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顏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東西竟然會在徐天銘的手中,看到桌子上面的東西,顧昭顏覺得她終于明白了葉錦添的話,葉錦添說,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相信的兄弟,就是徐天銘……
伸出一只手拿起桌上的材料,顧昭顏放在了眼前,就算是她不看,她也明白里面放的東西是什麼,因為這個東西是當粗她提醒葉錦添做的事情,沒想到這個東西竟然會在徐天銘的手中。
「為什麼這個東西會在你這里?」
明明知道這個東西只有是葉錦添知道的,可是如今出現在了徐天銘手中就證明了他們兩個的關系,但是顧昭顏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就算是這個東西還有葉錦添有,可是這一次葉錦添已經拿出來了,那麼徐天銘說出的這些話,拿出的這些東西,就有可能是假的。
徐天銘明顯的也看出了顧昭顏的想法,只是伸出手從顧昭顏的手中將資料拿在了手中,然後一雙認真的眸子看向了顧昭顏那褐色的眼眸,聲音冷靜萬分。
「昭顏,我知道你有些不相信這個東西是錦添給我的,可是這是錦添一早就已經保存在我這里的東西,只是沒有想到這個件事情發生的那麼快,我這邊的資料還沒有準備完善,因此才會這樣,而且,如果我料想的沒有錯你應該能夠聯系上錦添吧,如果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給錦添打一個電話問一下。」
徐天銘這話說的十分的篤定,就連顧昭顏都差點沒迷惑,因為徐天銘說的沒有錯,她現在確實能夠聯系上葉錦添,而且也知道葉錦添現在在哪里,上次幫著白起將身上的傷治療好之後,就已經將白起和葉錦添交給了王殿的那些人照顧,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顧昭顏才能夠稍微的放一下心,在這樣的一個特殊的時期不是那麼緊張,畢竟對于王殿的那些少年們,她還是十分的相信的。
「就算是我知道錦添哥的下落,可是那又怎麼樣呢?你現在有這個時間在這里跟我糾結,怎麼就沒有想一下能夠救錦添哥的性命?呵呵,天銘,不是我不相信你,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你不知道麼?只是現在,我還不知道該不該對你說出真相,而且,與其在這里跟我說這些,你倒不如去想一下方法……」
听到顧昭顏的回答,徐天銘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臉上露出了一個苦笑,聲音也變的異常苦澀。
「昭顏,你是一個聰明人,難道你不明白麼?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任何緩和的余地了?如果這件事情有緩和的余地也就不會有現在的這個現狀,現在想讓錦添死的不是那些小人物,而是那個人,那個人,你明白麼?從錦添坐到了那個位置上面的時候,他就應該明白,他只是一個出頭鳥,任何時候都有可能被獵人的槍打下來,你明白麼?他早就有這樣的覺悟,因此才讓我遠離京城,如今事情東窗事發,葉錦添沒有救,就算是我無數次的告訴自己,葉錦添是自己的兄弟,可是你我都明白,這件事情上面,葉錦添必須死,是麼?」
那雙帶著苦澀的眸子看著顧昭顏褐色的眸子,一句一句的說出他認識到的真相,或許這些真相從一開始兩個人都知道,只是有些不想要承認罷了,因此才會在這里纏繞著這些話。
葉錦添當登上了那個萬人羨慕的位置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有今天的結局,就算是不知道故事的過程,但是也是明白故事的結局的,而這個故事的結局,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只有死人,才能夠讓所有人明白,真正權力的高峰在誰的手上,也給所有人一個警告。
顧昭顏也是明白的,所以才會考慮到了那樣的事情,可是這一件事,顧昭顏不知道怎麼跟眼前的徐天銘說,或許應該說,她不知道該不該信任眼前的這個男人。
「嗯。」顧昭顏輕輕的點頭,那雙褐色的眸子也落在了徐天銘的眼中,只見顧昭顏嘆了一口氣,「天銘,你知道的,為什麼要逼我呢?就像是你剛剛說我的那句話,你那麼聰明,我想做什麼,你難道不知道麼?你現在在這里試探我,是不信任我,還是害怕我不信任你?」
其實在听到徐天銘說葉錦添必須死的時候,她就已經明白了,她的一舉一動,或許說,她的思想,都沒有逃過眼前這個男人的探究,這個男人有著一雙深邃的眸子,好像能夠一眼看到她的思維,所以這樣的一段話,是試探,也是一種信任,可是顧昭顏卻是意外的生氣了,他們是那麼的默契,所以在對待葉錦添的這件事情上面才會如履薄冰,可是如今這個樣子,真的讓人有些無奈了……
明明都是以保護的前提出發,卻是雙方都不信任對方了。
徐天銘听到了顧昭顏這樣的話,才明白這個時候顧昭顏才向著他敞開了心扉,臉上換上的是一臉睿智的笑容。
「是,我是害怕你不信任我,因為上次事情發生的時候我沒有告訴你,可是我保證,我上次只是不想要你太過的擔心而已,可惜我算錯了一步,那就是錦添竟然回去找你!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錦添現在一定被你藏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吧?」徐天銘看一眼想要反駁的顧昭顏立刻再次開口。
「不要插話,你讓我說,看看我們兩個人想的是不是一樣。就像是我說的,葉錦添必須死,也正是因為這樣的一個答案,所以你一定會找到能夠代替葉錦添死去的人,我也相信你有這樣的能力,所以我今天來找你,只是拿著這樣的一個資料來證明我的清白之外,就是幫助你將錦添死去這件事情做的更加的完美。」
如果說葉錦添在沒有當官之前最好的哥們是誰,大家恐怕都會說徐三少,也正是因為這樣的一個答案,就足以讓徐天銘坐在這里跟顧昭顏說出這樣的話,畢竟在這個敏感的時期,葉錦添的死是必須的,就算是假死也要弄成真死!
如果這一次葉錦添的死亡有了徐天銘的作證,那麼一定會成為真正的事實,徐天銘徐三少的名聲就代表著一個真理,一個不可彎曲的真理,所有京城的人都知道,徐三少從來不說假話。
顧昭顏此時的內心已經驚濤駭浪了,沒有想到,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就這麼看著她的眸子,竟然將她已經打算好的事情全盤托出,就算是兩個人已經非常的了解,也有著讓常人有些無法估計的默契,可是這樣被人猜到了心思,還是讓顧昭顏的心中冷汗淋淋,如果這樣的一個人是敵人,她該怎麼辦呢……
過了良久,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就在這時已經去給顧昭顏拿東西的徐家豪已經回來了,徐家豪果然按照顧昭顏的要求拿來了窗簾還有一些小東西,而徐家豪可能是因為非常的高興,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兩個人的不對勁,走進來的時候直接將窗簾放在了桌上,然後朝著顧昭顏開口。
「昭顏姐,你們在說什麼事情啊,要不要我出去?」
兩個人十分的嚴肅,不同于原來開玩笑的樣子,所以徐家豪也十分的有顏色的如此說道,只是在徐家豪的聲音剛剛落,就听到了顧昭顏的話,不是對著徐家豪而是對著徐天銘。
「對,你說的都對,我是打算這麼做,既然你已經知道,我不打算拐彎抹角,如果這件事情成了,我會給你打電話,記得接應,你應該明白這件事情關乎著什麼,如果搞砸了,我會怎麼對你。」
徐家豪的目光看向了徐天銘,有些不明白顧昭顏為什麼會帶徐天銘說出這樣的話,當然,如果他這個時候看到顧昭顏的話,就會看到顧昭顏那雙褐色眸子中的冷漠以及戾氣,那種隨著聲音而散發的戾氣。
徐天銘看著這樣的顧昭顏,也是明白兩個人都是為了那個兄弟,也並未有什麼覺得不舒服,對著顧昭顏點點頭。
「我會的,等你的消息,不過這件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相信你明白。」
這個任何人指的是誰兩個人心中都有計較,而旁邊的徐家豪听到兩個人這樣的對話,也有些了解的閉著嘴,一句話不說。
事情已經商量完畢,顧昭顏將身上徐天銘的衣服拿下來,直接拿起了淡黃色的窗簾開始了剪切,一邊剪切一邊講這些黃色的布料變成一朵朵的大花,讓兩個男人看的時候紛紛睜大了眼楮,就像是魔術一樣……
在將所有的布料弄好的時候,顧昭顏才對上了兩雙驚訝不已的眸子,而徐家豪看到了顧昭顏的目光之後立刻開口。
「昭顏姐你真厲害!我就知道,上次你在京城給我姐改裝的那個,現在已經成為了京城的流行……真的好厲害!」
徐天銘雖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看著顧昭顏改動了的衣服,也點點頭。
顧昭顏只是對他們的夸贊露出了一個笑臉,然後對這兩人說道。
「我出去一下,有事情。」
直接出了門,將兩個驚訝的男人留在了房間里,只是沒有想到,到了外面的顧昭顏,卻遇到了她以為有可能永遠都不會遇到的人,那些人看到她之後,紛紛睜大了眼楮,然後聲音有些顫抖……
「拖……拖……拖油瓶?她是拖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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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今天又出去了……還跟人一起逛街買衣服……靠,迷路N次……好不容易回到了旅館,當然,于是乎就沒有碼字,整個人累癱了,還有……我又買了一個類似祈福的香囊,戴在了手機上,心里安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