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最愛的時候,最愛的人給了他狠狠的一刀,這輩子,他都忘不了那種滋味兒.
「對不起……我只是想起今天是聖誕節,我心情有點低落……啟勛……」
顧亦殊的眼楮里似乎微微的含了眼淚︰「啟勛,我顧亦殊說話,從來都算數,說和你做朋友,以後就只會是朋友,只是,今晚,可不可以給我一個聖誕夜的吻?算我求你……」
「亦殊!」湯啟勛覺得有些無奈。
顧亦殊看著他,眼淚緩緩的往下掉︰「啟勛,你愛著海遙,你知道放棄一個自己愛的人有多難,現在我放棄了,就當做是這麼多年我愛你的慰藉好不好?求你……」
湯啟勛臉上神色有些動容,他沉默了片刻,終是低了頭,輕輕在她額上吻了一下。
顧亦殊微微側過臉去,她的唇輕輕的蹭過了他雪白干淨的衣領,一抹嫣紅就清晰的印在了雪白的布料上。
抬起頭的那一刻,顧亦殊的唇角微微勾了勾。
迎上他目光的時候,她卻是苦澀的一笑轉過臉去郡。
穿了大衣,打開車門,顧亦殊毫不猶豫的下了車,她對湯啟勛揮了揮手,就轉身向前走去。
湯啟勛看著她進了電梯,立刻就發動引擎調轉了車頭。
雪已經漸漸停住了,他將車速加快了一些往家趕去。
車子在寓所的樓下停住時,習慣性的湯啟勛抬頭去看家里的窗戶,有些意外,那里面黑洞洞的,一點燈光都沒有。
他有些意外,更多的卻是擔憂——
因為之前不管他多晚回去海遙都在等他,更不要提今天還是聖誕節屈。
匆匆進了電梯,湯啟勛只覺心跳都加快了起來,望著數字一格一格往上跳,只覺太慢。
開了寓所的門,房子里靜悄悄的一片。
湯啟勛換了鞋,開了客廳的燈就往沙發上看去,以往海遙總是會在那里等他,有時候甚至都等的睡著了,可是今晚,他沒有看到她。
湯啟勛將大衣隨手丟在一邊,立刻就往臥室而去,他剛一開門,臥室的燈就亮了起來。
海遙擁著被子緩緩坐起來,臉上卻不見睡意。
「我吵醒你了?」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快步走到床邊,想要摟她時,卻還不忘記先把手搓熱一些。
海遙看著他的臉容清晰的浮現,他離她那麼的近,和今晚看到他和那個女人的距離差不多。
到嘴邊的質問,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她有什麼立場質問?她不是他的妻子,甚至連女朋友都稱不上。
他從來沒有帶她出去應酬過,連他的朋友都沒帶她去見過,除了他和身邊幾個助理之外,恐怕沒有人知道湯啟勛的身邊有一個叫佟海遙的女人。
那麼她這樣的身份,怎麼去質問他,質問他晚歸,質問他為什麼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海遙覺得有些好笑,可她卻笑不出來,她微微的別開目光不想看他溫柔入骨的眼神。
溫柔是這世上最可怕的毒藥,它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一些。
不知不覺之間,它就沁入了你的骨髓,你發現的時候,卻已經晚了。
「怎麼會來這麼晚?」她終是忍不住這樣不咸不淡的問了一句,可心卻緊緊的提了起來。
如果他坦坦蕩蕩的講出實情,她會怎樣?原諒還是生氣?
「公司的事情有點棘手,臨時又開了一個小會,就耽擱了。」
他原想說出實情,但看她好似有些不高興的樣子,就又硬生生的改了口。
他不習慣對她說謊,他也從來都不願意騙她的,雖然這一次說謊是不想讓她難過,可他仍是有些愧疚起來。
「哦,那我給你放水洗澡吧,康寶困的受不了,就先睡了,我有點不舒服,就沒等你。」
海遙說著就掀開被子要下床,湯啟勛卻是連忙按住了她的手,他自己的打量她的臉色,目光又游移到她的腰部︰「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天氣冷的很傷口疼?」
他已經熱起來的大掌貼在了她的傷處,暖融融的隔著一層布料熨帖著她的肌膚,海遙感覺鼻子里***辣的,她想哭,眼淚甚至都涌出來了,可她忽然看到了他領口上一抹嫣紅。
她一直都知道她是個傻女人,如果不是她傻,她怎麼會愛上陸世鈞,怎麼會被他害的那樣慘?如果不是她傻,她怎麼會相信一個被自己重重傷害和欺騙過的男人,會真心實意的待她好?
可是就算是她傻,就算是她總是輕易的相信別人,她現在看到那刺眼的紅也能夠明白,那是別的女人,狠辣的挑釁!
她像是一個木偶一樣,動都不能動。
他抱著她,溫柔的給她輕輕揉著仍在痛的傷口,他的手臂那麼緊的纏著她,他的呼吸就在她的耳畔,滾燙燙的證明著他的存在。
她卻是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冷透了。
今天是唇印,明天是什麼?
今天是晚歸送她回去,明天會不會留宿香閨?
她告訴自己不要難過,她原本不愛湯啟勛的,不是嗎?那就不要難過啊,不要掉眼淚,也不要不爭氣的像是天要塌了一樣整個人都沒了精氣神啊。
可她控制不住,她咬著嘴唇,全身都在哆嗦著,她忍著眼淚,可忍了許久眼淚還是緩緩爬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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