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陳澤背著書包,手里提著小籠包子和豆漿敲響了孫妙涵的門。
敲了半分鐘孫妙涵才將門打開。孫妙涵這時還是穿的昨天那件白色睡衣,和她的肌膚比起來相得益彰。孫妙涵彎下腰去給陳澤那拖鞋換,那條深不可測的溝壑清晰可見,陳澤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過去。一瞬間,陳澤又看到了闊別一天的紅色相思豆。等孫妙涵抬起頭,陳澤趕緊把目光轉向別處。
「怎麼這麼早就來。」孫妙涵一邊挽著頭一邊對陳澤說道。
「不是你昨晚叫我早點過來的嗎?」
餐座上,孫妙涵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緊身收腰小西裝,里面是件白色寸衣,風格簡約,線條分明,看上去精明干練,一副女強人的樣子。雖然腳上還穿著小白兔的拖鞋,但是走起路來依然顧盼生姿。
孫妙涵坐下後,拿了個包子吃起來,豆漿吸管陳澤已經幫她插好了。
「你的畫呢,別到時拿著一副假畫去給人家,被人家當面拆穿了,我可就要看某人出丑咯。」孫妙涵笑著說道。
「書包里,放心吧,本少爺從不打沒把握的仗,要麼就不打,要打就必須勝。所以涵姐你想看我出丑恐怕沒那麼容易實現啊,不過某人嘛,倒是什麼東西都被我看到了,這算不算出丑啊……」
孫妙涵趕緊把手里的包子塞進了陳澤嘴里,自己是在他面前出了不少丑。「找打是吧,如果是,正好把昨天晚上取笑我的帳一起算。吃飯都停不了嘴。你給我等著,早晚你會落到我手里的。」為了不讓陳澤胡言亂語,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就暴露出了在她心里把陳澤當成了極其親密的人。這包子是灌湯包子,孫妙涵咬了一小半,里面還有很多湯汁,孫妙涵的嘴里也吸了一些,這完全就是情侶之間做的動作,不然又那位美女會將她咬過的包子,吸過的湯汁再給你的。
陳澤也沒有點破,喜滋滋的吃了起來,孫mm是越來越有居家小女人味了。
看著陳澤一副賤笑,孫妙涵起就不打一處來,自己堂堂教育局長還搞不定你一個初三學生,只能包滿月復怨氣泄到包子身上,使勁的咬著,就像在咬陳澤一樣。
準備出門時,孫妙涵換了一雙高跟帶花的靴子,頓時就比陳澤高了一頭。
「涵姐,你今天不穿高跟鞋行不?」陳澤問道。
「為什麼?」
「因為這樣我們走在一起不搭調啊,女的比男的還要高,這算什麼事啊。」陳澤苦著一張臉,現在自己的身高是真心不給力啊,偏偏身邊的女人一個個都是多高的,弄得自己和他們走在一起都很不好意思。
「我偏要。」踫的一下把門給關了。
一個半小時不到,就到了蓉城,一路上陳澤不停的講笑話給孫妙涵听,冷的、熱的、帶黃段子的、不帶黃段子的,花樣百出,將孫妙涵逗得花枝招展,好機會都把車停在路邊笑完了才重新動。到最後孫妙涵不得不剝奪陳澤說話的權利,這樣子她根本沒法開車。
縣仁安縣到蓉城其實就是隔著一條長長的山脈,早上走時仁安縣還是一副陽光明媚的樣子,但是蓉城這邊確實下著綿綿冷雨。陳澤開進二環路後孫妙涵就沒有繼續往城中心開,而是繞了一圈。
「涵姐,你給我找的買家究竟是誰啊。」一路上只顧調戲孫mm了,竟然忘記問一下買家是誰。
「你還知道問賣家啊,我還以為忘了呢。」
「我這不是信任你嗎,你辦事我放心。」陳澤拍了一句馬屁。
「知道龍湖集團吧。」
「李承天?」陳澤不確定的叫了一聲。
「你知道,看來你還不算孤陋寡聞嘛。」
誰不認識這位老爺子啊,改革開放最早下海經商的一批人,毅然放棄了自己大學老師的的鐵飯碗,幾十年的打拼,才有了今天在西南地區屈一指的龍湖集團,身價保守估計都在1oo億以上的強人。
車緩緩開進了一別墅小區,陳澤看著都眼紅,這小區才是理想中的居住環境啊。經過小區大門時車子被爛了下來,不過當孫妙涵搖下車窗後保安就立即放行了。
「涵姐,在這買棟房子需要多少錢啊?」陳澤好奇的問道
「以現在的價格估計一千萬也就差不多,不過估計在後幾年里應該會飛漲。」孫妙涵將車在一棟別墅前停下。
「叮咚。」孫妙涵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是一位保姆,看見是孫妙涵就趕緊迎了進去。「孫小姐,老爺在書房,我帶你去吧。」
「不用了,吳媽,我自己進去就好了。」孫妙涵搖了搖頭。
打開門,一位穿著青色長褂、看起來很精神的老爺子正在練書法。他頭雖然已經全白了,卻沒有掉多少,仍然有很多。老人停下了手中的硬毫毛筆,抬起頭,笑著說道︰「涵丫頭,今天怎麼想起來看望老頭子我了。」聲音很洪亮,中氣十足,老爺子應該練有道家養氣之類的功法。
「我給您帶好東西來了,保證您喜歡。」孫妙涵走過去,挽住了老爺子的手,親切的說道。
「有什麼好東西啊,拿來給老頭子我開開眼。」李承天笑著說道。
「不敢說給你開眼,不過保證是精品,陳澤,還不快把畫拿出來。」孫妙涵對著陳澤說道。
從頭到尾,孫妙涵都沒有叫陳澤把畫拿給她看一下,也沒有任何懷疑之類的,對他說的話是完全信任。
「您不是說你最喜歡的就是齊白石老先生的畫嗎,諾,我這不就給您介紹來了。」孫妙涵指著陳澤放在書桌上的畫。
「齊白石老先生的畫?」孫妙涵主動松開了李承天的手,知道他要鑒圖了。
足足十多分鐘過去,李承天將這幅畫從頭到腳研究了個篇,這才開了口,是對著陳澤說的,這也是陳澤進門後這位老爺子對陳澤說的第一句話。
李老爺子的氣場不是一般的強大,就算是陳澤,在他面前也不敢嘻嘻哈哈的,這份氣場,完全不亞于原來在戰場上經過浴血奮戰的陳澤。
「這是你的畫?」李承天開口問道。
「是。」老爺子聲音洪亮,陳澤回答聲也不差。
「小小年紀哪來的這麼珍貴的畫?」趙承天的語氣里帶有一絲質問。孫妙涵沒有插嘴,她知道這位老爺子的脾性。
「撿漏撿的。」陳澤回答得理所當然,沒有半分慌張。
李承天盯著陳澤的眼楮看了一分多鐘,眼楮沒有眨一下,陳澤也盯著趙承天的眼楮看了一分多鐘,也沒有眨一下。
「哈哈哈,小伙子,還不錯,你是我這麼多年來遇到的第一位在我的注視下面不改色的年輕人,甚至還敢盯著我看,不錯,真的不錯。」老爺子哈哈大笑起來,沒有再去追究畫的來歷,反正只需要知道他自己是買來的就行。
「哪里哪里,小子我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所以才沖撞了老爺子您,還希望老爺子您不要怪罪。」陳澤也笑著說道。
「不怪罪,不怪罪,年輕人就該這樣,就需要這種精神啊。」
除了我還有那個年親人敢有這樣的精神啊,陳澤默想到。自己加上前世的記憶都快撐不住了,那誰還能來接老爺子你的眼光。
「好了,您老啊就別夸他了,再夸他的尾巴就該翹到天上去了。」看著李承天臉上露出了笑容,孫妙涵松了口氣。
「小伙子,叫什麼名字啊。」李承天笑眯眯的問道。
「陳澤,澤被蒼生的澤。」陳澤回答得不卑不亢。
「陳澤,好名字,你這幅畫準備賣多少錢。」李承天臉上帶有幾分老謀深算的笑容。
「趙爺爺,陳澤是我帶來了,在價格上你可不能佔他便宜。」孫妙涵連忙說道。
「我這不是問他價格嘛,你怎麼就這麼擔心了。嗯?」李承天看著孫妙涵,臉上的神色值得玩味。
「我哪有擔心,我是害怕倒是你給的價格低了,他來找我要錢。」在趙承天的注視下,孫妙涵臉紅著解釋道。雖然孫妙涵已經不是初出茅廬的小女生了,但在李承天這種老狐狸精的眼光下還是不得不原形畢露。
「我懂,我懂。」李承天笑起來。
「討厭了,李爺爺。」孫妙涵‘狠狠’的瞪了一眼陳澤,都是這小子讓自己出丑。
李承天把目光轉向陳澤,「老爺子你說價格就好了,我想老爺子還不至于佔小子我這點小便宜。」陳澤笑著說道。
「哈哈,我當然不會佔你這點小便宜,就9oo萬吧,這價格滿意嗎。」李承天朗聲說道。如果不是有孫妙涵在,他屁事才不佔陳澤便宜,商人就沒有一個不奸的,不然他就不會有今天的成就了。
「老爺子出的價,小子我當然滿意。」陳澤面帶微笑。
前世這畫在拍賣會上也只拍到了83o萬的地步,完了後還要給拍賣會雇佣金,所以最後能拿到8oo萬就不錯了,陳澤心里想的價格也就是8oo萬左右。卻沒想到李承天直接給出了9oo萬的價格,真是出陳澤意料啊。這其中固然有李承天見獵心喜的原因,但最大的成分肯定還是給孫妙涵面子。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