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沈沫想明白了一些後,也就沒有再問小姨夫了,凡事順其自然,竟然已經這樣的了,就順著心走吧。
再說這也是自己無意中選擇的,也許去世的吳爺爺早就料到到了,沈沫想到自己都能重生那麼吳爺爺能算到後來的事也沒什麼奇怪的了。
第二天中午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听他們說道這次的大會賽事,主要就是傳統留下的各門派派出的精英弟子在齊聚南少林,進行演武切磋。
沈沫記得歷史上的南少林在是在九蓮山林中,但是在清初的時候就被毀掉了啊,而且後世很多電視劇都這樣演的。
「南少林?」沈沫支起耳朵听著,听著他們說得賽事舉辦地點有些不解。
「恩,就是九蓮山上的南少林。」吳承和听著沈沫插話,看了她一眼,「你也知道南少林?」
沈沫才發覺自己不該插話的,有些囧狀的搖頭又點頭。
顧逸南知道這孩子吃飯的時候是從來不主動說話的,一向都是食不言寢不語的,這次估計是真的很好奇。
「說吧,想知道什麼?」顧逸南看向老爺子,發現老爺子沒有不悅的表情,示意沈沫想知道就問吧。
沈沫放下碗筷,看小姨夫他們都笑著看自己就問了,「南少林不是在清初的時候就被毀掉了麼?」
沈沫話一問完,吳承和就笑起來了,看向沈沫的眼里有些贊許,沒想到這孩子還會了解這些,看來是真的跟這方面有緣。
「恩,是被毀了,」吳承和笑呵呵的說,「但是政府又重建了.」
吳承和感慨的說,「當年祖上開創詠春拳與清初少林弟子五枚師太也有很大的淵源,所以這南少林重建于我們詠春傳人也有很大的意義。」
沈沫也知道這些里面的淵源,但是沒想到南少林竟然重建了,這次應該是竣工之後第一次面對武林同仁進行切磋,同時也有重振昔日少林聲威的目的吧。
吳爺爺興致很高,吃完午飯又跟沈沫說起來了南少林的起源,與詠春拳的淵源。
顧逸南和小姨夫吳文明則各自有事離開了。
南少林起于九蓮山上的林泉院,始建于南朝陳永定元年,至北宋嘉佑年間,此寺已形成很盛的武風,成為我國東南沿海武術活動的中心。相傳河南嵩山少林寺13武僧幫助唐太宗統一中國後,唐太宗賜于「僧兵」,並準許在全國各地建立十座分寺。據考,荔城區九蓮山的林泉院,就是少林寺十座分寺中較早創建的分寺之一。因為規模宏大,武風鼎盛,影響南中國,故稱之為南少林寺。據考,該寺于清初被清兵焚毀。
建國以後,福州政府發現莆田西南九蓮山麓發現一處古建築遺址,以及建于北宋年間的大型花崗岩石槽殘碑石柱之類的,經國家文物局鑒定這就是史上的南少林故址,為了更好的發展莆田及復興宗教活動,國家從八幾年就開始了對這個湮滅幾百年的南少林進行規劃,在九幾年初開始重建,並與1998年12月8號竣工,然後開始想海內外開放。
而這次在南少林要舉行的武林大會一是傳統武術的一種切磋,而是為南少林重新面對世人進行一次宣傳。
沈沫沒想到這次的武林大會還有政府部門的插入組織,而吳爺爺看樣子是十分支持這次活動的,所以詠春拳的弟子差不多也都回來的。
六月十二五號一大早當沈沫跟著吳爺爺出現在南少林的時候,寺內已經是人聲鼎沸了。
縱觀現在的南少林寺已初具規模,大雄寶殿、天王殿、鐘鼓樓、山門以及趙撲初題額的「南少林」牌坊等,巍峨壯觀,金碧輝煌。周圍的古竹寺、霞梧院、九蓮岩等大小寺院環繞著南少林寺,形成氣勢昂揚的寺院群落,重現了當年十方叢林的恢宏氣度。
吳爺爺剛進寺院就有人迎了過來,一個面白胡須的穿著袈裟的老者走了過來。
吳爺爺松開了沈沫扶著的手,笑呵呵的迎過去,「禪老頭,久違了。」
老和尚看上去也有六七十歲了,笑眯眯的阿彌陀佛點頭,「吳施主,阿彌陀佛。」
沈沫一直小心注意這兩位,一路上,很多人跟吳爺爺打招呼,也沒有誰讓吳爺爺這麼主動去打招呼過的。
「你個老禿驢,就別跟我打禪語了。」吳爺爺搖搖頭說道,然後指著老和尚跟沈沫說,「來沫沫,去見過老和尚。」
沈沫看這兩老人看樣子是熟悉的,就听話的走過去恭敬說躬身行禮說,「見過大師。」
禪打量了沈沫一眼,「小施主不必多禮。」然後掃過沈沫看向向吳爺爺。
「這是家里一個小輩。」吳爺爺解釋說,然後模著胡子,笑眯眯的說,「你個老和尚,怎麼舍得丟下你崇山少林寺過來這邊了。」
禪一听這話,也不再擺著和尚樣子了,笑得說,「你這在南少林這麼熱鬧,我這南北少林自古都是同宗,我不過來誰過來。」
吳爺爺笑呵呵的點頭,沈沫才知道原來這位竟然是嵩山少林的第二十九代方丈,禪大師,並且還是中國佛學理事。
沈沫知道後更是崇敬的跟在兩個老人後面,走進了演舞台。
他們一行人被人帶進了觀眾席的首座,沈沫乖巧的站在吳爺爺後面,發現四周基本上上已經坐滿了人,大部分竟然穿著都是端褂短衫的裝扮,竟然有幾分是古時的感覺。
沒一會演舞台上出現一個四十幾歲的男人宣布這次武林大會的宗旨及一些報幕主要的參與的各方人物,最後禪大師和吳爺爺兩人還有幾位老人被請上台進行最後的開幕揭幕剪裁。
之後就是聲勢浩大的各方的弟子上台進行對打切磋,沈沫站在後面看著台上眼花繚亂。
台上的人每一個都是真功夫,有十幾歲的少年也有二十幾歲的成年人,在台上打得難解難分。
沈沫才知道原來這世上還有很多種類的拳術,有一動物命名的白虎拳等,有以姓氏命名的張氏太極拳等,有以地名命名的譚腿等,有以「門」派命名的余門拳等,有以佛道論仙,妖魔鬼怪命名的羅漢拳等,有以手法命名的截拳等,有以日常用物命名的巾拳等,還有許多種類的拳法。
最後不由得驚嘆原來傳統的中國武術竟然有這麼多的武術種類,而且這次來參加大會還只是其中一部分,可見如果全部到的話聲勢該是多麼浩大了。
外圍圍觀的人眾多,有來旅游的游客國內外游客,好友當地人,叫好呼聲一片。
沈沫對于武術的了解不深,也看不出來誰比誰高明,但是卻也知道這每一個上台的人員,應該都是門派里的佼佼者。
不由想到要是自己上去估計沒兩下就被踢下來了。
吳爺爺和禪兩人倒是看著一個興致勃勃的,一個則靜坐在一邊只是關注下方,臉上一個多余的表情都沒有。
沈沫唏噓,難怪是出家人,竟然在這麼喧囂的地方還不被感染,真的是七情六欲都沒有了?
沈沫是第一次接觸這樣方外之人,而且還是國內方外之人里面最首位的第一人,不由得對于禪大師好奇心更深了。
這樣的比武切磋直接持續了三天,最終有六家月兌穎而出奪得了不俗的成績。
沈沫每天陪著吳爺爺和禪大師比賽時間看演舞台激烈的比賽,顧逸南和陳教練還有小姨夫這兩天都忙著不見人影,據說這次作為東道主之一,他們一行吳爺爺的徒弟都在忙著招待各方來人。
沈沫每天比賽結束的傍晚就陪著兩個老人看他們下棋,或是沈沫則坐在一邊看書或者是煮茶,日子倒是悠閑的很。
她對比賽只看不參加,也不關心誰家到底奪得第幾的名次,反而心態平和的很。
兩位老人下棋的時候,沈沫像個小書童一樣的添茶倒水,看看少林方丈大師的棋路,順便偷師。
下棋的時候吳爺爺也不像是和自己下棋的時候那麼孩子氣喜歡嚷嚷,也凝神靜氣十分認真,分外的精心。
沈沫這一世會下圍棋一是前世讀書無聊的時候喜歡在網上下棋,二是在重生後和外公學習的。
沈沫對于自己的棋藝不是很了解,但是卻知道外公書法棋藝都是高手,沈沫這幾年也跟著燻陶了不少。
之前陪吳爺爺下棋的時候發現吳爺爺雖然棋藝不錯,但是縱觀這棋路比起人家大師到底是棋差一招,于是這幾天吳爺爺連一盤都沒有贏過大師。
「來來沫沫來給爺爺我找回面子,殺個老和尚片甲不留。」于是當吳爺爺再次連輸三盤的時候氣餒的叫著沈沫。
沈沫正在烹茶,一听忙搖頭,自己要去的話,這不是前幾天為討好吳爺爺陪著他下棋裝作棋藝不精就被拆穿了麼。
「爺爺,我連你下不贏,怎麼下的過大師啊。」沈沫苦著臉搖頭,堅決不上。
吳承和眼楮一瞪,然後指著沈沫說,「你丫頭別裝了,當你嚷著我老頭我不知道啊,這次你贏了一局回來的話,爺爺我就收你做徒弟。」竟然拋出誘餌,看來確實是輸紅了眼楮。
沈沫無語了,不過慢著,「做徒弟不是徒孫麼?」
沈沫抬眼疑問的看著吳爺爺。
「恩,是徒弟。」吳承和有些鬧羞的說道,「快點過來。」
沈沫不再矯情了,這幾天在吳家宅子里誰也沒提要收自己為徒的話,沈沫也不問,眼看著後天就要回去了,沒想到今天竟然被提出來了。
沈沫走了過去,恭敬的說,「大師收下留情了。」側身行禮就坐了下來,吳爺爺坐在一邊讓開了。
禪大師微笑點頭,打量了沈沫一眼,眼神清透,面目干淨。
雙方就執子各自開始了。
沈沫執白子,大師執黑子,兩人很快的就各開棋路,
沈沫不急不躁的按著自己和外公對弈時的棋路走起來,在沈沫眼里其實圍棋是一個有意思的矛盾體,這「圍」字就有兩個意義,一是圍地,一是圍子,這兩重含義,一是進攻,一時防守。
包括了防守進攻對立統一的矛盾的關系,圍地很重要一下棋的地盤多少為計算勝負,圍子也很重要,四個字圍著一個子就吃掉它。
看這是個多有意思的「圍」字啊。
沈沫這幾天也看了幾天了發現禪大師下棋棋路就是不得貪勝,入界宜緩,行止有路,動須相應,防守攻擊張弛有度,但是卻每次卻不動聲色的牢牢把吳爺爺的子吃的片甲不留。
這種氣勢淡定的心態大概是跟他老人家的身份有很大的關系,淡泊寧靜。
沈沫的個性也差不多,秉持著徐徐圖之,既不貪吃冒進,也不瞻前顧後下棋。
但是面對如此淡定從容的大師,沈沫也不由得屏聲靜氣,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的棋盤上。
禪看著面前氣色平和的少女,不由得詫異,這一局里可以看得出這孩子心思縝密,步步為營,從不輕易冒進,但是也不是太過保守,倒是小小年紀胸中自有丘壑。
棋盤上雖然看的出自己棋局領先幾子譯成包圍之勢,但是這孩子卻一點也不見驚慌著急,反而是不急不忙的,扭轉劣勢,他不由得對于這樣一個沉穩的小女孩刮目相看。
少年心性難得如此的平和沉靜。
最後沈沫以兩目輸了這盤棋,放棋子,沈沫很是佩服的說,「多謝大師收下留情。」要不然就不是輸兩目了,大師果然是不一樣啊。
禪搖搖頭,「無事,你年紀輕輕能有此境界已是不錯了。」禪看著孩子雖然輸了,但是卻一點不愉快都沒有,反而是言笑晏晏的,真誠的道謝自己手下留情。
看來還真是遇到一個小高手了,竟然看得出來自己手下留情了。
「你這小輩,不錯。」禪對沈沫欣慰的點點頭,看著一邊因為輸了吹胡子瞪眼不愉快的吳承和說道。
吳承和本來還因為輸了有些不渝的,一听這話,心里有開心了,于是就得意的的說,「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誰家的孩子。」
沈沫看吳爺爺這樣子的孩子氣,不由得有些無語了,您老人能不能別到得瑟了,我可是輸了人家。
禪大師一點也不在意,像是習慣了這人這樣老頑童樣子,轉過頭問,「我觀你棋路,烹茶手藝皆不俗,可是師從名家了?」
沈沫一听,搖頭,「只是閑暇時間跟外祖學過一些。」沈沫解釋說。
禪大師「咦」了一聲,卻沒有再追問了,卻仔細的打量著沈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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