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一個月了,雅安在享受輕松的學習生活之余也畫些字畫供應給文雅軒,生活過是很是充實。
今天周末,雅安的母親去了外省談生意,父親做學術考察已經出國半個月了,但恰好到時間給工廠的工人開工資了,這方面的事務一直都是季母一手負責,但這次談判時間意外延長了,他之前也就沒交代手下的人安排,周日的時候才告訴雅安去銀行提款,這時候距離發工資的日子已經過去一個星期了。
周一銀行開門,雅安請了半天假匆忙提出10萬元來到林春木制廠。廠里的會計自然認識雅安。
「雅安,你可來了,這廠里的職工都急壞了。」孫會計是個30多歲的單身女性,招呼雅安坐下說道。
「我特意請假過來的,十萬元,正好,你點點。」
「哎,那不用,還能錯嗎。」
「那不行,還是數清楚吧,畢竟關系到這麼多人的工資。」孫會計看雅安堅持也就點了點。雅安心中也想看看發工資的過程,畢竟要是真辦個酒廠這些事情是要自己操持的。
職工听說發工資聞訊而來,會計室外就排起了長隊。一會功夫就發了幾萬元的工資,雅安正要離開卻听到外面有吵架的聲音而且越來越清楚。
「**,擋著我干什麼,老子領工資還犯法了?還他**擠,滾遠點。」這聲音听起來很囂張,雅安皺了皺眉向說話人看去,一個面相凶惡的中年男人正在推前面排隊的人,眾人臉上明顯顯出厭惡卻並不理會他。那人幾個呼吸間就擠到雅安所在的桌子前。
「孫寡婦,給老子開工資,3000元,一分不能少啊。」那人半趴在桌前,估計唾沫星子都噴到人臉上了。據雅安所知孫會計的丈夫在一年前出車禍去世了,這人這麼說話真是很討厭。
「陳老三,你已經不是工廠的職工了,按理說早就不該給你開工資了,哪來的三千元。」孫會計身子往後縮了縮說道。
「誰說的,季廠長在的時候還給我開呢,這個月咋就不給了,這晚一個星期開支你還把我錢給吃了,少他**廢話,給錢。」
「這工資都是按人頭的,你多開了別人怎麼辦,你別不講理,廠長夠照顧你了,別得寸進尺了。」
「的哪那麼多廢話,閔淑眉都得乖乖的給我開工資,你這娘們算哪根蔥。」說著伸手就要搶錢。
「哎,你怎麼還明搶呢。」兩人撕扯起來,推搡間那人還給打了孫會計一拳。
「操,他**的閔淑眉我都不怕,我還怕你這個小寡婦。」那人嘴里還不干不淨的說著。
雅安听到這再也淡定不了,她最難以忍受的就是他人辱及自己的父母。看看周圍十幾號人只是嘴上說著別打了卻沒有人上來勸阻,一副禍不及自身的樣子,雅安就知道這人一定是個地痞之流,旁人惹不起。她從座位上一躍而起。
「請你放手,有話好好說。」那人哪听雅安的,回頭看了看還發出「切」的一聲,「哪來的小丫頭……」
雅安一怒之下伸手抓住了那人的手腕向後一拽,那人一個趔趄向後倒去。說來也怪,雅安重生之後身體好的很,力氣都無故的大了很多,她有時候感覺是不是自己被洗髓易經了,重生都實現了,身體一下子變好了也不是不可能的。
「還和我動手,別以為你是個小丫頭我就不敢理你。」被稱為陳老三的中年男人凶惡的說道。
「你可別亂來,這是閔廠長家的女兒。」孫會計聞言急忙說道,她是真怕這人動手,在她面前打了老板女兒,那不是她保護不力麼。
那人也不傻,雖然仍是沒好氣的罵罵咧咧卻也沒貿然動手。
「請問你叫什麼,是木制廠的職工?」
「我就叫陳老三,當然是,我開工資怎麼了,都他**攔著干啥,我還工傷呢,這腿都沒好。」
雅安現在自然不信這種人說出來的話,但她得了解這個人的情況,于是只好拖延道︰「請你坐在這等一下,我和我媽媽了解一下情況,如果拖欠工資的話我給你開,請不要鬧事。」
陳老三想想也不吃虧,擠了半天腿都疼了,坐一會也沒啥,就到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雅安到隔壁房間給母親打電話,這才知道陳老三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地痞,在廠里酒廠欺負別的職工。他大哥是公安局的分局長,正好是雅安二舅的頂頭上司,這陳老三不務正業,季母看在二哥的面子上給他安排一閑職,每月就看管林子就能開2千元,這在廠里已經是很高的工資了,誰知這人就是不老實,竟然勾結幾個外地的商販偷運廠里的木材,被保安發現慌忙逃跑砸折了腿,竟然還厚著臉皮說是工公傷。結果廠里給報了醫藥費,季母雖說沒追究他的責任,但把他開除了,這人卻恬不知恥,竟然又回來開工資,季母被煩的不行,也怕傷及無辜只好又給他開了兩個月工資。
知道整件事雅安心中有了算計,母親性子就是軟,經營一家企業其實還是少了些霸氣。當時就該堅持到底,接受這人的恐嚇,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難道還給他開一輩子工資?要打發這人就要找個壓得住場子的,找誰呢?大舅離開林春市很多年,人脈也疏遠了,二舅指不上,不拖後腿不錯了,畢竟牽著到工作上的事情。把熟悉的人想了個遍,想到莊瑞的時候突然靈光一閃,會所那樣的娛樂場所大多是黑白通吃的,莊瑞一定有這方面的人脈,找他幫忙?為了盡量不麻煩別人雅安決定還是先和那人談談再說。
「陳先生,我和母親溝通過了,你已經不是木制廠的員工,不能再開工資了。」看到其他工人的工資基本發完了,雅安也放心了,最起碼沒法搶錢了。
「啥,胡說,你媽上個月還給我開工資呢,少他**騙我。」陳老三一听火了,他前幾天打牌又輸了3千元,正指著這錢填補呢。
「請你離開,否則我要叫保安了。」雅安板著臉說道,對于這種人在氣勢上就不能顯得弱勢。
「叫保安,你敢。」陳老三站起來就沖著雅安去了,雅安早有防備,哪能被他抓到,反手把他伸過來的手打開。
「報警,你這是在搶劫。」
「報警,我哥就他**是就是所長,警察局就是我家,報一個試試。」
「那咱們就試試,我看公安局能是你家獨大?」雅安很篤定,這事要是不鬧大就結不了,與其拿錢填補這無底洞還不如破釜沉舟一下。
示意孫會計報警,那女人早就嚇傻了,她沒想到閔廠長柔柔弱弱的有個這麼強勢的女兒,這滿臉橫肉的陳老三她看著都怕,這姑娘敢叫板,還敢動手,那手勁還真不小,真人不可貌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