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藥的男人突然變得有幾分霸氣,一個翻身壓在了瞠圓了極度疲敝的美眸滿臉不敢置信的宜湘身上,在堵住她那本能抗拒的話語中落下了今夜,喔不,應該是此日凌晨的第一句,也是最後一句話。
「湘湘,忍不住了!我要開動嘍!」
剛中過藥的宜湘自然知道身體里的熱流一股股涌動時的煎熬與折磨,看著兔子猩紅的眸子,心疼與隱約的擔憂戰勝了身體的疲敝,女人伸出手臂,將男人輕輕的拉向自己……
很快,剛剛安靜下來的喜房里,再次傳來男人粗喘女人低吟的合奏曲,痴纏不休,哪怕中間有片刻的停斷,卻又一次次的披荊斬棘卷土重來。
到最後,誰也不知道是誰撲倒了誰、是誰壓倒了誰?只知道兩人榨干了身體內每一個細胞的力氣,淋灕的汗水打濕了厚厚的被褥,被女人嫌棄的扯下扔到了地上。
等到與男人相擁而眠的宜湘終于睜開無比親密的上下眼皮時,天色已微黑,女人一怔,扭頭看向牆上的掛鐘︰指針指向了七的位置!
天啊,他們從昨夜一直做到第二天的傍晚?!
這一場洞房花燭夜,未免也太火爆了點吧?
女人輕輕側身,單手支頭,看向還在沉睡的兔子,那張精致無雙的小臉上漾滿深深的滿足,還有同等的疲敝,漂亮的眉毛微微蹙著,長的讓女人都無比嫉恨的睫毛乖乖巧巧的合著,像只睡熟了的蝶兒,粉女敕的紅唇隨著呼吸一張一合,隱約可見潔白而整齊的牙齒。
她的男人,昨夜累壞了呢。
女人嘴角含著寵溺的笑,修長潔白的手指輕輕劃過兔子沉睡的面頰,她的兔子男人,終于在昨天,結結實實的打上了她的痕跡,徹徹底底的成了她宜家的人,真真成成的成了她宜湘的男人。
從今天起,他們,就成了夫妻呢!
「唔」,感覺到臉上有癢癢的滑滑的東西在滑動,兔子慢慢睜開一道細縫,模糊的視線里,未著衣服的女人單手支頭側躺在他身邊,修長的指尖正在他的小臉上蜻蜓點水般慢慢的游離。
見他醒來,女人在他唇邊印上一個輕吻,粲然一笑,「醒了?!」
「咕嚕」,男人臉色一紅,還不待張嘴回答,癟的厲害的肚子里就先發出一聲突兀響亮而又悠長的響聲。
女人一怔,然後嘴邊的笑意越來越明顯,終于忍不住大笑出聲來,翻倒在一側,背對著臉色羞紅著像是要滴血的兔子,笑的花枝亂顫。
「不許再笑!」兔子惱羞成怒,低吼一聲。無奈女人看到他那副小模樣,笑的越發的囂張,撲倒在床上,笑的冷情的眸子里都是淚花點點。
「我都說了不許笑了!」兔子這下華麗麗的怒了,也不管自己也是身無寸縷,一個翻身,壓在女人身上,白女敕的手心緊緊地捂住女人的紅唇。
兔子翻身上來的瞬間,兩人同時一愣。
女人低叫一聲,經過一天一夜的滋潤後變得極為敏感的身體突然在陰差陽錯中被再一次完完全全的重新擠滿。可是那早已疲憊到承受能力極限的身子已經經不住再一次的恩愛,想到這里,女人有些驚慌的抬頭,心里有點發毛。
她的兔子不會用這「愛愛」來懲罰她剛才的嘲笑吧?不要了,會死人的!
話說一整天整夜了,他難道還不累?
男人也一怔。
他沒想要這樣做的。
可是二十多個小時不眠不休的運動已經讓他對身下的這幅身子了如指掌、熟得不能再熟悉,他也沒有想到他一個翻身,恰恰正好不偏不倚的滑進女人的身體里來了一次清淺的游龍戲水。
男人剛要撤身退出,一低頭卻看見女人臉上有些毛毛的表情,剛要撤出的動作猛地停了。呵呵,湘湘現在的這幅「小女怕怕」的表情可真是少見啊!難得見到不論何時都會有些強勢的湘湘露出這種毛毛的表情,善良單純的兔子也月復黑了一把,擺出一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子,這一定是個誤會!」的模樣,緩緩的退出,卻在女人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後狠狠朝前一沖,女人猛的低叫了一聲。
「兔子,別…」女人低喘一聲,輕輕推著壓在身上的男人。再做下去她會死的!她再也不敢在床上嘲笑一個男人了!不管他看上去是不是弱不禁風,只要是個男人,就絕對不能小覷啊。
兔子解了恨,再加上餓得半死,原本就沒想要糾纏,嚇唬了她一番,也就痛快的抽身離開了。
兩人又打鬧了一會,最終沒禁住食物的誘惑,快速的爬起來,潦草的沖了個澡,手牽著手來到大廳往餐廳走。
剛走到拐角處,愣了。
寬敞明亮的大客廳里,宜家跟楊家的長輩兒孫們齊刷刷的坐著的、站著的、倚著的、躺著的、靠著的……一個也不少!
見到兩人出來,原本有幾分喧鬧的客廳立馬安靜下來。
眾多在軍營里養出的火辣辣的、直勾勾的、像是帶著雷達的鷹眼們上下掃描著手牽著手姍姍來遲的兩人,笑得極其的戲謔。
果然是「**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啊!喔,不,應該是「**苦短日落起,從此君王不睡覺」才是啊。眾人在心里對自己的聰明才智贊不絕口,完全忘記了到底是誰使詐才使得這新婚的小夫妻昏天黑地的起到了現在?!
叔伯舅父們瞅瞅兔子略顯單薄的身板,互相交換了一個了然的表情,哎,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一劑猛藥,竟然讓這小身板生生源源不斷的高強度運動了一天一夜,哎,難怪老頭子當時那麼一臉的平靜呢。看來是早就猜到了會是這結局了吧。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啊!
嬸母妯娌們心疼的瞅著有些發虛的小湘兒,急急忙忙的把熱了無數次的飯菜給端上來,伺候著兩人抓緊吃飯好補充體力。
「媽咪呢?」宜湘掃了一眼,沒有看到那抹從昨夜起就最想見到的身影,不禁抬頭,話問的雲淡風輕,牙齒卻咬的咯吱作響。
話音一落,原本興致盎然的打量著二人的眾人突然之間神色一變,氣氛一瞬間就變得有了幾分緊張,大家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擺出一副「此事跟我無關、我是無辜的」純淨模樣,開始交頭接耳的閑聊起來,努力地淡化自己的存在感。
「嗯哼?」女人哼了一聲,聲音不大,卻把眾人嚇得渾身抖了一下,竭力的俯子垂下臉,生怕被女人點到名。
他們的小湘兒,誰也不敢惹啊!先不說那層出不窮的整人把戲,就算是她真的火氣來了把他們一個個虎揍了,那眼里只能看得見她的老頭子也會興致勃勃地觀看者,時不時的還為她加加油鼓鼓勁、說不定還會嫌棄他們皮糙肉厚的把他的寶貝外孫女兒嬌女敕的小手給打紅了!在楊家,他們是沒有地位的呀!在老頭子那里,他們更談不上有地位!哎,幫凶也不是誰都能當的啊!
「咳咳咳」,眾人千呼萬喚始出來的楊老頭子清清嗓子,聞聲,眾人松了口氣。哎,終于有出頭鳥了。小湘兒那眼神跟刀子似的,橫剜的他們那個叫遍體鱗傷喲!
「小湘兒啊,你媽她不舒服,我讓她早回去休息了,你有什麼問題問你那幾個舅舅們就行,他們啥都知道!是吧,老五?!」仿佛是情理之中的回答,眾人滿臉黑線的看著睜著眼說瞎話的老爺子,垂下的眼楮里有著鄙視。
哇哇哇,華麗麗的栽贓陷害啊!明果果的欺軟怕硬啊!誰不知道那始作俑者此刻就在隔壁听牆角,還早就準備好了逃生工具,時刻整裝待發逃之夭夭啊!他們是被那豬油昧了心,才會寄希望于那老頭兒!他們怎麼就忘記了,除了小湘兒,老頭子最疼的就是自己那排行最末的小女兒?!出現了這種「尋仇」的狀況,老頭子怎麼可能讓女兒出來,當然只能找那麼「既不值錢又皮糙肉厚」的兒子們來「抵罪」了!
這不,躺著也中槍的老五就這樣,被老頭子「欽點」成了炮灰,一力扛下了屬于小妹的「罪行」。
而楊家老五,在宜湘吃飯的那段時間里,就冷汗淋淋的接受著眾人幸災樂禍的同情,和宜湘以及兔子那冷颼颼涼習習的眼神小飛刀。
「咳咳咳」,良心終于發現的楊老爺子在五子第幾百次投來的眼神求助下,終于決定找點其他的事情將這件事遮掩過去,拯救一下那被自己欽點為罪犯的五小子。
「外公,嗓子不舒服?要不我給您調點中藥?!」女人狀似有幾分焦急的出聲詢問,只是那眼底的了然和威脅讓楊老爺子一張老臉皺作了一團。他就說嘛,自家的外孫女兒精的跟那啥似的,他怎麼可能瞞得過她麼?!調點中藥治病?他看是毒藥還差不多!那丫頭絕對會使勁的往里面扔黃連泄憤的!
「我沒事沒事!」老爺子急忙擺擺手,證明自己身體健康吃嘛嘛香,接下來一句話讓楊家的兒孫們徹底的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
「小湘兒,外公給你放一個月的假,你帶著外孫女婿兒出去度度蜜月散散心玩玩吧!家里公司里的事情交給他們去做就好了,反正他們閑著也是閑著,要是他們做不好,你到時回來了再解決就行,怎麼樣?!」
什麼叫他們閑著也是閑著?什麼叫他們做不好?他們個個也好歹是接受了楊家精英教育的骨干,怎麼在老頭子眼里跟他的外孫女兒差的還不是一個兩個的層次?!眾人看著此刻無比大方的老頭,集體憂傷了。
出去度蜜月?兔子歪著頭,想得很是認真。要不去非洲?听說那里溫度高太陽毒,曬黑了就沒人認為他是小白臉了吧?!妖媽冒泡泡,「嗯,到時你就變成小黑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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