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女人累極,迷迷糊糊似睡似醒中隨口應了一聲。她已經被具有某個「陰險狡詐」目的的男人給榨干了所有的體力,連動動手指這一簡單至極的動作都像是需要努力調動身體的每一處感官才能進行。
最近以來,這只傲嬌兔子,體力急劇的攀升,在床上往往化身為狼,害得她每次不得不嬌喘噓噓的竭力喊停。男人與女人在生理上的天然差距,讓身體素質堪稱變態的宜湘都有些咂舌。
這一年多以來,那只小兔子,一開始在床上由羞澀的由她主導、連眼都不敢睜、臉酡紅的堪比猴到如今的堪稱「驍勇善戰」,甚至連宜湘本人都不得不看著精神堪稱亢奮的「一夜七次郎」的他,大呼今夜休戰,改日再說!
對他的這一轉變,她還有幾分疑惑,她的兔子以前並不是太重欲的人,雖然體力耐力越來越好,卻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要她要的這麼凶狠這麼急切。
原來他是想要個孩子了!難怪最近他都不肯做什麼防護措施,她當時還隨口提過那麼一句,結果她那小心眼的兔子還氣紅了眼,愣是一天沒理她。
女人的每一個指頭每一個細胞都大聲的吼著「要睡覺要睡覺要睡覺」,于是女人再也禁不住周公提出下盤棋的建議,在兔子懷里尋了個舒適的位置,快快樂樂的找老頭切磋技藝去了。
見女人回應了一聲,兔子咧唇一笑,嗷嗷嗷,他的湘湘答應為他生個女圭女圭了!哇吼吼吼,他要有小女圭女圭啦!妖媽飄過來,憐憫又可憐的看著自以為是自娛自樂的兔兒子,綿連不絕的鄙視,「笨蛋兒紙呀,女兒她啥時候‘答應’了?!」兔子賊兮兮的瞟了妖媽一眼,笑的極為滿足,「親媽,湘湘她真的答應了喔!我跟她說這件事時,她回了一個字︰‘喔’!那不就是答應了嗎!親媽呀,你也知道湘湘一向就是那麼的言簡意賅的嘛!」妖媽猛地噴出一口鮮紅鮮紅的血啊,妖媽的小手指那叫一個顫顫巍巍抖個不停呀,妖媽的小心肝那叫一個排山倒海波濤洶涌啊,「兒紙呀,你腫麼就那麼死心眼啊!那個‘喔’可不是回答呀!誰在半睡半醒中被‘蒼蠅’附在耳邊嗡嗡個不停,也會下意識地‘喔’一聲啊!」兔子一臉同情的看著妖媽,一副「我懂你」的模樣,「親媽呀,我知道你不想讓湘湘這麼早就懷上寶寶,可是不管你怎麼不樂意,湘湘她都已經答應我了耶!嘿嘿,反正就這樣了,親媽,我跟湘湘談談明天談談將來去了,拜拜」。妖媽風中凌亂了。那個寵這個兔子寵得不像話的女兒,絕對會順了他的意思吧!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啊!妖媽憂傷的揮舞著小花手絹找周公訴苦去了。
次日清晨。
當宜湘習以為常的支起身子,撈過櫃子上那瓶避孕藥時,忽然感覺到有一道無比哀怨無比憤恨的視線火辣辣的黏在了她的後背。
「小兔子,怎麼了?」女人回頭,看著扁著嘴巴,清澈的眸子里滾動著淚花的男人,有幾分無奈。這只小東西,明明昨晚順著他任由他要了自己大半夜,怎麼早上一醒來,就像是被欺負了一樣?!自己又有哪里惹到這只小心眼愛計較的小東西了?!
「你是壞人!」見女人不但沒有認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大錯特錯的錯事,反而還一臉無奈無辜的樣子看著他,就像是他在無理取鬧一般,兔子嘴巴一扁,眼圈一紅,紅潤潤的小嘴里蹦出了這句四字指控!妖媽陰魂不散的飄過來,「兒紙呀,本來就是你在無理取鬧呀!妖媽昨晚不就說了嘛,女兒她當時就是隨口哼了一聲,根本就不是答應嗎!看吧看吧,這下人家根本就不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呢!慫了吧?錯了吧?傻了吧?!」兔子瞪著妖媽,忽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你腫麼可以這樣子?!你是壞銀!壞銀!」妖媽看著金豆豆像是珠子般咕嚕咕嚕往外冒得兔子,心疼的喲,「乖兒子,不哭哈,妖媽這就教訓女兒去哈!」
「小兔子,到底怎麼了?」大早上一醒來就被人指控為壞人,饒是知道她的男人一向不按常理出牌,女人還是愣了一下,急急忙忙的攬過那只愛哭鬼,抱在懷里輕輕拍著細聲安慰著。她昨晚拒絕他求歡了?沒有啊!她明明任由他為所欲為的啊;她不會把他踢下床了吧?也不對!她的睡相一直很好。那到底是怎麼了?她的小兔子怎麼一醒來就別扭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昨晚你明明答應過我的!昨晚你明明答應過我的!嗚嗚嗚」,兔子也不解釋,只是哭得慘兮兮的,重復著同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答應過什麼?」宜湘也愣了。她答應他什麼了?為什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哇哇哇」,見宜湘果真沒有對自己的提議上心,兔子悲從心來,狠狠捶著女人的後背嚎啕大哭。這個壞家伙,明明答應過他要給他生一個小女圭女圭玩的,第二天就又要吃避孕藥!嗚嗚嗚,這樣他猴年馬月才能抱到小女圭女圭啊!湘湘是個壞人!大壞人!
「乖,是我不好!不哭不哭了哈。」女人無奈,盡管不知道這只愛鬧別扭的小東西到底在別扭些什麼,但還是只得先把所有的罪責一並攬下,先擺出一副誠心認識到自己錯誤的誠懇態度,不管怎樣,先哄好了這只愛哭的家伙再說其他的吧。否則他真的會哭一早上!她現在還困得不得了,要是他再鬼哭狼嚎上一早上,神啊,干脆就收了她吧!
好不容易才把懷里的小家伙哄得不再掉淚了,女人使勁了渾身解數,才從一臉哀怨的男人身上套出了自己所需要的信息。生個寶寶?她什麼時候答應了?!
她記得昨晚兔子好像吼了一句話,她半睡半醒間就隨口應了一聲,以為他又是在借機提什麼小要求,也就應了。那只越來越狡猾的小東西,現在特別喜歡在兩人歡愛過後,在她累得半死不活神情恍惚時,趁機提些得寸進尺的小要求,讓她哭笑不得。其實,對于他的要求,不管是不是無理取鬧,她什麼時候拒絕過?!她的小男人,真是越來越奸詐了呢!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這只小兔子變得再小奸詐再小狡猾也是她寵出來的不是麼?!她一直以來都慣著他寵著他,由著他使性子耍脾氣,任由他賴著自己,這只愛哭的小兔子變得越來越傲嬌,不也是她縱容的麼?!
俗話說得好,自作孽不可活!可是,為何她卻是如此的甘之如飴呢?!看來,某只小兔子是她今生的劫啊。看來她上輩子一定是欠了他啊,所以今生才會無條件的寵著他慣著他吧。呵呵,這樣一只舉世無雙的小東西竟然是她的,遇見他,該是她今生最幸福的事了。
「你說昨晚我答應了你要給你生個小女圭女圭玩?」從得知那個勁爆的消息中回過神的女人撫撫額角,有些無語,看看被兔子奪過扔得滿地是的藥片,輕輕搖頭,難怪她的男人一大早的就抽風呢!兔子不滿的撅著小嘴,蹲在牆角對手指,「銀家木有抽風!銀家木有抽風!銀家木有抽風!銀家木有抽風!銀家木有抽風!銀家木有抽風!」妖媽看著不停碎碎念的兔子,大吼一聲,「你再繼續念下去,親媽我就要抽風了!」
「嗯」,兔子抽抽紅彤彤的小鼻子,充滿哀怨的小眼神噌噌噌的像是利劍向著女人射過去。這個沒良心的家伙,現在終于想起來了?!他真的好想咬死她!說話不算話,會長長鼻子的!
「咳咳」,女人尷尬的清清嗓子,企圖慢慢的誘導一下這個一根筋的小兔子,「小兔子,這種事不是說有就有的,要慢慢……」
「你騙人!」兔子突然從女人懷里冒出頭來,義正言辭的大聲指責著神情躲閃的宜湘,「我又不是笨蛋,這種事只要勤快一點,多做幾次就會有了嘛,哪里會需要慢慢來?!」
「呃?」女人一瞬間真真正正的呆滯了,她的純情的小兔子,竟然也會說出這種讓她傻眼的話?這種事只要勤快一點多做幾次就會有了嘛?!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從她的兔子嘴里說出來怎麼就感覺這麼的這麼的這麼的……緋色呢!
于是,那見過了大風大浪、臉皮也堪稱銅牆鐵壁的宜湘,破天荒第一次臉紅了。宜女王惱羞成怒,大吼一聲,「妖媽!神馬叫做臉皮堪稱銅牆鐵壁?銀家的臉皮有那麼厚嗎?銀家明明是灰常純情的娃紙!」妖媽一扭頭,吐了一地。
「小兔子,關于這個,這個,我們,那個,這個……」縱橫商界幾載,口才堪稱說遍天下無敵嘴的宜湘史無前例的口吃了起來。面對這兔子那雙純潔卻執拗的眼楮,她第一次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哼」!見女人閃爍其詞眼神躲躲閃閃,傲嬌兔子從女人懷里掙出來,使勁一扭頭,小臉一鼓,嘴巴一撅,眼楮一斜,兔子脾氣上來了。
唉,女人無聲嘆口氣,妥協了。要是她再不答應,她的兔子又該跟她鬧別扭了!不就是個孩子嘛,生就是了!反正出力的又不是她!
既然他想要個孩子,那麼他也得努力一下下不是?!
女人突然挑起一抹邪笑,慢慢地從身後推到還在兀自鬧別扭的兔子,薄唇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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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妖媽的姨媽來拜訪妖媽了,妖媽今天是腰酸背痛啊,坐不住了啊,只能先發這麼多了,嘎嘎嘎,寶貝兒們見諒哈,下次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