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陸家,第一個就看到陸南卓站在客廳門口,她雙手合十拜了拜,「謝天謝地,你還在!」
噗!
陸無痕噴飯了!
陸南卓大步走來,「跟你說過多少次,小朋友都懂一停二看三通過,你白痴,到老也學不會是不是?傷到哪兒了?」
他大爺一樣吩咐她。
楊千惠放下碗筷走來,「君子,怎麼用了這麼久?」
「呃……我……」她還沒吃一口,「哎,你等等我!」花凌君追了上去。
「花凌君,麻煩你不要每次都這麼敏感好不好?我現在沒欲沒求,看你就和一坨豬肉沒區別!」他從置物閣里取出醫用紗布和消毒水,咦?他什麼時候順手牽羊從家里帶出來的?而且他如何得知她腿被擦傷了?花凌君把褲腿往上撩,可沒用,她穿的牛仔褲很窄,里面還套了保暖的羊絨褲,這大冬天的,真不如夏天,以前他每次想要直接裙子一掀……呸呸呸,怎麼又想起了那事,她背過身子去,兩眼咕嚕咕嚕的不停往外瞅,他好笑,「你看得到別人,別人看不到你,放心吧。」
「經過你這張嘴,再干淨的東西都會被污染。」
他隨手開了暖氣。
「想不想吃飯了?不想吃就別礙眼,滾!」
「去我那里打掃打掃衛生。」
「君子,君子……」楊千惠百米沖刺而來。
手腕內側,擦破了好大一塊。
陸南卓放下筷子,起身,「吃飽了嗎?走吧。」
「我有免費的干嘛不用?」
他冷笑兩聲。
下顎不是太嚴重,卻也青了。
他已經啟動了車子,她敲了敲窗戶,把賬單遞給他,「這個,你收著。」
花凌君看明白了這其中曲折,就說,「牛蛙有很多寄生蟲的,最好不要吃。」
「……好。」
陸無痕冷嗤,「你懂什麼?這是石蛙!在泉水岩石中長大的!比你干淨多了!」
「平時周末有安排嗎?」
陸南卓沒說話,坐下吃飯。
擦完藥,車子繼續前行,過了一個又一個公交站,他也沒有停下的意圖,花凌君心想,還好,可以節省點公交費了,不錯不錯。
「好倒霉啊,過馬路的時候被一輛自行車撞了。」
母子兩人陪著花凌君,剩下父子兩人,陸無痕一看到花凌君就沒了胃口,廚房剛炖好的石蛙端了上來,陸星凱把整盅推給他,「兒子,這是爸爸特地派人去深山老林里捕來的,給你炖來吃,清涼去火的,吃,都吃完。」
就這樣,花凌君上了他的車。
花凌君卻餓了,往餐桌走去,卻被陸南卓強行扭到了客廳,「去上藥!」
看得他眼皮一跳一跳的,楊千惠趕緊讓佣人拿來醫藥箱。
「好吧。」他撇撇嘴,她還等著他拿出那賬單來威脅她,這是他用來對付她的一貫手段和伎倆,沒想到,他啥也沒做,停車,「到了,還賴在這里干嘛?下車!」
陸南卓從後視鏡里看著目送他離開的女人,笑得心滿意足,「讓女人臣服,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對他的強勢和霸道很反感是吧,那好,他就反其道而行之,用溫柔和蜜糖做利器,將你收攏身下,看你如何反抗?到時,讓你哭,讓你笑,都是我來支配!沒錯,他是天生的主導者,只有他掌控女人,沒有女人可以指使他!
不用想當時情景就知道,她摔了個狗啃泥。
「不!」她做好了開車門隨時逃跑的動作。
楊千惠出來後一看,「哎呀,你怎麼一個人吃完了?就不知道給你哥留一半?」
「我才不去呢!」
他擦藥水的時候她抖了抖,皮膚上起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他以為她在痛,就轉移她注意力,「葡京的工作怎麼樣?」
「還行,就是時間上有點兒調整不過來,昨天我是凌晨三點鐘才到家的,從超市到家的那一條路,我一個人騎車在路上飆,唯恐有人從樹叢里竄出來,還好沒有。」
「阿姨?」
她攤開掌心,抬起下顎給他看。
「你說了要,是我說不要的,我反悔了,所以你要吧。」
花凌君自然不肯,「你……你不會請家政啊?」
「進去吧,別讓他等久了。」
露出來的部位,被胭脂粉色遮了一層,白白女敕女敕的,直接讓陸南卓膨脹,他氣得咆哮她,「你沒事紅什麼紅?」
「……哦。」鑒于他態度如此惡劣,她連謝謝都免了。
「我說了我不要。」
「花凌君,這話你應該這樣說,謝天謝地,您老還健在,哼,看你那副狗腿德行,幾日不見,會巴結人了,功力見長哈!」
她偷偷瞄了瞄陸南卓,他細嚼慢咽的吃著東西,沒打算理人,也沒嫌她多嘴的樣子,她就有了底氣,「你又不是一家之主,我憑什麼听你的!」
「這麼一小只,營養分開就沒了,還是下次吧。」陸星凱邊吃飯邊說。
「不用,我有這個!」她拿出一瓶東西在他眼前晃了晃,「辣椒水,專門對付的!」
「沒關系的,阿姨。」
「讓南卓路上慢點開車,啊。」
開到半路,看他繃著臉,以為是在怪她不經允許坐了他的車,她說,「你找個公交站牌把我放下吧,我自己可以回去。」他輕哼,在路邊剎住,花凌君一看,這站牌還遙遙無期呢,他這是?一念間,他放開安全帶,指了指她的腿,「把褲子月兌了。」
「害怕的話讓那里值班的巡警送送你。」
「花小姐,請你自重,這里是陸家,不是你家!」陸星凱發話了,他是正牌的一家之主。
花凌君把褲子褪掉小腿上,用衣服下擺搭住大腿,轉過身。
「自然反應,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如果可以,她才不愛紅呢!讓人起疑不說,還有自作多情之嫌。
陸無痕也听話,吃了個精光。
「沒。」
「這些是給你的。」她打開車後門,把兩三個袋子放進去,「今天真不好意思,無痕不懂事,你多多諒解。」
花凌君上班前補了一覺。
做了一場噩夢。
夢里遇到了陸南卓,他壓在她身上,用上帝的口吻說︰花花,你是我的!他將她整個身體貫穿,痛得她哀嚎,醒來,她弓著腰,冷汗淋灕……口里一直叫著︰陸南卓,陸南卓,我恨你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