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過是一個女人為了騙取一個男人愛她的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而已!
「顧小姐……請問您到底有沒有受傷?您是不是在欺騙湯先生,欺騙大家?」
已經有快嘴的記者開始出言詢問,顧亦殊死死的咬了唇,她拼力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此刻腦子里亂糟糟的一片,她又哪里有辦法冷靜?
就算她再怎樣厲害,再怎樣處事干脆利落,再怎麼有勇有謀,她也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渴望心愛的男人多看自己一眼多愛自己的平凡的可憐的女人蚊!
一輩子最幸福的一天,卻是這樣狼狽尷尬的局面,就算是顧亦殊再怎樣的聰慧過人,她也根本就承受不住!
「啟勛……」
顧亦殊含淚的目光轉向冷笑的湯啟勛,她深吸一口氣,使勁點頭︰「是,我是騙了你,騙了大家!」
她的話一出口,場上先是短暫的寂靜,接著卻是越發刺耳的喧嘩和議論,那些苛刻的記者一個接一個的提問,一個問題比一個問題刁鑽,顧亦殊只覺得頭痛欲裂,她的目光里淌出軟軟的哀求,就那樣望著湯啟勛。
「啟勛……我騙你,也是因為我太愛你太在乎你了,我想要和你在一起的心是從來都沒有變的,啟勛……」
顧亦殊跌撞的上前一步,湯啟勛卻是抬手制止她再靠近,他的眸光幽深冰冷,像是一口透著讓人膽寒涼氣的深井。
顧亦殊被他這樣的目光看的後背一陣發涼,她竟是真的停在那里,不敢再靠前。
「顧亦殊,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真的讓人惡心?」
湯啟勛不欲和她多說,一轉身看向正穿過眾人走來,著一身筆挺警服的慕仲然帶著幾名下屬大步而來。
顧亦殊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亦是大吃一驚︰「啟勛?」
湯啟勛卻根本不曾看她,只是迎向慕仲然,朗聲說道︰「綁架我兒子的幕後真凶已經找到了,所以今天才請慕警官過來這里一趟。」
「林山,將證詞給慕警官,另外,帶慕警官去見證人。」
顧亦陽將一切都和盤托出,物證人證俱在,顧亦殊再沒有抵賴的可能。
「慕警官暫且留步。」
慕仲然正欲隨林山而去,卻忽然听得一把動人慵懶的聲音從人群之後傳來。
湯啟勛和慕仲然都回頭看去,卻見顧亦寒胸口衣襟沾了一片鮮血,烏發微微有些凌亂,卻更顯得他此刻的模樣狂放不羈,而他身側跟著的兩個下屬,正扭著一個一身鮮血的中年男人。
「本來是來參加我二姐的婚禮的,豈料讓我在酒店逮到一個殺人凶手,還請慕警官順便將嫌疑犯帶回去,好好的審一審!是什麼樣的人這樣狠的心,竟然對一個四歲稚兒下如此狠手!」
顧亦寒一語出口,就連慕仲然都有了幾分的驚怔,而湯啟勛卻在短暫的驚愕的之後,立刻陣腳大亂︰「康寶在哪?亦寒……」
顧亦寒眼底的神色卻有些微微的異樣,只是,他沒有開口,緩緩挪開了身子,盛夏抱著康寶,就站在他身後不遠處。
「康寶!」湯啟勛眼圈猝然變的通紅,他有些失控的大步向康寶的身邊跑去。
康寶起初還算鎮定,抱著盛夏的脖子小臉上一片的氣惱,扭著頭不肯看湯啟勛一眼。
只是在他大步向他跑過來的時候,康寶終究還是忍不住轉過臉來望著那個向他跑來的高大身影。
方才的一場驚魂噩夢一樣的遭遇,到現在看到爸爸的徹底安心,康寶忍不住,小嘴一抖一抖哇的哭了出來。
「沒事了寶貝兒,沒事了沒事了,爸爸來了,爸爸在呢……」湯啟勛伸手抱住兒子,緊緊的擁入懷中,他抱的那麼緊,緊的康寶幾乎都要沒有辦法呼吸了,可他卻沒有再推開他。
「湯先生……」
盛夏見他的情緒稍稍平復了一點,輕輕開了口。
湯啟勛的目光轉向盛夏,「盛夏?」
「真榮幸您還記得我。」盛夏已經知曉了方才婚禮上的鬧劇,因此對湯啟勛的態度就不再那樣的鋒利。
她甚至還難得的彎了唇輕輕一笑,那一雙大而明亮的眼眸里也含了點點的笑意。
顧亦寒站在一邊,只覺得她此刻的笑容太刺眼,方才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看都不曾看他一眼,就是說話,也不過是用眼角余光掃他一眼,愛答不理的樣子——
現在對著好朋友的男人,卻笑的像是花都開了一樣!
女人果然都犯賤!
顧亦寒牙關咬緊,轉身就走,冷不丁的卻听到耳邊傳來一聲低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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