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音沙啞仿佛壓抑著滿腔柔情無法訴說,卻又沙啞的讓人心擰著勁兒的疼.
暮暖在他的懷里沒動,與顧劭陽相識多年了,她知道他是個多自律的人,若不是喝了酒,像是今天不會這般控制不住吧。
他攬著她的腰,用力的親吻著她的發,那句想你,就在耳邊不停的回蕩,暮暖沒動,更無法拒絕。
她不傻,自是明白顧劭陽他那一直潛藏的情感,暮暖的頭埋在他的胸口,他的身上有著濃濃的酒味,今天晚上為她,她陪了不少不是,喝了很多酒。
「劭陽……」
「暮暮兒,就讓我抱一會兒,就一會兒。」他聲音依然暗啞,暮暖听到心里,一陣揪緊的疼痛,這話,與他而言像是一種奢望。
眼里涌上濕意,暮暖就站著不動。「我讓你抱著,我不動。」
他圈緊她,頭埋在他頸間處刻。
夜風微涼,似是吹散了幾分酒意,寂寥的街頭,蒼白的路燈下將兩人的影子拉長。
良久,他才松開她,一個重重的吻落在暮暖的額頭,暮暖微微咬著唇,「我,送你回去。」
暮暖抬眸從他的眼眸里能看到自己的倒影,他卻不動,暮暖一笑︰「回去吧,我,今天陪著你。」
他醉意朦朧的看著她,有些不可置信,「真的?」
「嗯,真的!」暮暖笑著。
上了車,顧劭陽便歪在副駕駛室里,「暮暮兒……噱」
「嗯?」
「我對你好嗎?」他醉了,說出的話都有些含糊不清。
「好。」這是實話,顧劭陽對她很好,好的不得了。
「為什麼,你不愛我?」他咕噥著,頭靠在玻璃窗上,像是睡著了。
暮暖手一顫,方向險些打偏,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劭陽……」她喊了一聲,密閉的車內空間卻再無回音,暮暖看過去,他已經睡著了。
暮暖動了動唇再沒說話,為什麼,為什麼愛不上他?
其實,她也曾經問過自己,顧劭陽對她那麼好,她為什麼還那麼執意的愛著周慕白。
車子在路上飛速疾駛,霓虹的燈光在她臉上交錯成光影。
這四年多里,顧劭陽真的對她好到了無法形容的地步,以往跟顧聞珊和尚一凡在一塊,她一有什麼不如意,耷拉著臉,一凡就極為夸張的捂住心口,「完了,顧劭陽的心肝又得疼了。
他真的對她極好,極好,如他所言,是他的心肝,護著吧,寶貝著,對她這麼好,她為什麼不愛他?
暮暖嘆了口氣,她若知道就好了。側目看著他,窗外交錯的光影讓他英俊的臉龐至斯,暮暖微微嘆了口氣,劭陽,如果沒有周慕白,如果沒有周慕白,我們會怎樣?
顧劭陽醒來的時候是第二天一早,他和衣躺在床上,臥室的沙發上躺著一個女人,那女人極為熟悉,他卻又不得不讓他們彼此走向陌生,暮暖睡得很熟,顧劭陽坐在起身,靜靜看著她,努力想著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兒,意識有些模模糊糊,他只記得當時他去傾國傾城應酬客戶,踫到一臉焦急的高月,听高月說了情況,他有些不放心,就跟著去了。
王林是出了名的之徒,扯著暮暖不撒手的那一刻,他只想廢了他,也格外慶幸自己來了,將她攬在懷里,這才安了心,後來,他喝多了,再後來,他皺了下眉,想著自己應該沒做出格的事兒吧。
下了床,拿了條毯子蓋在他身上,只是人醒了,給她一個慵懶又迷人的微笑,顧劭陽僵著身子看著她。
他知道暮暖慣有的晨起低血壓,會讓她一時搞不清狀況,他就等著,大約過了三分鐘,她才坐起身,「醒了?」
「嗯。」他點點頭,聲音冷漠。
暮暖看了看時間,「我先走了,公司有早會。」說著,就穿上鞋子。
「昨天晚上,我沒對你說什麼或者做什麼吧?」
暮暖一愣,看了他一眼,最後搖搖頭,若不是昨夜喝了酒,顧劭陽一定不會那麼問的,她明白,他不想造成她的困擾,她可以打她罵她,可他偏偏如此,她是真的心里好難過。
顧劭陽沒有表情,漠然的起了身,「昨天麻煩你了,以後,別管我的事兒!」
如此疏離口氣,讓暮暖心里說不出的滋味。
「劭陽……」暮暖動了動唇,顧劭陽看她一眼,「馬上走。」
「劭陽,我……」
倏地,身子被壓在沙發上,顧劭陽大手捏住她的下顎,「暮暮兒,我是個男人,你想試試嗎?」
暮暖抿著唇,「劭陽,你別這樣!」
「那好,那就走,別搭理我。」他冷冷的開口,松開對她的桎梏,「馬上走,要不你就試試,我能扒了你的衣服。」
暮暖眼里盈淚,她知道他不會。
走出顧劭陽的住處,她打車打算回家換衣服,拿出手機準備告訴高月,會議推遲半小時,看到二十多通未接電話,都是周慕白,她愣住,天哪,她怎麼就忘了,那一天兩遍電話的事兒呢,馬上回撥,他的手機卻已經關機。
車子停在公寓樓下,她不經意瞥到一輛極為眼熟的車子,帶著疑惑走過去,趴在副駕駛里的,不是顧溫帆是誰,那後座的人鐵定是周某人。
敲了敲車窗,車內人猛的驚醒,車門打開的瞬間,不及反應,身子已落入熟悉的懷里,「你去哪里了?為什麼不接電話?」
昨天本想加更的,閨蜜家被入室盜竊了,折騰到很晚才回家,提醒大家撒,出門的時候,一定把能鎖得門都鎖了撒!鎖壞了,馬上換,現在的小偷很猖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