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隊長閣下,聯隊長閣下,剛剛得到消息,岡崎茂的大隊被支那軍隊給全殲了,無一人幸存,全體玉碎,為天皇陛下盡忠了。」聯隊參謀長拿著電報跑到聯隊長石井嘉穗面前,對石井嘉穗說道。
「吶呢?全體玉碎?岡崎茂這家伙在干些什麼?干些什麼!我可听說在無名街上守衛的,只不過是對方一個營的兵力而已,一個大隊對陣對方一個營,居然被對方全殲,岡崎茂簡直是我大日本帝國的恥辱!」石井嘉穗氣憤的說道。
「聯隊長閣下,岡崎大隊長是中了對方的圈套,才會被對方全殲的,否則的話,就以對方一個營的兵力,怎麼可能打得過岡崎大隊整整一個大隊的兵力呢?」聯隊參謀長對石井嘉穗說道。
「八嘎!八嘎!八嘎!這只能說,岡崎茂這家伙太愚蠢了,太無能了,居然會上支那人的當,簡直笨得像頭豬!對了,守衛無名街陣地的支那部隊,到底是哪一支?」石井嘉穗問道。
「是支那軍中,號稱精銳的第88師262旅523團1營,這個營的戰斗力確實強勁,在整個上海戰役中,這個營一直都在跟我們聯隊作對,幾乎每次我們聯隊遭遇這個營的時候,總是需要一番苦戰才行,而且這個營在整個上海戰場上,是少有的幾支敢于和我們皇軍硬踫硬的部隊。」聯隊參謀長對石井嘉穗說道。
「喲西,很好,很好,越是強勁的對手,我就越是喜歡,哼哼,敢幾次三番的讓我聯隊吃虧,好,這回我也要他們嘗嘗我們第18聯隊的厲害!」石井嘉穗狠狠的說道。
「聯隊長閣下,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聯隊參謀長問道。
「集合部隊,全體向無名街陣地起進攻,這次我們一定要將對方的這個營給徹底的消滅了,膽敢幾次三番的惹我聯隊,簡直就是在找死,我石井嘉穗可不是吃素的,我們絕不能吃那麼大的虧。」石井嘉穗說道。
「嗨,聯隊長閣下,我們一定會讓支那人知道,他們得罪我們大日本帝國皇軍的後果是什麼,我們一定會徹底地將這支支那部隊給消滅掉!」聯隊參謀長信誓旦旦的叫道。
此時,在無名街陣地上,蕭雲飛對許新成說道︰「兄弟啊,這回我們可是捅了馬蜂窩了,呵呵!」
「哦?保國,此話怎講?」許新成笑著問道。
「我們這次全殲了岡崎大隊,消息很快就會傳到第18聯隊聯隊長石井嘉穗的耳中,兄弟,你認為石井嘉穗不會為此尋仇嗎?我們營,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消滅了石井嘉穗差不多兩個大隊的兵力了,石井嘉穗不報此仇,可能嗎?所以,接下來的戰斗將會異常的殘酷,搞不好,我們全體都會交代在這里呢,呵呵~~」蕭雲飛笑著說道。
「怕啥!死就死唄,有什麼好怕的!我們自從參軍以來,就沒有想著活到戰爭勝利,能夠死在保衛國家的戰場上,死得其所,死得光榮。嘿,那可是為國捐軀啊,比之那種碌碌無為的死去不知道要強多少倍呢。保國啊,打自隨著部隊開赴上海戰場的那天起,我就以抱定了必死的決心了,仗打了三個月,能夠活到現在,我也已經知足了,如若真的在明天的戰斗中犧牲,我也無怨無悔,保國,萬一,我是說萬一我戰死了,希望你能帶領我的這幫弟兄們安全突圍。」許新成深情的說道。
「媽的,你說什麼哪,什麼死不死的,不準死,我告訴你許新成,抗戰的路,還長著呢,我們還要多殺日本人,誰他媽的都不能死,我告訴你小子,你別老想著偷懶,不準偷懶,我們還要並肩作戰到抗戰勝利的那一天呢,誰都不能死!」一听到許新成有那種交代後事的話之後,蕭雲飛頓時有些急了,不管怎麼說,許新成都是他蕭雲飛軍校三年來最要好的兄弟之一,他可不希望看著自己的好兄弟戰死啊。
許新成擺了擺手,說道︰「保國啊,你也別太激動了,作為軍人,在這戰場之上,誰能保證自己一定能活到抗戰勝利的那一天呢?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我們是軍人,戰死沙場,使我等的榮幸,所以死對于我們來說,並不可怕,不是嗎?」
「好,就算你說的對,但這畢竟是忌諱的話,以後還是少說為妙,我們什麼都別說了,好好的殺鬼子就是,好嗎?」蕭雲飛說道。
許新成點了點頭,然後大家就趁著這難得的安寧時間,好好的休息了一番。第二天,天蒙蒙亮,石井嘉穗指揮著他的聯隊向著無名街陣地氣勢洶洶的撲了過來,這次,石井嘉穗完全是為了報仇而來,所以在進攻上,他們是不惜一切代價的。
「營長,小鬼子的攻勢相當猛烈啊,我們死守陣地的話,恐怕會很困難的,要不我們再用一次對付岡崎大隊的那種辦法,將這個聯隊吃了?」張平聲對蕭雲飛說道。
蕭雲飛搖了搖頭,說道︰「不成,對付岡崎大隊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了,如果再來一次的話,我們整個營就完全消耗完了,再說了,石井嘉穗也未必會上當,如果我們拋棄了陣地撤退的話,我們會死得更慘。現在我們只能依托陣地,死死地抵制住對方才行,堅持到天黑,一定要堅持到天黑,我有預感,天黑之後,上峰肯定會對我們下達撤軍令的,到時候我們再撤退也不遲啊!」
「可是,營長,你看小鬼子的攻擊有多猛烈啊,我還真的很擔心守不到天黑呢!」張平聲說道。
「不管怎樣,一定要給老子守到天黑,一定要守到!除非全體戰死,否則的話,只要尚存一人,也一定要給我死守到底,一定要給我血戰到底,絕不能墮了我們第88師的威風。」蕭雲飛咬著牙說道。
戰斗繼續著,石井嘉穗的聯隊不管如何攻擊,不管日軍的飛機如何對無名街陣地實施轟炸,不管日軍的炮兵如何對無名街陣地實施轟炸,一營始終釘死在無名街陣地上,堅決不撤退半步。
「喲西,這支支那部隊果然是個硬釘子,不管我們聯隊如何進攻,他們都死死地釘在那里,死守不退,天哪,這到底是一支怎樣的部隊呢?太令人匪夷所思了。」石井嘉穗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聯隊長閣下,這支部隊在支那軍中也算是少有的戰斗力強勁的部隊了,面對我們皇軍一個聯隊的進攻,他們卻毫無懼色,要知道,支那大軍現已經撤出了上海戰場了,他們這一小股部隊只能說是孤軍了,就這麼一支孤軍,卻死死地釘死在無名街陣地上,由此可見,他們必然已經抱有了必死的決心了。」聯隊參謀長說道。
「喲西,是啊,是啊!這又是第88師的部隊,想想半個月前,在蘇州河北岸的四行倉庫之中,那一支支那軍隊也是第88師的,怎麼第88師的支那軍人那麼能打仗呢,簡直是不可思議啊!」石井嘉穗說道。
「哎,難怪連我們的松井司令長官都稱第88師乃是可恨之敵呀,確實如此!」聯隊參謀長感嘆的說道。
「哼,不管這個一營是什麼東西,我們一定要把他吃掉,我們我們整個18聯隊就等著被同僚恥笑吧,這個羞辱,我石井嘉穗絕不能受,我一定要讓這支支那部隊知道,我們第18聯隊是一支戰無不勝的聯隊,絕不是他們隨隨便便就可以欺負得了的。」石井嘉穗說道。
「那是,那是,聯隊長閣下,我們絕不能讓敵人小瞧了我們才是,呵呵呵,呵呵~~」聯隊參謀長陪笑著對石井嘉穗說道。
日軍的進攻昏天暗地,整個戰場上廝殺一片,看著自己的戰士一個個的倒下,蕭雲飛的心都在流血,可是,上級的撤退命令還沒有下來,他不能擅自撤退,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死守在陣地之上,死死地抵擋住日軍第18聯隊的進攻。
天終于黑了,經過一天的戰斗,整個一營加上二營,只剩下了4oo余人,這讓蕭雲飛心痛不已,要知道,他們還要撤退呢,真不知道等撤到南京的時候,他的部隊還能剩下多少人。
「新成,還好吧?」蕭雲飛來到滿身是血的許新成身邊,關切的問道。
「沒事兒,我這身上的血啊,都不是我的,都是鬼子的,呵呵,我沒事!」許新成笑著對蕭雲飛說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老伙計,我們還要一起並肩突圍呢!」蕭雲飛拍了拍許新成的肩膀說道。
「是啊,不知道上峰什麼時候下達撤軍令,再這樣守下去的話,我們就甭想離開上海了。」許新成笑著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營參謀匆匆的跑到了蕭雲飛的身邊,對蕭雲飛說道︰「營長,上峰來電了,上峰來電了!」
「真的?上峰來電了,快念,快念!」蕭雲飛急急忙忙的說道。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