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獨霸冷妻 第七十一章雨水紛飛的夜晚【文字版VIP】

作者 ︰ 過期貝兒

讓站孤身站在草坪上的林芊影,竟然感覺到自己好像是不小心闖入了一個不屬于自己的世界,心還是忍不住的一抽,突然,竟然感覺好冷,烈日下,她有點慌亂的逃離了那個地方。

為什麼會突然感覺好冷,看著那一幕幕曾幻想過無數次的場面,她突然感覺全世界好像就只剩了自己?

而她站在這里卻好像怎麼也無法觸模到這個世界,星辰般的眼眸中快速滑過一抹孤寂,黑洞的冰冷不斷的在侵蝕著她,讓她有點狼狽的逃離了那個地方……

從草坪跑開後,林芊影毫無目地的步入人群中,隨著走動的人群,穿過吵鬧的街市,她好像找不到目的地,找不到該去的地方。

在不知不覺中已接近黃昏,時間對她來說,好像並不存在,她不斷的在放逐自己在人群中淹沒,走過了這街穿過了那巷,不知疲憊的放逐著自己去享受那份孤寂,那在人流中穿梭的傲然身影,總是帶著一種淺淺的憂傷與冷然。

夜,已經降臨,而在暗沉的天空中卻時不時閃過幾道閃光,繁星也被一層烏雲給吞噬。

不一會,在路燈下,連綿不斷的陰雨將整個天地籠罩在一片柔軟的朦朧里,多柔軟的雨絲,帶著一股孤寂里的憂傷,紛紛從天空飛下來,飄灑在那道緩踏在大街小巷的身影上。

喧囂了一整天的城市,終于在這樣陰雨連綿的夜晚陷入了一片靜謐之中,沒有了白天的吵雜聲,街道上來往的人影,也逐漸消散,這個靜謐的雨晚,似乎沉靜在一股淡淡的孤寂的憂傷中。

單薄的身影,在飄雨中緩慢的走動著,微涼的雨水,打濕了她那烏黑的頭發,淋濕了她衣服,可她卻並不在意的在雨中享受著那份熟悉的感覺。

已經七年多了,好漫長的一段歲月,可她卻發現,她的生命中,好像只圍繞著他在打轉,不管她怎麼去掙扎,好像從她見到他那刻,就注定著她之後的痛,不能自己的獨自舌忝著傷口,卻怎麼也無法逃離,她不要……

站在雨中,林芊影停了下來,不由仰視著黑暗了雨水紛飛落下的夜空,突然,雨水下的她笑了起來,笑得那麼的讓人心酸,苦澀且悲哀的星眸,努力的眨了眨那泛紅的眼眶,突然朝著空中大叫。

「為什麼你不放過我?為什麼要出現在我的生命里?你到底為什麼要出現?為什麼……」

而第一見到他時的記憶,卻好像那天空中的雨水,不斷的從她那深藏的記憶深處涌了出來……

……

七年前!

好痛,全身好像快要被什麼給撕裂了,痛得她喘不過氣來,痛得她想要大叫,可她喉嚨好像被大火燒著,連咽口水都痛得讓她冷汗淋灕,模糊的意識也在那疼痛下又被黑暗拉扯了去,而目前,死亡的黑暗對她來說才是疼痛的解月兌辦法。

也許,也是心靈上的解月兌。

她好累也好痛,可是她不能哭不能讓爸爸知道,不然大媽會告訴爸爸,說她不乖!那麼爸爸就不會疼她了!爸爸說過,只要她乖乖的,他就會很疼很疼她的!所以,她很听話,就算被欺負了,她也從來不哭不鬧。

可是,這次她真的好痛,爸爸?可他卻從來都不在,她害怕,家里都好可怕!那個帶她回家的爸爸卻經常把他丟在那恐怖的地方,她好害怕,可是卻無法尖叫,也無法訴說,就算被欺負,也不能說出來,這個家好可怕。

而且,她現在全身都好痛,她怎麼了?她好像記得,記得……

黑暗猶如一只鬼魅的手,一直的拉著她往深處去!只是,不知從何起,耳邊會時不時的響起一些模糊的聲音!

「老板,人算是救活了!但她胸口這道疤卻無法完全消除。」一道男性聲音在房間里響起!指著床上半赤露雙肩的人,對坐在一旁的男子說道!而男子卻冷冽的皺起了眉頭,好像非常不滿意,冷眼瞥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子。

「那樣會損失多少?」只見那俊美的男子嗓音低啞的冷冽問道!

他那冷冽卻邪魅的眸光掃過那肩上到半胸那丑陋的傷痕,還沒結巴,因為海水的浸泡,傷口發炎得有點潰爛。

聞言,只見剛剛說話的男子,上前的再三觀摩後,才回道;「如果現在這個模樣直接拍賣的話,鐵定是虧本的,若待些時日,包裝一下,應該價值客觀!」

男人眉頭還是鎖緊,看著臉色蒼白的她,邪魅眼底快速閃過一抹異樣,不過,在眨眼間,就恢復冷冽。

「那就留著。」

林芊影也不知道自己被痛醒了多少次,更是不知道在黑暗中呆了多少時日。

只是等她再次睜開眼時,世界好像完全的顛覆了,刺眼的光芒讓她不適的眨了又眨眼,紗簾懸掛在天花頂,給人一種視覺的感觸,讓一睜開眼的林芊影,就被那水藍的粉牆給吸引住了視線。

一直沉靜了好長一段時間也沒返過神來,直到突然被一道陌生卻好听的嗓音驚醒。

「你、你是誰?怎……」

怎麼會在她房間里,不過,開始運轉的大腦才發現,她此時身處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我有那麼嚇人嗎?」在床邊不知道站了多久的歐陽修羅,突然揚起一抹無害的邪笑直視著那滾縮在床角的林芊影,笑不達眼底的問道。

身體對陌生人做出的直接反應,早已成為了她下意識的本能,在她的世界里,也許只有那麼一小塊的天地才能給到她安全感,大眼有點驚恐的看著房間里唯一的一個陌生人,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一時忘了身在何處,她們又要來了嗎?這次是割她手腕還是對她拳打腳踢?

「我真的有那麼嚇人?」

看著那顫抖得厲害的身影,歐陽修羅邪笑稍微皺起眉,突然把自己那張俊美的臉龐逼近,似乎對她突然的躲避有點不滿。

他突然的靠近,讓林芊影那卷縮身體更往床里面縮,可那已經是牆壁了,她再怎麼縮也縮不了多少,只能瞪大驚恐的雙眼看著他,卻發現,他每靠近一點,就有一股淡淡海洋的清涼味道飄來,讓她繃緊的神經慢慢的緩了下來。

她空白了多時的腦袋轉動了起來,大眼大略的掃過房間布局,最後停在了向她靠近的男人臉上,迷失在了他那抹若有若無的邪笑里。

而腦里的片段也快速的拼湊起來,當腦海閃過最後一個片段時,林芊影那臉色霎時更加蒼白,眼底的驚恐在剎那間轉換到恨,之後卻一抹恨意的戾氣給代替。

本來乖巧縮卷著的她,在不知道是受到了什麼刺激,突然豎起全身的利爪,眼里早沒了醒來時的純真恐懼,犀利發狠的戾氣已佔據了她所有理智。

嬌小身體瞬間往靠近她的歐陽修羅撲去,好像發瘋似的不是往他身上不是抓就是扯的敲打著,最後直接動用上了她那利齒,狠狠的往他肩膀上咬去。

一點也沒口下留情,隔著白衫深深咬入了他那血肉里,好像恨不得能咬下一塊肉似的,血腥味充斥了她的整個口腔,那溢出的殷紅也在瞬間染紅了他那雪白的襯衫。

而那被當殺父仇人咬的歐陽修羅,好像一點也沒感覺,連聲悶哼也沒,就這樣靜靜的任如她的撕扯狠咬著,只不過,那鎖緊的眉卻越來越深。

片刻!房間寂靜了下來,沒有再撕扯的動靜,可他那肩膀上的那兩排牙齒卻還是絲毫也沒放開的意思。

口下的血腥味也越來越腥澀,林芊影的理智也在這寂靜中緩慢的恢復了過來。

沒有印象中的拳打腳踢,沒有那熟悉的冷嘲熱諷!有的只有一股很淡很淡的海洋清涼味包圍著,與後腦上那輕柔的順撫,很溫暖,很安心,慢慢的,她那眼底殘余的戾氣,在那溫柔順撫下緩慢消失。

可口下的利齒還是不肯松動分毫!因為她從以前的記憶中知道,松口後即將面對的可不是拳打腳踢那麼簡單。

因為剛剛的折騰,她現在全身都好痛,根本就承受不了其它的折磨了,而且,就這樣靜靜的待在他身邊,感覺很舒服,她不想動,而他也沒反對,不是嗎?

就這樣,又過了片刻,那齒下的傷口也沒再溢出血來,可一個問題出來了,她柳眉緊緊蹙去,脖子酸痛得快要僵了,連張得老大的嘴巴也快要僵硬了,誰說咬人不是門技巧活的?

也不知道是被咬的人終于有了痛楚,還是知道了她的尷尬,就在這時,撫模著她頭發的手,輕輕推開她,深深陷入那肩膀上的牙齒,也緩慢的松了開來。

「好了,發泄完了?現在就乖乖的,不然就別怪我再把你丟回海里。」歐陽修羅邪魅的揚著邪笑,伸出修長的大手,擦拭掉她嘴角的鮮紅,邊把她放躺在床上說道,俊美臉上還是掛著那蠱惑人心的邪笑。

只是,跟他接觸過的人都會很清楚,他那笑就是無形中的刀刃,在撒旦般的無情之下奪走你生命,那還有誰會把他最後那句當是玩笑話呢?

看著他,林芊影就好像看到了大海里的一根救命稻草,听到他要她乖乖的,林芊影想要開口答好,可喉嚨間的難受火辣讓她連發出一聲悶響也困難,可還是連忙點頭,好像怕慢了半拍他就會拋棄她似的。

歐陽修羅看到她點頭,冷冽的揉了下她那腦袋;「那你就乖乖的在休息一下,等一下我叫人給你送點吃的。」

盯著他的林芊影忙點了點頭,可在他轉身離去時,手卻不由自主的拽著他那衣角,臉上難得在陌生人面前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看著他。

能不能別走?她想說,可她現在連吱一聲都難受,更何況說話。

轉身的歐陽修羅看了眼她那手,邪笑著的俊臉閃過一抹冷冽,可聲音卻還是像剛剛的淡淡說道;「我不喜歡不乖的人。」他話語剛落,就見那小手像觸電般的迅速收回。

而只因為他這句他‘不喜歡不乖’的人,卻讓她從此印在了心底,徹底的做了多年听話的傀儡。

歐陽修羅不帶任何情感的掃了眼她後,沒在多加理會就轉身出了去。

直到那房門隔離了她那追隨的視線,林芊影才閉上眼睡了過去,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了個踏實的存在,還是剛剛虛耗體力過甚,她這一覺睡得很沉,很安穩。

歐陽修羅一踏出船艙,就見那自命瀟灑靠在船門上的蕭逸澤,只見他嘴角的那抹笑絲毫未減,而歐陽修羅卻早斂下那麼邪笑,而渾身冷冽了起來。

「事情辦得怎樣?」越過他往海風吹揚的甲板上走去。風和日麗,高掛在空中的烈陽與碧藍的大海相輝交映著,海面上碧波蕩漾,一陣陣舒爽的海風拂過,讓人精神一振的同時,又會不由自主的被那波光粼粼的海上美景給吸引。

「全OK了,等的就是老板你了。」蕭逸澤無趣的暗模了下鼻子,跟了上去,在他家老大面前,他的瀟灑根本就瀟灑不起來,每次都只有被打擊的份。

「老板,你的肩膀怎麼回事啊?」跟在他身後的蕭逸澤這才發現,歐陽修羅那白襯衫上的血跡。

站在海風口上的歐陽修羅,在他話語剛落時,卻突然轉頭看著他,這讓蕭逸澤心一驚,一時心急讓他竟然忘了不能過問他私事原因,溫和的海風好像突然吹起了刺骨的寒風,瞬間讓他毛骨悚然。

就在他冷汗淋灕時,歐陽修羅才淡然的開口;「叫人送點吃的到客艙去。」

「好好,我馬上去辦!」身上的衣服都快可以擰出水來的蕭逸澤,在他話語剛落就卷風而去了。

只要他別老拿著他那張笑臉對著他,別說是叫人送飯了,就算是叫他送洗腳水,他也會感動得鼻涕淚流了。

西落的夕陽,在海面上灑下了一層層金光,迎風而站的歐陽修羅,在那金光的披撒下,猶如睨視著自己王國的狂獅,傲視著一切。

行船緩慢的前進著,海風凌亂了他那發絲,金光籠罩下的他,彌漫出一股壓迫人呼吸的霸勢。如果看到這樣的他,那還在客艙沉睡在夢中的林芊影,還會不會感覺他就是她的救命稻草?而不是奪命巨蟒?

……

林芊影身上的傷口在經過調理半個月之久後,已經結巴,只是海水的浸泡,讓還未完全痊愈的傷口加于發炎狀況,使得那只是簡單處理過的傷疤更加的加深丑陋。

光赤站在浴室鏡子前的林芊影,冷眼看著自己那白皙肩膀上的丑陋,眼神里沒有該有的厭惡,除了剛開始的皺眉與那一閃而過的恨意外,剩下的就好像只有冷漠,好像那道讓人一看就皺眉的丑陋傷痕不是在自己身上。

鏡中的她,又著過多陌生的冷漠無情,手很緩慢的撫模上那胸口上面那凹凸不平的疤痕。

一道不屬于十七歲女孩該有的眼神光芒閃,可卻在不明的波動下消失得無影無蹤,剛剛還冷漠的小臉上霎時著急了起來,草草急忙的隨便沖了個涼,就換上那早已準備好的衣服。

在床上躺了幾天了,身上的疼痛也在休息中消失,而她從醒來的那天見過他後,他就沒在來過,本來心里害怕焦急,可今天送飯的人突然告訴她,他要見她,心里的歡喜掩蓋了之前的無助。

清涼的海風,在她一踏上甲板就很溫和的拂過她那白皙的臉,帶著濃烈海洋清爽的海風,讓她不由頓下腳步,閉眼深呼吸著。

之前她以為自己是在陸地,可在送飯人口中得知,她竟然在她一直向往的大海上時,她當時心里的蓬勃激動,在這一刻,卻無法用喊叫來表達,她只能用力的呼吸,用力的感受那與大海融為一體的母親,感受著‘他’真的存在。

「嗨,白雪公主。」林芊影被身後突然的聲響一驚,嬌小的身體驚嚇的往角落里縮去,這個本能反應,是她自我保護的下意識,就算她人沒受到驚嚇,可身體的反射性已生成了自主。

「不用這樣吧?怎麼說我也是個風流倜儻,英俊非凡的大帥哥一名啊!」擺了個瀟灑姿勢的蕭逸澤,頓時有點被打擊到的苦下一張俊臉。

「呵呵……我說逸澤,你還是趕緊用塊布遮遮你那賊臉吧,都把人家嚇著了,還英俊非凡呢。」

他旁邊的金沐野,見此,頓時毫無形象的大笑起來,與他平時那過于正經的斯文形象完全相反,也許只有在他們之間才會偶爾露出的真實性情。

「什麼?」蕭逸澤突然鬼叫。

瞪了眼笑得沒鼻沒眼的金沐野,臭臭的俊臉立馬擋在林芊影面前;「白雪公主,你再認真看看,我真的比他帥,他不過就笑的時候有一點點帥,如果我也笑起來的話,肯定比他帥多了。」打擊他的帥,這讓他怎麼活啊,說完,立刻揚起自認最帥最迷人的笑容。

在那個家里,她幾乎沒什麼幾乎接觸陌生人,對于,帥的意義沒多大,她只知道,她認識他,送飯的。

看著眼前笑的儀態萬千的蕭逸澤,林芊影連個多余的表情也沒施舍一下,就這樣定定的看著他笑到嘴角抽筋。

「好了,逸澤,別鬧了,船快要靠岸了,老板還等著呢。」金沐野掃了眼那縮在角落里悶不吭聲的林芊影,頓時想起正經事的斂下笑意的說道。

蕭逸澤就算有再多的不滿,也還是起身閃一旁獨自生悶氣去。

金沐野看了眼身穿白衣小洋裙的林芊影,心里對當時下的評價很滿意。

其實,他就是那天說包裝後價值客觀的爽朗男子!剛剛看到她時,倒讓他閃過一絲的意外驚艷。

「你跟我來,我帶你去見老板!」金沐野說完就往走出甲板往另一邊走去。

林芊影的嗓音雖然好得已經可以說話了,但還是有點沙啞,而她也不想說話,沒回答的跟了上去,她感覺,他不是壞人。

海風涼爽的吹著!跟在身後走在甲板上的林芊影有點小緊張,沒任何扎束的烏黑長發,在海風中凌亂的飄揚著,純白色的衣服在陽光下反射著淡光,那柔美的小臉上不知道是因為天空中的烈陽還是羞澀的緊張,讓她那雪白肌膚上浮現起一抹紅暈,淡淡的帶著讓人莫名心動的耀眼。

「老板,還有十分鐘就靠岸了,我去把人叫上來。」金沐野把她帶到那船頭甲板上後,就離了去。

看著那迎風而站的背影,林芊影心里莫名的緊張起來,小臉上不知道為什麼滾燙滾燙的!連涼涼的海風都無法讓那燙熱吹散。

前方本是一望無際的大海,現已經可以隱約看到那繁榮的港灣,從金沐野的到來離去,都不見那歐陽修羅有絲毫的風動!看著前方,俊美臉上也只有這一刻沒有在掛著那抹邪笑。

林芊影沒出聲,只是乖巧的站在他身後,靜靜的看著他的背影,因為他說,他不喜歡不乖的人。

靜靜的,只有海風在耳邊吹響著,只有自己的心跳伴隨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歐陽修羅才轉過身看向一旁靜靜的她,風,拂過他那額前的發絲,仿佛又同時也拂過了她那心底的那根心弦,彈奏起了一曲只有她听得到的頻率。

「這小洋裙很適合你,很漂亮。」

吊帶到膝蓋的純白洋裙,在配搭上那隱約透明的小披甲,烏黑長發撒披在那後面腰間,沒有多余的裝飾與過于繁復的款式,就這樣簡單的搭配,竟然讓她那張稍微有點幼稚柔美的小臉,多了一份月兌俗的清純甜美。

她換了件衣服就有這成效,這倒讓歐陽修羅有點意外,至于好的東西,他一向不吝嗇的給予夸獎。

那你喜歡嗎?林芊影羞紅的小臉,異常激動的直視著他,剛想問道時!身後卻傳來腳步聲。

金沐野與蕭逸澤兩人同時往她的方向走來,他們身後還跟著幾個陌生的年輕女子,一個個美艷動人,連身為女孩的林芊影見到也不由多看了幾眼。

「老大,人都來齊了。」領先的蕭逸澤對著歐陽修羅說道。

緊跟著,他旁邊的金沐野也爽朗出聲道;「老板,羽旭已經到達,我們可以準備靠岸了。」歐陽修羅掃了眼他們身後幾個女人,最後視線落在了那一身白的林芊影身上。

「你過來。」淡然好听的聲音在甲板響起,打楞了那幾個女人的視線,卻就此攪亂了林芊影的心湖。

金沐野與蕭逸澤雖未得到應答,但怎麼說也跟在他身邊有幾年了,在問完後,就著手行動了起來,至于那些女人,她們自有她們的去路。

同樣身穿白色襯衫的歐陽修羅,在林芊影走近後,抬起手,輕柔的撫過她那柔順烏黑,而她卻迷失在了他那淺淺的邪笑里,等她回過神來時,手腕上傳來一踫觸,她反射性的往回縮。

可卻沒掙月兌那溫柔的拽緊,緊接著,手腕被一絲涼東西纏住,林芊影有點無策的低頭,一條水藍色絲巾,在他修長手指下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系在了她左手手腕上,雖然跟她此時穿的純白裙子很不搭配,但在林芊影的眼里,這是她出生以來看過的最漂亮的絲巾,也是最好看的裝飾。

看著手腕上的水藍色絲巾,林芊影心里趟過一股暖流。

「別讓一絲絲的雜質破壞了這份完美。」歐陽修羅邊將掉落在她額前的發絲拂過她耳後,邊淡然的對著她說著,深邃的眼神不帶任何情感的掃過她那通紅的小臉。

沒等她從迷惘中回過神,歐陽修羅就越過了她往旁邊的幾個女子走去,至于他對她們說了什麼,船到底是什麼時候靠岸的,林芊影沒注意,只是不受控制的沉澱在了情竇初開的羞澀心跳中。

而下船後,等她回過神來時,她已坐在了車上,而旁邊坐著那幾個她不認識的女子,窄小的空間里,她們誰也沒開口說話,美艷的臉上帶著異常的平靜,靜靜的等著目的地的到達,林芊影本就對陌生人敏感,自然不可能開口搭話。

當車停下時,來帶領她們的人,並不是她一直期待的他,失望的同時,讓她不由打量起周圍的環境,空曠雜亂的廢墟,林芊影不舒服的皺起柳眉,雖然如此,她還是緩慢跟著她們在那人的帶領下,一同穿過那寂靜無人的巷子,然後東拐西拐的鑽進了那光線幽暗的地下室。

走了幾分鐘的分叉幽暗通道後,光線逐漸充足了起來,不復先去的陳舊幽暗,越往里面走去,那燈設曠建就越是繁華,最後在通過幾扇門後,才停了下來。

林芊影掃過這個像後台休息地方的空間,身體很直接做出不喜歡這個地方反感動作,往角落里縮。

而那帶領著她們進來的男子,低語對著周圍幾個陌生男子私語後,就往另一扇門出了去!隨後就響起了一道從話筒傳出的聲響。

剛剛一起進來的幾個女子,在那聲響響起後,美艷臉上還是平靜得詭異!若無旁人的在那化妝台上緩慢補著妝,就連那幾個陌生男子也沒多加理會,只是守在她們剛剛進來的入口。

林芊影縮在角落,看著這對于她來說完全陌生的一切!可在那聲響沒多久後,就有人又來帶她們走,連角落里的她也被拽著跟了上去。

出了那道門,進入的卻是一個平台邊的側台,原來在那休息室外是一個舞台,台下寬闊的雅座,已坐了不少人了,而水晶旋動燈光灑下的舞台上說個不停的,正是那個送飯的—蕭逸澤。

跟在最後面的林芊影,在看到台上的蕭逸澤後,大眼就急忙往四周搜索著,心里莫名的緊張起來,最後總算在台下第一排看到了她要找的人,可還沒等她有任何舉動,台上的蕭逸澤卻高聲喧嘩了起來。

「好了,能在這里的各位老板,想必也是懂得我們這里競標的規矩了,那我就不多廢話了,直接進入拍賣會,那麼就先請出我們的第一位……。」

拍賣會?林芊影不明白的看著蕭逸澤!雖然她很少與外人接觸,但她多多少少也知道是什麼意思,因為那大媽就是經常去拍賣會拍賣那些古董花瓶回來,可他們要拍賣什麼?也是古董嗎?

不過,接下來的事,讓林芊影總算知道了他們拍賣的是什麼,看著那一個個上台的女子,在台下人不斷抬高價錢中被銷了出去,最後,輪到了她。

而蕭逸澤也在高張的喧嘩下,使得台下更加瘋狂起來,因為之前那些,一個比一個嫵媚漂亮,至于最後一個,來人都清楚,那壓軸的一般都是極品中的極品,現又在那蕭逸澤左一個白雪公主,右一個清純美人的瞎轟下,台下那些競標成功與沒競標成功的,都激動了起來,更何況,能來這里的機會,只有一次,誰還在乎那些錢啊!那可是身份地位的顯耀。

這雖是個地下拍賣會場,但也只有邀請卡的人才能來此,沒邀請卡的,就算你是高官達貴之人,也只能被拒之門外!至于邀請之人,那就看拍賣會老板來思量了。

蕭逸澤見此,很是滿意的開始下標;「現在就請我們最後一位公主上台了,起價是;七十五萬美金,……」蕭逸澤的高喊的價碼才下,台下就傳來幾道喧嘩聲。

七十五萬美金?這可不是一筆小錢,而且,競標價碼一般都是在五萬美金到十萬美金起價的,這一開口就七十五萬美金,全所未有過的天價,那台下還能有幾個人是淡定的呢!除非,此人真的有能讓他們心甘情願灑金條的魅力……

可當一身純白的林芊影,緩慢踏上台時,本激動喧嘩的台下,在瞬間壓片無聲,懸掛在台上的水晶彩燈從她頭頂灑下,烏黑長發好像無風飄揚著,她那雪白肌膚不知是燈光的關系還是某些原因,散發出淡淡的粉暈。讓人不由的迷惑起來。

腳步一點一點的靠近前台,那清澈的大眼,從上台後就沒離開過那台下歐陽修羅的身上,她想問他,很多的問題要問他,可每靠近他一步,她腦海里的問題就消失一點。

站在台上的蕭逸澤,在看到林芊影出來後,台下人幾乎看傻了的神情時,心里那是一個樂啊,還是他的腦袋靈光,給她取了個白雪公主的稱號!效果才會那麼好!這個當然是某人無恥的想法了。

在水晶吊燈下,純美的白雪公主就像披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讓人忍不住被她那無意中散發出的嬌柔純美給迷惑了神智。

台下那些人哪個不是看遍了各色的美女,雖說柔美的美女也是不繁其數,可這種嬌柔中又隱約透露出的傲麗!足以讓在場人迷惑了雙眼。

每靠近一步,她那腳步就忍不住的顫抖,可腳下的步伐,卻還是一步步的往他方向走去,她不在乎台下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她現在唯一在乎的,是他!那個她睜開第一眼看到的男人。

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下,林芊影跳下那膝蓋高的平台,直往坐在台下的歐陽修羅走去,可卻被一個陌生男子擋在了幾步外。

「你要拿我去拍賣?」大眼里還是清澈得不見一絲雜質,看著他,林芊影問得很直接,雖然已經知道了答案,但她還想要他能親口給她一個答案。

歐陽修羅俊美邪魅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情緒,眼神示意擋著她的陌生男子讓開後,高大的身體,起身走了過去。

在她的注視下,修長的手指輕柔的拂過她那額前的發絲,嘴邊上的邪笑還是沒變;「商人都不會放過賺錢的機會,你應該知恩圖報,更何況,你能有什麼能力來償還我的救命之恩呢?」

從不知道原來一句話就可以讓人心里那麼痛,眼底閃過一抹陌生的痛楚,林芊影皺起柳眉直視著他,而台下人在她跳下台後就開始回神,驚艷的同時,那競標價,是一個比一個的激烈叫起。

「我听你話,」抬頭看了他半響後,在那叫競喊中,林芊影突然淡然的說道,在轉身間,眼角泛起一抹傲然的淚光。

可在重新踏上台上時,淚光已不復存在,她不想在他面前丟失掉那就只剩下的一絲尊嚴。

歐陽修羅俊美無暇的臉上頓時皺起個眉頭,嘴角的招牌邪笑有半秒的怠于。

听他話?第一次讓他意外的答案,在她伸手撫過臉頰發絲時,他那銳利眼神撲捉到了她那手腕絲巾上的一滴濕澤。

她一直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哭,踏上那競標台,她等待著的卻是一種絕望,而讓她沒想到的卻是,就在她以最高價五百八十萬被競拍下時,台下的歐陽修羅,卻突然以一千萬的天價把她給拍買了下來。

很奇怪吧,其實當時的她也是覺得,可是,她知道,在那一刻,她真的沉淪了……

雖然之後她對他來說,只不過就是件商品,但她卻心甘情願,只是為能帶在他身邊,就算只是看著她,她也無怨無悔……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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