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熱水,我無力的泡進浴缸里,熱氣涌上頭,身子更覺得沉了,閉上眼,腦海中滿是酒吧里的那一幕,十四爺啊十四爺,為什麼你想起的事情不是別的,偏偏是那一幕呢?福晉?我是誰的福晉?我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奉茶的宮女…越想心里越發的煩躁,匆匆起身沖洗干淨後,穿著浴袍走到沙發上看起了電視。突然大門外傳來了鑰匙開門的聲音,我有些奇怪,誰在開門?小偷?心里一驚,天啊,不會吧……悄悄的向大門走去,剛走到時開門聲消失了,深吸一口氣後,向貓眼望去,那一刻我只覺得後背上的冷汗直往上冒。
嗯?門外沒人?那剛才是誰在開門,要不要打開看看?壯著膽子,我將門打開,門外真的一個人也沒有,認真听了听也沒有腳步聲,真是怪了…關上門,將門反鎖住,這樣無論對方怎麼開,都打不開了。
放心的關上電視,走進臥室,酒勁正上頭,整個腦子暈沉沉的,打開床頭櫃,將木蘭簪拿出來,輕輕的撫模著,只有此時,我的心是幸福的,雖然睹物思人是很難受的,可也比之前那種空想好太多了。
看著看著慢慢的它變得模糊起來,腦袋里只剩下他為我戴簪子時的樣子,其它的什麼也不知道了……這一晚我做了一個夢,夢中我回到了過去我住的屋子,他批完折子回來,看到我,笑著上前將我擁入懷中,「回來了?累嗎?」我輕笑著問道,
他將頭輕靠在我肩頭,回道︰「看到你就不累了。」輕輕的撫上他的面頰,只覺得此時心里很暖很幸福。
「若曦,你是我的福晉。」听到這句話,我猛然看向他,錯愕中一把推開他,站起身望著他︰「怎麼是你?怎麼會是你?」
何念禎笑著起身看著我,輕聲的說道︰「一直都是我,哈哈哈哈。」說完他大笑起來,我呆呆的看著他,怎麼可能?剛才那人明明是胤禛的,是胤禛的,我止不住的搖頭念道︰「不是你,十四爺,不是你。」
他一步步向我走來,逼得我節節後退,「別過來,別過來。茆」
猛然睜開眼,才驚覺原來剛才只是一場夢,這夢實在太無厘頭,太荒唐了。
靜了靜心神,翻來覆去卻怎麼也睡不著了,將木蘭簪子收好後,起身打開*房門走到書桌前,打開桌上的台燈,鋪好宣紙準備練字,將他留下的那行字放到一旁,比照著寫,那段話的下面,多了四個字,等我,若曦。這樣便能時時提醒自己,他在盼著與我重逢。
寫著寫著,當膀子有些泛酸時,才發現天已經亮了,一夜間居然寫了這麼多,收拾好,也差不多可以準備準備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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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沒錯,我是第一個到的,那些家伙應該還在呼呼大睡吧,呵呵,打開大門,將帶回的清裝換上,沒多久,子旋來了,「怎麼不多睡會兒?小愛怎麼樣了?」
她將包放好,一面換衣服一面說道︰「還在睡呢,醉得夠嗆,今天怕是來不了了。蚊」
「嗯,沒事,現在我回來了,大家就輕松點了。」換好衣服,看著她問道︰「你對何宇真沒感覺嗎?」
「誰是何宇?」她茫然的看了我一眼,
「破奔馳。」難道以後在她面前只能這麼叫他?哈哈哈哈
「沒感覺,總覺得他給人的感覺陰冷陰冷的,我比較喜歡陽光的男人。」她整理好衣服,接著說道︰「對了,張姐,怎麼一直沒有見過這店的老板呢?」
「他出車禍在家養傷呢,等好了就會來的,怎麼?好奇想知道老板長什麼樣?」
「也不是,只是好奇問問。」說完她推門走出去,開始打掃衛生。
我笑了笑,九爺啊九爺,看來你是剃頭擔子一頭熱,沒戲…
一上午就來了兩位熟客,陪著聊了會兒,泡了一壺他們喜歡的茶,沒想到我的茶藝還是挺受現代人喜歡的。
「歡迎光臨。」子旋笑著向門外走去,我回頭竟看到何念西坐著輪椅來了,趕緊起身跟客人交待了一下,轉身他走去,有些責備的說道︰「不好好在家休息跑這兒來干嘛?」
他淡淡的笑了笑,看著子旋問道︰「在這里還習慣嗎?」
她有些茫然的看著我,見我點頭她明白了,趕緊回道︰「習慣,這里很好。」
何念西點點頭說道︰「好,那你忙去吧。」說完他回頭看著我說道︰「幫我泡壺茶,好久沒喝了。」
看著他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好,」說著我將角落的一張藤椅挪開,將他推了過去,這樣的他還是坐在輪椅上方便點,免得傷了腿,就麻煩了。
安置好他,我轉身回到吧台取了茶葉端著茶具走到他面前,輕輕放下,子旋幫我將水拿了過來,沒有多看便離開了。
坐在他對面,倒弄著茶葉,「腿好些了嗎?」看著他清瘦的臉,有些心疼,如果不是因為我,他也不會弄成這樣。
「每天都在做練習,應該很快就能走了,你在擔心我?」他仍就是那淡淡的笑容,四爺的面孔八爺的靈魂?這是怎樣的一個結合?
「你是我朋友,我當然關心你。」我故意將朋友這種關系說出來,這樣他便不會誤會了吧。
剛說了兩句,我的電話響了,拿出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喂你好……黃棣?….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值得談的。」說完我掛斷了電話,神經病嗎?什麼時候他變得這麼煩人了?
「誰啊?這麼生氣?」他好奇的打探道,
將茶泡好後,輕輕的放到他面前,說道︰「過去的那個所謂的男朋友。」
「哦,過都過了,他干嘛還找你?你們分開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