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飄著一片霧蒙蒙的細雨,天氣陰冷.
此刻,安夕陽靜靜的躺在床上。身體中帶著一絲酸楚,那種楚可以刻到骨髓里,然後滲入到你的身體中,像是中了毒,上了癮,然後戒不掉。
那是瘋狂的一夜,此刻安夕陽才知道自己的身體中會有這樣的熱情。她變得不像自己了,變成了另一個樣子。這個時候的她,嘆了一口氣,看著手中被自己捏皺的紙,上面寫著︰
——我上班了,今天你休息吧,餓了可以到前廳吃些東西,記我的賬。下午等我的電話,我有話和你說。
這是江沛然給她留的紙條,她醒來的時候沒有看見那個男人,只看見這個男人給她留的話。這樣也好,少了醒來後見面的尷尬。只是,他後面說,下午等他的電話,他有話和自己說。
他要和自己說什麼?莫名的,她變得緊張起來,一顆心也變得不安起來。昨夜的一切都只是一個錯誤,她一定的瘋了才會那麼做的。她閉上眼楮,深深呼吸了一下郡。
這個時候,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嚇了安夕陽一跳。
下意識的,她幾乎不敢去听那個電話,她的心一直狂跳不安著。直到那不過手機一直在響,她接起電話。
「姐。」
是知曉?
不知道為什麼安夕陽緩緩的吸了一口氣。
「知曉。屈」
「姐,我的好姐姐,你現在在哪里?」知曉的語氣中有著一絲擔憂。
「我……我在外面。」她心虛的回答,她昨天夜里沒有回家,知曉一定很急吧。
「外面?姐,你不會出了什麼事情吧。你一夜沒有回家了。」
「我沒事。」她緩緩的松了一口氣,然後坐了起來。身體有著一陣的疼痛,讓她知道作業的一切不是夢,而是事實。
「我工作,加班忘記了回家。」她撒了謊。
「哦,那不是很辛苦,第一天上班就要加班。」知曉有些心疼的說。
安夕陽笑了一下,圈起膝蓋,把下巴抵在膝蓋上。被子緊緊圍住自己的身體。
「工作嘛,適應就好了。」
「恩。對了姐,今天醫生說季晨可以出院了,我想一會去給他買些東西,本來想叫你一起的,看來是不行了……」
「季晨可以出院了?你現在在醫院?」
「是啊,我閑著無聊就來看看。醫生說他可以出院了,姐……你知道嗎?那個戴眼鏡的醫生還問起你,看來他真的很喜歡你呢?」
戴眼鏡的醫生?她說的是徐柏伯?
「人家有名字,你不要總是給別人起外號。」
她這個妹妹就是喜歡給別人起外號。
「有什麼關系啊,反正他也听不到。」
安夕陽嘆了一口氣,「你說你今天要給季晨買東西,我和你一起去吧。」
「真的嗎?可是你今天不上班嗎?」
江沛然不是說讓她今天休息嗎?原本她是覺得不用了,不過現在,她也真沒什麼心情上班。
「沒關系的,我今天有時間。」
「哦,你好。我們姐們好久沒一起逛街了,我覺得逛街之後去吃小吃好不好?」
知曉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偶爾這個時候的任性讓曲洛凝哭笑不得。當然了,自己妹妹的任性,她還是喜歡的。
安夕陽答應了知曉的要求,然後在浴室簡單的洗了一個澡。看著江沛然給她準備的衣服,她心中有著異樣的感覺。那是一件淺色的連衣裙,碎花的,有點像旗袍的款式,可是又沒那麼拘謹。她不知道,這個衣服是不是那個男人親手選的,可是卻是她的尺寸。她清楚的記得,那個男人曾經目測出她身上的尺寸。
穿上衣服,安夕陽深深吸了一口氣,除了房間。她沒有在酒店用餐,那樣會讓她感到壓抑。她想,等一下可以和知曉一起用餐。
江沛然取消了今天的早會,一個早上他就這樣的站在窗邊,鳥瞰一切。似乎,他的心情不是特別的好,繞在心頭的居然是昨夜的種種。無法分析那是什麼,然後直到發生之後,他緊緊的抱著那個女人,女人在他懷中是熟睡的,看著她的睡顏,他居然是安心的。
當一切瘋狂過去之後,他居然還可以平靜,真的很難得。難以理解自己是如何出軌的,可是他並沒有後悔,只是他需要是時間來理清一些事情。比如,他和安夕陽的關系。
篤篤——
敲門聲響起,江沛然轉身,看見張俊浩走了進來。
「怎麼?」看著張俊浩神色有些慌張,江沛然率先開口問著。
「沒什麼。」張俊浩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然後想到什麼「對了,今天早會怎麼取消了?」
「難道我做什麼還需要向你交代嗎?」
「不是……只是裘老似乎有些怨言。」他到現在好記的,當他代為通知取消早會的時候,裘萬山難看的臉色。
「是嗎?看來他已經那耐不住了。」江沛然噗之以鼻。
可是一邊的張俊浩卻沒那麼樂觀了,「沛然,有以一件事我想告訴你。」
「什麼?」看著他緊張的樣子,他就知道不會有事情。
「裘萬山正在拋售他手上的股份。」如果不是他查到這個消息,大概等到裘萬山已經把股權賣了他們還不知情。
張俊浩知道,裘萬山私自賣掉股份是違法的,可是一方面,他手中的股權是真是存在的,一方面,因為沛然和莉雯的關系,所以這些種種加起來,使得沛然變得很被動。
「為什麼會這樣?」
「我猜裘老是知道我們調查他的事情了。」
瞬間,江沛然變得嚴肅起來。調查裘萬山的這件事情只有他和俊浩知道,裘萬山是從何而知的?
「看來他已經采取行動了,那我們就將計就計。」
張俊浩看著他,似乎從江沛然的深情中已經猜到了幾分。看來,這次江沛然真是的決定要反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