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愣住的不是什麼怪物,而是空空如也的巨大艙室。
現在是什麼情況?日本人正在拼命向韓國運兵,以他們的船只數量和需要運的物資以及士兵的數量,這樣一只艦隊起碼還得來回跑個兩三趟才能運的完。你想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有可能讓一艘船上留著巨大的穿艙而什麼都不裝嗎?如果是我的話現在肯定是盡可能的讓每艘船都多裝些人,這樣就可以提前跑完,怎麼可能還空著這麼大的空間?難道說……?
突然想到的事情讓我有些震驚,因為這個可能性實在是太可怕了。萬一是真的話就意味著我們的整個韓國戰略都面臨是失敗的危機,甚至于我們的整個計劃都會因為這一點點的失敗而受到連環影響。
我正在想著這個問題,艙室側面的大門忽然打開了。這艘戰艦上肯定有壓力感受器,船底穿孔後氣壓變化可以迅速讓損管人員知道哪里出了問題,然後他們就會前來修補,就算來不及堵漏至少也能把壓力門關上封閉隔艙保證船體的正常航行。不過這些前來修船的人沒想到一進船艙居然會迎面撞上我。
趁對方還沒反應過來我已經先一步動了起來,開門的人只覺得脖子一涼已經倒進了齊膝深的海水中。我順手將艙門開到最大,然後用那人的尸體將門卡住,這樣海水就會源源不斷的涌入船體,就算這艘戰艦有防水隔艙起碼也能影響它地航速。
進入走廊後我開始一路向前。轉過幾道彎爬上兩層樓梯後我剛拐入一條過道就迎面踫上了一隊日本玩家。突然看到我對方也是一愣,不過我現在在日本也算是家喻戶曉的人物了,這些人馬上認出了我一身招牌式的護甲。那人反應過來後第一反應就是拔刀,結果用力一拉卻听到當的一聲響,刀柄撞到了過道牆壁,刀鞘則撞上了另一側。他的東洋刀太長,在狹窄的過道了想要橫著拔出來是根本不可能的。如果他的刀是斜跨的到是可以拔的出來,可惜他是橫跨地,現在再想轉方向可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我反正沒那麼多顧忌,雙臂往下一甩。嘩啦一聲雙手刃爪滑了出來。蹲身前沖,反在那家伙的肚子上,刃爪則已經插進了他地月復部。這一擊還不算完。因為我的手是反著地,所以現在刀口是朝上的。我用力向上一抬,直接在那家伙的肚子上開出了三道一尺多長的巨大創口,血水伴著內髒噴涌而出,那家伙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他後面的人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到底出了什麼事,但我卻不會等他們反應。猛的一轉身背對著那家伙靠了上去,兩只翅膀猛地張開,然後迅速收回。後面的兩個家伙立刻斷成幾片倒了下去。
魔龍套裝的翅膀部件的名稱並非翅膀而是翅刃,由此就可知道它的真正功能是什麼。雖然我很少用這東西代替刀刃,不過並不是說它們不能用。輕易地切碎了兩個家伙之後我迅速向前,反正看到樓梯就向上,因為我的最終目標在頂上的指揮室。
也不知道拐了多少道彎爬了多少層樓梯。推開一道門忽然就到了甲板上。外面的風雨似乎比之前還要大了,耀眼的閃電在戰艦群之間隨意的落下,白色的光芒閃的人眼楮發花。戰場上到處都是船,時不時閃現的火光代表著炮戰還在繼續,只是雷聲太大根本听不見炮聲。
「八嘎,別擋在門口。」我正看著海面觀察狀況後面突然傳來人聲,還有人在把我往旁邊推。這肯定是個想到甲板上的日本人,只不過黑燈瞎火地他沒認出我來把我當成了普通船員所以邊罵邊想從我身邊擠過去。
听到那家伙地罵聲我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輕輕往旁邊一讓,那家伙立刻從旁邊鑽了過去。我順手將刃爪他地背心。跟著一腳將他踹下海。轉身看看船體外殼,很快就發現了指揮室的外側走廊。我也懶得再找樓梯在哪了,直接張開翅膀飛了上去。
一般來說戰艦的指揮室都在駕駛艙的後面,不過也有不少戰艦是二者合一的。日本人的這艘船稍微有些特別,它的駕駛室在指揮室下面,所以當我拉開艙門之後並沒有看到對方的指揮人員,反而是迎面撞上了一個想出門的海員。
「八嘎……」倉促之間對方根本沒看清楚到底撞到了什麼人,習慣性的先罵了一句,不過隨後就像炮彈一樣從另外一邊窗戶飛了出去。船艙里的船員都愣愣的看著那家伙從另外一邊飛了出去,跟著才想起來情況不對,不過等他們轉回腦袋的時候已經每個人腦門上多了根短箭。
「下面怎麼回事?」我剛搞定駕駛室里的人,頭頂的樓梯上突然下來一個日本玩家,不過他才剛剛走下來一點就被我拽住了腳腕給一把拉了下來。突然被拽進下面船艙還沒反應過來的那個倒霉蛋緊跟著就被一腳踢暈。樓上的人感覺到下面好象是出了事,緊跟著那個家伙又跳下來一個人,不過他畢竟是突然進入房間,反應自然是沒我快,趁他剛落地我就上去一個掃腿將他整個人掃倒,就地一滾翻到他身上用手肘對著他的面門就是一下重擊,那家伙哼也沒哼就暈了過去。
「到底怎麼回事?」樓上的人這次算是徹底確認出了事,各種叫喊不斷,但卻沒人下來。這種情況上面的人只要不傻都該知道跳下來肯定吃虧,所以他們打算等我上去再想辦法對付我,可惜我也不傻。
「飛鏢。」鳳龍空間突然展開,飛鏢化做一道白色閃電躥進了上面的房間。對方地人本來正全神貫注的盯著入口,一看到個東西飛近來立刻跟著把注意力轉了過去,不過他們很快意識到先進來的只是誘餌,可惜反應過來已經晚了一步,等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站在了房間里。
「我來擋住他,你們先掩護中村艦長離開。」一名日本武士率先迎向我,其他人則按照他的要求架起了座位上的一名日本玩家就從另外一個門往外跑。
我根本懶得在這個家伙身上浪費時間,直接走了過去。那個日本武士看我靠近立刻舉刀就是一個重劈,我一抬手直接捏住了他的手腕,他愣了一下。跟著使勁想往下壓,可手腕被捏住無論如何也壓不下來。我抬腿一腳將他踹到一邊然後繼續向那個被架出去的人追了過去。
看到同伴攔截失敗,保護那個指揮型玩家的人中又分出了兩個人來攔我。我一指前方,背後的兩個半月立刻升了起來然後飛旋著向前沖了出去。前面留下地人舉起武器擋了一下。半月在那兩人的武器上撞出一溜火星後又彈了回來,但兩人卻知道自己已經擋不住第二下了。剛才的那下撞擊已經震地兩人雙手發麻,要不是為了保護後面的指揮人員強撐著可能這會連刀都拿不住了。
我不管兩個擋路地人繼續向前,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之後咬牙再次沖了上來。「讓開。」我用力一甩手,雙手刃爪同時彈出準確的架住兩柄長刀,跟著順著對方的刀刃拖著火星一路向下,輕易的切掉對方的刀柄護手後將兩人的手連帶半截胳膊一切片成了三片肉片。兩個人這下再也拿不住武器。嘩啦兩聲武器先後落地。我收手出腳將兩個人踢到兩邊,然後走向已經退出房間的指揮者,他身邊現在只剩一個保護人員了,至于他自己則完全不是戰斗人員,根本沒有自保能力。
「你先走。」最後一名保護者看到我再次跟上來無奈地放開了指揮者想獨立攔截我。不過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現在無非就是在盡人事听天命而已。他顯然是認出了我的身份,自然也知道以他的水平根本不是我對手,所以他也沒指望能擋住我。
我大步向前,對方則步步後退,眼看著後面已經沒的退了,那家伙無奈地舉起武器做好了拼命的準備,可就在這個時候奇跡居然發生了。轟的一聲巨響,我只感覺一股熱浪迎面而來,跟著就是一道巨力將我整個人橫著拋了出去,戰艦上的欄桿跟面條一樣被撞斷。我一直飛出了三十多米才轟的一聲撞上水面。跟著還像打水漂的石子一樣在水面上又彈了兩次才徹底沉入水中。
和我這邊郁悶的心情相比戰艦上的日本人卻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悲哀。剛才那把我掀飛的根本就是一發炮彈,日本人對能把我弄下船當然是非常的高興了。不過問題是炮彈也同樣打中了他們地戰艦,而且很不幸地是中彈的地方剛好是脆弱地艦橋和駕駛室的結合部,偏偏那還是發穿甲爆破彈,結果現在整個駕駛和指揮系統全都上了西天,整艘戰艦都在海面上橫著打了個彎,要不是輪機艙的人發現不對緊急切掉了艦橋的控制線路,這會戰艦肯定已經開始原地打轉玩了。
日本人這邊忙著折騰旗艦的航行問題,我卻忙著在海里找方向。剛才那發炮彈沒有直接命中我,只不過彈著點離我太近,而且非常不幸的是那發炮彈口徑還不小,所以才會將我整個掀了出去。現在我只感覺耳朵邊上好象有一堆鐘鼓在敲響,震的我腦袋疼。
「主人,你沒事吧?」知道我被震傷,阿嫡娜自己跑了出來拉著我先潛入了比較深的海水中。海面上這會還在刮風,雙方的炮彈到處亂飛,如果貿然上浮再中一發流彈那才叫背呢!
我在水下比了個ok的手勢,略微晃了晃腦袋然後抬頭看了下頂上的戰艦。雖說外面光線不好,但我有完美的黑暗視力,所以依然能看到戰艦的底部,不過我僅僅是剛抬起頭就又把腦袋低了下來,因為我發現比我們更深的地方居然有一大片黑影在向前移動,一瞬間我似乎想通了什麼。
之前潛入日本人地戰艦沒有看到運輸的士兵。而在運力不足的情況下日本人不應該會空著那麼多艙室,正常來說他們應該會把所有能裝人的地方都塞滿才對,當時我還想不通,現在全明白了。日本人有潛艇,他們跟我們玩了招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中國的兵法他們到是沒少研究。
「阿嫡娜,你去通知闖王派人下水,敵人的運輸艦全都是假貨,真的運輸船全在水下。」
「了解。」阿嫡娜立刻放開我迅速向著水面游了上去。人魚在水里的速度比魚雷可快多了,反正她是不擔心被水面的東西打中的。看著阿嫡娜游遠之後我也轉身向著海面下潛了下去。
這次日本人地潛艇的航行深度非常之大。而且這些明顯都是特制的潛艇,放棄了一切戰斗屬性,純粹就是為了能多裝人而設計地。這些潛艇與其說是潛艇我看叫浮筒更合適。其中很多都是些大罐子,根本連推進器都沒有。全靠連在一起的繩索互相牽拉,最後由隊伍最前面地一排真正的潛艇牽引前進。這個設計雖然缺點多多,但我知道至少有兩大優點。一是便宜,而是能裝。相比之下戰場生存能力差這條則完全可以以海面上的運輸艦隊做為掩護來屏蔽掉,反正就算日本人全都按正規潛艇的標準建造,一旦被發現還是會被全滅,他們的潛艇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與其浪費那錢不如直接造這種廉價的拖拽式潛水箱來地劃算。
我目測了一下其中一只潛水箱的體積,這東西沒有動力,也不需要航行設備和武器,所以內部的所有空間都可以用來裝人,假如他們設計成隔艙式樣。不考慮舒適性的話一個艙少說能裝一兩千人,眼前這上千個艙就得有好幾百萬人,照這個運輸量日本人很快就能把他們的兵力全都倒騰到韓國這邊去。
雖然小日本地計劃不錯,但既然讓我撞上了,那他們的好日子也算基本到頭了。在水下張開翅膀用力扇動幾下之後我以比魚雷還要快的速度筆直的朝著最前面的那幾艘拖拽潛艇游了過去。這些裝人的潛水運輸艙都沒有動力,行動完全依靠前面的拖拽潛艇牽引,只要我能成功破壞牽引船,那就等于是把這些潛艇都給攔了下來。只要它們動不了,之後打扁搓圓還不是隨我們捏?當然了,日本人也不傻。這麼弱的潛艇不可能完全沒有防衛力量就這麼在海里跑。《零》可是地地道道的魔幻游戲。海里有的可不只是小魚。
距離潛艇群還有好幾百米我就看到了成群地黑色生物月兌離可潛艇開始向我這邊聚集了過來。這些小東西之前都是緊貼在在潛艇外殼上地,這會突然月兌離潛艇沖過來擺明了就是為潛艇提供掩護。那些生物沖到我面前之後突然停了下來。跟著其中居然冒出了幾個玩家,不過看他們的裝備似乎是專門進行水下作戰地類型。
「什麼人?」當先一個家伙居然還問了一句,不過我還沒來及回答就被他身邊的人搶先了一步。
「笨蛋,那是紫日,你還問個屁勁!快滾回去通知總指揮。」
「是。」那個被罵的家伙立刻掉頭向回游,但我是絕對不能放他走的。雖說現在這個情況很快就會被對方知道,但晚一點對我總是有好處的。我單手一指前面那小群人,兩只半月立刻從我的背後月兌離並迅速向前沖了過去。
半月的造型就是個扁扁的月牙,周圍一圈都開了鋒,只要它將薄薄的鋒刃對著前方,在水中移動根本談不上什麼阻力。對面的人只看到兩只月牙升了起來,跟著方向一轉立刻旋轉著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雖然半月的速度快到看不見,但他們立刻意識到這東西絕對是對著他們去的,所以每個人都盡力移動向側面企圖躲避,但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半月絲毫沒有追他們的意思,就這麼輕易的從他們讓出來的通道中穿了過去直奔那個回去報信的玩家而去。發現半月的真正目的後對方想救也來不及了,雖然他們都是水下戰斗專長,但人的體形畢竟不比薄薄地半月。水的阻力嚴重影響了他們的速度。兩只半月幾乎是轉瞬即至。
「山口小心!」
「啊?什麼……?」那個報信去的玩家剛來及轉身就看到兩團黑影帶著一串氣泡迎面撲來,跟著他只覺得脖子和腰部一涼,然後就直接變成了亡魂狀態。周圍的人只看到兩片半月分別從他的脖子和腰部穿了過去,跟著血水就染紅了附近的一大片水域,那家伙的身體也斷成三截向著海底沉了下去。
發現同伴被殺之後剩下的人已經不再考慮別的什麼可能性,這個時候除了戰斗也沒什麼可做地了。大群玩家迅速分成兩隊,其中一隊向我沖了過來,剩下的則隱沒到了之前的那些黑色生物之中。之前我還一直沒注意,那些小小地黑色生物居然個個都長著一嘴鋒利的牙齒,明顯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些外形酷似蝌蚪地小東西每個都有兔子那麼大。除了一個長著鋒利牙齒的圓腦袋外就只剩一條一米多長的細尾巴,整體結構非常簡單。
在那些玩家隱沒入這些恐怖蝌蚪之中後這些小東西立刻瘋狂的朝我沖了過來。「閃雷蛇閃耀。」我本來是打算利用閃電先把那些指揮小怪物的玩家先干掉的,不過慌亂中卻忘記了水是導電的。結果雷蛇剛一成型立即就擴散成了無數電弧,不過這個失敗地魔法到是順便清掉了大片小怪物。
這些小東西的防護能力看來非常之差。失敗的閃電魔法可謂已經沒有多少威力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還能清理掉一大片怪物,可見這些小東西的血是多麼地少。不過既然知道他們的生命值偏低,那就沒道理不好好利用一下。
「小龍女,出來幫忙。」
「這邊交給我吧。」小龍女剛一出來就直接進入了本體形態。神龍與其說是天龍,到不如說是水龍,因為就我的觀察發現。小龍女在水中的戰斗力和在空中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雖說在水中她還沒有在空中戰斗力強,但敵人在水中戰斗力下降的更厲害,她能在水中保持基本等同于空中甚至更強的戰斗力,這樣就使得她在水下擁有壓倒性的力量。
之前小怪物們的特性小龍女在鳳龍空間中已經通過我的眼楮看到過了。所以她沒有任何地試探直接就開始進入施法階段。三十六個小小地旋渦在我們附近突然出現,敵人先開始還沒注意到這些小東西,因為它們每個只有拳頭大小,估計連小魚都能輕松擺月兌出來,更別說這些怪物了,可是不過幾秒之間那些小旋渦就開始成幾何倍數增大,前後不過十秒時間這些小旋渦居然已經變成了三十六個直徑三米多,上下深度差近百米的巨型旋渦。如此之大地巨型旋渦自然是不能再被無視了,對方開始指揮小怪物企圖先退開,但旋渦的拉力已經出現。除了外圍的小怪物得意逃月兌外。靠的比較近的怪物全部被拉入了旋渦的中心絞成了碎片。
干掉了大量小怪物之後海水依然沒有平靜下來,那三十六個水龍卷開始在海中掉轉方向變成平躺著的狀態向前猛沖。以正常情況來說旋渦是不會水平出現的。但現在不是正常狀況,小龍女操縱下的旋渦根本不講什麼物理定律,反正它就是一路橫著向前滾,凡是靠近的東西全都被卷進去絞了個粉碎。
守衛潛艇大隊的玩家和那些怪物在我和小龍女面前行同虛設,被我們一面倒的壓著打。眼看我們就要沖到潛艇前面了,忽然一枚閃著紅光的小球突然從人群後方飛了過來,路上甚至有名日本玩家因為躲閃不及被攔腰撞斷。光球的速度極快,而且一邊向前一邊還在自轉,在它的後面也被帶起了一道旋轉著的柱狀水波,但和小龍女的水龍卷不同。水龍卷是水流旋轉形成的實心液體柱,只是和附近的海水流向不同所以看起來像個旋轉的柱子,但這個光球背後卻是被它的高速強行排開後形成的真空通道,而且由于它的高速旋轉帶動水流一起高速旋轉產生了巨大的離心力,以至于光球都已經過去了,那段真空柱依然沒有合攏。
老遠的看著那光球撞斷了那名日本玩家我就知道這東西很危險,之後看到它帶著真空柱向這邊飛過來我就更不敢硬接了。小龍女游過來一爪抓住我用力一擺尾巴迅速地月兌離了光球的飛行路線。誰知道那東西速度雖快轉彎卻靈活異常。幾乎在我們開始移動的同時它就開始轉彎,跟著一路不斷調整方向追著我們就沖了過來。
「不行甩不掉了,放我下來擋下試試。」我說完小龍女立刻松開了我並且隔著老遠先丟了個水龍卷過去希望先給那個光球減下速,但是那東西實在是太令人意外了。它居然在水柱即將接觸到它的瞬間突然一個扭轉避開了旋渦的洞口,然後就這麼順著水流的方向一路加速倒卷了回來。
「不好,我的法術失控了。」
伴隨著小龍女的喊聲,那只水龍卷已經被真空柱絞碎,光球速度絲毫不減筆直的抄我沖了過來。
「永恆。」我單手向前,永恆瞬間在我手上形成了一個類似壘球手套一樣的東西,那只光球完全沒有任何停頓地直接撞入了永恆變成的這只「接球手套」。跟著永恆在它進入其中的瞬間變成了一個完全密閉地球殼將整個光球都包了進去。因為永恆變化速度非常快,所以在它完成包裹的時候我還沒有感覺到任何地沖擊力,不過隨著包裹的完成。大約過了十多秒,我依然還是懸浮在那里。預料中的沖擊根本沒出現。
「怎麼回事?」我低頭看了看永恆,手上傳來的感覺明確的告訴我那東西已經不在永恆里面了。
「哈哈哈哈,這次你完蛋了吧。」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在我的腦子里,我能很明確的知道這不是我用耳朵听見地聲音,因為其音調很正常。我們現在可是在水底下,雖然佩帶全覆蓋式頭盔的人依然可以說話,但水中傳遞過來的聲音畢竟是會變音的。可是這聲音居然就像直接在空氣中說話一樣,證明這不是我耳朵听到的聲音。
「你是誰?你在什麼地方?」
「哎呀,這麼快就把我地聲音給忘了?」
幾乎在對方說出這話的同時我的大腦輔助芯片自動啟動並開啟了一個記憶搜索程序,幾乎也就是一秒之內我就得到了輔助思維芯片給出的記憶內容。我這下終于想起來這是誰的聲音了。「神野一戶!」
「哎呀,真難得你還記得我。」
這個神野一戶之前是和我打過交道的。因為他就是鬼手信長身邊的軍師。最初日本的領袖還是松本正賀和田中正太的時候他就已經和鬼手信長一起混了,後來松本因為在和我的戰斗中連番失利而失去了日本玩家地支持,之後就是鬼手信長代替了松本正賀成為了日本領袖。作為領袖身邊地二號人物,這個神野一戶也很自然的替代了田中正太地位置。最初他們剛剛上位的時候還曾從天照大神那里搞到過一個煉丹爐差點把我煉成了升級用的丹藥。(忘記的參考1卷第2章)
「你那麼得意干什麼?」我在大腦里使用自己的思想回應了神野一戶的話,目的當然是想確認下我們之間是不是真的存在著聲波以外的通訊。
果然,我沒有說出聲的話語也被收到了。神野一戶很自然的回答著︰「我得意是因為你已經被我的傀儡珠命中,你很快就要變成我的傀儡了。「傀儡珠?」我立刻想到了剛才消失的那枚紅色光球。
神野一戶很快印證了我的想法。「沒錯,就是之前你看到的那枚紅丸。我的傀儡珠可以隨意轉換物質形態和虛幻形態,之前帶動水流前進就是為了讓你誤認為它是實體而忽略了能量形態的防護,但當它接觸到你的瞬間已經切換到了能量形態。之後穿過你的防御進入了你的身體內部。現在傀儡珠正在和你融合。你可以感覺下自己的魔力值是不是正在快速下降?當你的魔力值消耗完畢後你就會完全被我所控制,現在你的一部分技能應該已經失靈了。」
在神野一戶說話的同時我已經在檢查自己的屬性了。情況正如他所說地一樣。我的屬性上多了條傀儡轉化進度條,這個東西的進度和我的魔力值剛好是反的,我的魔力快速下降,它卻快速增長,照這個速度下去不出一分鐘我的身體就會被完全轉化成傀儡。
「轉換。」情急之下我猛的舉手高喊了一聲,一道黑色的氣流在水中形成,仿佛周圍的海水不存在一般將我整個包裹了進去。當氣流從我腳下升起卷過我地全身後下方逐漸出現了一雙不同與魔龍套裝的戰斗靴,跟著七彩的法袍下擺飄散開來,然後是黃金束腰和華麗地寶石護頸,最後當魔力之冠和飄散的長發離開旋風後我已經以銀月形態出現在了剛才地位置上。
形態轉彎一完成我就查看了自己的屬性。還好,進度條不見了。前方的人群和怪物們分開了一條通道,一名穿的很奇怪的日本玩家游了出來。「沒想到你的形態轉換能力居然可以阻擋我傀儡法珠的侵蝕。」
這個人地聲音雖然因為水的原因而變調的很厲害。但從他的口氣和說話的內容上我依然判斷出了這家伙就是神野一戶,不過他現在似乎是失去了直接在我腦子里說話地能力。我自己猜測可能之前那種能力是傀儡法珠造成的,現在既然這個銀月的身體不受影響,那麼他自然也就無法再使用那種通訊能力了。
「你不是說要把我變成傀儡嗎?看來你說大話的本事比你實際的能力要高出不少啊!」我故意刺激神野一戶想進一步了解這個傀儡法珠的屬性。
果然,神野一戶立刻就上當了。「哼,你也別太得意。雖然你切換身份成功規避了傀儡化進程,但那也只是暫停了進程,並非徹底除去我的傀儡控制術。現在只要你切換回紫日這個大號。傀儡進度就會立刻開始啟動,除非你以後永遠都不再使用這個大號,否則你遲早一天會變成我的傀儡。不過……就算你不用也無所謂。一枚傀儡法珠封掉了紫日的大號,這比交易值了。」
神野一戶的話讓我非常擔心。萬一他說地是真地,那可就麻煩了。不過我還是強行壓下了自己的擔憂繼續說道︰「哼。那又如何。大不了自殺一次。」
「哈哈哈哈……你以為我是笨蛋嗎?真地靠自殺就能清除掉我的傀儡法珠我還憑什麼威脅你?」
「死亡不能清除這種傀儡?不可能吧?《零》不可能設置這麼逆天的能力,如果你可以隨意制造這種傀儡法珠,那別人還怎麼和你打?」
「嘿嘿,我知道你在套我話,不過這個也沒什麼可隱瞞的。實話告訴你,傀儡法珠的制造條件極為苛刻,根本無法量產,甚至于連第二顆我都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生產的出來,不過這個你就不用考慮了,反正你已經中招了。還是老老實實的等著變成我的傀儡吧。啊哈哈哈哈……」
「你想的美。」雖然現在無法切換紫日這個大號。但銀月的攻擊力其實還遠在紫日之上,只是我不習慣法術類的戰斗方式外加銀月的相貌太過女性化。所以很少用而已。
「我這可不是在想,而是在等,只要時間一到,你遲早是我的傀儡。」
「你先活過這次再說吧。寶寶。」
「寶寶大人架到。」我新收的可愛魔寵從鳳龍空間里閃了出來,跟著一指前方的敵人。「甜品世界。」
嘩,一道彩色的波紋突然以我們為中心蕩漾開來,跟著周圍的一切都大變樣了。眼前的小怪物們全體變成了毛絨玩具,而周圍的海水則變成了一種不知名的藍色飲料,下方的潛艇群則在以很快的速度逐漸向巧克力轉化。
這麼詭異的攻擊方式估計日本人也是第一次見到,周圍的日本玩家包括神野一戶全都傻了眼,更讓他們抓狂的是下方的潛艇正在融化。巧克力雖然並不會很快就化進水中,但畢竟那那些巧克力化的潛艇因為在移動,所以融化的比正常情況下還要迅速,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看見潛艇後方像拉煙一樣飄蕩著一條條黑色的巧克力溶解液,照這個速度下去。跑不出兩海里這些潛艇就能全部化光。
「你對他們做了什麼?」神野一戶憤怒的指著寶寶問道。
「你居然敢這樣和寶寶大人說話,快給我變成玩具。」
神野一戶听到寶寶地話就知道要糟,可惜寶寶的攻擊是沒有聲光效果的,而且似乎它的攻擊也是沒有速度這個概念的,基本上只要被指到就會生效,所以神野一戶毫無懸念的變成了一個等比例的布偶。周圍的玩家發現神野一戶變成布偶都是一愣,但是寶寶似乎因為神野一戶而遷怒了其他人,他們身邊陸續有人變成了布偶。
當初收服寶寶的時候我自己也被變成過布偶,那時侯在陸地上主要感覺就是身體變的很軟,沒有力氣。現在在水里不用考慮重力地問題。但阻力卻很大,變成布偶後人的力氣會大幅度下降,而且稍微一用勁過猛四肢就會彎折。不過好在布偶是軟的,彎歸彎。反正不會斷。
神野一戶發現自己變成布偶後就想跑,他本就不是戰斗人員,這會又中了個大招,當然不能再留下了,可是以布偶地形態游泳卻費了老勁了。用力劃水手臂會彎,慢慢劃速度太慢,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現身體居然逐漸被海水泡透變地越來越重。之前只是感覺手軟,現在連揮動都變的難如登天了。
看到神野一戶笨拙劃水的樣子寶寶到是開心的不得了。「哈哈,一只笨烏龜,叫你們再敢和寶寶大人為敵!」
神野一戶敢不敢和寶寶為敵我不清楚,反正下面的潛艇編隊是不敢了。不過不敢歸不敢。這會想跑也不行了。不知道是溫度的原因還是別的什麼情況造成地,反正下面的巧克力潛艇編隊融化的特別快,眼看著潛艇外殼已經快要抵擋不住水壓而變形了。神野一戶急的在水里亂劃拉,可是他連自己都救不了,更別說那些潛艇了。
「閃開。」一股突然出現的寒氣令我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強大地戰場直覺讓我拉了寶寶一把,結果一道紫色的刀芒就切過了寶寶剛才所在的位置,甚至還刮掉了寶寶的一層毛。
「好險!謝謝主人。」寶寶拍著自己的胸口感謝了我一下,我能直接看到忠誠度居然上升了兩點。
我朝寶寶點點頭,隨後目光便鎖定了不遠處的一塊水域,那里有關紫色的火焰正在水下熊熊燃燒著。
「好久不見啊!」我冷冷的問候道。
「因為你很強。所以我也要提高些實力。不然怎麼做你的對手呢?」鬼手信長全身燃燒著紫色火焰對我道︰「之前我拜托天照大神賜予我可以與你對抗的實力,于是大神就將我送到了鬼去進行試練。現在我回來了,帶著不輸你地實力回來。你很快就會體驗到我之前遇到你時那種無力感了。」
「哦?」我故意拖著長音看著鬼手信長。「你確定自己真地獲得了能壓倒我的實力嗎?可是為什麼戰力榜上依然找不到你地名字呢?」
「因為這個。」鬼手信長伸出了他的一只手並將上面的戒指亮給我看。「遮蔽戒指,這個東西你應該熟悉的很,因為我記得你似乎是曾經有過一枚遮蔽腕輪的。」
「那我到要試試你的力量了。」其實我在說話的同時就已經在聚集魔力了,這個習慣我可是一直都沒改,和敵人廢話順便聚集魔力,一旦開打立刻就能玩大招。
鬼手信長听了我的話到是沒有馬上開打,而是繼續說道︰「嘿嘿,我的遮蔽戒指和你的腕輪比起來還有個你沒有的功能,相信你體驗過後會非常感興趣的。」
「哦?什麼功能這麼有趣?」
「聚能。」鬼手信長得意的介紹道︰「當我帶著戒指後我的實力會被壓制到正常值的六成,而一旦我關閉遮蔽功能,那些被壓制的力量將會反饋回來使我瞬間達到正常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戰斗力。嘿嘿,你認為自己有可能戰勝發揮百分之一百二十戰斗力的我嗎?」
「行不行試過才知道。」我突然伸手一指鬼手信長。「以水神努的名義命令你們旋轉。」
鬼手信長忽然發現身邊地海水開始高速旋轉了起來,他立刻想要趁海水的轉速還不快月兌離這個區域。但他剛一動就發現問題大條了。海水居然像凝膠一樣將他給牢牢的粘在了原地,不管他想做出任何動作都需要付出比平時大好幾倍的力量,而且更糟糕的是他居然開始隨著海水一起旋轉起來了。一旦海水的轉速上升到一定程度他就會失去方向感,到時候就算他實力通天也別想出來了。
我建立的兩個人物中大家都以為紫日這個大號實力比較強,其實很少有人知道銀月才是真正的戰力第一,之所以系統總戰力榜看不到銀月的排行主要四因為銀月的最大戰力四枚神力戒指沒有被計算入自身戰力,要不然地話銀月在戰力榜上肯定是第一。目前我用來困住鬼手信長的這枚戒指就是水神之戒,它可以讓我直接借用水神努的部分神力。盡管不是全部力量,但努畢竟是上位神,和迪坦斯以及阿奴比斯這樣地下位神不同。他們是真正的神靈。
《零》地主系統中其實並沒有將阿奴比斯或者天庭眾神這樣的神歸類為神這個範疇,可以說系統是將他們作為最強npc而設置的,他們掌握的力量就和玩家以及一般的野生怪物所掌握的力量沒什麼區別。不同的僅僅是力量地總量不同而已。天庭的神將看起來厲害,但用的無非就是仙術。玩家中道士使用的道術進階之後就是仙術,可以說並沒什麼奇特之處。迪坦斯對我們來說也是強的一塌糊涂,可歸根結底他用地還是魔法,無非就是強大一些而已。但努或者說大地之母以及女媧、盤古這樣的上位神卻不一樣,他們用的是真正的神術,或者說是規則。他們基本上就是可以直接對系統設定進行修改。哪怕你強的毀天滅地。只要規則說你不存在,你就是不存在的。
鬼手信長得到了天照的幫助跑去搞那個什麼試煉,在我看來面對真正的神力根本就等于白搭。水神對水有著絕對控制權,借助他的神力對水進行旋轉,那就等于將物理定理改成了水本身就應該在旋轉。不管你實力有多強,想和物理定律抗衡都是不切實際地,所以鬼手信長盡管自認為力量已經登天,但卻依然被帶著旋轉了起來,跟本連一絲反抗地機會都沒有。
「你這個混蛋對我做了什麼?」鬼手信長在旋渦中瘋狂的喊叫著,可是他依然無法月兌離控制。
「我現在沒興趣和你玩,等解決了那些運兵潛艇我再來找你。」我說完輕巧地伸出一只手,小龍女幾乎在同時從我背後游過正好穿過我的手掌之下,我順手抓住她的龍角被她帶著一起向潛艇大隊沖了過去。
日本玩家們發現我沖向潛艇大隊本想進行攔截的,可寶寶的法術攻擊力不強騷擾卻是天下第一。一大群人愣是被搞的原地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向潛艇群游了過去。
「不要再過來了。」我抓著小龍女的犄角向前推進,忽然听到了一個很有威嚴的聲音。
「又是什麼人侵入我的大腦?」
「我不是人類。你之前應該應該見過我。難道不記得了?」
又一個自稱之前見過我的,當然我也迅速進行了記憶搜索,結果還真見過。不過這個聲音的主人並非玩家,卻是一個我們非常熟悉的家伙天昭。
之前入侵日本建立支點城的時候我就遇到過天昭的力量分身,當時我還打贏了,只是沒想到在這地方居然也踫到了天昭。照理說這里應該算是公海,也就是說天昭似乎離開了日本本土,而照系統規定,本國守護神族應該不能離開本土才對的,即使是守衛本土的保衛戰中本國的守護神都只能有限度的參與,何況是這種主動進攻行為呢?
「你怎麼月兌離日本本土了?」我很嚴厲的質問著天昭︰「眾神的約定難道你也敢違反?」
其實我這樣問就是有意刺激天昭,只要他承認,那他就有的麻煩了。《零》這個游戲的所有系統設定基本都會以一些故事加以修飾,不會出現很明確的規定條例,比如這個本國守護神不得離開本土的設定,說起來是系統設定,但在游戲內卻是以眾神之間的協議的形式存在的。如果某個神違約,那麼別國神靈就有權對這個國家使用任何攻擊手段,也就是說如果天昭真的出了日本領土,那我就可以讓天庭甚至是阿奴比斯乃至迪坦斯和菲林迪爾他們一起來幫我打日本。天昭這個神族對我來說確實很強,但如果是天庭和阿奴比斯他們加入進來,四個勢力對一個,那穩定是勝利的,所以只要天昭能說出這樣的話,那我就省心了。然而天昭也不見得就比我傻到哪去。
「眾神協議我當然是要遵守的,但眾神協議的原件你肯定是沒有看到過。真正的眾神協議中其實還有一條,那就是允許使用力量分身的形式介入戰爭,而且其補充條款中還有明確規定,如果使用者自願,我甚至可以直接降臨在某個冒險者的身上。」
「你是說神降沒有被限制在本國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