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思匆匆吃了晚餐,看著兩個寶寶在嬰兒房里乖乖的睡著,她嘴角帶著淺笑走出別墅。
「晴思小姐要去哪?」司機小王打開車門問。
晴思深呼吸,看了一眼別墅嬰兒房間的窗子,對司機說了藍火酒吧。
小王是帝碩寒安排在別墅里的司機,別墅里的人出去,都是小王親自送,這樣帝碩寒才會放心。
晴思的手機響起時,車已經開到了山下,她示意小王靠邊停車茆。
小王停了車,晴思才接起來,「喂?要回來了嗎?」
「說話怎麼這種聲音?還沒回去,要晚一點,等我。」帝碩寒坐在辦公室內,手里玩著一支圓珠筆,听見她的聲音,心情會立刻放松,不知道什麼時候生出的這種感覺,也許很久以前就有。
晴思捂著手機,「那我在家等你,你早些回來。蚊」
「好。」帝碩寒聲音淡淡的,旋即在晴思要掛斷電話時又說,「老婆……」
晴思一瞬的臉紅了,心都是燙的,她不知道帝碩寒在這樣叫她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表情,她笑著合上電話,心想著,等他晚上回來,她必須逼著他再叫一次,否則絕對不準睡覺!
逼著帝碩寒去做他極其不情願的事情,看著他很囧的模樣,真的比什麼都好玩。
車繼續開,經過漫長的高速公路,終于在前面一個轉角通往了市區。
晚風吹著她的長發,今晚的風為什麼會這麼大?吹得她頭發四處飄散。她興奮的打給了多啦,被人叫老婆,心里像是吃了蜜一樣甜著。
她伸手攏了攏散亂在微風中的發,看著窗外的夜色,突然怎麼心里這樣想他?
握著手機,她看著天空,撥了出去。
這時候帝碩寒和北堂漾正坐在一輛黑色的賓利車上。
帝碩寒挑眉接起,「什麼事?」
「怎麼不叫老婆?」晴思調皮地問他。
帝碩寒轉頭,把手臂伸出車窗外,煙蒂上的煙灰被他彈掉,飛在風中,幾絲煙灰屑被風吹回來,落在他雪白的襯衫袖口上,他極其好看地微笑,薄唇輕抿,任誰看了都是會禁不住意亂情迷的,「老婆……」
他似乎看到了身旁北堂漾既羨慕又妒恨的眼神,他此刻是很得意的。
「老公。」
晴思突然這樣叫了一聲。
「什麼?」帝碩寒問她,他幻听了嗎?
「老公啊。」晴思大大咧咧地繼續說,她臉紅了,她看到了司機小王臉上那笑。
「再叫一聲。」帝碩寒想暢快地笑,但怎奈微笑是他表情的最大限度。
北堂漾不屑地喊了一句,「行了行了,叫的這麼親密,晚上回去床上叫去,愛怎麼叫怎麼叫!真是叫人煩心!」
「老公。」晴思乖乖的叫,她在幫著帝碩寒氣北堂漾。
她發現自己怎麼突然不想掛斷這個電話,就這樣在別人取笑、羨慕、尷尬。所有的所有包圍著的時候,和他在電話中恩愛纏綿,這樣一直快樂的愛下去。
不到半個小時,車行的不緩慢但也不快,就到了佳琪口中的藍火酒吧。
這家酒吧不大,地處偏僻,晴思下車,她望了一眼這酒吧的周圍,仿佛只有一個報亭,其他的什麼都沒有,所有建築物都在好幾百米開外。
她想要走進去,突然風刮起的一粒細沙進入眼楮,她伸手揉了揉眼楮,淚水一下子就流了出來,她站在原地閉上眼輕輕咳嗽了一下,再睜開眼楮,不會覺得里面有沙子了,但還是覺得眼楮疼,她想,一定紅紅的了吧,該死的沙子!!
進去酒吧,很清靜。
「小姐,喝點什麼?」晴思剛坐在酒吧吧台邊上,一個男服務生便走了過來。
顯然這個時間酒吧還沒有開場,晴思搖了搖頭,「等會我叫你,我先等人。」
眼看著到了時間,可是人依舊沒有來。晴思想要打給她,但就見酒吧小小的門口,走進來一個身影,是琪琪。
她也一眼便看見了她,面色平靜地走到她面前。
晴思這樣面對著她,說不出什麼感覺,沒有厭惡,沒有憎恨,只是想問清楚,她為什麼總是針對她,甚至針對到,想要殺了她,只是想知道原因。
若不是她逼得她那般地步,她也不會生出過想要報復她的心思。
「喝什麼?」琪琪問。
晴思搖搖頭,「不喝了,我不是來喝東西的。」
她的話語中有些嘆息。
「好啊。」琪琪的聲音中倒是顯現了幾分厭憎,這讓晴思抬起眼看著她。
琪琪手中把玩著一只杯子,「想知道什麼?你問吧,今天我都告訴你。」
晴思不懂她為何這樣突然的想要什麼都告訴她,但她畢竟不了解這個女人,其實不可能的也許都是可能的不是嗎。
「你為什麼騙我去那個小城?為什麼要在那個小城想要殺了我?為什麼狠心的扎傷我的孩子弄到血樣威脅我?」這些話晴思一直想問,只若是平日,問了也是徒勞,今天,是她讓問的,她索性就都問了出來。
佳琪冷哼,然後放下手里的杯子,「你的問題問了這麼多,還是一個也沒有問到點子上,不如我替你補充一下?」
她突然傾身靠近晴思,晴思向後一退,佳琪直盯著她的眸子,「你為什麼不問問……佳琪在哪里?她沒死!你忘記了嗎!!」
晴思不知怎地,突然看著她的眼眸有一絲的熟悉,她顫抖著嘴唇,問道,「佳琪……她在哪?」
佳琪半站起身,身體向晴思的方向靠了過去,她常常的指甲模著她的臉頰,那指甲似乎都按進了她的皮肉里,她咬牙切齒地看著她,然後一只手指著她自己的眉眼,「就不覺得這些很熟悉嗎?你仔細看看,我像不像你的朋友佳琪?我是漂亮了?還是更丑了?那家整容機構……還是不賴的呢。」
她笑得太過詭異,這讓晴思渾身有些發抖,晴思蹙眉,有些不敢置信,但也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
她沒有說話。只是心里很堵很堵。
一時之間,太多的事情在侵蝕著她的心髒,容不得她說出任何話,都卡在心里,卡在嗓子里,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從哪里開始說起。
佳琪冷笑一聲,「我就是佳琪,晴思,你是貴人多忘事了嗎?我們在一起住過那麼久,曾經那麼親密無間的好朋友,你……都不認識我了嗎?」晴思閉著眼,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說話,低著頭。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她在心里想象過無數種可能,卻從沒想到會是這樣的……
她只覺得暈眩極了,一只手抓住自己的膝蓋,讓自己清醒的听。
佳琪在說她為什麼會差點死去,是因為帝碩寒,是帝碩寒將她誘騙出海,然後甩下她,一槍差點斃了她的命,她在張狂發瘋的笑著說她命很大,又忽然哭泣著發癲的說她的孩子很命苦,一條小生命還沒有投生成功,就被召回了陰間地獄。
她又突然伸出長長的花指甲,指著她的鼻尖大罵,罵她會不得好死的,都是因為她,都是因為她挑唆帝碩寒殺了她,導致她的孩子沒有了,她的孩子亡魂回來索命的,不僅是索她的命,還要索她兩個可愛孩子的命。
等到她罵完了,酒吧里已經漸漸地有了三三兩兩的客人時,晴思終于睜開眼眸,一滴淚淌下來,她搖了搖頭,哽咽著,聲音那樣輕,「佳琪……我沒有,從來沒有讓帝碩寒做什麼,從來沒有!哪怕我知道你勾.引過我的男人!!」
佳琪諷刺地一笑,一把揪住晴思的衣領,她像是要吃了她一樣,所有的怨恨都在此時爆發了,她搖晃著她的身體,對她大聲地吼著︰「在跟誰裝可憐裝無辜!?別人吃你這一套我不會!我不會被你騙的!你在恨我的時候,一定是想盡辦法迷惑住殷世南,哦不,他是帝碩寒,你的親哥哥才對!你一定是不知廉恥的勾.引迷惑他,然後在他耳邊說我的壞話,教他怎樣羞辱我,怎樣殺了我是不是?為什麼你這樣狠毒虛偽的女人他還是那麼愛呢?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在挑唆過事情之後,繼續裝可憐裝無辜,博取他的憐惜是不是?晴思……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晴思抬起頭,衣服被她抓在手里,她沒有去掙月兌,她不知道在這樣的佳琪面前,她還能說什麼,「我從沒有對不起你,佳琪……你一直是那個在我生日時第一個為我張羅過生日的好姐妹,一直都是……」
「住嘴!」佳琪低聲咬牙,「你敢模著良心說你沒有害過我?」
晴思望著她,「以前從未有過,哪怕我知道你對他的心思,就是那樣我都沒有,我承認,前些日子,我的確是想害你,把你逼出他的公司,但我並不知道你是誰,一個對我可以下殺手的人,我理所應當防範的不是嗎?我想過你拿到我孩子的血,然後教唆他怎樣怎樣的來對待我逼問我,這些我都想過,你也的確那樣做了,但是……我沒想到後來出了些事情,這件事就沒人再提前,也沒讓我想到,他那樣信任我,我一直知道那血就在他手里,可是……他從來沒有問過我,甚至懷疑過。」
晴思蹙眉流著淚,「佳琪,你傻嗎?你知道嗎?那兩個孩子雖然小,但跟帝碩寒像極了。」
「你害我?」佳琪睜大眼楮,「你居然陷害我,如果我挑唆帝碩寒去驗證你孩子的DNA,你就成功了?」
晴思不想說話,是啊,她多恨啊,恨為什麼她要殺自己那麼狠,恨自己背上的那道疤痕,她自己清楚孩子到底是誰的,如果帝碩寒去驗證了,她會傷心,帝碩寒知道結果會懊悔,若是她不原諒他的懊悔,他一定會遷怒這個始作俑者琪琪,她的目的沒有那麼壞,只是想小小地教訓一下她,讓她滾出公司,只是這樣簡單。
「啪!」一個巴掌打在晴思的臉上。
佳琪望著她被打紅腫的左臉恨恨地道,「我真後悔認識你!!」
這一下,打的晴思笑了,她望著佳琪,「那我呢?我更後悔認識你才對呢,如果不是你,我的孩子不會死……」
「那是你活該!!」佳琪突然笑了起來,拎起包轉身,而後走了兩步又回頭看著坐在位置上的晴思,甜甜地一笑,「晴思,下輩子我再也不想遇見你!我討厭一切比我命好的女孩!如果你活的比我糟糕,一輩子都一直不如我,我想,我們還是很好的朋友,也許,我還會很高興的給你過生日,施舍給你我不喜歡穿的衣服給你!」
說完,她咬著唇走出酒吧。
酒吧里,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響起了音樂,聲音那麼大,那麼大……
錯了?錯在哪?
原來她一直是不了解朋友的。
如果她沒有跟帝碩寒那樣好,繼續受盡折磨,繼續痛苦的生活在這個世上,那麼就不會這樣?究竟錯的是誰!不是她啊!
已經晚上八點多了,酒吧附近的報亭老板正在關門,佳琪伸手擦了一把眼淚。
佳琪打開車門,把包扔進了車里,然後上車。
「別動,否則你的脖子就會出個血窟窿。」小女孩的聲音,不輕不重,卻驚的佳琪身體一抖,明晃晃的一把瑞士軍刀橫在她的脖子上。
「姐……」
佳墨身體從後座上緩緩站起來,頭頂頂在車內室的頂上,佳墨稍微彎了一下腰,整個人鑽到前排座,手中的刀子攥的穩穩的,不知不覺,已經擦破了佳琪脖子的皮。
市區一家西餐廳內,北堂漾別扭的吃著盤子里的食物,沉默了良久,還是忍不住抬頭問他,「你真的決定了?」
帝碩寒抿唇淡笑,「我什麼時候開過玩笑?」
「可你們是……」北堂漾說不出口。
帝碩寒莞爾,「那又怎樣?于我,她只是個女人罷了,我愛的女人。我兒子女兒的媽媽。這些!是什麼都更改不掉的事實!」
「可是你甘心失去公司?」北堂漾始終無法相信,剛才同他一起去見升爺,交出公司所有股份的人,此刻會這樣鎮定,好像什麼都沒有失去一樣坐在這里優雅無比地用餐。
帝碩寒繼續莞爾,放下刀叉,優雅地擦拭著嘴角,「這麼多年,實則我並沒失去什麼。」「那倒是。」北堂漾心里氣惱,他得了一個晴思就比什麼都強了,心里一定很美的吧,那公司,不過是當初升爺用來洗軍火黑錢的一個公司,但交到他手里,誰也沒料想,會發展到如今這般強大的地步。
他出來升爺那里,表面看著已經一無所有,實則卻是褪去了骯髒的外殼,內在都是金子鍍的,這是要準備帶著妻兒老小去安靜的地方大放光芒去了。
帝碩寒看了看腕表,站起身,「我該回去了,你埋單。」
從來不會覺得晚上的空氣如此清甜,從來不會覺得刮著大風的夜晚也如此美好,黑色的四門轎跑轉了一個彎,車上播放著一首曲子,緩緩行駛,車停留在一個紅燈前,帝碩寒的嘴角綻放一抹溫柔的笑,他記得這首曲子是晴思喜歡的,她喜歡在這樣的音樂中專心畫畫。
紅燈變了,他啟動車,行過這些段路,他的腦海浮現出他曾經在她的學校里,手拉著她的冰涼閃躲的小手走在小道上,他大手攏著她細軟的長發,將她壓在清新的草地上,啃咬著她的身體,吸咬著她的脖頸,呼吸著她的香氣。
車子蹭地加快速度,他想擁抱她……
別墅內車燈一閃,童童立刻推門出來,見是帝碩寒,便問,「呃,晴思姐呢?」
「晴思?」帝碩寒蹙眉,額上青筋一跳。
「晴思姐三個小時多之前就跟小王下山了呀,好像是誰給晴思姐打了電話,女的,我听見一點聲音。」童童說。
帝碩寒轉身拿出手機打給晴思,暫時無法接通,又打給小王,同樣的提示聲音。
他不禁心里一抖,好似沉了下去,心里在想,沒事,只是打不通而已。
手機在下一刻響了起來,他甚至沒看號碼接起,童童傻眼地站在一旁,就听帝碩寒蹙眉說了一句,「好!」
藍火酒吧門前,帝碩寒的車刷地趕到,橫在門口。
「親愛的……」迎面走過來一個女人,低胸裙,飄逸的長發。
靠近他,手指觸模著他的西裝,他潔白的襯衫,站在遠處的人看不清帝碩寒與那個女人說著什麼,只是站姿很曖昧,似***,似思念彼此的身體般糾纏在一起。
他吻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在他懷中癱軟……
距離酒吧二十幾米的報亭後,晴思雙手被綁在大柱子上,嘴巴被膠帶一圈圈纏住,她拼命地掙著,可是掙不開,她想要喊,也喊不出來,只有淚水沒有停留地流出來。
她痴痴地望著那個男人,那個是他哥,卻違背倫常愛她如初的男人。
怎麼,怎麼就吻上了別人的唇呢……
到底是為什麼!!
她到死都不想看到這樣,她愛他,愛的那麼狠,兩人之間容不得第三個人的味道!!
他肉麻的叫她老婆呢,可是為什麼卻吻上了別人的唇!!
他站立在那里,那樣帥的男人是惹眼的,懷里偎著那樣高挑的女人是那麼和諧,但她是自私的,看不得這樣和諧的畫面,她不要看,不要看!!
她在心里撕心裂肺地呼喊︰不準吻別的女人,不準啊…
她眼睜睜看著他們走進了酒吧里,她的心跳咚咚的,一下,兩下,三下……
「砰——」
巨大的爆炸聲!世界,仿佛一下子全部埋進了喧嚷的塵埃中……
車室里,一個當紅男歌星的成名曲一遍遍地播放著。
那是佳琪瘋狂迷戀的一個明星。
佳墨突然厭煩地關了。她煩躁,異常的煩躁,抵在佳琪脖頸上的匕首沒有拿開過,她看到血液順著佳琪的脖頸流淌進她的衣服里,已經有了一道血痕,所以,所以佳琪她怕了,拼命地開車趕往藍火酒吧。
半個小時,佳墨腦海里都是佳琪瘋狂大笑那句,「我要讓他們都去死!給我的孩子去陪葬!我要讓她看著他心愛的男人背叛他,帶著摧心的怨恨去死!我要讓她們在九泉之下都痛苦萬分!我要讓他們恨的下輩子投胎都不會笑!」
每每這時候,佳墨就忍不住刀子握的更緊,她的孩子呢?她這輩子都不能生育了,要誰來陪?對,她這個可憎的姐姐來陪吧!
佳墨通知了郝風,通知了多啦。
當她趕到時,手里的刀子掉在地上,發出絕望悲涼的蹦的一聲,清脆的像是終結的生命。
佳墨麻木地走過去,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多啦,又憋著嘴扒拉著僵硬的郝風。
她看到郝風一向明亮的雙眼竟然是血紅色的。
「晴思姐呢?」
「啊?晴思姐呢?」
「你們都啞巴了嗎!說話啊!」
為什麼沒有人回答她?她們都啞巴了嗎!
她退後兩步,腳拌上地上的匕首,她跌倒在地上,刀刃戳的她膝蓋一處淌血了。
她不信。
她絕對不相信。
盈滿淚水的眼楮望向前方的廢墟,警察不知在何時圍了上來,她們被拉著疏散開來。
酒吧爆炸了,大火燒得紅透了半邊天。
一切都如在路上,佳琪口中說的那樣,都發生了……
晴思死了。
姐夫死了。
晴思姐在看到姐夫淺顯的背叛後帶著一點遺憾痛心死了。
佳墨飛快地拿起地上的刀子,向後沖過去,揪著佳琪的領子,揚起手就給了她清脆的一耳光。
都來不及佳琪說出什麼,佳墨將她塞進車里,眸子是紅色的,像身後遠處的火光一樣。
燃燒著,刀子狠狠扎進佳琪的脖頸內,扎進她的月復部,她故意扎的偏了,她揪著她的衣服問她,「疼嗎?別人在你月復部割下一塊肉的滋味怎麼樣?那個破診所里,你眼睜睜看著我被人這樣割掉我的血肉!你不是會詛咒嗎?你不是咒晴思姐嗎?那我就戳爛你的喉嚨,我讓你來生投胎做個啞巴,一輩子不能生育,你加注在別人身上的疼,通通還給你!!」
郝風意識到了什麼,悄悄向後退,一把攥住佳墨的手,冷聲罵她,「住手!你他媽的瘋了嗎!!」
「我要殺了她!為晴思姐……」佳墨再也忍受不住,泣不成聲。郝風紅著眼楮,攥住她拿著刀子的那只手,反手一掰,刀子仍舊被佳墨攥著,卻刺進了佳墨的身體里兩刀。
當時佳墨是驚訝的,是憎恨的,可後來才知道,這兩刀,為她擋去了殺人的罪名,他沒有去給這個壞女人償命,她只是自衛過失殺人,她也受傷了。
藍火酒吧雖不大,但這場爆炸卻很轟動,半個月後,不知道具體是怎樣的調查,最終定為是青年男女情殺所致。死傷不偏不倚35人。
只有那麼少嗎?當然不是,多啦木訥地瞪著眼前的電視機,政府倒是會報,少報一個人全部能保住官職了,而後多啦一咬唇,她在不甘什麼,這些官被撤掉,晴思會活過來嗎?帝碩寒會回來嗎?不到兩個月大的想想和承承會不再是孤兒嗎?
殷氏在她們死後的第二天,股票回漲,不知道是什麼神秘人物接手了公司。帝碩北根本不知道晴思和帝碩寒都消失去了哪里,應該說這件事具體的知情者死了,活著的都不想提起,當王墨陽一次次找上門問多啦的時候,多啦真的想哭。
多啦埋首工作,整個人變得不愛說話。
郝風放心不下她一個人,便死皮賴臉的搬來跟她一起住。
佳琪的死狀極慘,頭扎進了車座底下,月復部的血浸透了衣服,郝風記得,佳琪脖頸的血洞一直在流血,染紅了她的臉,猙獰極了,申吟痛苦了半小時,她竟然頑強的還沒有死去。
躲在郝風身後的佳墨是在笑著的,郝風知道佳墨的遭遇。
佳墨也受傷了,郝風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在佳墨倒下去的時候,只是淺淺的昏迷了。
但郝風听到她在倒下去時說,「不要讓她活著……」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郝風看著那個女人從車里被人弄出來,已經奄奄一息,卻沒死。
郝風叫人把佳墨送到醫院,悄悄弄爆了救護車的車胎。
砰的一聲響,所有人都看向了爆炸的酒吧,大多數人的第一反應都是抱頭趴在了地上。
因為耽擱了時間,最終佳琪被送到醫院時,已經失血過多死了。
在佳墨醒了的時候,郝風點上一支煙平靜地說,「我讓她整整疼了一個多小時。」
佳墨了然一笑,仿佛了了心頭最大的事。
第二年清明,多啦出現在一處墓碑前,她帶來了芳香的鮮花,輕輕放在墓碑前。
她擦了擦墓碑上的照片,那是晴思笑的最燦爛的一張,在她的相冊里找到的,歪著頭披散著長發在一片花田里微笑。多啦嘴角扯出一抹淒苦的笑。
耳邊仿佛還在回蕩著她離開這個世界那晚清脆的聲音︰
「多啦,他叫我老婆了。」
「那你叫他老公了沒?」
「我現在就打過去叫一下。」
于是她掛了電話。
不到十分鐘她又打了過來︰
「明天出國注冊了,我想跟他吃燭光晚餐,會不會很俗氣?」
「不會啊。」
「那準備一首什麼歌曲做背景?」
「自己選啊。」
「多啦我選好了,你听听合適嗎?」
多啦伸手墓碑上的照片,嘴角扯出一抹淒苦的笑。
曾經一段艱辛美好的愛情,如今只剩下無盡悲涼來悼念兩個美麗多情的靈魂。
墓碑前播放著她死前選好的那首歌︰
忘記你我做不到
不去天涯海角
在我身邊就好
如果愛是痛苦的泥沼
讓我們一起逃……
(完)
寫了這個結局,偶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親們會是什麼反應,也許是想打碎後再還原兩個美麗多情的靈魂。接受了悲劇的親或許少數,不接受悲劇的親可以留言告訴我,多數人不接受我會續寫,她們真的死了嗎。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