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傳奇（46）——卓一航我恨你文/于諾
終于他撤出手，將懷里的人緊緊抱在懷里，「如果還愛著我，我們就這樣，好不好……我發現，我似乎有些受不了，你跟別的男人曖昧呢，凡凡，你說好不好？」
尚一凡倏地睜開眼楮，看到卓一航冷漠嘲弄的眼神，猛然的清醒，她一把推開他，之後他將自己蜷成一團抱住自己幾近赤.果的身體。
她忽然就笑出聲，「你受不了，我跟別的男人曖昧？」她冷冷的看著他，「卓一航，你想做什麼啊？讓我們繼續這種不正當的關系，我從妻子變成你的地下情人，對嗎？」
他好殘忍，真的好殘忍呢。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殘忍的人呢惲？
他是怎麼做到的，怎麼做到這些年在兩個女人之間糾纏，而讓兩個女人都這樣為他死心塌地的。
一凡忽然就迷茫了，她使勁的眨著眼楮，想看清楚這個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她怎麼就這麼愛他呢，愛他愛到心碎，心死，連呼吸都痛。
他不配得到她的愛，他不配瘍！
她也不值得他去愛，他今天怎麼能夠如此的去羞辱她！
他站在那，雙手環胸，似乎對她的痛苦視若無睹，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愛我，我提這樣的要求，過分嗎？」
一點都不過分，好嗎？
一凡顫抖著身子，看著他漠然的眼神。
「你心里有我，我明白，你到底還是不太愛我，如果真的愛我，怎麼可能人受不了這些呢，陳曦能做到！」
「夠了，卓一航！」她尖叫，「愛你，我就要為了愛情變得麻木不仁嗎？」
卓一航冷冷的笑，「在我的眼里，那是不夠愛！」
一凡抿著唇，她還不夠愛他嗎？
或許吧，她或許真的不夠愛他，如果真的那樣愛他的話，就如他說的，怎麼能忍受這些呢。
「怎麼樣，我的提議，你覺得怎麼樣？」他問她，依然淡淡的，不溫不火的口吻。
一凡顫抖著手，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她一點都不想在他面前展現她的脆弱，她閉上眼楮。
緩緩的站起身來，他似乎也極有耐心的等著。
「答應，還是不答應！」他問。
「你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為什麼！」她冷冷的問，看著他，也沒有絲毫的感情。
「你什麼時候不再愛我了，我就沒了折磨你的理由，我從來都沒有折磨過你，是你自己折磨你自己！」
他說的很對，身子一僵，一瞬間心口碾過劇烈的痛楚，那痛，似乎讓她有些承受不住。
「你的身體拒絕不了我，凡凡，對別的男人，你也這麼……」
「啪」的一聲，一個耳光，甩在了卓一航的臉上，卓一航只是眼角一眯，倏地捏住她的下顎。
「我說錯了？嗯？」
「你別說了！」這一刻，她知道他恨透了她，這一刻開始，她不再愛他。
她的心里一直對他存在這期許與幻想，幻想著有一天，她能夠回心轉意，可是，幻想永遠是不切實際的。
他不再愛她，而她呢，只是把她自己困死在對他的愛情里，這愛情離著她越來越遠，而她，也離著死亡越來越近。
一直都是她在折磨著他自己，他與他的陳曦現在恩愛有加，可是她呢，眼楮里依然殘存著對他的愛意。
所以，當他把她帶到這里，提出這樣的要求時，一切並不突兀。
男人，永遠都是這樣，對投懷送抱的女人，都來者不拒，不管這個人是曾經的什麼人，一切都不重要，就算是他曾經不要的女人，他依然能與她做那些在她眼里只有夫妻才能做的親密事。
一凡的手，隱隱的疼，火辣辣的很難受，這是第一次吧，可是這痛比心里，算得了什麼呢！
這一刻，她似乎是真的被他的話給敲醒了，不能再愛他了，真的！
一凡看著她，忽然緩緩的走向他，眼神堅定又陌生，卓一航的身子幾乎是一僵，不由的攥緊了自己拳頭。
「你想讓我做你的情人，是吧？」她笑著問，她忽然就不明白，她是怎麼做到這麼冷靜的，這冷靜連她自己都佩服。
卓一航沒說話，眯著眼楮看著她，生怕她答應了，今天做的這一切，不過是想讓他知難而退的。
其實，有個男人真心待她，不容易，他知道溫寒待她也是認真的，他不想因為楊朔一句無聊至極的話，就讓她退縮了。
可是，她萬一真的答應了，他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他勾了勾唇，那唇角邪氣的上揚，他聳聳肩，表示，她說的對。
一凡笑了笑，小手就慢條斯理解著他襯衣的扣子，一顆兩顆……
卓一航不動聲色，就看著她，不知道他想看什麼。
當他的胸膛映入她的眼底時，一凡忽然笑了，「怎麼，這不是情人該做的嗎？」她道，唇角勾著那隱隱的笑意，也同樣的讓卓一航感到陌生。
「你答應了？」他干著聲音問，幾乎是不可置信，其實，一凡是不可能答應的，雖然她看上去溫柔沒有脾氣，可是，有些原則性的東西，即使是他，那都是不可動搖的。
就是因為篤定她不可能會答應，他才會這樣做的，這一時間，卓一航就很不知所措。
「想听什麼？」她的聲音依舊悅耳好听。
「隨便！」他僵著聲音道。
一凡款款的走向那古箏，那玻璃的色澤很純粹，其實，毀了他，她覺得可惜。
她在前方落座，有些漫不經心的撥弄著那上好的琴弦。
忽然，她閉上眼楮，伸手攥住那琴弦，疼痛從手指間開始蔓延，卓一航轉過身來，幾乎是驚恐的看著她的舉動。
只听到「 」的一聲，她硬生生的扯斷了那琴弦。
混合著鮮血，他幾乎是呆住了，怔怔的望著，甚至忘了反應。
這古箏的琴弦是用上乘馬尾鬃做的，韌性極其的好，她竟然就生生的擁雙手給扯斷了。
那艷紅的血，吧嗒吧嗒的低落玻璃面板上，很晶瑩剔透。
「卓一航我恨你！」
他貼合在褲腿側的手，不停的顫抖，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用盡了多少力氣才克制住自己去看看她手的沖動。
他說不出話，如今，他真的已經沒多余的力氣再去殘忍的傷害她。因為她已經用這極端的方式跟他說了再見，也結束了一切，也把遺落在他身上八年的心，給要回去了。
他臉色陰沉著看著她的站起身，面色從容的從他身邊走過，甚至並沒有看他一眼。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他的眼前，卓一航才顫抖的撫住牆壁，來支撐自己的身體。
忽然，他的腦海就一片空白，一瞬間就失去了知覺。
一凡一步步的走向樓，小翠一臉笑盈盈的看著她，可是看到他的雙手的時候，不由的尖叫出聲。
她的手鮮血直流，她似乎不覺得痛。
「一凡姐，你……」
「我沒事！」听到小翠說話，一凡有些茫然，愣了會，她才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這時才能感覺到痛從手指頭以及掌心蔓延，她閉上眼楮。
這是傻，傻到家了，做這些到底是給誰看的啊？
「一凡姐，我，我送你去醫院吧？」
一凡搖了搖頭，「我想一個人走！」她婉拒了她，「好好的工作！」
她轉身走了，小翠望著樓上，一時間就不知道該怎麼辦，卓一航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他們到底是怎麼了嘛。
小翠決定上去問問清楚，可是剛走到門口，看到躺在地上的卓一航，「卓哥，卓哥，你怎麼了，來人啊，來人啊……」
小翠慌了，搖晃著卓一航一動不動的身子，一邊掏出手機，撥打120，誰能告訴他，他們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