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傾城和秦淑華的驚訝程度比他猶過而無不及。
這是什麼狀況?岳傾城大眼楮不停的眨巴著,像看稀奇動物一樣看著沐雲寒和樊姬。兩個人的姿勢曖昧明顯不過,樊姬雙手緊緊的摟著,而沐雲寒似乎還很享受?!
哎呀?!岳傾城靈光一閃,這孤男寡女在夜暗幽靜之處,動作越過了正常的叔嫂界限,這叫……她思考著用一個合適的詞語來概括。
沐雲寒趁機找個台階下來,對樊姬說︰「太子已經先行回去了,讓岳宮女伺候太子妃去找侍女及隨行人員吧,雲寒先告辭了。」
「太子妃,奴婢的腳踝好像傷到了,走不快,前面就是出口,容奴婢指給您方向好嗎?」
「哎呀!」不出所料,岳傾城身子不穩,「撲通」,又坐在地上。zVXC。
「我沒事,走吧!」她以主子的身份命令著。
「這樣啊,也是,夜很深了,路也不好走,偶爾絆到,扶別人腰也是很正常的……」岳傾城順著沐雲寒的話往下走,笑著對秦淑華繼續解釋,「這里很僻靜,路上盡是白玉卵石鋪就,如果到人多的地方,路會好走很多……對嗎,皇子?」
樊姬萬分留戀的看了看沐雲寒,點點頭。其實他對自己情意還在,當初賭氣娶了雲姬就是報復自己的證明,這近三年來,他的感情並沒有給別人,這就好……
「剛才太子妃不小心滑到了,你們不要想歪了!」他分外嚴肅的解釋,但是看到岳傾城似笑非笑的眼神,他的底氣便有些不足,什麼也騙不過她,真是!女人太聰明了有什麼好?!
「皇子,宴會快要散了,您還要再這里,還是要和秦良娣回府?」說著,岳傾城又走近樊姬,施了禮微笑道,「太子妃,還是奴婢來給您帶路吧,這里的路奴婢比較熟……」
岳傾城試試,腳實在無法邁步子,說的準確點,寸步難行,腳踝痛的不能動彈。
可是,太子妃的情況不確定,她哪里顧得上自己?
岳傾城沖秦淑華輕輕揮揮手︰「淑華,別忘了……」
直到轉過回廊,才疼得齜牙咧嘴的申吟起來。就著月光看,腳踝已經腫起來了,像扣了個饅頭。
沐雲寒臉上劃下幾條黑線,對方明擺著還是在嘲諷自己。
樊姬暗自冷冷一笑,看對方重重摔在地上真是解氣!要是再用點力氣,直接把她推倒湖里就好了!
「您放心,奴婢時刻都記著自己的身份,不勞太子妃牽掛!」岳傾城禮節性的施了施禮,轉身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姿態端莊不失風情。
「皇子不一起回去嗎?」秦淑華看著面前這個男人,俊臉微斂,清冽高貴。這是無數女人向往的容顏啊,也是自己曾經做夢都會想的男人,現在就這麼真實的站在這里,而且還是自己的夫君,這種幸福讓自己仿佛做夢一樣!盡管他連自己的手都沒有踫過,但是親近只是早晚的事!
碧落苑外,樊姬的侍女已在等待。樊姬看看一臉雲淡風輕的岳傾城,意味深長的低聲道︰「你最好記住自己的身份,不要做麻雀變鳳凰的美夢!」
「你在說什麼?這里如此僻靜,我迷了路怎麼辦?輕輕摔倒就會傷到?你是紙扎的還是泥塑的?一個卑賤的奴才還冒充嬌貴!我不是男人,不會憐香惜玉!你快點給我走!」說著,樊姬上前用力推了岳傾城一把。
「你認識岳傾城嗎」樊姬忽然問。
「哎呀……」樊姬忽然驚訝的喚了一聲,身子似乎變得踉蹌起來。
岳傾城在前面帶路,樊姬在後面不住的打量著對方。這個宮女美麗難言又機靈活潑,和三皇子似乎也很熟,剛才他的那句略顯慌張的「是你」針對的是那個良娣,還是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宮女?據皇府的侍女說,那個秦良娣根本沒有入他的法眼,那就是對這個宮女說的?!
秦淑華自然知道對方所指,燦然一笑,算是答應。
果然!!樊姬的猜想被確定了,心里的痛恨便涌了出來。一個如此卑賤的宮女竟然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不僅僅想要和自己爭奪太子,還順便要勾引雲寒,真是可恨之極!
「太子妃,你……」
「你們……」偷情?!**?!她快速的看看淑華,見對方臉上吃驚的神態還沒有消退,悲傷已泛出來,唉,該死的沐雲寒,竟然讓淑華看到他亂搞,還一直以為他是個君子,只是冰冷淡漠罷了,原來是這樣的朝三暮四!
自己之前並沒有見過太子妃,這第一面對方竟然這樣對待自己,是不是有原因,因為太子嗎?若真是如此,那真是可笑死了!
樊姬的柳眉緊緊蹙著,越看這個女人越不順眼,那看似無害的笑靨就是誘人的陷阱;那縴細的腰肢輕盈搖擺,分明就是要勾引男人!
岳傾城?岳傾城一愣,回頭謙和的笑笑︰「稟太子妃,奴婢就是岳傾城。」
沐雲寒看著岳傾城和樊姬漸行漸遠,知道消失在夜色中,才回頭對秦淑華緩緩道︰「你去找雲姬先回皇府,就說是我交代的。」
「我有事要辦……」沐雲寒看著夜空里的皓月輕聲回答。
沐雲寒看岳傾城的眼神不停的閃爍,知道她把事情想得很復雜了。
好嘛,對方擺明是故意的!她仰頭看著幸災樂禍的樊姬,不失淑女風度的問︰「奴婢給您帶路就是了,您何必大動肝火,失去太子妃應有的風範?剛才那樣粗俗的話,奴婢原本以為只有我這樣出身鄉野沒有受過名媛教育的人才會這樣,沒想到……」
岳傾城用最快的速度回身想要去扶住對方,卻被對方失去平衡般的亂擺甩開,最後跌倒在路邊的卵石上。因為沒有任何的預料,加上月色不明朗,她這一跤摔得不輕,右腳踝**辣的痛楚傳來。
「您還好嗎,太子妃……」她忍著痛站起來。
在對方激動的目光中,岳傾城忍住劇痛,極其優雅的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一瘸一拐、一步一挪往前走著。
「最毒婦人心……」岳傾城低聲罵著,完全忽略自己也是女人的事實。
「是嗎?這你也承認了?」
一個熟悉、好听的男聲飄下來,接著一個頎長、清健的身影從夜色里極快的閃出來。沐樣您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