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希望你能幸福。」小寶輕聲的低喃著。
白偌惜笑了笑,滿足的說道︰「有你在身邊,媽媽就已經很幸福了。」
「媽,你能告訴我,我的爸爸是誰嗎?」雖然小寶早已經從舅舅口中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可他還是希望媽媽能親口對他說。
「小寶,早點睡。」她回避了孩子的問題,因為她真的不想再提起過去的那一切,有怨嗎?不,她沒有什麼可怨的,因為那一切是她自願的,只是從沒料到真相是那樣的殘忍。
小寶看著媽媽,他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其實這兩天跟何念禎相處的時間,讓他覺得那個男人應該不壞,可為什麼會不要他們母子呢?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孩子?他跟媽媽當初到底是怎麼回事?唉……親爸爸守在眼前卻不能認,小寶的心情很復雜,沒有哪個孩子不想要爸爸的,只是當看到媽媽眼中閃過的傷心時,他又有些恨他嚅。
找了幾個小時,我還是沒有找到他,有些失落的回到家,自我安慰著︰或許他真的回家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就因為那個剛認識幾天的孩子?不可能的,我跟他不過是萍水相逢,不應該有這樣的感覺,還是睡覺好了,睡著了就什麼也不會想了。
小寶離開兩天了,我想他應該不會再回來了,剛出電梯走了一會兒,發現他竟然又出現在我家門口,身上的衣服又髒又破,一臉污跡的蜷縮在那里,雙手緊緊的抱著膝蓋,像是在哭緊。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這兩天你跑去哪兒了?」看著他可憐的樣子,我不免有些著急的問道。
听到我的聲音,小寶抬頭看了我一眼,起身「哇」的一聲哭著撲進我懷里,我很驚訝,可現在也不好問,只能輕輕的拍著他以示安慰。
小寶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哭得更加的真實,老媽走了,他終于又能回來了,來之前他故意把自己打扮的很慘,想試試何念禎在看到這樣的自己後,會是怎樣的表現,不過現在看來他的反應還是讓他比較滿意的。
見他哭的差不多了,我說道︰「先進屋,把你這身衣服給換了,髒死了。」
「我有衣服嗎?」他擦了下淚水反問道。
「好像沒有,你先洗澡,我去買。」我放開他打開大門,看著他回屋,我才轉身向電梯走去。
商店內……
我隨意的看著琳瑯滿目的童裝,從里到外為他準備了好幾身,沒有買過孩子的衣服,也不知道合不合身,回到家里,他穿著我的T恤,躺在沙發上,悠閑的看著電視。
「拿去試試看能不能穿。」我將手中的口袋扔給他,回房換了身休閑裝,出來時見他還穿著我的衣服,有些不解的問道︰「怎麼了,試試看合不合身。」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說道︰「看過了,穿不上。」
「不會吧,」我拿起衣服在他身上比畫著,買的時候覺得挺大的,怎麼拿回來這麼小?「你不是還不到5歲嗎?這些衣服都是5歲孩子的尺碼,怎麼會穿不上?」
「5歲的孩子也有高有低,我隨我那像豬一樣的老爸,所以長的尺寸有點偏大。」他沒好氣的回道。
「全都小了嗎?小褲應該不小吧。」我提起來看了看,
「可是我不喜歡上面長兩只眼楮,你的審美觀真有點與眾不同。」他一點也不領情,
小鬼一回來就這樣,有些生氣的提起袋子出了門,我知道如果再呆一分鐘,我非常有可能將還是光的他扔到大門外。
晚上,我的床上又多了一個人,他今天有些反常的一直盯著我看,「喂,看什麼呢,又不是沒見過。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他問道。
「什麼?」我轉頭看著他,回道。
他猶豫了一下問道︰「如果有一天你突然發現自己多了個兒子,會怎麼樣?我是說如果,沒有別的意思。」他有些不著邊際的問話讓我覺得挺好奇,但既然這只是個假設性的問題,我也就沒有多想。
「如果突然多了個兒子,我想我應該會很高興,但是我得先弄清這兒子是怎麼多出來的,只不過這種事情在我身上應該不會發生。」我自信的回道。
「為什麼?」他追問道,「難道你都沒跟女人上過床?」
「這些是誰告訴你的?」我瞅著他,一臉正經的問道。
「電視上演的,男人都喜歡和女人上床。」他揚著下巴回道。
听到這話,我想也沒想的說道︰「電視以後不許看了。」
「憑什麼?」他抗議道。
「你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我說不能看就是不能看,睡覺。」說完我側身躺下,不再看他。
感覺到他已經躺下,我想了想說道︰「如果我有了孩子,那我一定會很愛他,還有他的母親,孩子在我眼里是非常神聖的,我不會輕易讓女人懷孕,除非我愛她。」閉上眼我漸漸的睡去。
小寶听完何念禎的話,悄悄的哭了起來,這一次不再是演戲,而是真的哭了,他猜想著自己到底是他意外的產物,還是他真的因為愛媽媽才有了他?小寶不知道他是否還能報復他,他只覺得自己越來越喜歡這個睡在身旁卻不敢相認的爸爸。
這天晚上我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夢,夢里面一個看不清容貌的女人牽著小寶站在我的面前,小寶不斷的叫著我爸爸,醒來後我看了眼身旁熟睡中的他,仔細的觀察著他的容貌,嫂子和小蝶都說他長的像我,可我自己感覺不出來,只覺得有點熟悉。想太多了,不過是個夢而已。
我小心的下床,不想吵醒他,洗漱完後,我將鑰匙重新拿了一把和錢一起放在了床頭上,出了門。
酒店內……
再過兩天就是小軒的生日了,我看著特意布置好的大包間,汽球彩帶,卡通畫都有了,可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何總,有個孩子來找您。」秘書莎拉輕敲房門說道。
我轉身走出包間,說道︰「帶到我辦公室。」回到辦公室剛坐下沒多久,小寶就在莎拉的引領下走了進來,我笑著說道︰「想我了?」
莎拉帶著驚奇的目光在我倆臉上掃了一下,笑著說道︰「何總,您兒子長得和您真像。」
我愣了一下,解釋道︰「他不是我兒子,要沒事你可以出去了。」
她微愣了一下,轉身出去了。
小寶靜靜的看著我,也不說話,就那樣站著。
「怎麼了?不高興?難道你還真想當我兒子?呵呵,也可以,反正也沒人管你了,不如認我當干爹怎麼樣?」我笑著起身走到他面前模了下他的小臉道。
「想得美。」他頭一撇別過臉回道。
「不干就不干,說吧來找我什麼事?」我收回手問道。
「沒事不能來找你嗎?」他回過頭看著我,
「可以,既然你來了,正好給我當個參謀去。」我想起剛才包間的布置,他是孩子正好以孩子的眼光幫我看看,免得到時小蝶來了又挑我的刺兒。
經過小寶的建議,包間看上去好多了,我滿意的看著他,說道︰「小寶,為了感謝你,我請你吃東西怎麼樣?」
「嗯,我要吃肯德基。」他爽快的提出了要求。
「那東西吃了不好吧。」我不喜歡讓孩子吃洋快餐。
「還真是一樣的。」他厥著嘴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沒听清他說什麼,只看他表情有點不高興,我說道︰「就吃一次,那東西真要少吃。」
見我答應了,他樂的差點蹦起來,拖著我就往包間外走,「不急,我拿外套。」我笑著回辦公室拿了外套,牽著他出了門,這是第一次他願意讓我牽著走。
肯德基里……
他點了好多東西,就像一次想把這里的食物都吃過一樣,我盯著一桌的東西說道︰「貪心會長不高的。」
他嘴里吃著東西,有些口吃不清的說道︰「沒事兒,品種不差,不擔心。」
對他的回答我真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品種?這些詞怎麼會出自一個孩子的口呢,真不知道他父母是怎麼教他的。
謝謝小語的提醒啊,之前的名字打錯了,在糾正為白偌惜哈……其實好幾次我都打成了白若曦……無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