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大詩人陳誠有詩曰︰「一片青煙一片紅,炎炎氣焰欲燒空。春光未半渾如夏,誰道西方有祝融。」
雖然這話是用來說火焰山的,可是如果用在瑯琊山也不為過,甚至還稍嫌不足了點。因為在瑯琊山,無論春夏秋冬,都是如同在火爐之中一般,炎熱異常,即便是煉星境高手,也不敢進入其中。
傳聞當年的瑯琊山也是一處洞天福地,四處美景,美不勝收。可是自打旱魃來到此處定居之後,方圓十萬里之內,便炎熱了起來,地火升騰,天火燎原,整個就是在火爐之中一般。
如果就如此那也就罷了,武者都是有大能力之人,特別是御虛境以上,更是如此。可是這瑯琊山卻並不止火焰、炎熱,還有極為恐怖,讓人聞風喪膽的尸毒。進入其中,即便是能夠抗的住火焰的灼燒,也難以抵抗尸毒的侵害。
卓天奇等人因為有了六耳獼猴侯天軍夫婦的加入,行路的度快了許多,不到十天,瑯琊山便已經近在眼前。這還是幾人走走停停,在那異空間行一段路程,又回到天界恢復元氣,如此才消耗了這麼多時間。要是那異空間不是絲毫仙氣也無的話,他們早就已經到了不知道多久了。
到了瑯琊山前,幾人都停住了腳步,沒有在繼續向前。這地方太過危險,即便是以他們天位境高手的實力,也不敢貿然進入。元祖僵尸的尸氣尸毒和不是那麼好抵擋的,不然這四大僵尸怎麼可能雄踞一方,無人敢惹?
卓天奇等人不敢貿然進入,不過卻並非沒有辦法聯絡到那旱魃,早在那黃龍殿之時,卓天奇就已經從逍遙子哪里得到了聯絡旱魃的方法了。
只見他伸手一探,取出了一個玉瓶,玉瓶純白,毫無遐思。透過玉瓶,只見其底部有一點腥紅,其狀如血只有一滴。卓天奇看了看那玉瓶,隨後又看了看瑯琊山,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將瓶蓋給打了開來。隨後一道法決打入了瓶中,頓時其中血液立馬就飄了出來。
陡然間,在那血液飄出之時,一股強大的氣勢出現,將卓天奇等人給壓迫在地,看著那血液,幾人都有種頂禮膜拜的沖動。
「這是什麼?怎麼這麼厲害?」幾人除了卓天奇意外,均是大驚失色,看著那滴血液,驚恐之情溢于言表。
「天道之血。」卓天奇苦苦支撐,面色難看,沉聲說道。這是逍遙子在他臨走之前交給他的天道之血,為的就是用來和四大僵尸談判之用。
天道之血出,卓天奇不敢怠慢,連忙定住那駭人的壓迫之力,雙手結印,一道離火印便對著那天道血打了出去。
「轟……」
眾人只聞一聲巨響,天道血便被直接打散,卓天奇的離火印也音聲而散。區區一滴血液,沒有任何思維,可是在卓天奇的手里,想要打散,依然需要他八分力,並且施展相克的神通才能夠做到,天道之強大,有此可見一般。
而在此時,天道血被打散之後,瑯琊山上頓時就出現了一副奇景。這萬里瑯琊山自從旱魃到來之後,從來都是萬里無雲,日正中干,天火燎原,地火翻騰。可是這一刻,卻變得烏雲蓋頂,一副要下雨的樣子,電閃雷鳴不斷。
這一幕出現在瑯琊山上,是多麼的不合事宜,多麼的匪夷所思。
但是,這些都還不是最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更讓人吃驚的是,片刻之後,天空陡然下起了毛毛細雨,雨滴不大,可卻穿透火焰,直接落到了地上,在這練煉星境都扛不住的火焰之下,那雨滴不但沒有被蒸,還反而將漫天大火給滅掉了,度之快讓人匪夷所思。
更加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這雨居然不是水,而是血。對,是通紅的血液,沖天而降。同時天地間出現了一股悲哀的氣息,極有渲染性。卓天奇等人在那雨中,感受這四周的氣息,心中沒來由的產生了一陣悲痛。天地同悲,天降血雨。
天降血雨,天地同悲這樣的情況,在法修時代,也只有聖人隕落才會有的場景。在這武修時代,也只有極道境高手才有的排場。可是在此刻,卓天奇僅僅是將一滴天道血給打散,就出現了如此場景,讓幾人可是好好的大吃了一驚。
「吼……」
而就在此時,那瑯琊山中忽然傳出來了一聲巨吼,聲震天地。卓天奇幾人听到這聲音之後,更是驚駭莫名,滿臉煞白,心跳加了數倍不止。
幾人親身體會,剛才那一聲巨吼傳來,他們並非是用耳朵听到的。甚至他們敢肯定,自己的耳朵根本就沒有听到任何聲音,可是,他們的元神卻听到了。
那聲音居然對**沒有絲毫影響,直達靈魂,送入元神之中,而且還有傷害元神的能力。此刻幾人的元神都受到的一定的傷害。這還是人家在數萬里之外傳來,要是在當前的話,那不是被直接活活震散元神啊!
在那聲音落定之後,一道強大的神識陡然掃過卓天奇幾人,在幾人身上停頓了下來。片刻之後,一個美貌冷酷的女子忽然出現在六人面前,全身火焰熊熊燃燒,如同火神一般。
女子異常美麗,如火,身如蓮,臉如瓜子,手似芊。一襲火紅的長裙,無風自舞。除了面如冰霜,不苟言笑意外,可謂是無可挑剔。
「說,你們剛才都做了什麼?」來人面帶寒光的看著卓天奇等人,也不問是何來歷,直接便對幾人詢問剛才的事情。其實那口氣根本不是詢問,應該是逼問,或者命令才是。
「相比前輩用該就是旱魃了吧?在下逍遙派掌門人卓天奇,這幾位是在下的師弟妹,見過前輩。」卓天奇聞言,不以為意,拱了拱手禮貌的說道。在旱魃面前,他可不敢放肆,起碼現在不敢。
「廢話少說,我也不想知道你們是誰。快點回答我的話便是,不然我不介意讓你們立刻去死。」旱魃聞言不耐煩的揮手說道,雙眼中,更是寒光並射,一副立馬便要動手的樣子。a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