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肆意風流 24 中春街上選畫具

作者 ︰ 煢煢黑兔

雅安向來是個行動派,經過思考她覺得不能總是消極怠工,靠預先知道的一些東西過日子,那樣不符合自己的性格,于是就打算像個正常的學生一樣努力進一個好高中,其實上輩子沒進第三中學也是雅安心中一個小小的遺憾。現在有著成年人閱歷和知識的她進三中就不是難事了,端看自己想不想進而已,據雅安自己的估計,中考成績應該完全夠三中的分數線的,但三中主校是進校就分重點班的,這就要求分數比較高了,要和一幫小dd***競爭全市甚至是全省前幾十名還是有一定壓力的,畢竟自己也不是一學百通的天才,于是她打算借用一下外力了。

前文說到雅安不到六歲就和祖父祖母生活了,在祖父母身邊的雅安端的是被當做大家閨秀教養的,祖父母倒也不是很嚴格的人,但小孩子的行為舉止總是潛移默化的模仿大人的,故而雅安跟著祖父學習書法,在跟著祖母學認字的同時還學了一手國畫,這些相對文靜的技藝成就了雅安喜怒不表、情緒內斂的性子。在雅安後世的眼光來看,祖母的畫技不遜某些有名氣的大師了。

中國畫自古就分為人物、山水、花鳥三大科,其師承傳授,全仗老師的專長按科進行。雅安的祖母專習山水畫,最常花的是水墨寫意山水畫。小時候的雅安看到祖母在絹布上做的畫感覺有趣就在一邊看,和祖父學寫字後又很喜歡涂涂抹抹的,小孩子畫著畫著居然有些模樣,祖母看了覺得孺子可教,就抽出時間專門教導雅安學畫。那時候季家的生活條件還不是特別寬裕,祖父和祖母在大學教授古文和國畫,大女兒和大兒子雖說自立門戶了,但還有小兒子需要供養,可兩位老人對著雅安真的是一點也不吝嗇,筆墨紙硯、生宣熟宣不知道被浪費了多少,不過還好雅安是個有長性的孩子,無論是書法還是國畫都沒有丟下,看到雅安書畫都有些小成,兩位老人也就欣慰了,總算是有種找到衣缽傳人的感覺。大女兒小的時候兩位老人還沒進大學教書,生活比較困苦,雅安的大姑從小就懂事,小小年紀就操持家務,對父母的幾分風骨只學了點皮毛,大兒子季勤信倒是勤懇,可實在不是那塊料,長大了倒是對農林方面很有研究,小兒子更是惹二老生氣,他們實在想不通這兒子怎麼那麼喜歡外國文化。所以二老空有一身才華沒處傳播,進了大學教書就把心思放在學生身上,後來教養雅安就把這一遺憾彌補了。雅安雖不說盡得祖母真傳也是學了幾分風骨的,一想到中考可以加藝術分,不拿出來現一現都對不起祖母從小的教導,所以雅安第一時間想起的就是這個了,她兒時學習的書法後來被扔下了,但國畫可是偶爾畫畫的,這要歸功于他的美國上司有這方面的愛好,雅安不喜歡和人打交道,有什麼事情就弄幅畫當做禮物賄賂一下上司,很容易就可以蒙混過關。對于自己的畫技雅安本就有幾分自信,再加上中考的藝術生考試應該很容易過關她就更有信心了。有了想法,趁著周日,雅安決定去買宣紙和筆墨等用品。

走了幾家商店都沒有合適的用品,雅安有些無語了,這東西就這麼難買麼,她也不知道哪里有專業的賣啊。看到小姑娘臉上失望的表情,這店家有些不忍心了,他想了想說道︰「小姑娘,你去中春大街看看,那有條古玩街,應該賣筆墨紙硯的,現在玩這些老物件的少了,什麼東西都現代化了,老祖宗的東西不夠看啦,有年頭的東西都搬去那賣了,我們這些普通的店鋪不進那些東西的。」

雅安聞言腦中一下子就想起這條街了,前世他和祖父曾經是逛過那條街的,繁華的很,不過估計現在還沒有形成很大規模,但買點筆墨紙硯是一定沒問題的,當下向店家道了謝,叫了一輛出租車向林春市最繁華的中春大街駛去。不到20分鐘就到了地方,雅安下車一看,果然,這條街還很混雜,不是專業賣古董的,還有家具店之類,大周末的來這的人也不多,不過估計用不了幾年這的地皮就該狂漲了,這地和潘家園在北京的存在一樣,將成為林春市最大的古董市場。

用眼楮掃了掃,雅安向一家叫「文雅軒」的店鋪走去,看樣子和筆墨紙硯貼邊,還真被她猜對了,這家還真賣書畫。

店鋪大概一百多平的樣子,左面牆上掛滿了字畫,右面是筆墨紙硯等書畫用品,看上去還不錯。這時候店里的人並不多,有幾個客人在店里看字畫,一個伙計模樣的人正在那賣力的介紹著,還有一個伙計模樣的人在整理貨櫃,看到雅安進來淡淡的掃了一眼就繼續干手里的活也沒有搭話。雅安默︰瞧不起我啊,姐也是來消費的好麼,姐也是上帝啊。抬起腳直接向右邊走去,家里的硯台可以用,但其他的東西就不行了,國畫有很多需要專門購置的東西得專門購買。雅安先向毛筆的方向走去。

粗粗看了看還比較滿意。按照筆鋒的長短,毛筆大致可分為長鋒、中鋒和短鋒筆,性能各異。針對國畫而言,長鋒畫出的線條多顯婀娜多姿,短鋒、中鋒落于紙上則顯得凝重厚實,作山水畫以用中鋒為宜。按照筆鋒的大小不同,毛筆又分為小、中、大等型號,畫山水則各種型號都要準備以備不時之需。新筆筆鋒多尖銳,只適于畫細線,皴、擦、點擢用舊筆效果更好,所以雅安特意多買了幾支毛筆分新舊使用,各種用得到的型號也都買了下來。那小伙計本來是不屑理會雅安的,誰讓她看上去就一花季少女,想想就沒啥消費力,可古玩街混的小伙計見多識廣啊,他看雅安擺弄這毛筆的樣子就稍感訝異,那架勢夠專業的,看上去像是要作畫用,書法的話不會一下子需要這麼多不同型號的毛筆,這大生意啊,當下放下手中的活走了過去。雅安不知道小伙計心中所想,挑好中意的筆,把它們放在旁邊給客人放置茶具的桌子上,轉身想去挑宣紙。

這時候,小伙計走了過來開口道︰「***,你這挑選的毛筆樣式不少啊,是送人還是自己用?」

別人和自己說話雅安自然會回答的,「自己用,需要一些國畫用品,店里全麼?」

「全的,全的,你還真來對地方了,這條街上專賣筆墨紙硯的還就我們這一家,別家都不一定這麼全的。」小伙子臉上一副歡喜之色。

「恩,毛筆還挺全的,我看看宣紙。」

「好的,這邊。」小伙計右手一伸,標準的音客架勢。

選宣紙的時候雅安有些躊躇了,選哪種呢?宣紙可分為生宣、半熟宣、熟宣。生宣有較強的吸水性和沁水性,用淡墨水寫時,墨水容易滲入、化開,用濃墨水寫則相對容易,多用于寫意山水。創作書畫時,需要掌握好墨的濃淡程度,落筆即定,水墨滲沁迅速,非熟練者不易掌握。熟宣是加工時用明礬等涂過,故紙質較生宣為硬,吸水能力弱,操作起來相對容易,但宜于繪工筆畫而非水墨寫意畫。半熟宣也是從生宣加工而成,吸水能力界乎前兩者之間。雅安要作的是寫意山水畫,其實是應該選擇生宣的,但由于用生宣很考驗作畫者的水準,雅安不想出風頭也不想落下風,也就不打算冒這個險了,還是選擇半熟宣,這樣在寫意畫中摻雜些工筆畫法,怎麼樣說都過得去,這樣也不用在後面的半年中花很多時間去準備練習了,畢竟自己下半年還有很多事情準備去做呢。想到這,雅安放下熟宣和生宣,仔細跳起來半熟宣來。那個小伙計看雅安挑的出神就知道這小姑娘是個行家,也就沒過多的言語,簡單的介紹下幾種半熟宣的優劣。

宣紙挑好了,雅安又挑適合畫山水畫的墨,常用制墨原料有油煙、松煙兩種,制成的墨稱油煙墨或松煙墨。油煙墨為桐油煙制成,墨色黑而有光澤,能顯出墨色濃淡的細致變化,宜畫山水畫,雅安就選了質量中上的油煙墨。接下來就要選擇一些顏料了,這個雅安不想一次買太多,簡單的選了幾種,以後需要的顏色可以再來買,于是就選擇了山水畫常用的石綠、石青、朱京、赭石、花青等顏料。除了筆、墨、硯、紙、顏料之外,雅安把需準備好的相關用具也買全了,瓷質的白色調色碟子幾個、薄毯、膠和礬還有乳缽。能想到的常用物品都購全了,能一次性購置完全雅安還是比較滿意的,不用挨家去跑了。下面就該討價還價了,想想就肉疼,這些東西不少錢呢,特別是在現在異常「拮據」的情況下,得把價格壓低點,雅安心中如是想。

那個小伙計心中很高興啊,沒想到看似不大的一個小姑娘不僅是個行家還一下子買這麼多東西,雖不如那邊的名家字畫什麼的值錢,但字畫那東西有時候一月也賣不了一副不是,店子還得靠賣這些用品維系。當下拿出算盤要算價錢了。21世紀的宣紙價格節節攀高,可謂是價比黃金了,不過現在還好,再說雅安選的都是質量中上的,沒有選擇什麼紅星宣紙之類,畢竟是拿來練手的,筆墨的價格也不算高,和店家還了還價,那店家大概看雅安也是一個學生就沒要加太高,所有東西買下來不到一千元,不過雅安也很肉疼了,這幾乎是她此時所有的存款了,還多虧去年的壓歲錢沒花啊。現在真是一窮二白,看來真得想點賺錢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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