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宸帶著許顏心去了第一次邂逅的KTV,他特意定了個他們發生關系的包間.
「怎麼樣?有沒有想起什麼來?」沈逸宸把燈光調暗,直至熄滅,偌大包間里只听得到兩個人的呼吸聲。
「唔,沒有,什麼都想不起來。」黑暗中許顏心搖搖頭,這麼黑的地方會有什麼好記憶?
「可不可以把燈打開?」似乎很受不了這份黑暗所帶來的壓迫感,許顏心腔調帶著顫抖。
「啪——」燈亮了,許顏心急忙捂著雙眼,沈逸宸看她柔弱模樣,心中一陣悸動郡。
以前沈逸宸面對許顏心,她總是堅強、固執的,甚至眼神里帶著清透的冷意,讓人忍不住接近去染滅她。
而現在,當沈逸宸和許顏心獨處一個空間時,她是嬌小柔弱、溫柔的,眸子里的小心翼翼和孩子一般的純真,更加容易讓沈逸宸沖動。
之後沈逸宸帶她去了蘇悅兒的家,他跟她講,他帶著她鬧了人家的婚禮。他們回到原來住的地方,雖然已經燒的什麼都沒有,但沈逸宸和許顏心站在空曠草地上,他跟她說他們之間的曾經屈。
他帶她去了胡佩佩墓前,許顏心看著照片上陌生女人的笑顏,微微發愣,听完沈逸宸的敘述,她伸出手模著照片中那張臉。
「媽,謝謝你愛我這麼多年。」摩挲一下下,許顏心嘴角綻放著感恩的笑。
「你記起來了?」沈逸宸揪起她的手,握緊她的肩膀,眸子里是疑惑與期望。
「沒有。」搖頭,從他們出發到現在,所有事情許顏心都只是靜靜听他講,置身于事外,就像是個旁觀者,平淡地听著一個故事。
「我們回家。」手,無力地垂了下來,沈逸宸快走了兩步,催了後的許顏心。
「哦。」許顏心看了看照片中的女人,輕輕吐氣深呼吸,展露一個燦爛笑臉後急急跟上沈逸宸的步子。
沈逸宸帶她回到現在的別墅,也是許顏心曾自殺失憶的地方,他把那天所有的片段艱難用語言描述,整個過程令沈逸宸覺得,他曾經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壞蛋,傷她、連累她、不信任她。
「你真得是我丈夫嗎?」听完所有關于他們之間的事情,許顏心不解地問他。
沈逸宸點點頭,他第一次感覺語言的蒼白,他居然不知道用什麼語句來回答許顏心的問題。
「你為什麼會對我那麼殘忍呢?」許顏心捂著左胸處,他的講述里,她曾經狠狠用刀刺進這個地方。
沈逸宸沉默,原來除了語言蒼白,還有詞語匱乏,他竟然無法形容和訴說。
難道他要告訴她,起初的折磨是因為蘇悅兒的事情造成了個誤會嗎?
或者還是告訴她,後來的殘忍是因為誤會接踵而來?
亦或是告訴她,他在不知不覺中習慣了並享受著折磨她的感覺?
無論是哪一個,都是必然不能說的。
「算了,你餓嗎?我做飯你吃吧?」見沈逸宸沉默許久,臉上閃過悲傷的情緒,許顏心伸出手拍了他一下。
「你要做飯我吃?」他沒听錯吧?他可從來不知道許顏心會做飯!
「嗯,我應該會做飯,要不怎麼做你的妻子?」拍拍胸脯,許顏心笑得天真。
「你從沒做飯給我吃過。」確實,自從許顏心嫁到沈家,他們沒有做過一些正常夫妻會做的事情,也只有在之前工作時候,沈逸宸喝過許顏心泡的咖啡,還有感冒沖劑。
「讓我看看冰箱有些什麼。」神色有些恍惚,許顏心搖搖頭跑到廚房,冰箱門大開,里面水果蔬菜和肉食,簡直就是一應俱全。
一個半小時後,餐桌上擺著三菜一湯。醋拌菠菜,清蒸桂花魚,辣椒炒豆腐,以及一大碗雞蛋木耳湯。
「嘿嘿,不錯吧?」許顏心得意洋洋,眼中已經完全沒有最初的防備與警惕,而是驕傲和自豪。
好清淡也好簡單的一桌子菜,可沈逸宸卻看到許顏心手上的傷痕,不深不淺卻恰好紅紅的顯眼。
「快嘗嘗味道!」見他傻愣,許顏心連忙催促。
沈逸宸順著許顏心的意思,雖然每道菜看起來模樣不錯,但內里味道他可不抱有信心。筷子在每道菜里走了一遍,每一道菜的味道鑽入口中,都算得上一種享受。
沈逸宸好吃得不由眯起眼楮打量許顏心,原來這個丫頭真得會做菜,而且做得還不錯,雖然失憶,但是做菜手藝還是不變的。
「怎麼樣?」緊張兮兮的小臉,許顏心在一旁咽了口口水。
「好吃。」他回給她一個燦爛笑臉,看得許顏心的臉紅撲撲。
與此同時,醫院王艷病房里。
「明天我可能還會晚點過來。」葉子安抓起外套,父親葉天豪已經趕來送晚餐,他不方便在這里打擾夫妻兩恩愛。
「怎麼了嗎?」看著丈夫笑意盈盈的王艷,听到兒子這麼說,不免狐疑。
「我答應了今天踫到的小美女,會帶蛋糕給她。」葉子安撓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第一次他對女生會這麼上心,盡管今天那個男人說她已為人妻,可他還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她。
「嘖嘖,春心蕩漾哦!」王艷接過丈夫帶過來的雞湯,喝下一口。
「才不會!」葉子安想到什麼似的,笑了起來︰「她和你一樣喜歡栗子蛋糕,吃的方式和說得話也一模一樣。」
「什麼話?」王艷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湯碗推給丈夫,興沖沖拉著兒子的胳膊。
「她說栗子蛋糕不是要最後吃栗子才會更幸福嗎?」葉子安好笑得說著,他第一次听這話是小時候,母親吃栗子蛋糕時他無意問了同樣的問題,王艷就是這麼反問他的。
「仔細想來,你們長得還挺像。」事隔多年的今天,葉子安沒想到還能再听一次這樣的反問,難免對許顏心有些上心。
「 當——」方才那碗湯灑了一地,葉天豪和王艷對視一眼,兩人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希望」二字。
「燙到沒有?」葉子安沒注意到父母臉上表情的變化,急忙沖過去,檢查王艷身體,看她沒事才放心。
「子安,你說的那個小美女,在哪一層?叫什麼名字?」王艷激動地抓住葉子安胳膊,緊張地追問。「媽,你怎麼了?她就在樓下這個房間,病房上寫的‘許顏心’,你們認識?」葉子安從未見過王艷這麼焦急過.
「許顏心?」王艷喃喃自語,神情落寞,甚至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
「沒事,你先回去,明天記得來。」葉天豪很清楚妻子現在在想什麼,連忙打發兒子離開。
葉子安狐疑地看了一眼葉天豪,沒有破綻的表情,只好就此離開。
「天豪,你說會不會是……」王艷听到葉子安關門的聲音,仿佛換了個人似的,一臉期待看著葉天豪。
「放心,我會派人去調查的,我們特意搬到S市,不就是因為回來找她嗎?」葉天豪拍著妻子後背,輕聲安慰著,多年夫妻感情,已經讓他習慣將妻子保護起來。
「如果能找到我姐姐,那就好了。」抱著丈夫的腰,王艷有些失落,二十多年前,如果事情沒有發生,現在就不會變成這樣。
「艷兒,交給我,放心吧!」葉天豪目光深邃,再一次遷回S市,他必定要報當年之仇。
沈逸宸在廚房里刷碗,許顏心被勒令坐在椅子上等他,可廚房不時傳來的玻璃破碎聲,最終還是讓許顏心坐不住。
「我來刷吧!」挽著袖子,許顏心一步步靠近水槽。
「說好今晚像真正的夫妻,你煮飯我刷碗。」雖然他笨手笨腳摔碎了一個碗兩個盤子,但這樣體驗一下做平常夫妻的感覺,確實不錯。
許顏心沒有再插話,更沒有說些什麼,她靜靜走到沈逸宸身後,雙手環住他的腰身,側臉貼在他後背上,輕輕摩挲,感受他的溫度。
突然被許顏心抱住,沈逸宸身體有些僵硬不敢動,單是她小臉蹭著他的後背,就讓他心癢難耐。
「對不起。」許顏心輕輕開口。
「什麼?」沈逸宸回頭,他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
「對不起,我沒做好一個妻子的本分。」通過飯桌上的交談,許顏心才有點明白,為什麼他會對她這麼殘忍,她認為是因為她沒有做為一個好妻子。
「不是你的錯。」甩甩手上的水,沈逸宸摘上的圍裙,轉過身抱住許顏心,在她耳邊輕聲說著。
「我有想過,你對我殘忍,或許是我的問題。」許顏心深嗅沈逸宸身上古龍水的味道,好聞的讓她拱了拱。
「是我對你太壞了。」沈逸宸按著許顏心不安分的小腦袋,她每親密蹭一下,都會讓他的身體躁動。
「我……」櫻唇小嘴剛想說些什麼,就被沈逸宸性感薄唇覆蓋住,許顏心雙眼睜大看著沈逸宸帥氣的臉龐。
他在親她?!
「閉上眼,乖乖做妻子該做的。」大手遮住許顏心的眼楮,那雙眼楮太過清澈,以至于讓沈逸宸更加躁動起來,他甚至覺得有些口干,需要用許顏心的唇來釋放自己的燥熱。
許顏心柔順的沒有反對,任由沈逸宸將她抱起,一邊吻著一邊走向二樓的主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