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姝慘叫一聲,連忙用雙手抱住自己的腦袋。感覺到大腦被侵蝕了一般,瞬間空虛無比,接著一陣頭昏目眩,有些站立不穩,而她所釋放的威嚴氣息瞬間就蕩然無存。
而李茹芸與鳳飛舞見周姝抱著腦袋慘叫,身體也不斷的顫抖與晃動,馬上就現了她的異常,連忙上前一左一右的護住了她。見她的表情怪異,雙眼迷離,氣息彌散,行動也很遲緩,就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般!李茹芸關心的詢問道︰「周師妹,你怎麼了?」
可是周師妹沒有任何的反應,李茹芸再次大聲詢問道︰「周師妹周師妹你怎麼了?」
周姝還是沒有回答,李茹芸有些焦急了起來,轉頭向旁邊的張亮竹怒道︰「你對她做了什麼?」
「我動也沒動,能做什麼呢?」張亮竹在心中冷冷一笑,心想告訴你,你也不會懂,這是催眠術!
剛才在睜眼的一瞬間,張亮竹眼神看向的並不是周姝的眼楮,而是周姝的雙耳。這是一種催眠術的技巧,當眼神沒有直射對方的眼楮,而是去看向對方的耳朵時,就會讓對方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從而導致對方出現精神恍惚,進入到催眠的狀態。
周姝剛才的氣息壓迫,對于意志力不強,心智不穩的人來說,很容易將他們壓倒。不過對于張亮竹這種頂極的催眠師來說,卻沒有用,反而是被張亮竹利用,對她進行反催眠。
催眠者在催眠別人時,如果對方的意志力很強,受暗示性很弱,而且對方也會催眠時,那麼就很容易被受催眠者反催眠。周姝釋放威嚴的氣息,其實也是一種催眠。而張亮竹就是利用這一點,將周姝的氣息給破了,反而將她反催眠!
李茹芸一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如果周師妹有什麼事,我定要將你碎尸萬段為她報仇!」
「啊~!」
再次一聲驚慌無比的慘叫聲響起,原來是周姝在鳳小舞的呼喊聲與搖晃中清醒了過來,她看向張亮竹時,眼神之中也充滿了恐懼的神情。
剛才只是被張亮竹看了一眼,周姝就感覺到自己的魂魄像是進入到了一個虛無的狀態之中,像是水面上的蘆葦,不斷的飄浮著,隨波而動,隨風而逝。不管自己怎麼努力,也永遠靠不了岸,如周是一個孤魂野鬼般激蕩在這個虛無之中!
這種飄浮的狀態,讓周姝非常的恐懼與不安!雖然經歷不到一分鐘,但是周姝感覺的魂魄好像被困了幾個世界一般!那種彷徨無助,驚恐失措的感覺,實在是太可怕了!
周姝穩了穩心神,有些慌恐的向張亮竹喝道︰「你你向我做了什麼?」
見到周姝受挫,張亮竹嘴角升起一絲笑容,道︰「我一個凡人,在你的氣息下連動都動不了,能向你一個地階修道者做什麼?如果真的讓你受了傷,那你這樣的地階修道者也太不堪了!」
周姝雖然知道張亮竹肯定是向自己使了什麼法術,但是苦于沒有證據,而且對他的這種歪門邪術也很是害怕。俏麗的臉蛋變得鐵青,咬了咬牙,狠聲說道︰「旁門左道,難成大器。希望你好自為之,不然的話,就算你能修練成道,也會天地不容!」
說完也不理會李茹芸與鳳飛舞等人,祭出葫蘆後,一個人落荒而逃。她以大欺小,想逼迫張亮竹跪下,沒想到自己的威嚴氣息反而被張亮竹破了,這等于是自己狠狠的煽了自己一耳光,哪里還有臉待在這里。
再說現在的張亮竹,已經讓她產生了心理陰影。在他的身邊有些膽顫心驚,不敢跟他呆在一起,生怕自己不小心又中了他的邪術,進入到了那種虛無的狀態之中!
李茹芸見周姝並沒有什麼大礙,回頭眼神凌厲的瞪了張亮竹一眼,但是她搞不清是什麼狀況,也不便責罰張亮竹,只好祭出葫蘆,帶著張亮竹與蓮姐回紫蓋峰。
回到紫蓋峰後,李茹芸向張亮竹狠狠斥責道︰「你一個奴才,一點尊敬主人的心都沒有,反而以下犯上,如此的桀驁不馴,怎麼能成大器?你要是膽敢再有下次,定要你的人頭落地!」說完衣袖一揮,回到自己的房中。估計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處罰張亮竹,只得暫時作罷。
而蓮姐看向張亮竹的眼神,也是非常的不滿與鄙夷,一個連主人都不尊重的奴隸,不是一個好奴隸
飄渺林祖師爺林南閉關一百年後,現在開始布壇講道。天階修道者林南的法術高深,講道之聲如同雷鳴,遍布整個飄渺林,連坐在紫蓋峰的張亮竹,都覺得他是在自己的耳邊說話,立體感很強。
李茹芸等一干弟子全部在大殿之內,盤腿而坐,認真听道。就連蓮姐,也是早早就將事情做完之後,在紫蓋峰認真的听了起來。
張亮竹剛開始還很有興趣,但是听了一會後,馬上就興趣索然。張亮竹的專業是心理學,而心理學是哲學的分支,所以他對哲學是非常了解的。所謂的道,說白了就是指世界的總規律。
而林南講的道,卻故意說得玄之又玄,讓人听得雲南霧罩的,搞頭緒不清。本來想問一下蓮姐,祖師爺林南到底想表達什麼,想告訴我們什麼。不過見蓮姐听得這麼認真,自己去問她只怕又會踫釘子,想了想,還是打坐練習吐納術算了。
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月,張亮竹現自己丹田內的靈氣好像是充滿了一般,再怎麼吐納也吸收不了靈氣,而祖師爺林南還在講道,李茹蘭也一直沒有回來過。問蓮姐估計也是白問,只得作罷。
到是武大來過一二次,每次見到張亮竹後都將他當成空氣,但是嘴角含著淡淡的嘲笑,好像在告訴張亮竹,看我怎麼玩死你。
張亮竹倒也不俱,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現在他最關注的問題是怎麼解決丹田內靈氣的問題,實力強了,一切的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那就什麼都不用俱怕了。沒什麼心思去思考武大在搞什麼鬼。
苦苦等了幾天後,李茹芸總算是回來了,還沒等張亮竹開口,李茹芸就向蓮姐道︰「幫我打水沐浴,沐浴後我還要回去听師父講道。」然後直接向房間內走去。
張亮竹張著嘴征在了那里,想問的話也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沐浴這種事是蓮姐負責,張亮竹插不上手,只得站在那里看著蓮姐忙進忙去,等著李茹芸出來。
過了半個小時後,蓮姐抱著一堆衣服向張亮竹道︰「將這些衣服送進去,放在外屋的桌子上就行了,不要偷看主人洗澡,否則小心你的腦袋!」
讓我送衣服進去?張亮竹不由有些懷疑了起來,以前都是蓮姐負責李茹芸沐浴,這一次卻讓他送衣服進去,太過于異常了。盯著蓮姐的眼楮問道︰「以前不是一直都是你服侍主人洗澡嗎?怎麼今天要我送衣服進去?」
「主人馬上就要去飄渺宮听道,我還要幫主人梳妝打扮,我現在就要準備。你愛送不愛,耽誤了主人的時間,等下怪罪下來你可承受不起。」蓮姐冷冷說道。
張亮竹想了想,接過了蓮姐手中的衣服。這些天蓮姐一直沒有和自己說話,這一次主動與他說話,那麼就是兩人關系彌補的一個很好的開始,如果拒絕了蓮姐,說不定兩人的關系會更加的冷淡。
再說送衣服給芸師姐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武大想對付自己,不可能會用這樣的方式,讓李茹芸認為他想偷看自己洗澡。這樣的方式沒有一點技術含量,落入下乘。a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