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這小家伙還算它有點分寸,知道不能將小豬豬就這麼放進水里游玩,死活也要小豬豬坐在它脖子上不許下去。
要不然不用馮慧出手,小白也會拆了它的骨頭,那池子雖然淺的很,但也過了小豬豬的下巴,讓他就那麼跳下去玩,一不小心給淹到那可怎麼辦啊!
不知道自家好兄弟的一片苦心的小豬豬,一臉郁悶不已,人家丟下弟弟跟你跑到這里是要玩水水滴!可是你卻不給玩,難道是讓人家坐在你肩膀上干瞪眼嗎?不帶這麼你這樣玩滴。
小家伙不高興了,一雙小爪子扯著小金的金光閃閃的毛毛,搞的小金痛的嗷嗷大叫不已。
而小紫和小紅皮兩只小家伙一點兄弟意氣也不講,早已縱身一跳,飛撲進小池塘里玩的不易樂呼,瞧瞧小紫四腳朝天使勁的蹭著水,玩的不易樂呼。
小紅皮四腳使勁的劃動著,嘴巴時不時的吐出水箭,那還有閑功夫管那哥倆在那里溝通著,給不給下水玩啊!再說扯得又不是咱的毛毛,呼涼快,若是身邊再有一只小紅皮母豬就好了。
小胳膊那能扭得過熊大腿啊!小豬豬最後還是敗在小金的爪子底下,乖乖的坐在熊脖子上,無精打彩的看著小金大步走向池塘邊,當他看到水里的游動的肥魚,小家伙馬上又勁頭十足的扯開小嗓門嗷嗷叫「魚、魚,捉魚」
小金流著吐沫快步跑進池塘里,彎著腰身子,兩只利爪在水里飛快的捕捉著魚。可是人家那些肥魚又不是老年痴呆魚,怎麼可能會呆呆的呆在那里等著你們去捉它啊!
這不四處開逃,一下子把淺淺的水池塘給搞混蝕不已。
小紫和小紅皮連游泳的心情也沒有了,頂著一張荷葉,不停的追趕著那些魚到小金身邊,讓這位捉魚高手,大顯身手一下。
讓這幾個小家伙追的沒處逃的肥魚,大呼這些狠角色是打那來的,咱們在這里安家這麼久了,還真沒有那個敢把它們捉上餐桌。
他們都是每天像伺候爺爺一樣的伺候它們,一天三餐不斷。舒服的日子過習慣了,天天吃飽隨意在水里游動兩下,便趴在泥里呼呼大睡,肚子一餓再游上去,馬上便有吃的。
現在好了,長的肥膘凸肚子,想游快點都不行,這下子真是在劫難逃上餐桌的命運。
嗚嗚,那路神仙顯顯靈出來救救咱們吧,咱們是吃魚糧滴,這身上的肉不啥滴!還是促其它的東西吃吧。
等柳竹趕到時,小池塘里的那些青青活力十足的荷葉已經變成殘枝黃葉了。
而自家小少爺此時小手里正拿著一根荷葉,當遮陽傘擋著太陽蹲在地上,逗著腳邊一條條喘著大氣時不時的垂死掙扎一下的鯉魚,小家伙流著口水,咧著嘴巴,曬出大門牙,一臉樂的不得的樣子。
看的柳竹沒氣出,天啊!小少爺你也太能搞了,瞧把池塘里的風水魚都給搞死了,那可是值不少的銀子呢!咱瞧著心痛啊!
再往前一瞧,柳竹再也無法淡定了,趕緊跑過去,單手將小豬豬給抱進懷里,叉腰怒罵著池塘里幾個小家伙,太可惡了,竟然一邊捉魚,一邊吃太惡心人了。
吳夫人領著一眾本已送到馮府伺候外孫的下人,心情不好的回到自家府邸,一進到府里,便看到自家已經下朝的老頭子,雙眼不由一紅,對著吳尚書哽咽了起來,拿著手帕不停的擦眼淚。
剛剛換了一身便服,想去看看外孫,現在怎麼樣了吳尚書,看到夫人這個模樣,不由打了個咯,該不會是、、、。
吳尚書今天上早朝都沒有什麼精神,一直掂掛著鳴兒的傷勢,這不告假一天連衙門也不去了,急巴巴的想往馮府沖去。
看到夫人如此慘涼的神情,誤以為鳴兒的傷勢有所變化,急急的沖上前去,一把捉住吳夫人的老手,著急萬分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鳴兒的傷勢有所變化,哎呀!夫人你別顧著哭啊!快說」
心急的吳尚書看到吳夫人還在抽咽著,不由催問道,剛好小玲拿了茶水進來「你怎麼在這里,你不是在鳴兒府上照顧鳴兒嗎?」
吳尚書很是好奇,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頭不是送到馮府里,去伺候外孫兒的嗎?她怎麼會回來呢?
「嗚嗚,老爺您一定要為奴婢做主啊!少夫人掂酸吃醋,教唆孫少爺將奴婢打發出府」跪在地上的小玲對著吳尚書,哭哭啼啼不停的往馮慧身上潑髒水。
什麼?孫媳婦教唆鳴兒趕人走,不對啊!依老夫對于這位孫媳婦的了解,不至于這麼做吧,她對于下人一向很好啊!再說她府里也有一些顏色不錯的丫頭在啊!怎麼她們沒事,反而咱府里的丫頭會讓她給趕出來呢!
「你先別哭,站一邊去。夫人你先回我話啊!鳴兒的傷勢是不是有什麼變化,嚴不嚴重,要不要再去請太醫進府去醫治一翻呢!」
「嗚,鳴兒沒事,只是咱們日後也不用上那邊去了,鳴兒對咱們的意見可大了,最重要的是他對于咱們當年,沒有相信女兒是清白,對他們母子兩人伸一把手,這事他牢牢的記在心頭上,今天在那邊府上他已經跟我說了,你說這事可咋辦啊!」
吳夫人著急的不行說話言無論次的,吳尚書問她東,她卻回了西。
吳尚書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慢慢的問道,過了大半個時辰,吳尚書終于從夫人嘴里得知,這事全都是由眼前小玲所惹出來的,為什麼他們府上的下人那麼多,而孫媳誰都不說為啥只說她一人呢!
就是因為她這才將孫兒多年的心結給挖了出來,不值啊!真是太不值了,難得先前鳴兒不計較以往之事,看在死去多年的女兒面子上,照顧老邁的他們。
可是夫人卻為了一小小的奴婢,和孫媳給頂上,還插手人家家務事,能不讓孫兒生氣嗎?
听孫兒所說,逃到馮家村安頓下來後,因為要逃避京城的眼線,裝成傻子在那里生活多年,那些年里只有他媳婦不嫌棄他,對他好的不得了,衣食住行樣樣都給他裝備,開廠掙錢養他。
這樣的女子有情又有意,孫兒怎麼會不喜歡她呢!兩口子的感情好的,讓外人看到都會忍不住冒火,你卻急巴巴的跑去給人家添堵,他不惱你才怪呢!至于小玲這事,不行他得搞清楚,免的夫人還在那里糊里糊涂的瞎鬧。
站在一邊的小玲,心里忐忑不安的很,老爺可不是夫人那般好糊弄,若是、、、,這、這可怎麼辦呢!心里已經急的不行的小玲,硬是讓自已看起來若無其事的樣子。
當听到老爺大聲讓同進馮府的下人,一一進來問話時,小玲的後背直冒冷汗,心里只有一句話,完了,這下死定了。
「說,這丫頭在孫少爺府里都干了些什麼事,為什麼孫少爺會將你們通通打發回府,你們一五一十的說出來,若是讓我曉得那位沒有說實話,小心後果很嚴重」吳尚書一臉威嚴的問著話。
下面的丫頭、奴才互望一眼,心想著要不要將實情說出來呢!可是,要是老爺不罰小玲只是隨意問話,那她們還不是一樣要倒大霉嗎?
啪,吳尚書看到下面的奴才,竟然還有閑功夫在那里打眼色,氣的忍不住怒拍桌子。
「說,將實情說出來,你們盡管說,老夫人保證沒有人會秋後算帳,若是那個膽敢秋後算帳,盡管找老夫,老夫幫你們出氣。但要是讓老夫人查到你們有一句話不是老實話,老夫馬上讓人將你們賣到最寒苦的地方當奴才」
下面的奴才看到老爺當真是怒到了極點,不敢再有所遲疑,馬上將自個所見所聞一一的向老爺稟報。
當吳尚書听到小玲持著夫人的疼愛,對孫媳婦不敬,當著眾多下人的臉面給孫媳婦下面子,氣的直瞪眼楮吹胡子,再一听到小玲當著眾人的臉面給孫媳婦抹黑,尚書大人再也忍不住的站了起來,走到小玲的身邊,一腳便踢了過去。
「該死的奴才,老夫看在你一向對夫人伺候得當,加上你的模樣有點像我那可憐的女兒,這才讓你當大丫頭,平常主要是陪夫人聊聊天的,可沒想到你卻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持著夫人對你的疼死,竟然無法無天,膽敢給我孫媳婦下臉子」都怪這濺奴,若不是她從中生事,孫兒也不會跟他們兩老生分了。
「嗚嗚,老爺冤枉啊!奴婢也是好心提醒少夫人而已,奴婢不是有心給少夫人下面子,請老爺饒我一次吧」小玲跪在地上抱著吳尚書大腿,哭著狡辯。
坐在椅子上的吳夫人看到小玲那雙和女兒一模一樣的眼楮,心不由一軟「老爺,我看小玲應該不是故意的,我看」
「給老夫閉嘴,這麼明顯的事你也看不出來嗎?你啊!你怎麼讓她給糊弄到現在,還在認為她不是存心給孫媳婦添堵?」吳尚書一臉怒氣沖氣的對著夫人吼著。
「老爺、夫人,奴婢有事稟報」跪在地上的一個小丫頭,對于小玲讓她從馮府回到吳府繼續當奴才,那見意見可大了,人家馮府里的伙食多好,頓頓有肉吃,月錢也不少,而且月底還有紅包呢!
少夫人說了若是那位干的好,月底會有額外的紅包一封,這讓底下的奴才干勁十足,眼看好日子就快來臨了,卻讓一位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的土雞給攪黃了,這能不讓人生氣嗎?
看到老爺現在此不待見她,如此好機會她當然不能就這麼放過她,痛打落水狗,這點咱還是會一點點滴。
「說」吳尚書年紀大了,一生氣過了頭,頭有點暈暈的感覺,一腳踢開小玲坐在椅子上,拿起溫茶喝了一口壓壓心中的怒氣。
「回老爺,小玲姐她經常背著夫人,做了很多不利于孫少夫人的事,還動不動的跑到孫少爺面前勾引少爺,只不過孫少爺並不理會她而已。
這事不止少夫人知道連下面的奴才也曉是。就是因為這事,少夫人這才對她有意見,再加上小玲姐時不時的在夫人面前,添油加醋的說了些不實的話來抹黑,這才搞的夫人和孫少夫人之間越來越難以相處。
而少夫人也不道從那里得知就是小玲在夫人面前搞鬼的,才讓她在夫人面前很被動,後面的事不用奴婢說,老爺和夫人應該知曉了」
小玲听到下面的死丫頭爆她老底,當場氣紅了臉,不顧吳尚書和吳夫人在場,從地上爬起來,飛身撲到告狀的小丫頭身邊,一把揪住小丫頭的頭發,如市井潑婦一般,不斷咒罵。
吳夫人看到自已一手教出來,如大家閨秀一般的大丫頭,竟然是如此的德性,心里不由難過的很,沒想到這丫頭當真是背著她做了那麼多見不得人的事,虧她還一直當她是親閨女一樣疼著,為了她和孫媳掙的臉紅耳赤,不值啊!
吳尚書看到下面扭打成一團的下人,臉色已經由紅色變成暗紅色,眼看快要變成黑紅色「來人,將此刁奴拖下去打三十大板,撤了大丫頭的月奉還有福利,貶為下等奴才專掃地、擦地等的粗活」
讓人押在地上的動彈不得的小玲,听到吳尚書的處罰,臉色當場如灰一般,只見她垂死掙扎,扯開喉嚨「嗚嗚,夫人救命啊!奴婢知道錯了,請夫人看在奴婢以往盡心盡力伺候的份上,求夫人救救奴婢一命吧」
吳夫人看到那雙如女兒一般的眼楮,透著祈求的神色,有心去幫她免了三十大板,但看到老頭子那一臉恨不得扒了小玲皮的神色,馬上打了退堂鼓。
「放開我,你們這是干嘛,怎麼如此搜我的身,小心我跟爺爺稟報你們,趁機欺負我」果兒使勁掙扎著,可是卻是徒勞無功。
她自從跟在六叔身邊後,再也沒有干過什麼重活,過著如千金小姐一般的生活,有啥子力氣,連一書生也比不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兩個,經常讓她當丫頭一樣使喚的小丫頭,從她身上拿走那些值錢的玩意,特別是頭上的珠釵,那可是她偷偷從爺爺的倉庫里拿走的,那可是很值銀錢。
趴在床上如風箱扯風一般喘著大氣的張家娘子,看到小六子坐在椅子上,將她平常藏起來的銀錢、金子,一一清點時,她真是恨不得馬上死去,免的看著難受。
指著小六子「你這小兔崽子,太黑心了,一下子把老娘的老底都給搶走,嗚嗚,你們就不怕讓雷給活活劈死嗎?嗚嗚」
正高興的到外搜銀錢的大牛,一听到張娘家子,在那里咒罵小六子哥哥,馬上跑到她身前,呸的一口吐沫,吐在張家娘子身上。
「呸,你這該死的老貨,俺大牛一個月的月錢有多少啊!你竟然也貪墨了俺那點救命錢,那時候你怎麼不想想會遭報應,會遭雷劈。
人家小六子哥哥,是在給咱們討回銀錢,你卻在這里咒罵人家,虧你還能罵的出來,也不想想這銀錢是打那來的」
小六子看著大牛站在那里氣呼呼的罵著,心里直想發笑,這大牛人還挺不錯嘛!嘿嘿,不錯值的大力培養。
一眾下人將張家娘子的房間給搜個遍,連放尿桶的地方也不放。最後連果兒的房間也糟了秧,讓那些給她欺壓了很久的下人,如土蝗蟲過境一般,給搜了一個遍,順便不小心弄倒了某些人最愛的東西,再踩上一個囂張的腳印子在人家的裙子上。
一個時辰過後,小六子坐在椅子上,在張家娘子和果兒要將他活撕的目光之下,慢慢的清點了眼前一堆銀錢子、銅板、金飾。
五根修長的手指, 啪的不停打著算盤,最後硬說眼前的東西,不夠還上她這些年所貪墨的銀錢,最後從懷里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一張賣身契出來,抓住張家娘子的手,在上面蓋了個手印,以後她就是馮府的奴才,想離開馮府行啊!拿銀錢贖身。
小六子讓大牛將那些銀錢,全都打包扛在身上後,對著快要吐血的母女兩人打了個揖「呵呵,對了,果兒你那房間要騰出來做客房,你只是府里的一個下人,怎能住那麼大的房間,六叔都比不上你呢!
噢,還有必需要在這二三天的搞,若不然咱們一出手,你房里的東西可能會少上一件半件,所以還是要你親自出手比較」
小六子無視果兒的怒目相向,抬起頭往窗外望了一眼「哎呀,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了,眼看都快要吃晚飯,晚了可沒有好菜吃,來咱們走吧」話音一落,眾人如退潮般的潮水一樣,嘩的一聲沒影了。
果兒看著零亂的房間,一口貝齒沒差點咬碎,哼,你們都給我等著,我是絕對不會就這麼放過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