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難得早起的宜湘剛打開臥室門,竟然在客廳里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提著鞋子打算離開的嬌俏身影,不禁有些不確定的試探著低低喊了一聲,「晴子?!」
那嬌俏身影猛的一顫,手里提著的鞋子「噗通」的一聲掉在了地上。那個背影僵硬了好久,仿佛最終下定了決心,慢慢回轉身,「勇敢」的對上了宜湘不敢置信的視線,「呆呆,是我。」
宜湘也愣了。她只是看背影覺得像是晴子,就試探的叫了一聲。可等到她回過身證實了自己最初的判斷,她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眼前的安晴,褪下了那層在外人面前的偽裝,一身白色的長裙極為熨帖的貼近著她年輕美好的身體,有些潮濕凌亂的卷發隨意披在腦後,還有幾縷濕發散亂的貼在額頭,卻別有一番獨特的韻味,清澈的貓眼因為羞澀與少許的慌亂而兀自轉動個不停,微露的鎖骨上方,還有幾塊深深淺淺的紅色痕跡,那是,吻痕?!
宜湘一愣,抬頭看看身後不遠處那扇微掩的臥室門,難道晴子她跟大哥?這…
「晴子,你跟大哥他…」宜湘看著明顯變了樣子的安晴,問的有幾分艱難。晴子這幅樣子,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昨夜發生了什麼。晴子一夜之間由一個純潔的女孩變成了一個散發著特別韻味的女人,那是經歷一夜愛的的滋潤後才會發生的奇跡。他們兩個…
「對不起,我,呆呆我…」安晴看著自家死黨那糾結的表情,也顧不得羞澀和身體的疼痛,變得局促不安起來,呆呆她會不會因為這而輕視她看不起她?會不會以為她想要攀上他們家這根高枝?
「晴子,是大哥他強迫你的麼?!」完全沒有意料之中的發怒,宜湘反而顯得有幾分認真。要是晴子也喜歡狐狸大哥,兩人兩廂情願,她也完全不介意讓大哥娶了自己的死黨;可要是是自家大哥用強的話,她到底該怎麼辦才好?!他們宜家人一向是看上的東西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而且只要是認定的人就一定會想盡辦法據為己有。大哥的脾氣她自然是清楚,雖說長了一副騷狐狸的妖孽樣子,卻是極為的潔身自好,說是過著苦行僧般的日子也並不為過。而如今大哥竟然這麼快就把晴子給就地解決、吃干抹淨,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大哥對晴子動心了!
她是真的很想把自家的死黨配給大哥,可是若是晴子她是不樂意的,那她該怎麼辦?該幫大哥追嬌妻還是幫死黨逃月兌狐狸窩?~!大哥能給晴子幸福這她自然清楚,大哥的脾氣她也清楚,他們宜家人一向是對看上的東西勢在必得,要是晴子不喜歡大哥的話,她還真是沒有把握能讓晴子藏到一個不被大哥發現的地方。那是一只狐狸啊!狐狸的本性是無比的奸詐啊,連她都斗他不過,更何況是情商智商不怎麼高的單純晴子!妖媽搖著小花手絹,擦著額角的冷汗,「女兒,你確定你是在安慰人夸人?!那個晴子有你說的那麼笨麼?!銀家只是單純!單純而已!你以為都跟你們宜家人似的,一窩狐狸啊!」宜湘掛起邪惡的狐狸笑,看著妖媽,松松 作響的手指,「妖媽啊,這回怎麼突然想起來做回親媽了?!嗯哼?!說,你是誰的親媽?!」妖媽冷汗直流,膽怯的瞟了神色不悅的宜湘一眼,急忙掛上諂媚的笑,「當然是你的,只是你的,神馬晴子的,都是浮雲,都是浮雲吶!」
「我,我,我…」安晴呼的羞紅了臉,垂下頭,絞著手指,支支吾吾起來。他那算是強迫她麼?好像是她喝醉了先調戲的他哎。安晴垂著宿醉後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昨夜的一幕幕卻像洪水般重新涌進了她的腦海……
昨夜。
「貓兒,幫我個忙可以麼?!」狐狸倚在門邊,看著神色不耐的貓兒,看上去有幾分沮喪。
「跟那些鶯鶯燕燕裝可憐去!我又不是您老那些鶯鶯燕燕,那里幫得上您老的忙?!只要您老往那里一站,那些千金小姐們還不著急忙慌得、樂意之極的趕過來隨時听從您老的吩咐,時刻準備著為您老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哪里輪得上我這種小家小戶的?!」貓兒皺著眉頭,顯得很是煩躁。
「貓兒是在吃醋麼?!」狐狸若有所思的盯著異常煩躁的想要撓人的貓兒,笑得有些不懷好意。他的貓兒,終于面對著他時不再像以前一樣的無動于衷、雷打不動了,終于也有了反應,也會做出種種的情緒波動。看來他的貓兒,也對他動心了,只是還不自覺罷了。
既然這樣,要不要他直接爽快一點,將她直接困在自己懷里,干淨利落的直接撲倒吃干抹淨,將她禁錮在自己為她打造的世界里一點點一天天認清自己的心意呢?!耐心的等待一向不是狐狸的舉動,強行掠奪似乎更適合他一些。
「放心,我的心里只有貓兒你一個!」,男人突然俯子,將貓兒禁錮在牆壁與自己的手臂之間,曖昧的氣息沖著貓兒敏感至極的尖耳朵撲面而來,害羞的貓兒那白女敕的小耳朵立馬變得紅的似乎成了熟透了的草莓,紅得像是要滴血。
「你,你你,走開!」貓兒愣了一下,隨即狠狠地推搡著男人堅硬的胸膛,在掙扎中,男人松垮的衣扣被貓兒扯開,露出了光果精壯而細膩的肌膚,而貓兒推搡的手掌正好貼在了男人的胸口。
「噗通,噗通,噗通」,男人心髒有力的跳動聲從掌心里傳來,感覺到手下滑膩的肌膚,貓兒愣了一下,等意識到不對時,大叫一聲,急忙收回發燙的手掌。
「貓兒,你,你佔我便宜!」狐狸男人突然垂下頭,聲音听上去很是難過,似乎貓兒做了什麼罄竹難書的惡事!
「我,我我」,貓兒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打小為了避免麻煩,她一直將自己打扮成土里土氣、一本正經的模樣,真要歸結起來這只狐狸還是她真正接觸的第一個男人,毫無與異性接觸經驗的貓兒也就真的相信了這只狐狸所表現出來的「痛不欲生」!妖媽飄過,一臉鄙視,「貓兒呀貓兒,你丫的真是個笨蛋!宜家那只大狐狸也是你那點少的可憐的腦細胞所能應付得了的?!別人說的你丫的就信吶?!別人把你賣了你丫的笨蛋難道還屁顛屁顛的給人家數錢然後再畢恭畢敬的鞠一躬,感激人家慧眼識珠?!前些日子覺得你智商還在五十以上,現在就已經降到四十九以下啦?!宜家那個狐狸窩也是一般人能進得了、那里面的狐狸也是一般人能招架的了得?!惹上了一只不夠,你丫的還想惹上兩只?!說你二簡直是太看得起你了!你簡直就是四!啥?你不懂啥叫四?!二就是two,四就是兩個二,就是twotwo,諧音不就是tootwo麼?!太二了!」眾人看一眼妖妖,齊聲怒吼,「妖媽!又忘記你自己說過什麼了?要做親媽!親媽是啥懂不?!」
眼前的狐狸低垂著頭,那股哀傷的氣息還真是讓她想要抱在懷里好好安慰一下啊。哎,美男的魅力果然是難擋啊。讓美男傷心咋就讓人這麼的覺得罪孽深重呢?!
「我懂了,貓兒你嫌棄我、看不上我!我不會糾纏你讓你負責的!」狐狸深深低著頭,肩膀微微抖動著,渾身散發著哀傷的氣息。
「我沒有,不是,我,我,我要怎樣你才會原諒我?!」貓兒狠狠閉閉眼,再睜開時,看著埋著頭顱的狐狸,揚起的小臉上滿是英勇就義的表情。
為了讓他原諒她的「佔便宜」行為,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認了。
「真的?!那你今晚陪我去個宴會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要不要原諒你!」狐狸的聲音听上去很是勉強。
「我?喔,好吧!」貓兒皺著眉頭想了想,好像她還真的為狐狸做不了什麼,這個天之驕子,好像什麼也不缺啊。
「好,就這麼定了!」狐狸抬起頭,本就上揚的嘴角咧開的幅度更大了些。輕輕拍手,樓梯拐角處突然出現了一隊提著禮服,抱著化妝箱的女人們。
狐狸輕輕把目瞪口呆的貓兒推進了臥室,倚在門口,笑的有些奸詐。這只單純的貓兒,又哪里能逃得過他的手心?!
坐在化妝鏡前的貓兒,看著眾人拿著形形色色的東西在她的身上比劃來比劃去,突然涌起了一股很奇怪的想法︰為毛她感覺自己像是跳入了一個早已挖好的陷阱,所有人都知曉經過,只瞞著她一個的錯覺?!妖媽極度抓狂中,「就是,就是,本來就是只瞞著你一個笨蛋!」晴子哀怨的看著妖媽,貓眼溜圓,「妖媽,你真的是親媽嘛?!為毛這麼偏心?有本事你也對著呆呆指手畫腳去!」
門開了,眾人簇擁著貓兒走出來,狐狸男人抬頭一看,好看的桃花眼里閃過濃濃的邪魅與驚艷。
他的貓兒,果然如他想象的那般。
這樣的她,他還真的不想帶她到宴會上,被別的男人覬覦呢!
貓兒一愣,瞟了一眼破天荒穿了軍裝的男人,閃過一絲痴迷。狐狸那精壯卻不瘦弱的身軀包裹在軍裝里,綁腿的軍靴更是為他添了些許的干練,一身正派的軍裝襯著那亦正亦邪氣息的狐狸男人,竟然有著驚爆眼球的攝人心魄。
這個男人,還真是好看吶。
「再看我就要收費了!」狐狸戲謔地看著有些呆愣愣的貓兒,好心情的打趣。養著這麼一只笨笨的家伙,時不時可以逗逗,看著她伸著爪子抓狂,也是有它的好處的嘛!
這只害羞地低下頭的貓兒,比起自家小妹那堪稱「鬼斧神工」的精致,她那張小臉實在算不上多麼漂亮,也就是比清秀要標致一些;可是那雙先前被厚厚而笨重的黑框眼鏡遮擋住的那貓眼,卻是有著狡黠的靈動,讓人一眼望去,就再難移開視線。因為一雙靈動的貓眼,這個平凡的貓兒,就算跟他的心肝寶貝小妹站在一起,一眼望去,也絕對不會被人忽略。
當晚宴會上,一身軍裝亦正亦邪、俊美不凡、身份高貴的狐狸自然是諸家未婚千金的首選,而被諸女用著火辣辣或是含情脈脈或是泫然若泣的眼神追隨著的狐狸卻是始終摟著懷里的清秀小佳人,對蜂擁而至的名媛並沒有多少熱情可言。
貓兒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後也不知怎麼的,就一直在生著悶氣,拿過侍者端著的雞尾酒,一連喝了好幾杯,小臉變得紅彤彤的,清澈的貓眼也微眯著有些迷蒙還有些憤恨的盯著一直緊緊攬著她的男人,那張清秀的小臉竟然因醉意多了那麼絲誘惑。
男人喉結一緊,不願這樣的貓兒被其他男人看見,尋了個借口,提前離了場,將醉酒的貓兒塞到了車里,打道回府。
「唔,你說,我為什麼要頭腦發熱,答應做你這只臭狐狸的女伴?!還被那些沒眼光的女人嘲笑我長得都沒有你美?!」喝得有些多的安晴搖搖晃晃的扯著攬著她的狐狸男人,白淨柔美的小臉上滿是明晃晃的不滿。她是瘋了才會覺得這只狐狸可憐,才會心里一軟背著死黨答應做他的女伴去參加那什麼見鬼的酒會,在洗手間里時還听到一群無所事事的千金小姐正把她批得一無是處,說什麼她要臉沒臉要胸沒胸,就是一雙狐狸精的妖媚眸子來迷惑著那個眾人眼里的金龜婿!她呸!她才不是狐狸精!那個男人才是徹頭徹尾如假包換的狐狸,還是一只大狐狸!老狐狸!她原本就不是什麼大家閨秀,撐死了也就算是個小家碧玉,還害得她不得不換上漂亮的衣服,頂著個大濃妝,整場晚會笑得跟個傻瓜似的!
「是是是」,男人也不生氣,好笑的看著那張迷蒙的小臉,邪魅的狐狸眼里劃過濃濃的寵溺。這個被他一見傾心的小家伙逃不掉了。他可是狐狸哪里可能會干吃虧的事兒?!所以趁著這小家伙還迷糊著的時候,要當機立斷把她吃干抹淨、刻上自己的痕跡、印上自己的記號,讓她變成自己的所有物,想逃也逃不掉了。狐狸大哥樂滋滋的如是想,卻忽然倒吸了一口涼氣,咧咧嘴,低頭看著撒著酒瘋對自己又抓又咬又撓的小野貓,閃過一絲無奈。她這是借醉報復麼?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怪他趁她酒醉做壞事嘍!誰讓他看上她了呢!男人看著醉酒的貓兒,笑得有幾分邪惡。
而迷迷糊糊的貓兒突然打了個寒顫,嘟囔了幾句連她自己都不清楚的酒話。
等到狐狸將醉酒的小貓兒帶回家時,貓兒睜開迷蒙的大眼,醉醺醺的看著眼前晃個不停的俊俏至極的狐狸臉,顯得有幾分疑惑,「呆呆?」她怎麼好像看見呆呆了?!
貓兒眨眨疑惑不已的貓眼,伸手一推,正巧按在狐狸的胸口。咿呀,平的?!貓兒收回手,那里似乎還殘余著剛才的熱度,她的死黨怎麼變成男人了?!貓兒側頭,疑惑的眨眨眼,那份帶著醉意的迷蒙一瞬間讓男人的身體一緊,一股熱流噴涌而出,直沖他的腦海。
「你在誘惑我麼,不乖的小貓兒?!」狐狸低低一笑,胸腔因為笑意而顫動得嗡嗡作響。那張醉酒後紅撲撲的小臉還真是可愛,讓他控制不住想要做壞事呢!
「唔?誘惑?為什麼?!」貓兒艱難的睜大眼楮,瞪著那張笑得壞壞的狐狸臉,側偏著頭,單純而無辜的樣子讓男人不禁暗下了眸色。他在給自己找麻煩麼?這樣的小東西簡直就是在考驗他引以自傲的自制力啊!
美男耶!貓兒突然遲鈍的腦海里閃過一陣靈光,興奮的抬起小腦袋,對著眼前的妖孽美男伸出了罪惡的「祿山之爪」!左戳戳,右戳戳。咿呀,還真有彈性!喝醉了原來是會做夢的!夢中的美男手感還真好!只是這美男怎麼跟呆呆家的狐狸大哥有些相像呢?!
算了,管他呢!反正是在做夢,美男便宜不佔白不佔啊!醉醺醺的貓兒笑的有些小邪惡。
時刻關注著她的神色的男人自然第一時間發現了她的變化,卻不動聲色的笑的妖孽。
「美男,來來來,給姐笑個,笑好了姐有賞!」貓兒瞪圓的貓眸里是不懷好意的調戲,嘴角突然勾起囂張的笑,細細的指尖輕佻的微挑男人完美的下頜,滿臉色色。
被稱為「美男」的男人微一挑眉,面對著那個喝的醉醺醺,扯著自己,自稱為「姐」的醉貓兒,一臉平靜。
「哎」,醉貓兒挫敗的長嘆一口氣,真是忒沒成就感了!好不容易踫見個賞心悅目的美男,人家竟然不待見自己!哎,這家伙跟那只臭狐狸一樣討厭!
男人薄唇微彎,邪魅的眼底漾起壞壞的笑意,狐狸般充滿算計的眸子看著貓兒突然被迷惑的有些失神的樣子,笑的更加的魅惑人心。
他本來還打算再等等的,等著這只小貓兒認識到自己的好。
可是,看這個樣子,自己怕是等不急了呢。
實在沒想到,喝醉了的醉貓兒竟然是如此的可愛,讓人實在忍不住想……獸性大發吶。看來,他以後絕對要禁止這只貓兒在外面喝酒!至于在家里嘛,他倒想讓她多喝幾次,增添一點兩人的「性——趣」也是不錯的嘛。
要不,今晚就做點壞事?!
狐狸漂亮的薄唇一彎,邪惡的眸子里劃過詭異的譎光。
男人輕提腳步,一步步上前,白皙修長的手指自動的搭到軍裝扣子上,輕輕幾個旋轉,一件上衣就被拋在了地毯上。
「你你你,你,你要做什麼?」,貓兒一步步後退,小臉上酡紅與蒼白交替著出現。她雖然是醉了,可是那只狐狸男人眼底的邪肆讓她打心底發毛,好像自己就是被狐狸盯上的獵物,只能匍匐在原地,無助的等待著被吞吃入月復的下場結局。
「我要做什麼?」狐狸懶洋洋地出聲答復,轉眼間已經來到貓兒身前,雙臂一伸,將她困在了自己懷里。
貓兒濃密的像是小扇子的長睫毛忽閃個不停,疑惑又不自在的仰頭看著舉止奇怪的狐狸,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已經在某只狐狸的懷里。
貓兒扁著嘴巴,一副「你听不懂人話?」的嫌棄表情。她明明在問他想做什麼?!他竟然又反過來問她?!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哪里知道他想做什麼?!這個男人看上去長得那麼好看,人竟然是傻的!哎,果然上天是公平的啊!給了他外貌,就收回了他的智商啊!
不過,他長得還真是好看啊,一個男人長這麼好看,還真是禍水啊!
貓兒嫌棄的撇撇嘴,可是小手又不受控制的撫上了男人精致的臉頰。
哇哇哇,好想撲倒撲倒哇!
哇,連皮膚都這麼細膩這麼光滑?!他到底是怎麼保養的啊?!皮膚竟然比她的還好!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見貓兒被自己迷惑,狐狸笑的得意,俯頭咬上那只粉女敕女敕的耳朵。
貓兒受疼低呼一聲,小手捏上男人的腰,狠狠一旋,男人猛地一吸氣,搖頭苦笑,他還是低估了貓兒的爪子啊!看來明天早上,他的身上少不了累累傷痕吶。
見貓兒對他腰間的那塊肉肉比對他這個美男還要興趣大得多,狐狸有些挫敗,眼珠一轉,單手挑起貓兒的小臉,對著那被他覬覦了許久的紅唇,狠狠地壓下去。
「放,放開我!」身下緊張無措的聲音軟糯的響起。嗚嗚,不是應該她撲倒這美男的嗎?怎麼變成了她被美男撲倒了呢?!嗚嗚嗚,她要抗議啦!
「嗯?」,男人慵懶性感的嗓音從貓兒敏感的頸窩逸出,帶著濃濃的笑意,「放開你?貓兒,給我個理由!」
「理由?」貓兒趴在狐狸身上,完全沒有意識到兩人所處的姿勢是有多麼的曖昧,白女敕的手指無意識地戳著紅撲撲的小臉,側偏著頭,認真而苦惱地想了很久,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使勁一拍男人的胸,笑的嬌憨而得意,「因為我要撲倒你!」
男人被突如其來的襲擊打得悶哼一聲,再抬眸時慵懶的深潭里激起一股漫天的邪氣與惑人,還有著似有若無的蠱惑,「你要撲倒我?」
「嗯!」醉醺醺的貓兒像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醉眼迷蒙的使勁戳著男人堅硬的胸膛來泄憤,迷迷糊糊中似乎還听到男人輕快的低笑。
貓兒兀自戳的高興,而被她壓在身下上下其手的男人卻不由的眸光轉暗,氣息不穩起來,深沉而帶著邪氣的目光緊緊地鎖住咯咯嬌笑的貓兒,火辣而直接的注視讓坐在身上的女人不由打了個寒戰。
「那個不要命的家伙在算計我?!」貓兒咕噥一聲,對著身下的胸膛繼續戳的不亦樂乎,我戳我戳我戳戳戳!
男人忍得很是艱難。坐在身上的是他看上的女人,而她此刻正興致高昂毫無自覺意識的努力「撩撥」著他,顯然把這當做了她夢中的游戲。可是他是一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難不成他一快成精了的狐狸還斗不過這只青澀的小貓兒?
男人忽的挑唇一笑,漫天的邪氣忽的一下蔓延開來,紅潤的唇瓣泛著瑩潤的水光,微微開合間泛起了誘惑的氣息。
貓兒著迷的看著那開開合合的顫抖「果凍」,心中涌起了一股沖動哇沖動!應該很好吃吧?!看上去就滑滑女敕女敕好好吃的樣子。反正是在夢里,偷吃幾口也應該沒什麼事情吧?!貓兒這樣自我安慰著,猛地撲過去,狠狠地一口咬上了那可口的「果凍」。
男人悶哼一聲,貓兒那鋒利的小牙齒將他的唇瓣咬出來了一排整整齊齊的牙印,他甚至可以感覺得到那深深的咬痕處正汩汩的向外冒著細小的血珠的腥甜氣息。醉酒的小家伙的牙齒原來是如此的尖利呢!男人想要微笑,卻不自覺的挑動了唇上的傷口,不禁輕輕嘶了一聲。
貓兒受驚的跳起來,大果凍居然會動?活的?使勁揉揉暈乎乎的眼楮,受到驚嚇的貓兒突然瞠圓了眸子︰那哪里是什麼果凍?那明明是人的嘴唇!而且唇瓣上還清晰地印著一排深深的牙印,此刻正汩汩的冒著血珠,被男人滑女敕的舌尖靈活的一挑收入了唇間,在血色的滋潤下是愈發的鮮艷愈發的奪人眼球。貓兒貓眼發直的將視線上移,看到的不是可口的大果凍,而是那只狐狸男人似笑非笑的臉。
「咿呀,我是喝醉了?還是做夢了?」貓兒揉揉眼楮,咕噥了幾句,再次望過去時,男人還是雙手枕在腦後,看著她,似笑非笑。
「怎麼連夢里都會出現那只死狐狸?!臭狐狸!死狐狸!連在夢里都會出現,真是陰魂不散!」貓兒狠狠地磨著牙,想起自己這些天狐爪下的悲慘「血淚史」,不禁酒壯色貓膽,手指惡狠狠地點著「夢中」的狐狸,遷怒的咬牙切齒,「哼哼,臭狐狸,死狐狸,這下子落到老娘手里了吧?!啊哈哈哈,老娘要吃了你丫的!」
臭狐狸?死狐狸?老娘?吃了他?狐狸猛一挑眉,笑得有些不懷好意。原來這小貓兒對他很不滿啊!這不連狠話都出來了!看來他不做點壞事還真是坐空了小貓兒給他安下的罪名呢!
「貓兒想吃我?」男人笑得有些不懷好意,那她要怎麼「吃」他呢?!
「嗯嗯嗯!」被那笑容蠱惑了心神的貓兒呆愣愣的看著那雙惑人的狐狸眼和粉盈盈的紅唇,暗自吞下一口口水,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的清晰。
「那貓兒打算怎麼吃我呢?」男人自在的倒向沙發後背,雙手交疊著枕在腦後。
「怎麼吃?怎麼吃?」貓兒緊緊地盯著那蠕動的紅唇,小鼻子里溫熱的液體蠢蠢欲動,小巧的嘴巴無意識的重復著男人的問話。她真的好想撲倒他啊!撲倒撲倒撲倒,一個振聾發聵的聲音在腦海里不停的叫囂、叫囂、叫囂,仿佛要沖出她的身體,自由的嚎叫。
「要不要我教你?」狐狸笑的奸詐,卻也有些淳淳善誘的味道。
「教?怎麼教?」貓兒最終傻傻的跳進了狐狸專門為她挖下的陷阱中。
小獵物上鉤了。
狐狸笑的奸詐,閃閃發亮的眼楮因為興奮而閃著令人心顫的譎光。
貓兒小小的打了一個寒戰,汗毛噌噌的立起來,她忽然有種很不妙的預感啊預感!她怎麼感覺自己好像陷進了一個別人早已挖好的陷阱里呢?!
可是,此時,就算貓兒想要退縮,被她撩撥的忍到極致的男人恐怕也是不會完好無所得放過她了。好不容易等著獵物上鉤的狐狸那里可能輕易的放過到嘴的肥肉呢?!
于是,在清醒一半的貓兒打了退堂鼓準備開溜時,被眼尖的狐狸一個反手壓在了身下,對上那雙醉意迷蒙的貓眼,笑得邪惡,「小貓兒,惹了火就想逃,哪里有那麼便宜的事?!」
「唔唔唔」,貓兒死命的拍打著男人精壯的身體,使勁的搖著頭,所有的抗議卻被那邪惡的狐狸全數吞進了肚里。
那屬于男人的氣息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濃郁的包圍著她、迷惑著她。在一陣陣的顫抖中,貓兒最終停止了掙扎,閉上了難耐的眸子,喘著粗氣感受那一**席卷而來的激情。
當貓兒一聲帶著痛意的低呼響起時,兩句緊緊貼著的完美身子同時僵硬的呆滯在哪里。狐狸極其震驚的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看向身下那張痛的鼻子眼楮都緊皺在一起的小臉,心底突然涌起了極致的快樂。他雖然並沒有什麼那所謂的處子情結,但是自己看上的女人完完整整的屬于他,還是讓他有著極致的滿足與快樂。
身下的貓兒小小聲的低泣著,卻不知這樣更加激起了男人的掠奪與佔有的執念。男人僵硬了片刻,等到貓兒適應了他的存在後,再也忍耐不住,像只禁葷已久的野獸恣意瘋狂的馳騁起來。
貓兒嚶嚶的啜泣著,無力的承受著身上男人狂野的掠奪,鋒利的指甲在男人光果的後背上劃出一道道激情的痕跡。
彌漫著甜香氣息的昏暗房間里,嗚咽求饒的貓兒,不知饜足的狐狸,兩道身影,一張大床,痴纏不休。
第二天,被索取一夜的貓兒睜開鋪滿紅血絲的貓眼,看到凌亂不堪的床上時,一下子懵了。身旁睡得一臉滿足的那是狐狸?!她,她她她酒後亂性了?貓兒揪住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昨夜的一幕幕如潮般涌來︰她喝醉了酒,坐在狐狸身上,還調戲他,然後被他反攻,再然後……
貓兒不敢再想下去,拍拍紅的發燙的臉,從地上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胡亂的穿上,提著鞋子躡手躡腳的溜出臥室,卻被呆呆撞了個正著。
被撞見得貓兒有些局促不安,捂著酡紅的臉蛋,低斂下眸子,有些語無倫次,「呃,是,呃,不是,我,他,我們……」呆呆她這問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她大哥用強麼?她怎麼記得是她自己先調戲的他呢?!可是,這該怎麼說啊?!
見死黨這幅樣子,宜湘似乎明白了幾分,不動聲色的朝身後某處看了幾眼,涼涼開口,「所以晴子,你把我哥吃干抹淨之後就打算逃之夭夭?!」
「明明是他…」安晴抬頭吼了一嗓子,又立馬斂唇噤聲。憑她跟呆呆這些年的交情,要是她再看不出呆呆只是在調侃她,她就真的可以去心無旁騖的去撞牆了!這對狐狸兄妹這次恐怕是要槍口一致對外了!
「我可憐的大哥喲,被人酒後奪了清白之身不說,那始作俑者竟然還臨陣月兌逃,哎,可憐的大哥就這樣被人吃干抹淨後無情拋棄了!」宜湘搖著頭,看著聞言愈發窘迫的安晴,嘴角噙起了一抹屬于狐狸的戲謔與不懷好意。
「我我我」,可憐的貓兒被狐狸兄妹夾擊的山窮水盡,只能僵硬著身子,垂著腦袋,兩眼緊緊地盯著地下直徑為一厘米的圓,熱切地盼望著會有救世主來將她拉出這尷尬的境地。
「湘兒寶貝,別再欺負貓兒了,你沒看見她的腦袋都要垂到地上去了麼?!」極端的安靜下,恍若救世主般的聲音響起來。貓兒山窮水盡之後,終于等到了那柳暗花明,急急忙忙像是掉隊的雁兒終于等到了返程的大部隊,欣喜地眸子對上來人那雙邪惡又不懷好意的眸子時,眼底的火花噌的一下子就熄滅了。
柳暗花明?大部隊?救世主?切!那個出現的狐狸才是造成她山窮水盡、不得不大清早的赤著腳狼狽出逃的罪魁禍首好不?!
「貓兒,你想對我始亂終棄麼?」狐狸看著扭頭生悶氣的貓兒,笑的一臉惡寒。
這下,被惡寒寒到的,遠遠不止是那只貓皮疙瘩起了一身的貓兒,還有躺著也中槍的宜湘!
宜湘呆呆杵在那里,忽然想起了她醉酒後醒來的那天,哭得梨花帶雨的兔子男人聲討自己的那句話︰「湘湘,你是想對人家始亂終棄嗎?!」
她們家的男人,果然個個都是極品啊!這下,宜湘也糾結了。
扭頭看見不知何時也出現的兔子正瞪著紅紅的眼楮,同樣一臉呆滯而糾結的盯著狐狸大哥,看起來也是想起了那是當初他自己也說過的原話。
貓兒也崩潰了。這個被拋棄的表情擱在呆呆家的小男人身上的話,還算得上是本色出演,十分自然,看到的人呢,也能母性光輝噌噌的直冒;可是,放在這只狐狸身上,為毛就有一股欠扁的氣勢呢?!她真想狠狠地揪下那張可惡的狐狸笑臉,狠狠地踩上幾腳泄泄憤。
「大早上的吵什麼?」宜中將洪亮的聲音在二樓臥室房門口響起來。宜中將虎著臉,將樓下神色各異的四個人挨個橫掃了一遍,落到安晴身上時多停了片刻,然後轉向自家兒子,眸子里閃過一絲復雜。
而宜家狐狸只是無謂的挑挑眉,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
在宜中將威嚴的示意下,眾人坐在了沙發上,等待著一場不知硝煙在何處的戰爭無聲的降臨。
「老大,準備彩禮,明天去提親,兩天後訂婚!」宜中將的聲音甚是威嚴。
「是!」宜家大狐狸回答的甚是輕快。
「呃?宜,宜先生,我,我不是…」安晴的聲音滿是驚慌,還有些不知所措的味道。他,他這也太輕率了吧?他就不問問她的想法就這樣決定了?!
「你定過婚?」見這個女人質疑自己的決定,宜中將顯得很不高興,濃密的眉尖微皺,掃了臉色蒼白的安晴一眼。
「沒,沒有。」女人的回答很沒有底氣,不是因為別的,只是這個問題跟他的決定有關系麼?這一家人行事的奇怪她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她永遠不知道一個看似正常的回答會被他們扭曲成什麼另類的答案。
「你看不上我家老大?」宜中將臉一板,粗狂的聲音也猛地提高了許多。
「不,不是。」安晴被嚇得猛一瑟縮,再不敢說別的話。
宜中將滿意的點點頭,不再搭理可憐的安晴,而開始轉向竊笑不已的宜家老大,開始跟他商量準備彩禮以及訂婚的事宜,絲毫不認為自己剛才正在做了一件明目張膽的逼婚事宜。
「小晴啊,來來來,跟媽說說你喜歡什麼樣子的禮服啊?!想在哪里辦訂婚宴啊?家里有些什麼人啊?……」宜母極其自來熟的拉過呆滯的安晴,像是倒豆子似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冒出來,那一聲「小晴」、那一聲「媽」著實讓安晴許久反應不過來。
樂見其成的宜湘兀自抓著兔子男人的手指,把玩的不亦樂乎,完全無視自家死黨投來的求助視線。
晴子啊,你就認命吧!不是我不幫你,只是被他們宜家盯上的人,從來就沒有能逃月兌得了的啊!可憐的孩子,早日做好覺悟吧。願上天保佑你,阿門!
于是,被所有人特意「忽視」的準新娘兩天後就被帶上了華麗的訂婚宴,迷迷糊糊中被套上了戒指。而娘家那邊過來的親戚,看到俊朗不羈的準新郎,以及見識到家境極為殷實勢力龐大的宜楊兩家的實力,早就愣了神,哪里還敢埋怨一句,只是一遍遍的拉著安晴的手,一疊聲的夸她享了大福了。
郁悶的準新娘只能強堆著笑臉,倚在狐狸懷里,趁人不備時,細長的手指揪起狐狸一小塊肉,狠狠得死命一擰。
狐狸男人仿佛沒了痛覺,只是身子微微僵了一下,然後攬住不甘不願的小貓兒妻,附在她耳邊笑得奸詐著出聲威脅,「小貓兒,相公我可是睚眥必報的喔!」
貓兒狠狠地打了一個寒顫,脆弱的小心髒里突然涌起了一股驚慌。男人的神色她在那一晚很清晰很清晰的記得,他不會是想那樣來懲罰她吧?!她可不可以喊…救命?!
自然,那一晚,貓兒被狐狸欺負的很慘很慘,雙腿發虛的貓兒愣是第三天早上才敢顫顫巍巍的下了床,接下來的數天里只要看見腆著臉湊上來的狐狸兄妹,就朝天翻著白的不能再白的白眼,一副絕對無視那對狼狽為奸的兄妹的模樣。
某天,楊老爺子發話了,「今晚,大家集合,商量一下外孫女兒的訂婚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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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劇情早知道
咳咳咳,要訂婚了要訂婚了!
可惜,事情木有那個一帆風順啊!
訂婚前夕發生了什麼,讓宜湘突然從訂婚儀式現場消失,再無蹤跡?!
兔子又該何去何從?
他們的愛情,到此又該走向何處?
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