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栽贓手段其實一點都不新鮮,但不得不說能被使用這兒久的方法,確實是相當的好用。
那個日本行會會長帶著自己手下返回全部被鬼手信長的人給干掉了一次,然後集體在自己行會復活點復活並重新回到會議室。等人到齊之後這邊的氣氛就開始變得異常的壓抑,感覺就好像火山隨時會爆發的感覺。不過這種情況其實大家都明白,這是必然的,畢竟作為苦主跑去索要賠償,結果啥也沒要到還被殺了一次,這事情顯然是不能讓人接受的。但是,雖然生氣,可他們卻又不能隨隨便便的為這個事情發飆。
不敢發飆的理由有三個。其一,鬼手信長和八歧大蛇都不是好惹的,他們行會雖然不小,但是和鬼手盟比起來還是太弱了。更何況鬼手盟的背後就是八歧大蛇,這可是巔峰戰力,他們這樣的玩家組織是不可能和那種存在對抗的。當然,要是像我們冰霜玫瑰盟一樣有自己的超級生物,那就另當別論了。
這第二條不敢動手的原因,就是因為戰斗發生的原因。
雖然鬼手信長將他們這些人全都給干掉了,但最先造成人員傷亡的卻不是鬼手信長那邊的責任,而是他們自己。是他們先捅死了對方的人,所以情況才會失控,所以從某些角度來說,這個事情不能怪鬼手信長他們,這樣一來他們就不能說是完全佔據道德制高點,導致他們明明有理卻硬不起來。
最後。這不能動手的第三條原因就是那該死的視頻。
「對了,那視頻是怎麼回事?」那個日本行會會長已經在復活的時候看了一下論壇,結果當然是發現了那個鋪天蓋地的視頻記錄,所以這邊人一到齊他就立刻問了出來。
這里的那些玩家听到他的話之後都是搖頭表示不是自己發的,然後有個家伙說道︰「會不會是當時行會里有什麼人沒接到通知啊?」
「應該不會的。」另外一個玩家說道︰「事情是我負責的,當時我就讓各組負責人依次向下發布了消息,不在線的也都留言通知了,他們一上線就可以看到這個消息,所以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
「那會不會是外面行會的人啊?」又有人問道。
「這個就不知道了!」負責城市守衛的那個玩家說道︰「雖然我們這個城市里人流量不大,但總還是有些人經過的。所以當時是不是有外人在場我們根本就無法知道。」
「其實我倒是覺得現在不是追究這種事情的時候。」一個玩家說道︰「即便是知道是誰傳出去的這個視頻也沒用了。反正視頻已經發出去了,就算知道是誰發的,難道還能撤回來不成?所以我們現在要想的是如何補救。」
「補救?我們還有什麼可以補救的嗎?」。一名日本玩家氣憤的說道︰「現在視頻已經發出去了,鬼手信長和八歧大蛇的名譽將受到巨大的打擊。也就是說我們手里已經沒有了威脅他們的把柄。因為這個把柄已經變成路人皆知了。這種情況有人問你要賠償你會給嗎?」。
之前說是要補救的那個玩家立刻道︰「我說的不是我們的賠償問題。這個賠償肯定是沒指望了,這點我很清楚。」
「那你還說補救,補什麼啊?」
「我說的是補救我們自己。這次的事情雖然我們是受害者。但你們也知道鬼手信長那種人根本就是不講道理的。還有那個八歧大蛇也是一樣,他們都是一路貨色。雖然事情是他們做的,但是因為那段視頻八歧大蛇的名譽才會受到影響,而現在不管那段視頻是誰發到論壇上的,在老大用那段視頻威脅鬼手信長之後,鬼手信長都會講這個東西算到我們頭上,而且他根本就不會去找證據,即便是我們自己拿出證據他也不回去看,而是會認定這就是我們干的。」
「你的意思是鬼手信長會因此記恨我們,然後對我們展開報復?」他們的會長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這個手下要說的是什麼意思。
那個玩家點頭道︰「我說老大,我這個不算是危言聳听吧?這可是非常有可能的。以鬼手信長和八歧大蛇那種人的行為習慣,我覺得我的推論是非常正常的。」
「那可就麻煩了!」旁邊一個日本玩家說道︰「我們根本就不是鬼手盟的對手,再加上一個八歧大蛇我們根本就沒有絲毫勝算啊!」
「現在不是勝算不勝算的問題,這已經是滅頂之災了!」旁邊的一個玩家說道。
「可是照這樣下去我們難道就只能等死嗎?」。
「那倒也不是。」之前說出這個猜測的那個家伙忽然開口說道︰「我倒是覺得我們其實還有一線生機。」
「你說。」那個日本行會會長立刻將目光集中到了這個家伙的身上等待他的解釋。
這個家伙也沒有賣關子,直接回答道︰「其實這個方法說簡單是非常簡單的,但說難也難。說簡單是因為我們只要能不要臉的去找松本正賀認錯就行了。只要松本正賀肯重新接納我們,鬼手信長就不足為慮。雖然八歧大蛇和鬼手信長的組合可以超越松本正賀的實力,而且是超越一大截,但你們都知道,現在松本正賀在日本的地位是非常高的。超過七成的日本玩家都支持松本正賀,而如果八歧大蛇和鬼手信長在這種時候和松本正賀公然對抗,那麼他們的名譽就算是徹底完蛋了。所以,只要松本正賀肯出面幫我們扛下這個事,那我們就不會有事。但是,這個問題說難也很難,因為我們之前明顯就是不識好歹外加翻臉不認人,不管是里子面子我們都已經丟光了。這種時候再沒臉沒皮的跑回去求人家。先不說松本正賀有沒有那麼大的氣量容得下我們,就算是他不在乎,可是我們身上擔著的這個責任他卻是沒有理由平白接過去的。反正是我的話肯定是不會再管我們的死活了。所以說,這個問題要說簡單也很簡單,要說難也非常難,關鍵就看松本正賀什麼態度了!」
「態度這種問題是可以改變的。」一個玩家忽然說道︰「只要利益足夠。」
「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打算讓我們賄賂松本正賀?」旁邊一個家伙問道。
那個玩家立刻道︰「不,你們把松本正賀想的太簡單了。和我們這些平民不同,松本正賀在第一次中日戰爭期間就已經是日本地區的玩家領袖之一了,只不過當時他不是第一領袖而已,之後的沉淪和重新崛起。如果換了我們之中的任何一個。肯定都已經徹底崩潰了。但是人家不但爬起來了,而且依然在帶著我們這幫拋棄過他的日本玩家一起奮斗。你們或許可以欺騙他、利用他,甚至是鄙視他,但你們不能無視他。松本正賀是個真正的理想主意者。他的行動和我們不一樣。他有目標。不是為了眼前的東西而奮斗,他有堅定的意志,即便是失敗了。受到挫折了,他也會積極的尋找突破和解決方案。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是個實干家。空有理想的人是幻想家,但是松本正賀能行動起來,將自己的想法變為行動,所以他和我們不一樣。你們所謂的賄賂對他這種人來說就像是狗屎一樣,根本就沒有絲毫的作用,除了惡心人家,不會產生任何的效果。」
「那你說怎麼辦?」
「還是要給他好處。」
「說了半天還不是要賄賂松本正賀?」
「不,這兩者有很大區別。你們之前說的是要給松本正賀好處,讓他為我們出頭,但是這種事情不但不會的到松本正賀的幫助,還會讓他對我們的印象更加的惡劣,所以不可行。但是,我們可以用我們的這個行會,去充當松本正賀理想的基石。只要是為了他的理想服務,松本正賀是不會拒絕的。」
「你的意思我們不是太明白,你可以說的清楚一點嗎?」。那個日本行會會長問道。
這個玩家解釋道︰「這個其實很簡單,不過就是不知道你們是否能破釜沉舟了。」
「你先說說看啊。」
「辦法很簡單,就倆字,合並。讓我們成為新黑龍會下屬的一個部分,將我們的行會全部整合到新黑龍會的旗下。」
「什麼?那不是和被鬼手信長他們打殘了一樣嗎?」。周圍的人一听這個立刻就叫了起來。
那個提議的玩家卻是很不屑的說道︰「想要人家出頭又不肯下血本,你們真當人家欠你們什麼是怎麼的?還有,合並為什麼會和被擊潰是一樣的呢?我們可以讓松本正賀答應我們的條件,比如說合並後讓我們在行會內擔任與現在權力範圍相等的職務,也就是以前管理多少人,現在還管理類似的人數。雖然之後都要听命于新黑龍會的總指揮,但我們自身的權力其實沒有被削弱,還是可以指揮一定量的部下。並且,在這個合並之中我們是可以保留下自己的私人財產的,而如果是被鬼手信長他們滅掉,那我們就真的是什麼都剩不下了。鬼手信長可不會給我們留下任何東西。」
眾人這一下算是徹底安靜了下來,因為他們突然都意識到了這個家伙說的確實是非常在理的,雖然以後他們將沒有現在這麼高的自由度了,但是新黑龍會也不是那種弱小的存在,能加入這種大型行會其實也是有很多好處的,最起碼行會福利什麼的有保障。
「你說的話雖然很有道理,可是你憑什麼確定松本正賀一定會要我們呢?」有人提出質疑道。
「不,松本正賀一定會要我們。」那個玩家說道︰「從第一次中日戰爭就可以看的出來,松本正賀其實是比較傾向于將日本玩家團結在一起組成一個超級行會去對抗外敵的。這種方法其實並沒有錯。第一次中日戰爭之所以失敗,主要原因就是冰霜玫瑰盟太強了。我們可以說是選錯了對手。不應該一上來就和冰霜玫瑰盟這種世界第一行會對抗的。所以現在的松本正賀明顯是改變策略了。這次在俄羅斯那邊的戰役就是最好的證明。他開始尋求和冰霜玫瑰盟進行一定的合作,從而搭上這順風車在冰霜玫瑰盟強大起來的同時讓我們也得到壯大。就目前來看,這個想法應該是沒錯的,因為我們已經看到了實打實的利益。但是,雖然松本正賀調整了自己的戰略安排,可是他對組建一個大型的日本玩家組成的行會這一目的卻是沒有絲毫的改變,這一點從之前的聯盟就可以看的出來。其實我們之前參加的聯盟就是松本正賀希望重新組建超級行會而無法達成之後做出的次級方案,也就是說我們如果現在選擇加入心黑龍會,那麼松本正賀就根本不可能拒絕,因為這就是他的目的。」
听這個家伙說了半天。旁邊的人都是開始沉思。今天他們听到的這番話的信息量稍微有點大。而且這其中還有很復雜的信息需要想一想才能理解,所以這些人都是有些暈乎,不過事情就在那里擺著,這些人也是很快就理順了思路想明白了這個家伙的話。不得不承認。他的話很有道理。而且很多之前不明白的東西這一下就突然全都明白了。
其中一個玩家看著這個家伙說道︰「淺見君。平時也沒見你這麼能說會道啊!今天這是怎麼了?突然開竅了?」
那個說出了這一系列方案的家伙這個時候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其實這些都不是我的理論啦!」
「不是你的理論?」
「嗯。我其實是松本正賀君的粉絲來著,我們還有自己的粉絲團呢。在我們的論壇上,大家就經常討論松本正賀君的各種行動和決策對日本玩家未來的影響。之前我和你們說的大部分都是我在論壇上看到的一些資深老鳥們分析出來的,這里面我自己的見解就只有一點點而已。」
「我說你怎麼就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呢!」
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個叫做淺見的日本玩家所說的話雖然不全是假話,但也不全都是真的。
他承認的自己是松本正賀的粉絲團成員,這一點是事實,而實際上之前捅死了那個鬼手信長的手下的人就是他,不過當時混戰的時候情況很亂,所以他們這邊也沒有人知道那一刀具體是誰捅的,再說這種事情追究起來也不一定就會有什麼結果,除了最後把內部和諧氣氛攪成一團漿糊之外根本毫無益處,所以他們回來之後干脆就沒有人再問這個事情了。畢竟那種時候大家都是有火氣的,其實當時就算這個淺見不下手,不少人都已經準備動手了。這也是大家回來之後沒有去刻意尋找那個第一個動手的人的原因。
當然,淺見本人之所以下手不是因為他氣憤,而是因為這個是松本正賀交給他的任務。淺見現在回想起來還覺得熱血沸騰。他記得今天早上隊伍出發之前,他突然被人綁到了一片樹林之中,然後等他腦袋上的布袋子被拿下來的時候他才發現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松本正賀,他的偶像。
事實上松本正賀也就是因為知道這位是自己的狂熱粉絲,所以才會來干這種事情的。
當時松本正賀抓著這個淺見的收,一臉愧疚的說道︰「淺見君,你們行會發生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事實上在八歧大蛇公開支持鬼手信長之後我就一直在派人監視他,所以八歧大蛇昨晚剛一離開鬼手信長那里我就知道了,可惜我們沒有能力攔截他,所以讓你們遭受了巨大的損失。這是我們無能啊!」
淺見作為松本正賀的腦殘粉,當時就熱血上頭,激動的說道︰「這怎麼能怪你們呢?我們之前那樣對你們,還月兌離了您的聯盟,我真是無地自容。我其實在知道我們行會退出聯盟的時候就已經打算退會了,昨天發生那些事情的時候我在本土這邊,所以沒有第一時間知道這個事情。我現在就回去退會,我以後要跟著您一起奮斗。」
「不,你不能退會。」
「什麼?」淺見一听就著急了。「您什麼意思啊?難道您不打算收我嗎?」。
「不,我不是不打算收你。只要你是日本人。只要你是大和民族的一員,只要你還想著要為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榮光而奮斗,那你們就都是我的同路人。只不過,我現在需要你為我做一件事情,而這個事情需要你暫時不要退會。」
「您說。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這個時候的淺見已經徹底被熱血沖昏頭了,根本沒有多大判斷力。
松本正賀拉著他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雖然你們會長和那些行會高層之前的決定讓我非常難過,但我的目標是為了整個大日本帝國的繁榮,因此我需要力量,需要你們大家的支持,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所以。我不打算計較這些。我反而希望你們可以加入我的行會,成為我真正的同志,和我一起為了我們的目標而奮斗。」
「當然,可我要怎麼做呢?」
「你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這樣……」松本正賀說出了和別人配合行動。然後讓鬼手信長和淺見的那個行會之間的矛盾徹底激化。「你只要這樣做。兩邊就沒有和解的可能性了。而這個時候你們會長和那些只會考慮眼前利益的家伙就會因為走投無路而慌了神,這個時候你再按照我說的那些話說給他們听,逼迫他們加入我們新黑龍會。這樣我們的力量就得到了壯大。至于說你們的會長和那些所謂的高層……我以後會找機會將他們踢出去的,到時候你就來給我帶領這些人,帶領著真正的有為青年為了我們的榮光一起努力。」
「在下願意效死。」
完全就是中二病發作的淺見徹底被松本正賀給忽悠暈了,當然這不完全是松本正賀的表演天賦,其實這是很多方面的共同作用結果。比如說我之前在日本的惡劣形象,而松本正賀曾和我演過幾次戲,當著眾多日本玩家的面擊敗過我一次,還有多次打成平手。光這個表演就為松本正賀贏得了超多的粉絲團,畢竟崇拜強者是人類的一種共性,而日本人在這一點上尤其明顯。當然,除了這種造星運動,松本正賀本身的個人魅力也是很大的加分選項。畢竟沒有成為我的手下之前松本正賀就曾當過日本地區的玩家首領,能混到那種地位的人個人魅力都是必不可少的條件,所以松本正賀其實是有這種先天條件的。最後,當前形勢下松本正賀為日本玩家贏得了實打實的利益,因此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會跟松本正賀過不去,畢竟他現在是為大家帶來實打實的利益,除非有誰跟錢過不去,否則都必然要對松本正賀笑臉相迎。而且很多人都是真心的感到松本正賀是個很靠譜的人。
在這多重作用影響之下,年紀較輕的淺見直接就成了松本正賀的腦殘粉,被隨便忽悠兩下就甘願去拋頭顱灑熱血了。何況松本正賀讓他干的這事還不是什麼難事,而且還有大義作為背景支撐,這樣的情況下他要是能拒絕才有鬼呢。
就在這種情況下,淺見成為了松本正賀的間諜,而他之後的表現也是相當的到位,最終在他的引導下,這些人終于相信了只有去求松本正賀讓他們加入才是唯一出路。而事實上,一旦他們真的加入了新黑龍會,那他們也就離變成一無所有的光棍不遠了,反正到時候行會都沒有了,他們說什麼都是屁話,還不是任由松本正賀生殺予奪?
利用這些間諜,松本正賀終于是完成了對這個行會的兼並計劃,而且順便黑了八歧大蛇,還讓鬼手信長跟著一起丟面子,這可是一石多鳥的計劃,絕對的劃算。
再說鬼手信長這邊,現在已經是徹底吵翻天了。網絡上傳出來的那些視頻現在全日本幾乎沒有人沒看到了,而鬼手信長看著剛剛有人翻拷到游戲里面的記錄水晶之中的畫面,心里那個氣簡直就跟火山一樣往外噴。
「大蛇神,您能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嗎?」。雖然嘴里喊著大蛇神,但鬼手信長那陰陽怪氣的強調分明就是帶著嘲樊意的,而八歧大蛇又怎麼可能听不出來。
看著面前的畫面,八歧大蛇也是一腦袋霧水。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畫面中他自己正在一座他完全不認識的城市之中四處破壞,但問題是他完全不記得自己干過這種事情了。
「這是……這是……我?」八歧大蛇不敢確定的問道。
鬼手信長沒好氣的說道︰「除了您還有誰有這種身影的?」
「可我沒干過這種事情啊!」雖然八歧大蛇和鬼手信長平常在一起的時候都是鬼手信長低聲下氣的,而八歧大蛇則是趾高氣揚的,但是現在的情況稍微有點不一樣,因為這個畫面導致的後果相當嚴重,所以八歧大蛇現在根本就不敢亂發飆。他知道,這個視頻既然已經擴散出去了,那不管他是否承認,日本玩家對他的信任度都會降至冰點,而如果鬼手信長再不搭理他。那他就真的要成為日本玩家公敵了。
正因為這種情況。所以現在的八歧大蛇才忍著自己的脾氣低聲下氣的跟鬼手信長解釋。
鬼手信長其實也是一時火氣壓制不住而已,听到八歧大蛇的話之後他也是口氣稍微緩和一點。「真不是你干的?」
「真不是。」八歧大蛇說完之後立刻又問道︰「這個是什麼時候的記錄?」
「就是昨天晚上。」
「昨晚?」八歧大蛇立刻就搖頭道︰「絕對不可能。這不可能是我。昨天晚上我一直在你們給我準備的洞穴里睡覺,當時還有你請來的人在幫我清理身上的傷口,你找人問一下不就知道了?我昨天晚上根本就沒出去過。」
鬼手信長倒是沒有去叫人來對峙。因為他知道沒必要。清理八歧大蛇傷口的那些人都是他的人。這些人是不可能幫著八歧大蛇騙他的。而他如果想要找這些人對峙,只要一個命令,不要五分鐘人就能來到他們的面前。所以如果這是個謊言。拆穿的難度也未免太低了一些。八歧大蛇顯然不可能在這種很簡單就可以拆穿的地方撒謊,那麼就不需要問了,八歧大蛇昨天晚上肯定是在那洞穴之中沒有離開過,至少他的那些手下當時肯定是看到八歧大蛇在那里的。考慮到八歧大蛇不太擅長幻術,而且他也沒有必要這樣做,所以八歧大蛇利用這些人制造不在場證明的可能性也很低。畢竟以八歧大蛇的實力和地位,他真的需要什麼東西的話,完全可以讓鬼手信長幫他去弄來,以鬼手信長的自信,這些東西他去弄絕對不是難事。所以,他覺得八歧大蛇沒有這樣的動機,也沒有這樣的必要。
既然選擇了相信八歧大蛇,鬼手信長就變的更加的疑惑了。「可是,如果你昨天晚上一直沒有離開過,那這個畫面里拍到的是誰呢?」鬼手信長一腦袋問號,感覺自己現在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事實上比起鬼手信長,八歧大蛇明顯更暈。其實大家可以換位思考一下,假設你某天在上班,結果晚上回家的時候你老婆說他跟你在外面逛了一天街,然後還把今天的合影拿出來給你看,你說你看到畫面中摟著自己老婆的那個「自己」是啥心情?上了一天班的你肯定知道那個不是你自己,但是這照片又不好作假,所以這個事情當然是會讓你非常的頭暈。
現在的八歧大蛇差不多也就是這麼個狀態。他比誰都清楚自己昨天肯定沒有動地方,但問題是他同時也知道,記憶水晶記錄的畫面是基本上無法偽造的,那麼,這畫面就必然是真的。可問題是他真的沒有干過這個事情,而畫面上卻出現了他在現場的樣子,這就完全說不通了。
「稍微等一下,讓我們現在把事情稍微縷一縷。」鬼手信長揉著太陽穴說道︰「你昨晚沒動地方。這個視頻不可能作假,那麼就肯定有個長著八個腦袋的家伙襲擊了這個城市,換句話說……你難道還有失散多年的兄弟姐妹?」
「我是上古凶獸,天生地養,哪來的兄弟姐妹?」
「可這是怎麼回事?這又不是超級模仿秀,難道怪物也可以撞臉的嗎?」。
「我怎麼知道?現在我比你還郁悶呢!你說這哪來的一個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家伙呢?」
就在八歧大蛇和鬼手信長在那里發愁的時候,旁邊的一個玩家忽然小聲的插嘴道︰「會不是是幻術呢?」
「幻術?」八歧大蛇和鬼手信長的目光一瞬間全部集中到了這家伙的身上。「你把話說清楚一點。」
那個玩家看到兩個大能一起看著自己就有些緊張,不過最後還是磕磕巴巴的說道︰「我就是想,那什麼……那記憶水晶雖然是不可能偽造畫面,但畫面記錄的內容可能是偽造的啊!就像電影布景一樣。即便膠片本身不好作假,但是場景是可以偽造的。換句話說,其實場景里的生物也是可以偽造的。記憶水晶又沒有反隱形能力,我們假設畫面中的是一只九頭海蛇許德拉,然後他只要藏起一個腦袋,然後用偽裝術將露出來的八個腦袋偽裝成八歧大蛇的樣子,之後讓人拍下這個視頻,畫面就根本無法區分。」
「對啊!」鬼手信長和八歧大蛇同時叫了起來。「我們怎麼沒想到呢?」鬼手信長說完之後很快又皺眉道︰「可問題是這個偽裝成八歧大蛇的生物是什麼呢?他們又為什麼要要這麼做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