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宏偉奢華與古樸並存而著稱的德國霍洛克薩斯家族的古堡,來來往往的僕從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禮貌的招呼著應邀前來參加霍洛克薩斯家族那剛剛歸來的埃迪少爺的訂婚典禮的賓客。
來自世界各自的名流、政要,都帶著禮貌而略顯自豪的微笑,舉起手里的香檳,向著他人輕輕地一頷首,細聲交談幾句。能被應邀前來參加這世界第一大家族霍洛克薩斯家族下一任第一繼承人的訂婚宴,可不僅僅是有錢有身份就能有這個榮幸的?!要是跟未來的繼承人打好關系,從中獲得的好處,可是他們想象不到的優渥。
由最純粹的白玉鋪就的的小徑上,此刻已經是被花童厚厚的撒上了一層帶著晶瑩剔透的露珠的玫瑰花瓣,細細碎碎的帶著微咸味道的海風從這座天然水晶堆砌而成的夢幻宮殿的天窗擠入,吹起滿地的花瓣兒,恍若不久前剛剛下過了一場花雨。這個別開生面的婚禮場地讓大家有些驚訝,卻也對今天的主角充滿了期待。能斥重金修建這美輪美奐的水晶宮殿,豈是單純有錢就能辦到的?!果然,這傳說中的世界第一家族,果然是讓人永遠都充滿著未知的驚喜與想象啊。
隨著音樂的響起,一身白色燕尾服的兔子出現在教壇面前,精致到極點的五官閃著別樣的光彩,已經變得略長的黑發在天窗透下來的光暈里閃著細碎的光亮,黝黑而幽深的眸子清淺地看著出現在門口的新娘,卻是一股若有所思、不情不願的模樣。
而今天的女主角阿曼克小姐微微挽著父親的手,一步步的踏上由鮮花鋪就的地毯,完美的小臉微微抬起,透過面紗看向站在教壇前的男人,她今天即將要訂婚的對象——霍洛克薩斯家族的少爺,世界第一家族的未來第一繼承人,世界首富的兒子。
見一對新人已經站在教壇前,年輕神父的聲音響起來,「今天,我們在上帝的注視下聚集于此,並且在這群人的面前,來見證新郎和新娘的神聖婚禮。這是個光榮的時刻,是自從亞當和夏娃在地上行走以來上帝便創立的時刻。因此,它不是魯莽而又欠缺考慮的,而是虔誠而又嚴肅的。現在,有兩位新人即將在這個神聖的婚禮中結合到一起。如果有任何人能夠有正當的理由證明他們的結合不是合法的,請現在提出來或請永遠保持沉默。」
兔子的手指微微抖動了一下,然後又慢慢蜷縮起來。
沒有任何反對的聲音。
全場都鴉雀無聲。
整個水晶殿里,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地的聲音都能听得見,寂靜的連十幾米外的賓客清淺的呼吸聲听起來都仿佛在響起在身畔。
見沒有人提出反對,年輕的神父在眾人看不見的角度眼角狠狠抽搐了幾下,輕咳一聲,轉向一旁帶著面紗只露出兩只眼楮的準新娘,湛藍的眸子里劃過一絲焦急與無奈。
「新娘,你願意在這個神聖的婚禮中接受新郎作為你合法的丈夫,一起生活在上帝的指引下嗎?你願意從今以後愛著他,尊敬他,安慰他,關愛他並且在你們的有生之年不另作他想,忠誠對待他嗎?」
「我願意!」
蒙著面紗的新娘看著竭力裝作一本正經卻泄露了眼中焦慮的神父,微微挑唇一笑,柔美的女音響起來。
神父一怔,隨即又轉向臉色變得臭臭的準新郎,
「新郎,你願意在這個神聖的婚禮中接受新娘作為你合法的妻子,一起生活在上帝的指引下嗎?你願意從今以後愛著她,尊敬她,安慰她,關愛她並且在你們的有生之年不另作他想,忠誠對待她嗎?」
「我……」
一陣轟隆隆的直升機的噪音就那樣突然打斷了兔子的回答。
眾人驚訝的抬起頭,就在水晶宮殿那巨大的透明天窗上方,一架直升機正盤旋在那里,攪動著四周的氣流,發出巨大的噪聲音響。
就在眾人面面相覷猜疑不定時,直升機的艙門突然被打開了。
隨著一聲破碎聲,紛紛揚揚的玻璃碎屑自殿頂飄飄揚揚的落下,在那片玻璃雨里,一個白色的身影突然飛速直沖地面而來。從殿頂到地面那足足有近百米的高度讓眾人一陣低呼,這個莽撞的家伙不要命了?!這麼高的距離,她也敢赤手空拳就這樣跳下來,連根繩子也不帶?!
然而,那個身影眨眼間安全的站在了地面上。
來人不知將手里的一根什麼東西隨手纏在了手腕上,單手摘下駕駛帽,烏黑順直的長發傾瀉而下,柔順的披在身後,女人踏著滿地的花瓣,帶著怒氣的冷情眸子一眨也不眨的盯著神壇下方穿著白色燕尾服的男人,完美的身子四周開始凝聚起一股凜冽的氣息。
「怎麼不繼續了?你敢說一聲‘願意’來听听?!」女人幾步走近,看著那個漂亮得不像話的男人,眸子里閃過一絲殘忍。這只兔子,竟然趁她不在敢娶別的女人?看來真是欠教育!嗯哼,話說,她還真的好久沒有教一下某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兔子了呢。看來不教訓一下,他就記不住早在一年前她就已經給他冠上她宜湘的姓了!這傲嬌小男人,不時刻提點著,果然沒那麼自覺呢?!
「你,你是誰?!」看著看上去很平靜,實則已經是怒火盈天的女人,男人閃過一絲膽怯,卻又倔強的挺著脖子,不肯示弱。
「不記得我是誰?嗯?好、很好!」女人不怒反笑,就在離這男人只有半步之遙時,猛的揚手。
男人一怔,她要打他?!就因為他因為哀怨故意說了一句「你是誰」?!兔子猛的閉上眼,靜靜地等著承受女人的怒火。
只是,等待他的,不是耳光,而是……
女人揚起的手猛地拉下男人的脖子,當著滿宮殿的賓客,眾目睽睽之下,就那樣狠狠吻上了男人。
殿里極靜極靜,靜得能听到四瓣唇瓣的廝磨繾綣聲。
女人吻得用力,鋒利的牙齒壞心的咬在男人的唇瓣上,趁著男人低聲呼痛時順利的摧毀男人頑固抵抗的堡壘,順利地在插上了她的戰旗的陣地上攻城略地。
自始至終,女人都神情冷靜,抬頭看著沉醉在深吻里的男人,笑得不懷好意,「跟一個不認識的女人,你也能吻得如此沉醉?!小東西,你還真是口是心非呢?!」
听到女人調笑的話,兔子再也忍不住委屈,當著全場賓客的面,嚎啕大哭。憑什麼她就可以失憶?!憑什麼她就可以完完全全把他忘記?憑什麼她明明要待在另外一個男人身邊了卻又突然出現在他眼前?憑什麼她就可以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看著他時,還是有那麼強的獨佔欲,還是那麼凶?!憑什麼他要那麼沒有原則,明明當時她都不記得他了,他還是犯賤的像是瘋了似的想著她、念著她、擠尖了腦袋的想要待在她身邊?!
不就因為他愛她嗎?!愛她愛的他什麼都不想要了!不再要那滔天的家世,不再要那眾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地位,甚至前幾天又求著長老再一次永遠封印了那屬于埃迪的記憶。他不想做什麼世界第一家族的繼承人,他也不稀罕那滔天的財富、炙手可熱的聲譽與名望,他只想做一個沒有身份沒有背景的小人物,就那樣單純無爭的、肆無忌憚的依賴著他的女人,做一只好吃懶做的小米蟲,享受著他的女人所給與的寵愛。
可是這個混蛋,竟然這麼久才恢復記憶?竟然這麼久才來找他?!竟然非要等到那屬于埃迪的父母強制給他訂婚的當天才出現,還不分青紅皂白的上來就欺負他!嗚嗚嗚,這個壞湘湘!臭湘湘!他討厭她!嗚嗚嗚,嗚嗚嗚,為什麼要來這麼晚嘛?!嗚嗚嗚,她就不知道他想她麼?她就不能早一點記起來麼?!嗚嗚嗚
女人無奈的搖著頭,黝黑的眸子里的寵溺濃的幾乎都要溢出來,她的愛哭的小男人啊,這性子還是沒有一點長進啊!
本著讓那只突然變得無比傲嬌的別扭兔子停止制造噪音的目的,女人踮起腳尖,再一次吻上了男人大張的紅唇…。
等到懷里的小男人被吻得奄奄一息,沒了再放聲大哭的力氣時,壞笑的女人輕輕咬了男人變得粉盈盈的小耳朵一口,附唇在他耳邊,留下了只有男人听得到的話,「小兔子,留著力氣晚上再叫!」
「湘湘你這個大、女流氓!」男人羞紅了臉,有些惱羞成怒的味道,傲嬌的狠狠捶了女人一拳,卻始終緊緊地拉著女人的手,即使看著女人似笑非笑的俏臉時小臉紅得像是要滴血,卻再不肯松開一分。
如同上次一樣,只是這次換了一個家族。霍洛克薩斯家族不知道采取了什麼措施,有些了悟的賓客們很快就相攜離開了。
偌大的水晶殿里,就只剩下霍洛克薩斯夫婦,阿曼克夫婦,神父,蒙著面紗看不清神色的準新娘,以及小臉羞得通紅、眼神躲躲閃閃的兔子,反而引起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的宜湘,倒是神情平靜的很。
「你就是埃迪看上的女人?」保養極好一點也看不出歲月痕跡的霍洛克薩斯夫人看著神情平靜的宜湘,問話里有些躍躍欲試。這個女娃好強悍!她的兒子竟然喜歡這麼強勢的女人?!
「他是我的男人!」女人瞟了滿臉惡趣味的貴婦人一眼,漫不經心的糾正著她的話!不是她是他的女人,而是他是她的男人!
「呃?!」見識過種種考驗、經歷過重重風浪的當家夫人也被女人這驚世駭俗的宣告給震驚了心神。
「這位小姐,你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麼?!」霍洛克薩斯家族的當家人神情不悅的看著那毫不顯膽怯的宜湘,精明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激賞。這就是兒子看上的女人?敢在他們世界第一大家族面前當眾搶婚,還真是有些不同于常人的魄力。
「我的男人,怎麼可能娶別的女人?!」毫不示弱的迎上中年人那帶著懾壓的視線,宜湘嘴角一挑,看向羞澀的垂著頭的兔子,顯然心情很好。
「可是埃迪今天是跟我訂婚!」一直未語的準新娘卻突然掀開面紗,露出一張有著精致立體五官的俏臉。
宜湘猛的側臉,就在阿曼克小姐被她盯得渾身發毛時,女人卻突然笑了,「似乎沒有哪個國家允許重復定婚的吧?!」
阿曼克小姐吃了一驚,猛的後退一步,卻不小心踩到了裙擺,身子一晃,就要摔倒,被站在身後嚇得臉色蒼白的神父一把攬到了懷里。
「這位小姐你什麼意思?!」這次問話的,換成了阿曼克家族的當家。
「阿曼克小姐心儀的並不是我的男人,可是那位神父喲!」宜湘壞心的看著臉色突然變得慘白的年輕男女,又唯恐天下不亂的加了一句,「兩位不是已經找真正的神父為你們訂婚了麼?既然這樣,再次訂婚可就是不合法了嘍!」
阿曼克夫婦看看女兒的神情,再看看拘謹不已的「神父」,似乎也明白了什麼,跟霍洛克薩斯的當家打了聲招呼,急急忙忙的回去解決自家問題去了。
見所有的「蒼蠅」都已經清場,宜湘看著笑的心滿意足的兔子,勾著他的手指,笑的壞心。她不就說了句他是她的男人麼?他至于笑得這麼歡?!這小兔子,還真是容易滿足啊。
「你怎麼會知道埃迪的‘未婚妻’私底下已經有婚約的事情?!」自認為無所不知的霍洛克薩斯的當家看向對著自家兒子笑的溫柔,卻完全無視他們這些求知若渴的「老人家」那顆「嗷嗷待哺」的心靈的宜湘,終于還是沒壓抑得住內心的好奇,也顧不得維持那所謂的不苟言笑的威嚴面子,問得有些急切。
「我並不知道。」見那別扭老頭終于開口詢問,宜湘抬眼,看了中年男人一眼,扔給他一個足以讓他發狂的答案。她還真不知道那個阿曼克小姐真的訂過婚!她只是見她多次看向身後的神父,眼楮里盈滿只有看向深愛的男人時才會有的幸福與喜悅,于是,就大膽的猜測了一下,沒想到誤打誤撞卻正中靶心!據她對德國那幾個大家族的了解,出了這種事是絕對會立馬回去調查個一清二楚,這樣一來,那些「局外人」不就自然而然的離開了。要是她跟那個神父真的私定終身了,就免不了接受家族的訓斥;就算二人只是深愛還沒有訂婚,那也會大費一番周折來解釋了。嘿嘿,膽敢跟她的男人訂婚,就別怪她宜湘耍心機使壞呀!她的男人,只能是她的!其他人,連覬覦都不行,更別說是被人拿來當擋箭牌利用!
「那你……」不但中年男人凌亂了,連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兔子也狠狠的翻了個白眼。他的湘湘,果然還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我的男人,哪里能娶別的女人?!」見兔子忽閃著清澈的兔子眼抬頭好奇地看向她,女人只是狡黠的一笑,捏捏兔子的手心,又重復了一遍剛才說過的話。
「但是埃迪明明還沒有娶……」見老公被打壓,霍洛克薩斯夫人急忙也出聲支援。這個女孩子,還真是難對付呢,自家的傻兒子怎麼就偏偏對她死心塌地呢?!
「我的男人,別說是娶別的女人,就連看,也不行!」宜湘一字一句說著**的話語,眼楮卻緊緊地盯著懷里的兔子。
「我只看湘湘一個!」兔子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被「剝奪」了「欣賞」其他女人的自由,兀自抱著女人的手臂,對女人的昭示主權顯得很是乖巧而滿足,就差舉雙手雙腳來熱烈響應他的湘湘那英明神武的決定了。
「你……」可憐的霍洛克薩斯夫婦哀其不爭地看著絲毫不知進取、不知為自己爭取福利的兒子,悲催的搖搖頭。
「還有,我的男人,我要帶走!」宜湘瞟了一眼聞言怒氣沖沖的夫婦倆,卻不肯讓步。笑話,她怎麼可能讓她的男人待在這個太過顯眼的地方,承受未來那沒有辦法預料的危險?!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不是她的單純兔子能駕馭得了的。與其讓他在那個位置上跟人明爭暗斗、生活在不安與爾虞我詐中,她寧願帶他遠離這一切。他想要的一切,她都能給他,除此以外的虛名,她的兔子,並不需要。那個高高在上卻無比寂寞無比危險的位置,誰愛坐誰坐!她的小兔子,只需要隨心所欲的做他想做的事,等著她回來為他清理「戰場」。
「不行!」霍洛克薩斯夫人急急忙忙打斷女人的話,焦急不已的看向自家老公。她剛剛找回來沒幾天的兒子,現在就要被這個女人帶走?!看自家兒子現在那模樣,就不用指望自己能打動他留下來!哎,果然兒大不中留啊!嫁出去的兒子潑出去的水哇!
相比夫人的不舍,霍洛克薩斯先生就要鎮定的多。男人深深地望了宜湘一眼,仿佛早就料到了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埃迪現在又自己永久封存了那原本可以在這盤根錯節的大家族里存活下來的記憶與能力,現在的兒子,哪里適合過他們這種時時刻刻都不得不警覺、分分秒秒都不敢輕易相信別人的生活?!跟著她走,那個女人,應該可以護他周全吧?!
「告訴我,你會好好待他!」霍洛克薩斯先生緊緊地盯著宜湘的眼楮,像是在為自己的兒子討一個承諾。
「這個請您放心!」女人微微偏頭,跟懷里的男人十指緊緊交叉,看著他的眼楮,許下了她對那只兔子一生一世的誓言,「我的男人,我會用我的生命去愛他,絕對不會讓他受了委屈!」女人突然轉向霍洛克薩斯夫人,看著她的小月復,笑的清淺,「等七個月後,我會跟兔子來喝小寶貝的滿月酒!」
「什麼?」中年男人喜出望外的看著自己那嬌羞不已的夫人,有些不敢置信,「Angel你有了我們的孩子?多久了?」
「剛剛兩個月,我原本打算過幾天再給你個驚喜的……」見自己有孕的事被眼極尖的宜湘點破,貴婦人顯得有些羞赧。那個丫頭,眼楮真的好尖!她不就輕輕地撫了幾次小月復,這樣都能被她這個無所不能的兒媳給猜出來?!有這樣的兒媳婦在,難怪她的兒子說什麼也不肯留在霍洛克薩斯堡,非要跟著她走呢。按照自己從未出錯的直覺,這個女人對自家兒子的心意,並不比兒子對她的少,當年傻乎乎的兒子愛上這樣一個女人,過程應該很是艱辛吧?像兒媳婦這樣的女人,可不是那種容易打開心扉愛上一個人的那種人。她的兒子當年是吃了多少苦哇?!妖媽飄過來,本著親媽的原則,努力為自家女兒辯解,「才不是,妖媽家女兒對兒子一直都是很好的!雖然,雖然剛開始,女兒她的確有那麼一丟丟嫌棄兒子他傻了點、笨了點、遲鈍了點、腦子一根筋了點、脾氣大了點、心眼小了點、粘人了點、愛使小性子了點、處理事情的能力差了點…」宜母撲過來,扯住妖媽,「親家啊,你剽竊銀家的言論!」妖媽灰溜溜模一把冷汗,「哪里哪里?!都是當親媽的,自然想到一塊了嘛!嘿嘿,俗話說,當媽所見略同嘛!」
見這對恩恩愛愛的夫婦沉浸在各自的欣喜中,宜湘悄悄跟兔子打了個手勢,牽起他的小手,兩人躡手躡腳的走出了水晶殿。
等到轟隆隆的直升機的螺旋聲響起時,眾人才像如夢初醒般開始四處尋找兩人的身影。而「臨陣月兌逃」的主角們,只是囂張的沖著眾人揮揮手啟動了直升機……
回到香港後,生活很快就回到了往常的軌跡。而霍洛克薩斯夫婦也遵守了承諾,果真沒有打擾兩人的生活。
想到自己那名義上的媽咪有了寶寶的事,某天晚上,兔子化身為狼,對著女人接連秋風掃落葉狠狠地多次索要後,看著疲倦到骨子里的女人,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閉著眼楮,大吼出了一句話,「湘湘,要不,我們也生個小女圭女圭玩玩?!」
------題外話------
啦啦啦,兔子又恢復到單純嘍!妖媽不是說了嘛,妖媽是不會跟簡介跟題目有大出入滴!嘿嘿,前面的烏龍只是情節需要,麼麼麼。嘿嘿
哈哈哈,我的男人,哪能娶別的女人?連看都不行!多霸氣呀!呀呀呀
哈哈哈,終于討論到生娃的問題啦!哈哈哈,大家對生娃生男生女有啥想法麼?要不真生個小女圭女圭來玩?!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