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妙涵幾乎已經絕望。
今天仁安二職中新校區在新年來臨之前建設完畢。現在國家大力展職中,仁安縣也不能列外,剛修建的這個校區面積設備都過了國重高中一中。縣委書記張敏、縣長李灼都出席了這次剪彩儀式。
孫妙涵本來不願意參加,她一向以來都是我行我素,在這小小的仁安縣還沒有誰敢拿他怎麼樣。不過這次學校剪彩儀式本來就是教育局的事,縣委書記不參加都可以,不過自己這個教育局局長不參加實在不合適。再加上父親這段時間是最敏感時期,成功升為省委書的話,那政治壽命又將增加幾年。這期間各種勢力盤根錯節,幾大派系爭得你死我活,驚心動魄。如果自己再鬧出什麼事,對他也會有極大的影響。
縣委書記張敏是省長劉懷遠的嫡系,當了劉懷遠幾年的秘書。而劉懷遠又是孫妙涵父親孫中偉此次競選的最大競爭對手,所以一直以來孫妙涵和張敏之間關系都相當的不和諧。
今天酒席上的一切充分的說明了問題。孫妙涵對今天縣長之類的都敬了酒,唯獨沒向張敏敬酒。不過張敏這人城府很深,臉上一直都是笑呵呵的,即使有人掃了他的面子。這是當了多年秘書練出來的功夫。
不過今天張敏雖然還是在笑,卻不同于往常,往常他的笑很平靜,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今天孫妙涵可以很清楚的從張敏的眼中看出帶有一絲陰狠,還有一絲得意。
孫妙涵沒有多想,酒席過後和往常一樣,幾個同事、姐妹一起去了帝豪夜總會。
本來在酒席上就喝得有點多的孫妙涵在包間里又喝了不少,徹底的喝高了。打開門去了衛生間吐了一陣,出衛生間時,有人說另外一間房有自己的一個朋友在等自己,叫自己出來後進去見一下。
喝多了的孫妙涵沒有多想,再加上腦子有點麻木,渾渾噩噩的跟著進了房間。剛一進房間門就被人給反鎖了,然後就是一個身高還沒自己高的男人像自己撲了過來。
孫妙涵覺得自己的力氣快要耗盡,本來就是喝酒後的身體在剛開始的一陣反抗過後更是酸軟無比。高分貝的音樂,再加上包間里的高品質防音效果,仍憑她叫破了喉嚨也沒用。身上的那個人將自己的外套甩在了一邊,里面的線衣也被月兌下,越來越大力的撕扯著自己最後一件衣服。孫妙涵能听見那粗重的喘息聲,雖然還是處子,但她卻明白那喘息聲意味著什麼。兩行淚潸然落下,一種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覺開始彌漫在自己心頭。
孫妙涵已經絕望!
身上的男人已經松了自己的皮帶,自己的內褲暴露在他的眼前。他的嘴里傳出一聲聲婬笑,似乎有口水滴在了自己肚皮上。隨即男人頭在自己眼中越來越大,湊在了自己頸脖間。
突然,「踫」,門被人踢開了,雖然在音樂的掩飾下听不見聲音,但那聲「踫」猶如震撼在自己心田。身上的男人渾然未覺,嘴巴還在不停地動著。然後身上的男人一聲慘叫,被那個只能稱之為男孩的人踢翻在一旁,滾了老遠。
男孩再次走到那個男人身邊。這時那個男人想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踫」又是一腳踢在他身上,頓時昏了過去。
孫妙涵呆呆的看著這一切,她還沒有反應過來,雖然酒已經早醒了。短短的幾分鐘,比她原來二十幾年想得還要多。從大悲到大喜,來得如此突然,一股死後重生的喜悅讓她絕美的臉都有些微微扭曲。
陳澤剛才真的是有種一腳踢死張仁的想法,放佛回到前世戰場時那種強烈的殺人願望。雖然他沒有很多上過戰場的士兵會患上的戰後恐懼癥,但是至少對他的性格還是隱隱中有些影響。差一點又有倆個人因他而死,其中還有一個自己的親人。陳澤輕呼了一口氣,還好,還好。
孫妙涵挽在後頸的頭一片散亂,修長整齊的娥眉下一雙大大的眼楮沒有任何交點。在昏暗的燈光照射下,劇烈掙扎過的容顏一片嬌紅,黑色T恤衫被被撕開,胸前那一團雪白豐滿挺翹,深深的溝壑一覽無遺。孫妙涵微仰著頭,淚水還在繼續沖刷著臉龐,淡了倆邊的腮紅。紅潤的嘴唇微張,閃現誘人的光澤。
陳澤前世沒見過孫妙涵,不知道為什麼張仁會蠢到那種地步。不過看來還是情有可原,如果換了一個女的,他應該不會這樣做吧。不過陳澤卻絲毫沒有減少對他的憤恨,不僅僅是他害了很多人,而且陳澤最恨的人就是犯。得不到你可以慢慢追,如果追不到就用、下迷藥之類的下三濫手段,那就是該死。
陳澤嘆了口氣,將旁邊的外套拿過來,給她披上,柔聲道;「起來吧,沒事了,沒事了」
孫妙涵听到這輕柔聲音,感覺就像剛才已經被撕裂的心又再次受到了滋潤,開始在慢慢的恢復。不知道多年以後,孫妙涵都忘不了那一晚,這聲音給自己的感覺,無限的讓人迷戀。
孫妙涵好歹已經28歲,在官場都呆了四五年,若是遇到其他任何事,都不會像現在這樣驚慌失措。但是遇到今晚的事情,任何女人,不管什麼地位、什麼年齡,都會不知所措。等陳澤幫她把外套穿好時,孫妙涵已經壓制住的心情,站了起來,盯著陳澤略微青澀的臉說道;「謝謝!」
陳澤搖搖頭,「不用謝。」
孫妙涵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張仁,抬頭對著陳澤說道︰「你在這兒等我一下,我過去拿手機打個電話就過來。」
「不用,這兒我叫人來處理就行了。」陳澤看見孫妙涵眼中有一絲詫異的神色,連忙說道︰「趙武是我大伯,這件事他完全不知情。」
看著陳澤慌忙的樣子,孫妙涵微笑道,「別擔心,我沒有懷疑這是你大伯做的,這件事我心里有數。」
陳澤暗暗松了口氣,如果孫妙涵懷疑這是趙武使得一環連環計就麻煩了,那真是偷雞不成倒蝕把米。
這時黑虎突然從門外走了進來,剛才陳澤撞門的動作被一個服務員看見,就趕緊去告訴了黑虎。黑虎平時沒事就都在帝豪,有什麼保安解決不了的事情就由他出馬。
「澤少,怎麼回事。」看見張仁躺在地上,黑虎不禁出聲問道。雖然平時他也看張仁很不爽,不過因為趙武的關系也不好多說什麼。
「沒事了,黑虎叔。」陳澤回答道,這件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陳澤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個照相機在哪兒?一定有人拍了照片,不然前世也不會有照片流傳出去。應該不在張仁身上,雖然張仁很蠢,但還不至于自己了人還要拍照留下來當證據的地步。
陳澤腦光一閃,突然想到了門外的王冬冬。跑出門外,王冬冬受了陳澤剛才那一腳,現在還昏迷著。陳澤在他身上一陣模索,果然,在他衣服包里現了一台照相機。
孫妙涵看著陳澤手中的照相機,眼中閃過一陣怒火。好狠毒的用心,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
既然你想讓我死,那我也不會讓你活!現在對孫妙涵來說退一步不是海闊天空,而是萬丈懸崖,她退無可退!
陳澤看了一眼王冬冬,自從搜出了這台相機,不管怎樣,他都已經死定了。如果老實交代,或許還能得到個痛快的死法。
「黑虎叔,把他們倆帶走交給我大伯吧。」
黑虎將張仁、王冬冬倆人帶走後,房間里只剩下陳澤和孫妙涵倆人。
孫妙涵笑著看著陳澤,伸出手,「我叫孫妙涵。」
「陳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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