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起,蕭牧野注定要繁忙起來,一早上他在敖冠和薛定義的幫助下,對薛定國等數人下手,下午在龍城空軍地基參加了海空兩軍誓師大會,獲得一干人等效忠。隨後,蕭牧野與郭雯雯離開空軍基地,趕往坐落在市郊的龍城監獄。
坐在車上,郭雯雯向蕭牧野匯報一些情況︰「按你的吩咐,晚間宴會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你在空軍地基召開的會議資料,郭部長已經命人火剪輯好,晚間就可以放送。統一黨黨部會議結束後,薛如山不斷接觸政壇腦人物。」
蕭牧野道︰「薛如山只是只跳梁小丑,掀不起什麼大風浪,有薛如珍和薛定義牽制他,足夠了。」
郭雯雯道︰「還有一件事情,藍勝利想見你。」
「他。」藍勝利是藍國棟的嫡長子,在血緣上是他蕭牧野的大舅,作為藍國棟的嫡長子,藍勝利一直被當作接班人培養,身上的髒污是洗不干淨的。此次鏟除藍家,藍國棟和藍勝利作為藍家要人物,蕭牧野是沒放過他們的意思,考慮了一下,蕭牧野道︰「還是不見為好。」
前往龍城監獄,蕭牧野中午已經事先知會薛定義,此時薛定義已經來到龍城監獄外守候,監獄負責人及數十預警整齊劃一的排成兩隊在門前等候蕭牧野的到來,路面上鋪上了紅地毯,緊急買來數百個花籃擺在路兩邊,各處都拉上了歡迎總統蒞臨的橫幅,樂隊也已經安排好。
待得蕭牧野的車趕到位于市郊的監獄,隔著老遠,龍城監獄正門處樂隊開始奏樂,相關人員招手歡迎。
車停在正門處,蕭牧野冷著臉走下車,薛定義心中琢磨,是什麼讓蕭牧野心中不爽?他小面相迎,「總統您來了,快里面請。」
「樂隊停一下。」叫停樂隊,蕭牧野指了指花籃、橫幅和樂隊,問薛定義道︰「這些是誰的主意?」
這下,薛定義算是明白了,蕭牧野不爽的是大張旗鼓歡迎他,正當他尋思該怎麼回話的時候,肥頭大耳的龍城監獄長湊過來,邀功般道︰「總統閣下,這些都是我操辦的,時間有些太緊,倉促了些,只能做到這樣,還請您多包涵。」
蕭牧野道︰「今天就算了,以後誰還敢這麼干,一律法辦。薛副部長,帶我去見杜慧生。」
監獄長明白自己排錯馬屁了,尷尬的站到一邊不敢再吱聲,薛定義道︰「一個犯人,哪能勞動你親自去見他,我把他叫來見你就是了。」
蕭牧野道︰「這個人關系重大,我親自去見他才有誠意,帶路。」
龍城監獄分為兩個部分,一部分中關押普通刑事罪犯,另一部分關押著有一定特殊身份的犯人及重犯,後者的防衛力度相較于前者,要強上三倍不止。薛定義引著蕭牧野前往重犯區,先是進入一道五米高的院牆,隨後穿過七道鐵門,方來到目的地,一間重刑犯牢房前。
蕭牧野細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牢房,牢房整體為鋼結構,布滿手指粗的鐵釘,合金門上上下共三個不同類型的鎖,但從外面看,似乎炮彈都難把牢房炸開。
薛定義將鎖具全部打開,問道︰「總統,要不要我先進去知會一下?」
「不用,你守在外面就好。雯雯,你也留在外面。」蕭牧野道。
推開厚重的鐵門,蕭牧野緩步進入其中,反手將鐵門關上。
牢房並不大,約莫有二十個平方大小,房間內擺著一張小床、一排書架,一台電視機和一套桌椅,內中一角有個小單間,看起來應該是衛生間。書架上沒有書,只擺著一些報紙,電視機開著,正播放某個頻道的肥皂劇,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斜躺在床上,正聚精會神的看著電視節目,蕭牧野進來了,他眼楮眨都不眨。
蕭牧野默不作聲,走到書架前,拿起一份報紙,隨意翻看了一下,隨後道︰「杜先生能看到最新的報紙,能看電視節目,想必不會不知道我是誰,何必裝作視而不見?」
躺在床上的中年男子就是蕭牧野此行要找的杜慧生,待蕭牧野出言後,他坐起身,懶洋洋伸了個懶腰,關掉電視,視線在蕭牧野上下掃了下,「我說是誰沒事兒來看我這個不招人待見的家伙,原來是蕭家的小子。十多年前我見過你,那時候你還穿著,現在竟然成了大人,不想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當上了總統,又把薛定國一伙給拉下來馬。照理說應該很忙才是,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個時候你來我這兒干什麼?」
蕭牧野開門見山道︰「我想請你出山,助我治國。」
「請我出山,幫你治國?哈哈,哈哈哈哈……」杜慧生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放聲大笑,笑夠了,道︰「好笑好笑真好笑,一個總統竟然要請一個十惡不赦的重犯助治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告訴你,蕭家小子,我在這兒吃的好喝的好住的好,想要女人招呼一下獄警就成,什麼事情都不用操心,什麼顧忌都沒有,呆在這里快活似神仙,我哪都不去,你另找別人吧。」
蕭牧野道︰「杜先生難道不想一展胸中所學,難道不想和妻兒父母團聚,難道不想我夏國富強?」
杜慧生道︰「我一不學無術的人,有什麼才華?我的父母妻兒還是不見為妙,不見我還好,見了我,他們恨不得趕蒼蠅一般趕我。至于夏國富強與否,那可不是我關心的事情,是你操心才對。好了,沒別的事情請你立刻出去,我討厭當官的,當官的身上都有股難聞的味道,官職越高的家伙味道越重。」
杜慧生邊說邊捏著鼻子,好似蕭牧野真的臭氣哄哄般,蕭牧野不以為意,勸說道︰「杜先生出身龍城名門杜家,本人在國內攻讀到法學博士學位,後到高佳羅國國立最高法學學府深造。學成歸國後一直從事司法與公安兩項工作,曾官拜都龍城公安廳廳長,身兼龍城司法廳副廳長,國家議會議員。在任期中,本著鐵面無私的原則,在龍城民眾間口碑極好,博得鐵面無私杜慧生的美名。但是得罪權貴太多,最終連本家都與你劃清界限。現在,一個翻身的絕好機會擺在你面前,你難道想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