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出息,」安梓俊將一打報紙扔到安梓謙的面前,安梓謙只淡淡地撇了一眼,依舊是吊兒郎當地半躺在沙發上不為所動。
「你現在可是名人,不但上了各大報紙,還成了網絡紅人,托你的福,我們安家也跟著名聲鵲起。大哥他們正在忙著到處消音,這安家七少這麼囂張,當眾打人是不是就是仗著家里地位,仗勢欺人呢。如你所願,楚晟和那家公司已經簽了合同,他現在是受害者,走到哪里都能讓人同情,而你這幾天最好別出去,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安梓俊冷嘲熱諷地說,臉色氣的鐵青,可見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老爺子知道了嗎?一定有在哪里叫器著要打死我這個安家的不肖子吧!」安梓謙無所謂地冷笑著說,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似地,一副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的態度,讓安梓俊更生氣了。
猛地站起來將他從沙發上拉起來,可是剛剛拉起來安梓謙又往後面一倒,仿佛沒有骨頭般,一灘爛泥的模樣。
「你還要這個樣子頹廢多久?」安梓俊忍不住咆哮,他很少這樣發火,可見他現在對安梓謙有多氣憤。
安梓謙抬起眼皮來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不是你讓我別處去嘛,我怎麼頹廢了,我現在可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不呆在家里,還出去讓人打呀!」
安梓俊被氣的說不出話來,咬牙切齒地瞪著他,恨恨地說︰「你真不像我們安家的人。」
「呵,這也說不定,我媽在生我之前就出軌了呢。要不然,你們一個個都謹言慎行的,就我一個人總是漏洞百出。」
「老七,你到底想怎麼樣?」安梓俊實在是沒辦法了,要是有辦法他真不想再管他,可是這個節骨眼上,如果他不介入,老七這輩子就被楚晟給毀了。
安梓謙冷笑,他想怎麼樣,他還能怎麼樣。
原以為那一拳一腳,不過就是上上報紙丟丟人,失去客戶的小事情。哪知道,會被炒作的這麼厲害,連壓都壓不下去,他還真是小瞧楚晟了。原來不止是想要合同,根本就是想要徹底毀了他。
可是等他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事情已經發生過了,他還能怎麼樣。Pxxf。
最重要的是,那些記者開始追根究底地挖掘他和楚晟之間的恩怨。林顏心,自然是成了失態的另一主角。當年在京城的事情,並不隱晦,所以很快就被人挖掘出來。
他安梓謙,從一個沖動打人的官二代,一下子又變成了一個妄視法律道德的犯,十惡不赦地大壞蛋。
當從電視新聞上看到林顏心聲淚俱下的模樣,即便是她什麼都沒說,他的心也徹底涼了。
不是因為楚晟故意毀他,這個他不在乎。而是因為林顏心的愚昧,即便是知道楚晟的陰謀,也幫著他一起來毀自己。
若是五年前她這樣也就罷了,那是恨他恨不得食之肉吸之血。可是現在,這一年來他所有的改變,居然還能讓她這麼狠心地幫著楚晟毀自己,除了絕望心涼,他已經再也找不到別的感覺了。
所以,成為過街老鼠又能怎麼樣,成為安家的污點又能怎麼樣,他不在乎了,哪怕是現在就死了,他也不在乎了。
「老七,你先別著急,好好在家里養著吧!我來處理這事。明玉明天就過來了,那孩子心思慎密,事情很快就會被解決的,到時候你就可以出去了。」安梓俊看到安梓謙一副絕望的表情,嘆了一口氣,實在是不忍心再訓斥他了,只能先安慰著。
不過,想起這件事現在鬧騰的這麼大,他也覺得心痛。「沒想到楚晟現在變成這個樣子,可是只靠他一個人的能力,是沒有辦法做到這個地步的。一定有人幫他,那個人才是暗中操縱這一切的操縱者,我一定會把他揪出來的。敢這麼毀我們安家的,還真是少數。」
若不是安家根基深,盤根復雜地人脈關系,恐怕早就被這一場無妄之災給弄得身敗名裂、仕途黯淡了。
身還還個。安梓謙點點頭,現在他是什麼都不想想,報紙不敢再看了,電視也不敢再看了。每天都把自己關在這個房子里,窗簾都不敢拉開,哀大莫過于心死,是不是就是形容他現在的心情。
楚晟臉色陰霾地走進那棟小樓,昏暗地房間里,看不清男人的臉色。卻有一雙晶亮地眸子,如同兩盞探照燈直射在楚晟的身上。
仿佛要灼燒出兩個洞來,讓楚晟渾身的不自在。明明都那麼多天了,可是每一次進來,都忍不住地渾身顫抖。
「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沒讓你這麼毀了安梓謙。」楚晟有些激動地質問,這幾天的事情讓他也非常的疲憊,他沒有想到,男人會把事情弄得這麼大,讓安梓謙徹底毀在了這件事上。
男人微微勾唇,「你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才注定有這樣的命運。不毀了他,林顏心又怎麼會真正的屬于你。你放心,我會為你斬除所有的荊剌,讓你得到你所想要的一切的。」
「可是,我除了心兒外,什麼都不想要。我不想要安梓謙被毀了,不想要任何人受到傷害。求你放手,現在心兒已經在我身邊了。如果再這樣下去,我不知道我們還能維持多久。我不再是原本的那個我,她還能愛我多久。你說過的,只要三年,三年後就會放我離開。所以請你,趕緊收手吧!」
「傻孩子,你為什麼經歷了那麼多磨難痛苦,卻還是這麼單純呢。」男人嘴角溢出一絲笑意,眼眸猛地一暗,笑意隱去,換上了刺骨地冰冷。「月兌吧!」看看他這份單純,在鞭打下還能維持多久。
楚晟痛苦地閉了閉眼楮,顫抖著手指將衣服一件件月兌落。很快就露出仟瘦白皙地身軀,上一次的鞭痕才剛剛結疤,他總能控制好時間讓他來找他,永遠讓他身上的傷痕不會愈合。
楚晟順從地趴在牆上,閉上眼楮默默承受著身後刺痛地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