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朋友,你打算就這麼算了嗎?」克里爾看了一眼羅素,隨後又看向林淵。
「我?」羅素想了想,走到林淵的身邊︰「小林子,你也看到了,就是這小子背後暗算的你,這個仇,你想不想報?」
「想!我當然想!」林淵毫不猶豫的就回答道,雖說他不是個愛惹事兒的主,但也絕不會容忍別人欺負到自己頭上。
「雷欣,你呢?」
「小林子的事情,也就是我的事情!他要報仇,我當然要幫他!」雷欣也不是個怕事兒的主,更何況剛才自己也險些吃了大虧。
「好,不愧是我羅素的徒弟。這個主,老師幫你們做了!」羅素听罷大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狂放不羈的味道。
「拉奇爾這小子本人倒是沒什麼,不過,他的叔叔可是「蠻尊」啊,你不怕他事後報復?」克里爾稍微沉吟了一下。
「怕?我羅素的字典里就從來沒有這麼個字!」羅素豪情勃︰「很久沒有活動筋骨了,適當的鍛煉鍛煉也不錯!」
天香閣是凡賽爾城最大的風月場所了,這兒的姑娘各個年輕貌美,在整個帝國都算得上是小有名氣的,當然,想在這里快活風流,少不得要花大把大把的金幣。
自從拉奇爾到了凡賽爾城之後,這天香閣就是他最喜歡流連的地方,這家伙生性,再加上自己的叔叔可是「蠻尊」,行事就更加無所顧忌,擔當了凡賽爾城的守衛部隊的「監軍」,卻幾乎沒有到過軍營,一個月中總有大半個月要在這里過夜。
「記住,我拖住貝塔斯曼,以一個時辰為限,隨便你們用什麼方法教訓他,但不得傷了他的性命!」羅素淡淡的說道,眼看著林淵和雷欣消失于夜色之中,嘴角突然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
「貝塔斯曼,讓我看看這些年你有沒有什麼長進!」
一股逼人的氣勢突然從羅素身上散出來,他的身體周圍突然有片片恍若實火般的紅芒涌出,使他整個人仿佛沐浴在火焰中一般!
正在天香閣中飲酒的貝塔斯曼,突然眉頭一跳,轉頭對自己的兩個手下說道︰「你們在這里看著點,我一會兒就回來。」說罷,轉身化作一道殘影,奔出大門。
貝塔斯曼剛一離開,天香閣的門口就來了兩位穿著不凡的年輕人。
「克里爾大叔的這個化形藥水效果還真是不錯啊!」林淵好奇的模了模自己嘴唇上方剛剛長出的兩撇小胡子。
此刻的林淵,臉色有些蠟黃,一雙細小的眼楮配上兩撇胡須,怎麼看怎麼想一個無良的奸商,而雷欣則化身為一個略顯柔弱的年輕公子,臉色蒼白,腳步虛浮,一看就像是那種酒色過度的樣子。
在來這里之前,林淵和雷欣都事先服用了克里爾為他們配置的「化形藥水」,這種藥劑可以在一定時間內改變人的容貌和聲音,再加上克里爾本身也是一個易容高手,適當的又為他們倆化了個妝,現在,就算是最熟悉的人站在他們倆面前,相信也是絕對認不出來的。
「你準備怎麼做?你腿上的傷還沒好,不能硬拼!」雷欣看了看林淵,有些擔心的說道。
「硬拼?如果要硬拼,我們還化妝干什麼?」
林淵蠻不在乎的搖了搖頭︰「你就跟著我好了,看我怎麼整死他!」
「兩位公子,有些面生啊,是第一次來我們「天香閣」嗎?」剛一進門,立刻便有兩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迎上前來,一邊說,一邊伸手挽住了林淵和雷欣的胳膊,一股濃厚的脂粉氣頓時沖入了兩人的鼻孔。
雷欣頓時眉頭就皺了起來,隱隱有些想要作的跡象,幸好林淵及時的在身後拉了他一把。
「給我們找一間二樓的雅間,另外,招幾個頭牌姑娘過來給我們陪酒!」林淵裝作很不耐煩的樣子,輕輕掙開了挽住他胳膊的手臂,隨手摔了幾枚金幣過去。
那兩位迎客的姑娘,開始還有些不快,但看到金幣之後,臉上頓時露出了釋然的表情。在她們看來,能隨手甩給他們幾個金幣的,都是一些極其有錢的大家公子,這樣的人,自然不會看得上她們這樣的庸脂俗粉。
「兩位稍坐,姑娘們和酒菜片刻便到。」
「天香閣」畢竟是凡賽爾城最大最好的風月場所,不過片刻,林淵和雷欣所在的房間內就擺上了一桌豐盛的宴席,幾個明顯比剛才門口迎客的姑娘漂亮許多的美女圍坐在林淵和雷欣身邊。
被這麼多美女包圍著,對于林淵而言,倒也還是第一次,不過眼看雷欣坐在那里渾身不自在的模樣,林淵倒也不敢磨蹭,雷大小姐可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她要是起火來,林淵的整盤計劃恐怕都會被打亂。
「啪!」林淵狠狠地把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這是什麼破酒!跟水差不多,當老子沒錢是怎麼的?」
林淵一副潑皮無奈的表情。
「這位先生,您已經換了3種酒了,您現在喝的可是2o年的「迎春露」,已經是本店最好的酒了!您當真還不滿意?又或者,您今天根本就不是向來喝酒的?」
林淵身邊的一位妖艷異常的女子聞言終于有些忍受不了了,「天香閣」雖然只是個風月場所,但也不是一般人隨便就可以進的,里面的姑娘,尤其是一些頭牌,一個個也都有些傲氣。
林淵身邊這位,恰好便是「天香閣」排名前十位的一位頭牌姑娘,名叫冷月,眼看林淵挑三揀四,處處找茬,語氣便不善起來。
「看這位姑娘的口氣,顯然是覺得我在無理取鬧是嗎?」
「冷月不敢,不過這位公子,您對2o年份的「迎春露」尚且不滿,不知道要什麼樣的好酒才能入得了您的法眼呢?」
「看來,不讓你們見識見識,你們還會以為我是在沒事找事!」林淵似乎是早有準備一般,手上變魔術一般的出現了一把銀質酒壺。
林淵看了一眼那個叫冷月的姑娘,笑了笑,隨手在一只空酒杯中倒了一杯酒。
一股迷人的香氣頓時在房間內彌漫開來,這股香氣像是酒香,又像是花草香氣,偏偏夾雜在一起,讓人聞著就有一股迷醉的感覺,仿佛整個身體都輕了幾分。
「這……這是什麼酒?」冷月微頭微顫,顯然內心也是震驚無比,她在「天香閣」的時間也不算短了,什麼樣的好酒沒有喝過,偏偏卻從來沒有見過哪一種酒,僅僅一小杯,就能散出如此濃郁的香氣。
「這個嗎,我叫它「迷迭香」。」林淵隨口編了一個名字,其實這種酒到真不是什麼絕頂好酒,不過是十年分的「青梅酒」,只是林淵又另外在其中摻入了幾滴他自己配置「迷迭花露」。
這種「花露」是他從十余種鮮花中精心提煉出來的,香味濃郁獨特,不過也僅限于聞,本身到並沒有什麼獨特的口感。不過對于拉奇爾這樣的紈褲子弟而言,林淵倒也不擔心他不上鉤。
「能幫我請拉奇爾少爺到這里來共飲一杯嗎?」林淵沖那個叫冷月的姑娘微微一笑,神態自若,仿佛和拉奇爾是舊識一般。
「這……拉奇爾少爺一般不喜歡別人去打擾他!」冷月猶豫了一下。
「沒關系,你只要將這杯酒送過去,他自然會來見我。」林淵將酒杯向冷月的方向稍微推了推,目光炯炯的盯著她。
「這樣,那請您稍等。」冷月本來還有些猶豫,不過看林淵一副成竹在胸,高深莫測的樣子,倒也怕得罪什麼不該得罪的人,終于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哼,我就不相信,那家伙不上當。」眼見冷月端著一杯酒走出門外,林淵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冷笑。
果然沒過的了多久,房間的們就被推開了,拉奇爾面色微紅,想來已有七八分酒意,手上正拿著冷月端給他的酒杯,而他的身後則寸步不離的跟著幾個彪形大漢。
「那個……酒……是你獻給本少爺的?」拉奇爾說話都有些不太利落了,眯著眼楮瞥了一眼林淵和雷欣,言語間顯得傲氣逼人︰「味道還不錯,有點意思!」
拉奇爾大大咧咧的就在林淵身邊坐下,直接伸手拿過桌上的酒壺,又給自己滿滿的倒上了一杯,一飲而盡。
「聞著是挺香,不過嘗起來嘛,還是顯得有些淡了,不夠有勁啊!」
拉奇爾眯著眼楮,賣弄似的砸了咂嘴,裝出一副行家的模樣。
「拉奇爾少爺果然是懂酒的人啊!」林淵就勢一記高帽就丟了過去︰「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我這里還有幾種更特別的美酒,不知道拉奇爾少爺有沒有興趣品鑒品鑒?」
「哦?」拉奇爾眼中一亮。
「拉奇爾少爺,您請再嘗嘗這一杯!」林淵手中不知如何又變出了一把銀質酒壺。
林淵為拉奇爾慢慢的斟上一杯酒,只見酒液呈翠綠色,顯得有些妖異,而且也不再具有剛才那種奇異的香味。
「這……」
「拉奇爾大人,不會是有什麼顧慮吧?」林淵眼看拉奇爾有些顧慮,當即端過酒杯,仰頭一飲而盡,隨即又為拉奇爾滿滿斟上一杯。
「拉奇爾少爺無需多慮,小人獻酒,無非也就是有些小事想要勞煩您幫幫忙,這種酒,雖然看上去不起眼,不過味道可是比剛才的那一種要妙上許多!」
「哦?果真如此?」听林淵這麼說,再加上眼看林淵將那一杯酒一飲而盡,拉奇爾心中那一點點警惕頓時蕩然無存了。
「不錯,這酒,果然口感獨特!」拉奇爾淺淺的抿了一口,眼中突然光彩大盛。
「呵呵,拉奇爾少爺果然是酒中行家啊!這種酒可與一般的酒不同,除了釀酒的原料獨特之外,釀造的手段也是別具一格哦!」
「哦?說來听听!」拉奇爾的好奇心中預備林淵勾了起來。
「這……這可是我家傳的秘密。」林淵邊說邊用眼神掃了一下拉奇爾身後的幾名隨從。
「你們退下。」拉奇爾會意的揮了揮手,讓手下都退到了房間外面︰「現在可以說了吧。」
大概一個時辰之後,貝塔斯曼終于回來了。
只見他此時顯得有些狼狽,臉上有好大一片青紫,右手的衣袖已經不見了,在外的手臂上有一道大約兩指長的刀傷,傷痕上還有明顯的燒焦痕跡,只是此時貝塔斯曼雖然看上去狼狽,臉上的神情卻是頗為興奮。
「哼,好久沒有打得這麼痛快了!原本以為跟在蠻尊大人身旁修煉了這麼久,這次一定能壓他一頭,沒想到羅素那家伙,這些年功夫不僅沒有退步,反而也精進了不少。不過,雖然最後讓他劃了一刀,但我好歹也狠狠的在他的大腿上踹了一腳,沒有讓他佔著便宜。」
拉奇爾心頭正有些洋洋得意,忽然現自己手下的幾個被安排保護拉奇爾的隨從,都老老實實的在一個房間外站著。
「你們幾個,怎麼回事?拉奇爾少爺呢?」貝塔斯曼不由的問道。
「拉奇爾少爺在里面和人喝酒,吩咐我們在外面等待,不得打擾。」
「和人喝酒?」一絲不祥的預感突然出現在貝塔斯曼的心頭。
「拉奇爾少爺,拉奇爾少爺?」貝塔斯曼在門外喊了兩聲,不見任何人答應,頓時有些慌了,一腳把門踹開。
引入眼簾的是拉奇爾癱倒在地上,眼眶青紫,鼻血橫流,腦袋被揍的跟豬頭一般,偏偏嘴中還噴著酒氣,似乎仍沉睡未醒!
「混蛋!給我搜!」貝塔斯曼怒吼一聲,只是此刻房間里半個人影都沒有,林淵和雷欣早就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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