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你這是瘋了!!!!必看文/煙北北
等到樓上清淨的沒有了別人。帝碩寒才走進臥室。
晴思沒有昏睡,空氣里有一股奇怪的藥物味道,帝碩寒走到大床邊上,伸手模了一下她的額頭。
晴思微微側身,躲開他的踫觸。
帝碩寒吸了一口氣,嘆氣道,「你在干什麼?你知不知道?」
說這話,他僵硬在空中的手竟是在微微顫抖茆。
晴思轉過頭去,依舊身體側開他半米遠,一頭長發散落在背上,發絲遮住了她的眼眸,他看不到她此刻淚光涔涔的眼楮。
從前,不可一世的帝碩寒從不是一個自討沒趣的人,如今亦是如此,他冷笑一聲,旋即轉身。
他大步走向臥室門口,卻在手剛剛踫觸到門把的那一刻,听到很輕的一聲,「我……蚊」
是她在說話嗎?
他微怔,而後轉身,卻看她已淚流滿面。臉色慘白,很可憐。
他怎麼能經受得住她這副模樣,走過去,抱過她的身子摟在懷里,低聲道,「別哭了,別哭……」
晴思在他懷里閉著眼楮,沒有哭出聲音,但淚水卻在一直流著。
她無力氣地小手攥住了他的襯衫衣襟,「我們是兄妹啊……」
「……」
他心里似乎被這一句話瞬間砸出一個大洞,破碎的極其徹底。
也終于明白了為什麼她這些日子不對勁兒,夜晚,白天,都在對他疏離。
「怎麼沒有跟我說,說你知道。」他問她,用最平淡的語氣問。
她依偎在他懷里,雙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襯衫,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抽泣著,「我不敢,我不敢說……我害怕,你不要我……」
「我要!」他的語氣那樣堅定,終究是在這兩個字中透露出一絲對她的怒氣。
她搖頭,「不,你不會要的,你會要我嗎?如果所有人都知道,你還會要我嗎!!」她哭得更凶,手緊緊攥著他的衣服,那是極其沒有安全感的表現,死死地攥住,像是怕他一不留神就跑掉一樣。
「我還是要。」他將下顎抵在她的頭頂。
事實上,他沒有想過到那時候是該怎麼辦,但好在,沒有人知道他殷世南便是帝碩寒。
「我……」她說不出話了。
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深邃地眼眸對著她全是淚水的眼楮,小聲說道。「晴思,忘記了嗎?沒人知道我是誰,你忘了嗎?」
「我們的孩子很健康,這你都忘記了嗎?所以我們可以在一起,可以的。」他似乎再對她念著咒語似的,他實則是急了,不知道怎樣才能徹底安撫她的心。
她像是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身體縮了縮,全是淚痕的小臉挪向了他撐在床上的手臂,緊緊抱著他的手臂,淚水沖刷了他手腕上名貴的手表。
他微微俯,輕輕將胸膛壓在她的身子上,大手摟著她的身體,就那樣……
她仍舊抵觸著他的親密踫觸,她不願意,他亦是不強求。
半夜,帝碩寒被弄醒了。
就見晴思的腦袋枕在他的胸膛上,「我們的孩子病了。」
「嗯,沒事,月嫂說只是普通的小病。」帝碩寒一條手臂攬著她,他想說,讓她多看看孩子,但又怕這話一出口,她會覺得這是責怪,也就沒有說。
晴思不知怎麼了,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又說,「我們是有罪的啊,你說……是不是我們的罪報應在孩子的身上了呢?不然怎麼會病了這麼多天呢?」
帝碩寒深吸一口氣,側身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怎麼會呢?你多想了。」
他蹙眉,深深地蹙眉,他還沒怎樣,她已經魔障在了這件事情里,怕的像是被人咬住了命脈一樣縮頭縮尾。
這一晚,他幾乎沒有睡,因為她不睡,他就一直陪她說話,一直在告訴她,不要多想,不要多想……
帝碩寒早起後顯得很疲累,眼眸充血的紅,但穿好襯衫西裝走下樓時,閉上眼楮再睜開,讓自己能清醒些,叮囑徐媽,「等中午她睡醒,把孩子抱進她的房間,我想,應該沒事了。」
「好的」徐媽點頭,然後對帝碩寒的背影囑咐,「慢點開車。」
中午,徐媽讓月嫂把孩子抱進了晴思的房間,晴思看著孩子的小臉,捏了捏那小臉,俯身趴在孩子耳朵那,不知道說了什麼。
多啦在听說晴思好了後,又來看了晴思,晴思的眼楮里有人了。起碼理會多啦了。
「吃個隻果吧。」多啦遞給她一小塊。
晴思搖搖頭,「我不吃。」
「為什麼?」多啦現在把她當成神經病看待了。
「不想吃。」晴思搖搖頭。
最終,多啦放進了自己的嘴里,吃著問她,「你都要嚇死人了,像是中邪了似的。」
「是中邪了。」晴思抱膝坐在床上。
「……」多啦沒話可說了。
晴思不願意提起這件事情,如果她的朋友知道她和帝碩寒的關系,她還抬得起頭嗎?
多啦見她不愛說話,也早早地走了。
晚上,帝碩寒忙碌一天尤其的倦怠,洗了澡後整個人就跌進了大床里,柔軟芳香的被子,被子里的小女人,都是他想一同抱進懷里的。
「唔……」晴思被弄醒了,嘴里咕噥一聲。
他猛然壓過來的身體那麼重,她有些喘不上來氣了,伸手去推開他。
他似乎有些不高興了,將她抱住壓的更實了些。
「下去啊,下去。」晴思在她胸膛做著反抗。
他似乎沒听見一樣,細碎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唇上,在她一聲嚶嚀時,一口輕咬在她的耳後,脖頸,似是輕輕的在啃,又像是在吸允,總之弄的她在他身下躲閃著,卻躲不掉,她扭曲的渾身漸漸生出感覺,身上的男人氣息漸漸的更重了,挑起被子將她卷在里面,踹都踹不開,他和被子將她纏的緊緊的,他等不及了,多久沒踫她了,記不清了,就好像分別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他小聲安撫她,「別動,你想讓我死嗎?晴思,讓我親親你。」
她渾身癱軟了,像一灘細水,任由他這縷清風吹過,撫模,他是她最愛的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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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埋首在她的胸前,痛苦地咬著她,那是怎樣的心情下在踫觸她,她不知道。她想說,別這樣,我不會反抗,我心里沒有芥蒂了,你為什麼好像比我還要僵硬呢?
只是她太脆弱,心里想的太多就會顯出病態,她想的事情他其實也在想,只是從來不曾在她面前表現出來吧,其實他也是痛苦的吧。
她伸出手臂抱住他的頸項,用臉頰蹭著他的胸膛,「你難受了是嗎?這樣抱著我其實還是很難受的是嗎?我的腦子里很亂,我愛你這樣愛我,我喜歡你這樣撫模我,可是心底總是有一個聲音在說,我們在彼此褻瀆,是這樣嗎?」
他听懂了她的意思,但卻埋首在她胸前戲謔地問她,「是我在褻瀆你,跟你無關,我的確很難受,但不抱著你比抱著更難受,所以讓我抱著你吧,你也喜歡我這樣愛你不是嗎?明天,你踢我,打我,隨你。」
她在心底一笑,終究是閉上眼,紛亂的思緒總是被身體里生出的感覺覆蓋了,不管在什麼情況下,沒有什麼比被寵著縱容著更幸福了。
雖然能看見晴思的情緒比前些日好了很多,但她心里在想什麼沒人了解,徐媽看晴思和帝碩寒的眼神也有些奇怪,晴思開始敏感,在觀察每一個人的表情。
她似乎有了很嚴重的心病,總覺得自己是丑陋至極的,又似乎發現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秘密了一樣,她不敢出屋,不敢去對視每一個人遞過來的眼眸,除了帝碩寒的眼楮,她誰也不敢看。
她在這樣的想的時候,總是會不由自主地忘掉帝碩寒告訴她的話︰沒人知道殷世南就是帝碩寒哪,這是他們在一起最好的擋箭牌。
但往往總是事與願違,帝碩寒見到帝碩北時本就一愣,在帝碩北叫出那一聲哥的時候,他幾乎崩潰。
「里面說。」帝碩寒推開辦公室的門,帝碩北隨後。
帝碩寒進去後凌厲地轉身,看向帝碩北,「什麼意思?」
「我似乎不應該叫你哥,其實……你是我弟弟才對,對吧?」帝碩北蹙眉,與他仇視著。
帝碩寒沉默。
「別瞞著我了。」帝碩北凝視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你竟然狠心殺了爸爸?晴思又是你的妹妹,你到底想做什麼?你已經無藥可救了你知道麼?」
「那又怎樣!」帝碩寒的眼眸驟然冷了冷,「單憑他害死了我媽媽,我就理所當然需要他交出他的生命,還有,我並沒親手殺死他,怪只怪,他手腕還是軟,為什麼是我逼死他,而不是他弄死我?我想他在地下,應該反省一下自己。還有,我請你切記!我除了一身血液,剩下的沒有半點屬于帝家!」
「那晴思呢?」帝碩北看著他冷血的一張臉,「你這是在亂.倫給誰看!你有沒有想過,晴思要怎樣去活著,還有你們的孩子,她們要怎樣的去活著!?」帝碩北怎麼都不能忘記那日見晴思從墓地下來,他在車里試探她的那一番話,那天是把晴思逼到了什麼境地,她是那樣痛苦的下車,那樣痛苦地縮成一團蹲在路邊哭泣。
他都看到了,也能體會,可是能怎樣,只能看著她哭,因為幾年了,她愛這個男人愛的那麼執著。
很好笑,帝碩寒和晴思到底是一種人,都那麼執著,執著的不顧一切,都是瘋子吧!!
帝碩寒沉默,閉上眼,他不想說任何話,浪費。
「晴思她知道你是誰麼?她知道的對不對?我知道,晴思她一定是知道的!如果你不放手,在社會輿.論面前,她會一步步被逼死的,你不要以為晴思跟你一樣,是沒有心的冷血動物!」帝碩北逼問他,只盼著他及時放手,他們還有很長的後半生需要生活。
辦公室內響起打火機的聲音,帝碩寒點上一根煙,仍舊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這讓帝碩北無比的郁悶,仿佛那個能言善辯的殷世南在他的問題之後隱去了,現今變成了那個不想說話就誰也不能逼著他開口的帝碩寒。
帝碩北知道再說什麼都沒用,臨走對他說,「別試圖讓晴思像你一樣,你們骨子里是不同的兩種人,她不會接受道德的譴責的,你罷手吧!」
他在帝碩北轉身時仍舊沒有說話,只是指間有裊裊煙霧……
「我們結婚吧,月底行嗎?」
晚上,帝碩寒在寶寶的房間里對晴思這樣說。
晴思一愣,「怎麼這麼突然說這個?」
她心里一沉,不知是開心還是難受。
帝碩寒模了承承的臉一下,「她們真的很可愛,我愛極了你和我們的孩子,你為我生了一雙兒女,我理所當然應該盡快給你一個名分,況且我們相愛著,晴思,愛我你就要嫁給我,不準反抗知道嗎。」
他說的她心里一暖,眼里有淚水要涌出來,她不敢抬頭,是啊,她們很相愛,很簡單的愛著,只想擁抱彼此,看著寶寶健康長大,很簡單,卻也很糾結,能在一起嗎?
兄妹啊,好沉重的負擔……
她微笑著抬起頭看他,「好啊,我們結婚,只是……登記什麼的會不會麻煩呢?」
「不會!」帝碩寒看著他,像是在和初戀女友談話的那種既甜蜜又生澀,「你還是你,難免有一天必須要姓帝,但我不是,我在很多年前,在國外就有了殷世南這個身份,況且,帝碩寒已經死了。」
「哦。」晴思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一星期後,殷氏股票突然大幅度下跌,許多八卦雜志,新聞的頭版頭條,被殷世南這個風雲人物佔據了。
一大早,北堂媛和北唐漾推開了帝碩寒辦公室的門。
「什麼事?」帝碩寒抬頭平靜地問。
北堂媛皺眉,北堂漾一拳砸在他的辦公桌上,咬牙隱忍地問,「帝碩寒!!你到現在!居然還能這樣鎮定自如的問我什麼事?」
他沉默,北堂漾眉頭皺的更緊,「你不狡辯我對你的稱呼嗎?完全不狡辯!?」
帝碩寒嗖地站起身,微微蹙眉,「你想听到我說什麼?」「……」北堂漾語結,氣憤地吼著,「不是我想听你說什麼,是殷氏那麼多員工想听,還有那麼多合作伙伴想听,你是真傻了還是在裝蒜!」
北堂媛拉著北堂漾坐在沙發里,按住了他別沖動,然後轉身問帝碩寒,「你知道是誰把這消息放出去的嗎?就沒有辦法堵住他們的嘴嗎?」
「沒有可能了……」北堂漾說。
帝碩寒點上一支煙,煩躁地吸著,但言語依舊那樣雲淡風輕,「帝碩北隨時在媒體面前等著我去狡辯這個事實,如果不是事實,我會出面,但偏偏,它是事實。我是他弟弟,這也是不爭的事實,小時候,在我媽媽沒有去世的時候,爸爸就曾懷疑過我不是他的種,可是我身體里的鮮血證明了我是爸爸的親生兒子,現在,我什麼都不想做。」
北堂漾佩服極了他的鎮定,抬頭問道,「你別告訴我,你還要堅持在月底跟晴思結婚?」
「不更改。一星期後我和她出發去文萊注冊。」帝碩寒面色無波,心中到底怎樣打算的,沒人知道。
北堂漾攥著拳頭站起身,吼的臉部通紅,「你這是瘋了!!」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