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總裁,別亂來 第六十三章 夜南熙,再見了【文字版VIP】

作者 ︰ 風渡

春雨綿綿,淅淅瀝瀝如絲線般不會頃刻間讓人濕了衣裳,卻有著些微透骨的寒涼。

因為長期的植物人生活,雖然現在已經康復了,但是周蔚煙還需要慢慢的調節自己的身體,她瘦弱的幾乎一陣風就可以將她吹跑,身體機能很差。

婉寧想要拒絕她,只是看見這雙寧靜的眸子和比春雨還要溫婉的淺笑,遲疑了下,而後緩緩點了點頭。

「能推我一下嗎?呵呵,真是麻煩了。」周蔚煙伸手指了指自己暫時還不能過多活動的雙腿有些無奈的笑笑。婉寧接過那保鏢手中的黑傘而後推著她緩緩的沿著馬路走著。

外面有些寒意,為了病人著想,婉寧還是邊走邊看,最後兩人就去了就近的一家咖啡廳。

兩人分別點了飲料,但出乎婉寧意料的是,竟然都是黑咖啡。

「你也喝?」婉寧訝異的看著她,如此溫婉寧靜的女子……但隨即想到了什麼,搖頭笑了笑。

「呵呵,好久沒喝過了。出門偷喝一下。」周蔚煙孩子氣的吐吐舌頭說。

「難怪他們都說我們兩很像。」婉寧不無自嘲的說道。

周蔚煙看著她,淡聲問︰「那麼,你認為呢?」

婉寧挑眉,「大概是挺像的吧。」不然那人也不會總是將她當成了對面這位。

記得被周蔚然推下斜坡的那天,就在落下去的那一刻,腦袋中恍然出現了一個聲音,來自多年前某一刻的聲音,嘶啞暗藏著**的一聲聲低喚——煙…小煙……

多年前酒店中烏龍,一次錯誤,讓他們從此糾結一生。當時的他縱橫在她的身上,不斷低低吶喊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當初周蔚然回國的時候,第一次听說周蔚煙名字的時候,婉寧就覺得似乎好像在哪兒听過,仿佛卡在記憶深處某一處。直到那一天腦子轟地一下,猛地那段一直被她塵封在最底層的不堪記憶如同潮水般再度涌來出來,那一聲聲的低喚便如一顆顆的小釘子將她的心口訂出了一個個小小的血洞,不致命,只是永遠破敗不堪。

「婉寧,我可以這麼叫你嗎?」周蔚煙詢問著,微笑的眸子帶著些許的期待。

婉寧愕然看了她一眼,抿唇淺笑,「隨你。不過其實,會不會裝作很熟會比較辛苦?」

在婉寧心里面,周蔚煙找她無非就是兩件事情,第一、有關夜南熙,第二、有關于她推她下階梯。無論是哪一件事情,或者是兩件一起解決,她們都沒有像朋友一般的親密起來的必要吧?

周蔚煙亦是寧靜的看著她微笑,「不會。我覺得這是一種尊重。」

她說著,抿了一口剛剛端上來的黑咖啡,眉頭皺了皺,等苦味過去之後,她又平靜的說︰「其實,我覺得我並不如你。或許你覺得這是自我菲薄吧,或者是虛偽的謙虛。不過,呵呵,我確實是這樣覺得的。」

婉寧端著咖啡緩緩的喝著,「你是說關于喝咖啡上面嗎?」

她看出周蔚煙並不喜歡黑咖啡,不喜歡干嘛勉強自己喝?為了證明自己和她很像麼?一時間,婉寧覺得這個女子真的很讓人不懂。

周蔚煙看著面前的咖啡,望向窗外,玻璃窗上面不斷滾落的雨珠連城一條條的線,讓窗外的景致變得模糊不清,有種朦朧感。這種畫面看久了很容易讓人陷入迷惘,或者是回憶。

她原本總是微笑著的眸子此刻變得無比輕柔,溢滿了濃濃的思念。

「我並算喜歡,甚至有些不敢踫,可是,這是我唯一能感受他的方式了。雖然很苦,呵呵,可是我的心里覺得甜,這就夠了。」她說著,眼中竟然也氤氳起了淡淡的水汽。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都有別人無法理解的悲傷。我無法去安慰你什麼,畢竟你若是難過,可以直接去找他。如果你只是想要和我討論夜南熙的話,我想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你大可以放心,我對你構不成威脅的,他不愛我,我也不愛他,就這麼簡單了。」婉寧說的有些快,說完立刻喝了一口黑咖啡,大概是這一口喝的太快太多了,滿口的苦澀直直沁入了身體里面。

「是麼……。」夜蔚煙意味深長的睨了她一眼,道︰「我是想和你說其他事情的,可能會耽誤你一點兒時間。不過既然你說起來,那我就說說關于你推我的事情吧。」

婉寧嘴角浮出一抹冷笑,終于還是開口了麼。也好,她等了這麼半天不也就是等她說這個麼。

「你想怎麼樣?告我?我隨時歡迎。」她譏誚的笑著,眸子滿是冷意,仿佛這一瞬間渾身都立起了針尖似的倒刺,誰想要傷害她,她就先戳的誰滿身是傷!

「對不起。」周蔚煙看著她突然只見驟變的氣場,有些頹然的說了這麼一句。

婉寧錯愕的看著她。

「對不起。我知道這件事情上面你是最大的受害者。」

「你是不是想和我說,你放過我推你的事,也讓我放過你妹妹推我沒了寶寶?」

周蔚煙愣了一下,看著她沒有說話。

婉寧拿起包包,「你要告我我隨時奉陪,但是這輩子對周蔚然,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對不起,我先走了。」她起身便準備離開,滿腔的怒意。這兩天扮好人跟她講故事講人情讓她原諒周蔚然的人還真不少,呵呵,都當好人,那麼她便好好的扮演她的惡毒女人吧!這樣蝕骨的痛,她一輩子忘不了!她不是為了自己報仇,而是為了逝去的寶寶,她活生生被周蔚然毀掉的!

周蔚煙見她要走,猛地伸手去拉住她,差點兒栽倒。婉寧猛地回頭扶著她,「你干什麼!?」想要再給她安上一個罪名嗎?

周蔚煙臉色有些蒼白起來,望著婉寧,喘了口氣道︰「我那天就醒了。被推下去那天我就醒了…」

婉寧聞言扶著她的手微微僵了起來,眸子遽然一震,注視著她,緩緩道︰「你說什麼?」

「我說,不關你的事,我知道不是你,我被推下去那天已經醒過來了。」周蔚煙一字一句定定的說道。

「那你應該知道是……」

「我知道是蔚然。」周蔚煙看著婉寧訝然的神情,垂眸輕笑,帶著濃濃的苦澀,而後抬眸看她,「是不是覺得我很失敗,很可悲?」

婉寧重新坐下,沒有說什麼。各種緣由她不清楚,但是無論如何,對自己的姐姐做這種事情,簡直,簡直罪無可恕!但畢竟是人家的家事,她也沒什麼好去評論的。

「所以我說對不起。」周蔚煙看著她真摯的說道。

婉寧睨了她一眼,沒好氣道︰「這不該你說。和你無關。」你和我都是受害者而已。被自己親妹妹推下去,差點兒致死,心理上面,婉寧自覺周蔚煙比她來的更加痛苦吧。

「你不要以為告訴我這些,再幫她說好話,說她不懂事,說她還小,說她本性善良,我就會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我想再怎麼本性善良,被這麼縱容著,也無法把持自己!」婉寧愈發覺得生氣,情緒有些激動。周蔚然小嗎?不小了,成年了呀!她有必要為自己所做所為負上責任!如果所有人犯了錯之後,都讓別人扛著解決。那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

「你說的對,可是有些時候,有的事情並不是我們所以為的那麼簡單,很多事情都牽扯了太多的人和事。並不是我們說解決就解決的不是麼。就譬如六年前……。」

夏婉寧,這個世界並不是我們所想的那麼簡單。

婉寧想起那人那天同她說的話來。

窗外的雨漸漸的變小,漸漸靜止,直到最後的雨過天晴,清風徐徐,空氣中帶著淡淡的青草香味。

周蔚煙走的時候,是那黑衣保鏢來接她的,直接將她抱上了車子。

婉寧一個人坐在咖啡館里面,續了幾杯黑咖啡,卻是絲毫味道沒有。

啪嗒,一滴淚水落進了杯中。婉寧嘲諷的笑了笑,旋即用手用力的抹掉淚水和痕跡。

驅車來到了醫院里面,婉寧站在窗外看著里面夜南熙捧著一本童話書正在努力的念給小寶听,小寶乖巧的不斷點頭,偶爾鼓掌表示贊揚。

婉寧看著不自覺揚唇笑了起來。她看著那男人一貫冷峻的面部線條此刻如此的柔和,黑眸中盛滿了濃濃的愛。

英挺的眉,深邃的眸子,挺直的高鼻梁,削薄殷紅的唇,白皙的肌膚…側面看過了去,他還真是好看極了。

「爸爸,今天媽媽不來了麼?」小寶忽然問道。

夜南熙停下,微笑著撫了撫他的額頭,「媽媽待會兒就來了,媽媽有點兒事情要做。媽媽那麼愛你,怎麼會不來呢?」

「嗯,寶寶知道了。」小寶眨了眨大大的眸子說道「那我先睡一會兒,媽媽來了要叫我哦。」

夜南熙點點頭,「好,睡吧。」他看著這雙眸子目光有些迷惘起來,但只是那麼一瞬間。看了看腕表,又放下手去,伸手將被子向上拉了拉。

小寶這兩天已經轉入了普通病房,再有幾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了。再也不用待在滿是藥水味兒的醫院里面過生活了。可以像正常小朋友一樣快樂的去上學,有許許多多同齡的朋友可以玩兒。

婉寧在外面的凳子上面坐了一會兒,輕輕敲了敲門走了進去。順手搬了一張椅子坐到小寶床的另一邊。

「公司很忙麼?」夜南熙淡聲詢問道。

「夜總這是在關心我麼?我是不是應該很感動很感激?」婉寧睨了他一眼,扯出一抹微笑說道。

夜南熙怔了一下,「你非要這麼說話麼?」

「你想我怎麼說?我看看能不能改。」她好整以暇的坐直身體望著他,笑的虛假,刺了他的眼。

大概是兩個人說的聲音不自覺大了起來,淺眠的小寶貝聲音吵醒了,揉了揉眼楮,「爸爸,媽媽。」

兩個人同時噤了聲,隨即拉過移動小桌子,夜南熙帶過來蘭姐特別為小寶做的飯菜。三人每天這樣一起吃晚飯,主要就是為了不讓小寶感到寂寞。

今天大概是因為做了一系列的檢查,小寶感到很疲憊,吃晚飯便眼皮打架開始打瞌睡了。婉寧便也哄著他睡下了。

回家的路上,兩人一路無言,氣氛很靜。

「你今天怎麼了?」夜南熙察覺到她有些暴躁,問道。她什麼樣的脾氣,他還是有些了解的。即便有不開心的事情,也不是個喜歡發脾氣的人。

雖然有時候不發脾氣,一味的拿冷眼看你,同你冷戰會比大發脾氣來的更加讓人難堪。

「你覺得我能怎麼了?你能幫忙解決麼?」婉寧看著他笑,那笑分明帶著濃濃的嘲諷之意。

「夏婉寧,不要鬧了。」夜南熙沉下臉來,黑眸直直望著前方,認真的開著車。面部線條也隨著冷硬下來。

他生氣了。

婉寧轉過頭去,不再說話。

回到別墅,婉寧洗完澡,穿著睡衣躺在床上一點兒睡意也沒有。

‘叩叩叩’

夜南熙推開門,「夏婉寧,出來一下。」他說完便朝著曾經的主臥室,如今的兒童房去了。

婉寧起身跟了過去,心里大抵猜到了是什麼事情。

「你可以直接給我的?」婉寧站在門口沒有走近,淡聲說道。

夜南熙手中拿著一支畫筆,看向她,「忙完了再說吧。」

他正在幫小寶畫一面牆,碧海藍天,有很多的軍艦在上面整裝待發,看起來很威武。

他遞給婉寧另一只筆,「兒子要求的,必須爸爸媽媽一起完成。已經差不多了,你看著畫幾只海鷗什麼的就行了。」

婉寧怔愣了一下,而後握了握畫筆踩著小梯子認真的勾勒著海鳥飛翔在海上,馳娉在它們的天空,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好不自在。

「還可以,下來吧。」夜南熙沒有大加贊賞她的畫技,只是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他實在是太沒有情趣了,雖然對于現在的他們來說,這兩個字著實有些可笑。

婉寧沒有照做,只是有些陶醉于自己的作品,望著白鳥忽然輕聲道︰「有時候,真的羨慕它們,活的這麼快活,不想人類,那麼的壓力,還要自己給自己背包袱,壓的喘不過氣來。」

夜南熙正在收拾著顏料什麼的,手一抖,差點兒將顏料弄翻了。他抬眸定定的看著她,「沒有人想要背著包袱,如果可以,誰都想海闊天空快快活活的過一輩子。我說過,這個世界沒那麼簡單。」

「其實,你們想過沒有,有些時候不是這個世界多麼的不簡單,多麼的復雜。而是你們將簡單的事情復雜化了而已。」婉寧從小梯子上面爬下來望著他神情冷漠的說道。

夜南熙挑眉,不準備在再這個無謂的話題上面浪費過多的口舌,沒有必要。今天的夏婉寧太失常了。只是後來,他總是想,如果當時他足夠正視她如此失常,並冷靜分析的話,或許後來都會不一樣,至少,他們不會那麼難,那麼痛。

他靠近她,抿著削薄的唇,深深注視她的眸子,嗓音有些低啞︰「協議書已經好了。」

婉寧垂眸,輕笑,「好。夜總的辦事效率真是不錯。」

不論是結婚協議書還是離婚協議書,都這麼迅速的準備好,呵呵。

「夏婉寧,你還可以再虛偽一點兒麼?」夜南熙最見不得她這樣嘲諷的口氣和那假的要命的微笑,即便嘴角如何的揚起漂亮的弧度,眼底卻是冷漠一片,讓人看著心底發寒。

婉寧收斂笑意,盯著這一雙充斥著無奈和薄薄怒意的黑眸,認真道︰「夜南熙,你知不知道那種人最討厭最可恨?呵呵,我也當過那種人,自以為是為了別人好,實際上最後卻成了最傷人的那個罪魁禍首!似乎,這種可以稱之為自以為是吧。」

她曾經自以為是,以為自己是多麼的善良,好心。然後成就了于晴和宋逸哲的一段‘情’,最終卻因為她的自以為是,深深的傷害了她最好的朋友。她縱然後悔莫及,卻是無法去彌補,但小晴原諒了她,她自問她或許做不到小晴這樣豁達。

小晴究竟是為了高薪離開還是因為怕兩個人見面尷尬,怕兩個人由原本的無話不說的好朋友變得小心翼翼,變成最後無法跳過的傷口和遺憾,她怎麼能不明白呢?

走不過是為了更好的保護她們這段友情,終究,終究是有了一個無法彌補的傷痕存在啊。

「夏婉寧……。」夜南熙錯愕的望著她,見她因為情緒激動而微微泛紅的臉頰以及那滿眼的倔強,心底忽地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他伸手猛地將她環在懷中,婉寧掙扎了一下,他緊緊抱住她,「別動…夏婉寧,讓我抱一下,就一下…」

「好。」婉寧安靜的任他抱著,沒有再動彈。夜南熙,這是在懇求她麼?如此哀傷無奈的夜南熙,仿佛一個失去糖果的孩子般。

夜南熙,這是最後的告別嗎?最後的擁抱嗎?她在心中不斷的問著,只是,沒有問出口。但是他卻給了她明確的答案。

「夏婉寧,我要結婚了。」他輕聲說著,仿佛囈語般的低訴著。

「哦。」婉寧亦是輕聲應了句。

「夏婉寧,你會忘了我嗎?」

「會。」一定會,她在心里對自己這麼說。

他抱得她愈發的緊,「夏婉寧,你真冷血。」

他完全孩子氣了。婉寧失笑,「夜南熙,我還沒簽字離婚,你就和我說要再結婚了。到底誰更加的冷血?」

還有,如果沒有放在心上,何必要去學著忘記呢?她輕笑,淚水順著微笑著的臉龐落下,落在他的肩膀上面。與此同時,她的肩膀也微微熱了一下。

「夏婉寧,對不起。」

「我不需要這三個字。我又不愛你,你沒有對不起我。夜總,你以為自己是很有魅力的男人麼?重要到能讓我難過麼?」她以牙還牙,用他當初拿來嘲諷她的話,在他們宣布結束的時候如數還給他。這感覺,還真是不錯,呵呵。

「你這可惡的女人!」夜南熙松開她,黑眸眯著,瞳仁亮晶晶的,捧著她的臉作勢強吻。

婉寧伸手擋住他的嘴,「夜南熙,我說過,不喜歡被別人控制。我是一個喜歡自主的女人,你懂麼?」這麼久,從最初的見面,一直以來,她都處在被動位置,最後的時刻了,她可以毫無後顧之憂的翻身做主人了。

婉寧學著他,雙手捧著他的臉,有些強霸的說︰「別動,我來。」

從未有過的主動,將他原本預計的道別吻發展成了滾床單,這是超出預計的,但卻也是驚喜。

他抱起她,邊朝著臥室走去,邊熱情的吻著她,兩個人仿佛黏在了一起,如膠似漆。

伸手毫不留情的扯開了她的睡衣,扣子胡亂的迸飛。

她剛剛洗完澡,還留著沐浴露的香味兒,淡淡的帶著些微的甜味兒,十分的誘惑。

他的手游曳在那凝脂般玉白的肌膚上面,帶出一串串的火花,婉寧半睜著眸子,此刻眼尾微微上挑著,萬般風情惹人憐愛,狐媚極了。

他看著她,黑眸瞬時氤氳起濃濃的情yu,張嘴咬住她的脖頸處,感受著她大動脈的搏動和她無意間的嚶呤聲,無不讓他心中的火愈發的狂盛起來。

他正想完成最後一個步驟的時候,她忽地不再乖乖的配合他了,扭動著身軀偏偏不讓他得逞。

「乖,別鬧……」

「你想怎麼樣……」

他有些無奈,又好氣又好笑的瞪著她。

「我說,你別動,我來!」她挑釁的看著他,說著,一個翻身,將他壓在了下面。

夜南熙有些驚愕的看著她,旋即又邪邪笑了起來,攤開雙臂,一副‘盡情蹂躪吧’的表情。

她不去看他注視她的深邃黑眸,而是笨拙的張口咬住他的耳垂,然後心滿意足的听見他悶哼了一聲,她便愈發的放肆起來。

即便是走,她也要很女王的離開,在他的世界當一次女王,然後瀟灑的離開。

不知道究竟糾纏了多久,總之,她被他折騰的夠嗆,終究啊,在這方面,女人還是玩兒不過男人的,至少體力方面差距還是太大太大了。

深夜,大概已經凌晨時分了。

婉寧睜開眼楮,借著輕柔的燈光靜靜注視著身邊睡的香甜的男人。睡夢中,他是愉快的,唇角微微翹起,露出一抹干淨的笑容,長長的睫毛使得整個睡顏更顯的純淨,平日里再如何叱 風雲的男人,此刻只是安詳的仿若一個沒有心事的孩子般。

婉寧輕輕將他搭在她腰上的手拿開,小心翼翼的坐起身來,找到自己的衣服穿好。

燈光亮起,照亮的整個書房。

整排靠牆而立的大書櫃都被各種書籍塞的滿滿當當的,顯得很充實,整個房間沒有一絲灰塵,干淨簡潔。並不是初想的奢華歐式風格。反而都是中式的家具,顯得很古典,空氣中都帶著淡淡的書卷味兒和筆墨香味。

婉寧從來沒有進過夜南熙的書房,這是頭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她走到辦公桌前,上面壓著一份協議書——離婚協議書。

五個字整齊有致的落在正上方,恍然間,婉寧想起了當初簽的那份結婚協議書,不過短短數月,這段婚姻竟然已經可悲的走到了盡頭,比她預想的要快了不少呢。

只是有所不同的是,這次上面並沒有先她一步簽上‘夜南熙’三個金貴的字。

這樣很公平呀,結婚他先簽了,那麼離婚她就先簽了吧。心理上來說,她也比較好過呀,至少是她先簽的離婚,而不是他。她沒有被拋棄,只是,她不要他了罷了。

協議書上面寫明了,小寶跟著兩人每人半年時間。這樣最公平,可是,對小寶來說,這本身就不是件可以用公不公平來衡量的事。

從書房出來之後,婉寧回臥室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如非必要的東西,譬如一些證件,統統都沒有去動。簡單的來,簡單的走。如此甚好。

她手搭在門把上面,站在那兒望著仍舊側身朝里睡著的男人,輕到沒有聲音,「再見……。」

門合上的那一刻,床上的夜南熙睜開眸子,只是仍舊保持著睡著的姿勢,直到那下樓的腳步聲越來越小的,他才起身。

書房的一個窗戶看下去,是正大門口。

他沒有開燈,推開窗戶讓夜風灌進來,靜靜的站在窗口看著那抹嬌小的身影上了車,而後消失在了視野中。

夜南熙和夏婉寧,終于再也沒有關系了。

婉寧一路開著車回到了從前的單身公寓,這個公寓她一直沒有賣掉,也好久好久沒有回來過了。保安看見她微微呆愕了下。

房里,好久沒有人住,顯得有些冷清,桌上也鋪了薄薄一層灰塵。

已經是凌晨三點半了,婉寧回到臥室,從衣櫃里面找出一件睡衣,無意瞥見那個久遠前的家庭藥箱。

「六年前,小寶回夜家的前三天。南熙的弟弟發生車禍身亡了,我緊隨其後,撞車變成了植物人。」

「南熙那時候和家里鬧得很凶,夜叔叔告訴他,如果不想看到你的尸體,就不要忤逆他的意思。」

「南熙他…說愛上你了。所有人都覺得他瘋了。小寶是夜叔叔讓人帶回來的,他告訴南熙,如果他想,夏婉寧,早就隨著這個孩子的出生從人間消失掉了。南熙在南叡墓前發誓,永生不見你。只是夜叔叔和阿姨沒想到小寶會得那樣的病,或許這就叫做天意,不得不見。」

「那次你被劫持在天上人間…或許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巧合……」

婉寧躺在床上,腦海中不斷翻涌著白天周蔚煙說的話,一遍遍讓她的心無法平靜。

夜南熙,混蛋,笨蛋,再見了。

------題外話------

分開了吧~親們開心了木有…。終于等到這一天了吧。

本來想萬更來著,眼楮睜不開了,明天盡量多寫一點兒吧,先睡了12點了的說。

人家說熬夜會變丑的,肚子本來就不美的說…。╮(╯▽╰)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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