「阿叔,您怎麼啦?阿叔。」楚婉玉看到那對實木拐杖,把住莊稼漢的胳膊,搖得人家身子晃晃,自己快急得掉淚。

「哎事,不就是跌了一跤。」楚叔不在意地拍了下自己受傷的腿,對著楚婉玉溫和一笑,目光卻一直停留在緩行而來的丁文身上。

「哦,阿叔,您叫他小文就行。」

听了楚婉玉的紹,楚叔熱情地與丁文握手,說聲歡迎來山村作客,眼角瞥見佷女低頭羞怯的模樣,便攜起一雙實木拐杖,朗聲笑著在前引路。

從剛才握手中便可感覺位楚叔糙硬的手掌,以其那雙手所蘊含的力量,丁文見其魁梧的身材、腰板挺得直直的,每點著拐杖跨出一大步,楚婉玉跟在他身旁便得三步並做兩步走,才能跟上步伐。

有其父必其子,兒子被叫做石頭,這楚叔想必是花崗岩,丁文依舊緩緩跟在其後。

七拐八彎過了一片菜地的田埂,到村寨西邊,見到一處水潭,冷不防三只狗從身邊急躥而過,丁文被嚇了一跳,只見它們圍著楚婉玉仰頭擺尾。楚婉玉一一拍模了那三條狗的頭,卻朝丁文吐了吐舌頭,然後嘻嘻一笑。

三只狗應該不是尋常的家狗,那個頭、體型、四爪和尾巴,倒有點弓背的樣子,狗齡不過兩年。丁文暗自感慨,原來為了工作流轉花花魚魚、貓貓狗狗的市場之間,對狗鑒別只停留在膚淺的表面,卻也增加了些見識,也看出一些小道道來。

「寨子里家家戶養狗家阿黃、阿溜它們是我阿叔打獵時地得力助手。比五六個人還管用。」楚婉玉有點兒自豪。轉頭問了楚叔。「只是有兩條呢?」

五只這地狼狗。都可以編上一個排了。丁文暗忖意離開三條狼狗幾步遠。還是不惹它們為上。

老章頭。還真可憐你啊。這里不僅有拳頭、有狼狗。還有一把老獵槍。

楚叔不作聲。只停頓了下腳步繼續撐著拐杖前行。顯然不願提及另外兩條狼狗地事兒。

「這兒水潭是我們家地。里面養了些花、草魚。」楚婉玉指著路過那個幾分地大地水潭說。「不過這時候基本清潭了。因為這季節山上溫度低面常結冰凍住。而且潭水又不夠深。潭里地魚受不了凍。」

沒有解決不了地難題。只是沒有想出應對地法子。或許搭起棚子後。魚就可以越冬。因此。丁文對楚婉玉地說法不以為然。不過沒有進行實地調查研究就沒有言權文也沒說出搭棚地想法。

一溜煙,那三條狗又沖到楚叔前面。

楚婉玉搓著雙手,然後藏入羽絨服的口袋中,說道︰「要是能在這兒養花~~,多好啊!」

「嗯這兒水質應該沒問題,只是買賣不方便。」丁文倒問了「你這次怎地不帶幾十條回來?反正養~場里的~苗不差這一點點。」

「哎,真要個給我叔他們養殖們還覺得煩。」楚婉玉指指周圍森林說,「他們覺得山貨來得容易只要到山里尋跡幾天就行。」

說輕巧,仿佛伸手從樹上摘果那麼簡單。可以想象,上山捕獵與下海捕魚似同一回事,充滿太多的不確定因素和風險。丁文只是嘴中微哼,趁著夜幕即將降臨之前,轉頭四處打量這個寨子,這個遠近出名的鄉。

族多是鐘、藍、雷姓,怎麼沒听說過楚姓也屬族,但問歸問,倒不會無聊去查問。

此時,深澗漸漸籠起了霧,將遠山近林披上一層白紗似的,令傍晚的天色更覺得昏暗。

要變天啦叔似乎不喜這樣的天氣。

要下雪了!楚婉玉歪過頭看丁文,眨眨眼竟笑了。

在這群山之中,下雨雪天路滑,自然無法進出山。這里的人不喜歡這樣天氣,那意味著氣溫更低,家家戶戶要烤起碳火,出行將不可能。丁文卻不知道這些,只覺得節氣更替,天氣變幻是正常的。

快到了一年之中最後一個節氣了吧,大寒!

北方現在應該冰封萬里,而南方今年卻少雨,至今仍未見到下雪呢。

丁文隨楚婉玉踏進一家老式的四合院,大門前三級石板台階,院內空地都是鵝卵石鋪成的。那頭騾子已拴在右手邊的牆角,低頭嚼著干草;三頭狼狗卻忙得慌,在院內東奔西突,渾然忘了丁文這位生份人。

楚婉玉的父親大,她家分到了東廂房。楚婉玉一進了院子就跑到西廂房找她嬸去,說要溫好青紅酒讓她叔喝。

丁文簡單擦洗手臉後,被楚天行兄弟倆請往了東廂房內。

廂房內碳火撥得正旺,卻聞不到燒碳味,只因被一股濃烈的酒香被掩蓋,那是與青紅酒不同的酒味。

「好酒!」丁文不禁出口贊道。他不是酒鬼,也會品酒,但嗅覺更靈敏,只憑直覺而已。

「這是我阿叔珍藏多年的酒,平常的時候就算我和石頭再饞,我們也喝不到這酒。今天我們可是托了你的福!」

「是哦是哦。」楚天舒笑呵呵地附和著。

楚天行本想讓丁文先行坐到主賓位上,可丁文因不知鄉這里規矩,便推辭了。

「小行,你阿叔怎麼受傷的?」

楚天行不答,可楚天舒卻直爽多了,說出真相,「我阿爸不

鄉人去打獵,假裝摔傷了腿。」

「你兔崽子專漏你爹的底!」楚叔已扔去了拐杖,大跨步邁進了東廂房,招呼起丁文上座,率直說道,「那些人以為上山打獵是在找樂子,要去找別人,我可恕不奉陪。」

楚叔先替丁文倒了一碗酒「這一生就只有三大愛好了,練拳、打獵、喝酒。听小玉說,小文你的酒量在桑家塢數一數二,我可不相信哦。」

有酒量的人,听說別人酒量好喜歡比試。看來今晚喝酒是不可避免的,丁文沒有假意推托,「阿叔,我能喝一點,可酒量不一定好。」

「好!我就喜歡直腸子的。」楚叔的確很高興,只是不替自己斟酒。

「阿叔您這是

楚叔擺擺手說︰「玉叫我先品你的青紅酒以我只能暫時壓住酒蟲,等著那丫頭上酒,免得混味了。」一看楚天行和楚天舒直盯著桌上的酒壇子,又笑罵說,「你們倆個兔崽子想喝酒就自己倒道還要我親手替你們倒上不成?」

楚天舒連忙抱過酒壇,朝天行和丁文眨眼,連忙為楚天行和自己倒起酒。

「阿叔,阿叔,您的酒來啦!」楚婉玉提著一個大鋁進門來,後面跟來了端著菜的楚嬸。

橙黃的酒倒入碗中,帶著甜香。楚端碗一聞微皺了眉頭,疑惑地望了楚婉玉和丁文,「這酒有甜香?」心下便將青紅酒列入女性的飲品或小孩的飲料,但迫于楚婉玉熱切的目光,啜了一小口上眼品起。

樣子倒象黃牛閑時的反芻,丁文只覺好笑。

「石頭、小行我端菜。」楚嬸對丈夫樣子是見慣不怪,領著楚天舒、楚天行去了。

楚叔沒話又連喝了幾口才睜眼,嘆道︰「沒想到這酒的勁道比我的陳酒還要大可思議。」又問︰「小文,這酒窖藏幾年?」

「不過半年。」

楚叔驚訝了,「這怎麼可能?不可能的,半年的新酒不可能這麼醇。」

楚婉玉抿著嘴笑,說道︰「阿叔,您給我兩只狼崽子,我就告訴您秘密。」

楚叔笑哈哈地指著楚婉玉,說︰「原來這次回來為了狼崽子呀,怪不得你這丫頭又捎酒,又帶海貨的。還說回來看阿叔,我算生氣了不給。」

「阿叔就是小氣,人家回來看您,也順便帶兩狼崽子回去啦。」楚婉玉膩聲說,又給她叔倒上了青紅酒。

回去?真是女大不中留。楚叔望著她,又望了丁文,只得嘖嘖搖頭,「自己明天選兩只帶回去吧,免得丫頭一生氣,以後就不回娘家看我。」

楚婉玉知道楚叔會錯了意,哎呀一聲叫起,羞紅了臉,「阿叔再亂講,我可不說秘密了。」惹得楚叔又一陣朗笑。

楚婉玉打開蓋,用勺子從中撈出一塊石頭,眨著靈動的雙眼,對丁文狡黠一笑,因為她曾經看到常知偉也有這樣一塊被他視為寶貝的青石。這塊青石是丁文悄悄地放進酒壇中,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楚婉玉現到,丁文只能不動聲色。

「阿叔,這塊石頭相當于母作用,能讓酒更醇更香。」

楚叔不可置否地笑笑,他當然不信這種稀奇事,自不會把楚婉玉當一回事。

「哼,就不知道阿叔不相信。」楚婉玉噘了嘴,卻是把青石放進了手邊的酒壇中。楚叔想阻止已來不及了,眼看好好的一壇陳酒被糟蹋,說出的肉痛。

「阿叔,小玉說的沒錯,但有一點要記住︰這塊石頭絕不能同時和蛇那些動物一起泡酒!」丁文可不想自己好心卻辦砸了事。

曾經有一個人用五步蛇泡蛇,只因瓶口子沒嚴實,五步蛇在瓶中泡了幾年的酒,卻依然活著。幾年後的一天,這個人開瓶想喝蛇酒,沒想到卻命喪蛇口之下。丁文篤信自己那些青石的效果,絕對比瓶口滲進的一絲空氣好多。

楚叔見丁文鄭重其事,隨口承應。

家宴開始了,一些尋常的山貨6續端上來。

菜過三盤,楚叔要端酒了。他不喝青紅酒,說那個是娘們喝的,不帶勁,自個兒也倒了白酒,卻便宜了楚天行和楚天舒倆兄弟。

的確,這自釀的白酒,清如泉,卻香如曲。丁文一口悶下了一碗,如燒刀子般燒刮著咽喉,長長呵了一口氣,帶勁!這樣喝法,楚叔最是欣賞,按他的話叫豪爽。不過,鄉人也講究酒足飯,觥籌交錯間,把家宴渲染得極盡熱鬧。

「姐夫,我再敬你一碗!」楚天行站起來端酒。

「錯!」丁文帶著七分醉意,一手按桌沿站起說,「我說小行,我是你的阿哥,也是小玉的阿哥,懂麼?」

楚叔等人先是一陣詫異,听到最後都高聲大笑,唯獨楚婉玉已紅著臉,頭快低到桌沿之下。

「阿哥,我敬你!」楚天行將碗中酒一仰而盡,他和楚天舒幾將那青紅瓜分了,趁著溫熱的青紅酒好入口,尋了諸多酒辭敬酒。

丁文仍痛快喝了。

自從這次到了桑家塢,幾乎沒醉過,但今夜似要沉醉。剛才第一口的烈酒,卻是嗆口;接下來的,卻變得與熱水無異。

丁文有點搖晃,並沒有坐下,拿著空碗呼喝楚天行倒酒,看得他兄弟倆暗暗咂舌。

「阿叔,我要敬您和大家,呃謝謝你們的款待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6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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