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就是一副沒有靈魂的軀體,她什麼都不知道了只隨著她身體的反應迎合他,也知道了,他,早已不愛她了,一切一切都不過是他給自己找的一個借口罷了,一航,你不愛我了對嗎?如果愛,怎狠得下心如此對你曾經的稀世珍寶啊?
她死死的咬住自己的手,不允許自己發出一點點的聲音,只是那淚,像是決堤的水一般,羞辱、心痛,太多的情緒將她席卷。
她抽著氣,流著淚,難以呼吸的發出可憐的哀叫,他卻告訴自己他絕不心軟,絕不留情!
清輝穿透玻璃窗,無聲無息灑入,卻無法阻止床上肆意糾纏的兩人。
溫寒坐在門口的沙發上,一遍一遍的看著表,他喉頭一緊,就往里沖,經理嘆了口氣,「溫先生,人夫妻倆的事兒,你說你摻和啥啊?廑」
一句話,溫寒語塞,可是,多這麼長時間,人怎麼還沒出來?
為什麼他這麼擔心啊,尚一凡,真的不過是見過幾次面的陌生人而已啊,他,他這是怎麼了?
凌亂的床上是愛恨糾纏的起起落落,如烈火般狂燃了心智,卓一航的瘋狂,將尚一凡折騰的體無完膚 。
她被動的枕在他的胸前,她再也沒有力氣掙扎,眼皮好重、好沉,可是她好難受,思緒的糾結間,她睡著了,卻睡得很不安穩,秀氣的眉心擰著,臉上是未干的淚痕。
卓一航深思黑眸硬生生從那張楚楚可憐的小臉上移開,面無表情地直視著天花板,英俊的五官依然緊繃,讓人看不透在想些什麼。
他推開她,面無表情的站在床上。
他低低喘著氣,走向房中附設的吧台上。
他從櫃中取出一瓶烈酒,他為自己倒了杯威士忌,仰頭全數吞進肚子里,讓那灼熱的快感狠狠燒過喉嚨。
他再倒一杯,又是一飲而盡,彷佛想平息腦中某種不該出現的念頭。
一凡狼狽的趴在床上,虛弱的想撐起身子,才知道,自己這麼痛,不,身體不痛,是心靈。
痛,真的好痛!
她坐起身,看到那穿著睡袍站在吧台前的男人,他的眼楮瞬也不瞬的看著她,沒有溫度,也沒有情緒。
她反射性地縮緊身軀,小手把被單抓得好緊,遮掩一身的屈辱。
她不堪他,不願看,她,甚至恨他,不恨是假的!
她的臉蒼白無比,像是溢出靈魂的女圭女圭,她的氣息也變得凌亂,那個惡魔就那樣站在那兒。
她皺著眉頭,下月復一陣不適,顫抖著手探入腿間,她閉上眼楮,淚再次滴落。
卓一航看著她的表情,放下酒吧,如獵豹盯緊他的獵物,一步步的朝她走去。
她退後了一步,「不要!」一凡慌張又脆弱地抗拒著他探近的大掌,只是,她怎能如願呢?
「不要!」她尖叫,痛苦,被蹂躪蹂躪過的身體疲累而且虛弱,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破女圭女圭殘破不堪。
然而更教她難堪的是,在這樣幾近欺陵、侮辱的對待中,她還是得到快感,在他每一次的掠奪和侵犯下,她竟然有反應……
她討厭這樣的自己,討厭她自己沒有勇氣是殺了他,她絕望,她明白,他可能真的會毀了她的孩子。
「你走,我永遠都不想看到你!」
「走,這是我的地盤,走的是誰,滾的是誰?」他冷血的看著她身下的被單落下紅色,卻無動于衷。
他攥著她的手腕,那力道似乎想要把她撕碎。
「你放開我,我走,我走可以吧!」
「滾,滾——我不想再看到你!」他甩開她的身子,將她狼狽的歪躺在床上,一凡只有幾秒鐘愣怔。
她明白了,她們算是完了,卓一航慢條斯理去吧台前喝酒,對她專注的目光視而不見。
一凡拖著疼痛不堪身子跌跌撞撞的將自己殘破不堪的衣服套在身上,她肚子真的不舒服。
她捂住自己的臉,尚一凡,你不能哭,你知道嗎,你不能哭,你不能哭啊,你還有孩子啊!
她邁著極緩的步子走出休息室,進了電梯,她才讓自己虛弱的靠在電梯的牆壁上,卻沒敢讓自己哭出聲。
跌跌撞撞的走出電梯,溫寒倏地站起來,一凡愣愣的看著他,值班的經理,來往的客人,還有門口的禮儀,都用那種詫異的目光看著她。
溫寒快步走過去,看著她像是被摧殘過的模樣,心不由一緊,「尚一凡,你有沒有怎麼樣?」
她的身子一軟,軟到他的懷里,「溫寒,你送我,去醫院……好……」
她暈倒在他的懷里,溫寒抱起她快步的走出傾國傾城的旋轉大廳。
卓一航愣愣的看著床上的血,水中的酒杯落了地,他的後背抵在床邊,顫抖著手開始找煙,火機在手中,卻無法點著。
陳曦再次走進休息室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蹲子,拿過他手中的火機,給他燃了煙。
煙霧一圈圈往上攀升,裊裊的煙霧,模糊了他的表情,陳曦也無聲的坐在他的身邊,看著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停止顫抖的雙手,默默的流下淚來。
「卓一航……」
他沒說話,只是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煙,什麼話都沒說。
一整間的休息室里,充斥著刺鼻的煙味,他卻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陳曦席地而坐,抱著自己的膝蓋,無聲的陪著他。
一夜,就這樣過去了,抽了一夜的煙,想了一夜的事。
醫院里。
一凡醒來的時候,轉了轉自己干澀的眼球,夜里起伏的心緒似乎在睡了一夜之後就沉澱了。
映入眼簾的是椅子上抱胸而睡的男人,她眨了眨眼楮,「溫寒……」
溫寒皺了皺眉,「嗯,嗯?」眼眸透出清明,他勾出一抹笑,「醒了?」
「謝謝!」
溫寒嘆了口氣,「你沒事吧?」他沒想到,她醒來後是這樣的境況,沒哭沒鬧,那樣平靜,仿佛昨天暈倒在他懷里的人不是他一樣。
「我應該有什麼事情?」她微笑,一派溫婉迷人。
「醫生說,你沒什麼大礙,以後要很注意,輕微流產,幸虧及時,不然……」
一凡沉默一陣,「謝謝,我能感覺出來,孩子還在,我真的很感謝你!」溫寒沉默不語。
一凡坐起身來,「我不知道除了謝謝,我還能說些什麼,如果昨天沒有你,我恐怕……」她不敢想後果如何。
「需要通知你的朋友嗎?」
一凡揚起眉,「不,不要,不要……我注意休息,麻煩你別通知她們!」
她一個人可以的,她相信,她一個人是可以的!
在醫院里住了一周,醫生批準去出院回家調理,其間,暮暖跟聞珊打電話,她以隨卓一航出差為由把兩人給拒絕了,整整七天,他沒來醫院一趟,甚至……連一通電話也沒有,她很坦然的接受,而且,心情特別的平靜。
倒是溫寒,天天來,沒空來,也讓助理來,而且,她說實話,他每次送來的東西都很合她的胃口。
溫寒又來了,接她出院,她垂著眸,只能說謝謝,他沒說話,一凡卻沒上車,伸手攔了車,「溫寒謝謝你,別對我這麼好!」
她上了車,感情的債,很難還,她欠著的,等有機會,一定報答。
回到了家,秦媽有些擔心的看著她,「小凡……」
秦媽還來不及開口,就看到一個女人穿著睡袍從樓上下來。
一凡沒說話,對著秦媽笑笑,「秦媽,麻煩你把這個給他!」話說完,她就上樓收拾東西。
她能帶走的東西不多,他給她的東西,她分文不要,不要他的錢,不要他的任何東西,決心要跟他斷個干淨,這就是她尚一凡,決定的事情從來都不會拖泥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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