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被老媽數落了一陣,今天龔海潮雖然照樣睡到8點多才起床,但也吸取了教訓,洗漱,吃完早餐後,出門直奔碼頭,來到自己的船上,舒服的躺了下來,這時時間已經到了九點半。
「水獸,把圖像傳過來!」龔海潮呼喚起昨晚就趕到釣魚島附近海域的水獸來。
「好的,老板!」
釣魚島附近海域。
今天天氣很好,天藍得像一汪海水,幾條飄悠悠的白雲,點綴在天空中。
「咦,小日本官方估計也是在配合這真言宗禿驢的舍利船,居然有3艘船在巡邏?」看到海上居然有3艘懸掛太陽旗的巡邏艦,龔海潮不由一呆。
「要是在這里弄那艘舍利船,這些巡邏艇肯定會參與救援,這對于我接下來要做的事可不怎麼方便啊!」想了想,龔海潮決定走到前面去堵那艘舍利船。
當下指揮水獸往釣魚島至日本國方向游了10來公里,然後就開始讓水獸以所處的地方為中心左右游動,以搜索漁船。
「我干,這些鬼子和尚這麼準時干什麼?」劃拉劃拉游著水的水獸沒有怨言,舒服躺在船上的龔海潮倒是埋怨起來,因為時間都到了11點,還是沒有見到舍利船的蹤影。
又過了半個小時,當龔海潮氣的直罵小日本的時候,水獸的聲音傳了過來。
「老板,前面有條大船」
「喔,快過去看看!」龔海潮精神一振。
這是一艘現代化中型遠洋漁船,向釣魚島方向航行著,按照這艘船的速度,如無意外,12點之前肯定能抵達釣魚島海域。
看到這艘遠洋漁船的船頭掛著太陽旗,船身上則掛著一條條很像用于宗教活動的長幡,而附近除了這艘船外再沒有其他船只經過,龔海潮確定了這就是那艘舍利船。
「水獸,過去,咱們搞它!」恐怕只要是華夏人看見那太陽旗都高興不起來,更別提等了許久早就窩了一肚子火的龔海潮了,當下迫不及待的指揮著水獸往漁船地下鑽去。
如果龔海潮可以上到船上,就可以看到這艘遠洋漁船上面卻沒有一般漁船上應有的捕魚設施,船上到處掛著一條條長幡,看上去就好像去奔喪的靈船,兩排專業的音箱分立在船中央的兩側,正不時傳出日語念經聲。
船中央的位置上,一個3米長,1米寬的玻璃櫃被安放在一個六腳支架上,玻璃櫃里被隔開了5個空間,各堆放著一個個或圓形,或者不規則形狀的小石頭狀物體。
在這艘船的甲板上,站立著二十來個一身黑色僧袍戴著大墨鏡的中老年男人,這些男人中看上去最年輕的估計都有三十多歲,年紀最大的可能有六七十歲,有的剃著光頭,一看就知道是個和尚,有的則理著個寸頭,甚至還有留著長頭發的,這些人,不用懷疑,全是和尚。
如果你是個對日本佛教界比較熟悉的人,就可以從這20多個和尚中發現很多日本佛教界鼎鼎有名的人物。
睿南覺男,建立院住持。
大澤齋聚,西山興隆寺名譽院家。
中野秀彥,歡喜院住持。
大角光一,嚴王院住持••••••。
而站在最前排的正是日本真言宗的主持瀨戶西門听和他的兒子瀨戶康夫。
和尚生兒子?在華夏國人看來,這簡直不可想象,但在日本,卻是比珍珠還真,日本人對此也安之若素,因為日本的佛教自成一家,與中土強調戒律的「大乘」佛教有所不同。
在日本,戒律森嚴的僧侶是少數,比如唐招提寺的和尚,繼承了鑒真和尚律宗的根本,和華夏國人的傳統和尚沒有什麼兩樣。除了唐招提寺和臨濟宗主持一級的僧人外,日本和尚娶妻生子戒律不禁,也可以吃肉。
大概是嚴厲慣了,這個60多歲,相貌丑陋的現任真言宗住持瀨戶西門听即使閉上雙眼默默的站立著,也自有一股子森冷陰厲的氣勢。
「康夫,還要多久才到?」瀨戶西門听忽然睜開了一雙三角眼。
「父親大人,我去問問!」瀨戶康夫聞言趕緊一躬身,接著跑到駕駛艙問了幾句,才跑回來︰「還要10多分鐘就到,父親大人!」
「嗯!」瀨戶西門听點點頭,又閉上了雙眼。
30多歲,比一般日本人高大一點卻長了一對眯縫眼,看上去有點滑稽的瀨戶康夫大概是覺得很悶,沒話找話,微躬著身體向一邊比他矮了一個頭的瀨戶西門听陪笑道︰「父親大人,今天的天氣真好!」
「喲西,天氣晴朗,從來沒見過這麼平靜的海面,看來萬能的大神也很贊同我們這次尖閣列島之行啊!」60多歲的瀨戶西門听聞言又睜開眼,抬頭看了看,一臉得意。
「父親,想不到這次你站出來,居然有這麼多宗教界的朋友來捧場,可見你在我們大日本帝國的聲望非常崇高啊!這回支那人又要跳腳叫喊了!」看到自家老子高興的表情,瀨戶康夫知趣的猛拍馬屁。
「噗!」這時船的左側突然發出一種奇怪的聲音,像水流沖開什麼東西一樣!接著傳來流水聲,聲音越來越大。
「父親大人,我們這次環繞尖閣列島之行不僅請出高僧舍利子,還請來電視台現場直播,會不會太高調了?」沒有發覺到異樣的瀨戶康夫指著正在船的另一邊說話的女記者道。
「你懂什麼?有電視台的宣傳,我們國民才會更加知道日本宗教界的態度,更可激發日本人的愛國心,掀起反華浪潮,同時可以對支那人施加壓力!」瀨戶西門听聞言頓時眼楮一瞪,嘰里呱啦一陣訓斥。
「父親教訓的是!」瀨戶康夫立即彎腰行了個大禮。
都說小鬼子人性丑陋,偏偏這禮儀還是做的挺到位,看這瀨戶康夫的彎腰幅度肯定是標準的90度角。
只是巧合的是這個瀨戶康夫彎腰下去的時候,異變發生了,只見船身忽然晃動了一下,接著整條船好似被一只無形的巨手用力一推,頓時往一邊猛的傾斜過去,讓沒有提防的瀨戶康夫頓時翹起老高,然後跟鴕鳥將頭鑽進土里般把頭扎到甲板上。
「八嘎,怎麼回事?」瀨戶康夫手撫腫起一個包的額頭,一骨碌站了起來,剛罵了句話,就發現漁船傾斜的更厲害了,剛剛還是十多度角,這一下傾斜到二十多度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