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南陽候夫人屋外花叢中,差不多連黃膽汁都快嘔吐出來的鄭婉兒,剛剛止住想再次嘔吐的感覺。扶住牆柱渾身無力的靠在那里,天啊!
剛才我看到什麼?婆婆怎麼會讓公公打成那樣?公公一直很疼愛婆婆的,為了婆婆才將前任夫人給陰走了,可是今天他怎麼把婆婆打成這樣?
一想到滿臉血跡的躺在地上的喘氣如牛的南陽候夫人,那幅淒慘的樣子,鄭婉兒當場又有想嘔吐的感覺。
嘔、嘔。
遠遠的看著鄭婉兒扶著牆柱,作出嘔吐狀的春嬤嬤,一雙老眼緊緊的盯著婉兒,從頭到腳看了一遍。
她發現鄭婉兒的胸部好像豐滿了不少,再仔細回想了一下,她剛才走路的姿勢後,印著巴掌印的臉,露出一個陰狠的笑意,但是想了想此事由她捅穿,可能會帶來滅頂之災。
算了此計不可行,還是想想別的吧。
那位滿臉橫肉身為春嬤嬤左右手的婆子,看了一下候爺夫人院子里的情況,兩只綠豆眼滴溜溜的轉動了一圈後。
小心的靠在春嬤嬤的耳邊,小聲的說著「管事嬤嬤,你看咱們把人帶到了,還是先退出去吧,免的招了別人的眼」
正想著如何報一掌之仇的春嬤嬤,讓她這麼一打岔子,當場回過神來,看了一眼院子里,正在行刑之中的場面,也覺得還是快點離開這里比較好,現在這里可不是什麼善地,一不小心可能會讓人滅了拖到亂葬崗上喂野狗。
等她們想離去時,卻讓一隊凶神惡煞之人,給擋住在出門口之處,讓她們乖乖的呆在那里,不許走動時,大伙都是一陣陣心寒,該不會呆會輪到她們倒霉了吧。
屋里等的有點不耐煩的南陽候,看到鄭婉兒沖出去後,卻一直沒有進來,馬上對呆在陰影之處的人打了個眼色,沒一會兒功夫,便看到讓自個女乃娘扶著進來的鄭婉兒。
只見她臉色發青,全身顛抖不已,軟趴趴的蹲子,給一臉氣的南陽候請安。
南陽候看也不看婉兒一眼,伸出手隨意的一手抓起南陽候夫人的頭發,使勁的拖了起來,伸出手用力的拍打著南陽候夫的豬頭臉。
面無表情的說著「你身子一定很乏對吧,先坐到一邊去,等我跟你婆婆清算完帳後,咱們再好好的聊聊」
听到乏一字,鄭婉兒沒差點摔倒在地上,怎麼公公的話好像是話中有話似的,難道我的事他已經一清二楚了,若不然他怎麼會讓我出現在這里,看他如何虐待婆婆?
婉兒想跪地求饒,卻讓身後的女乃娘,一把扭住她的腰,疼痛的感覺讓她剎間清醒了,不能自我認罪,若是他給我唱空成計,我這一認罪不是自我找死嗎?還是到外面坐一下吧。
「是爹爹,要不我先到外面坐一下先,你和娘在、在、在這里聊、聊天吧」說完,便想離開臥室。
可惜南陽候並不讓她如意,一瓷枕在婉兒的腳下出現,啪的一聲,瓷片四濺。「是不是我說的話還不夠清楚?要不要本候再說一次?」
一雙帶著絲絲血氣的眼楮,緊緊的盯著婉兒,讓她渾身僵硬如石停止腳步,巍巍的走到椅子那里,一股屁坐了下去,雙手緊緊的抱成拳,低下頭,一聲不吭的坐在那里等候。
「說,為什麼對我下毒,斷我血脈,還有鳴兒在外受到暗殺,是不是你派的人?」南陽候單手捏住受到重創的南陽候夫人的腮幫子。
原來自已所做的事情,他全都已經知道了,今天過來不過是跟她清算而已。
「哈哈,嗯嗯嗯(為什麼?還用的著我說嗎?)」南陽候夫人一臉示死如歸的樣子,雙眼凶狠透著歹毒的目光看著南陽候。
南陽候看到相伴二十多載的夫人,一臉不知悔改的樣子,心寒不已「你不說,沒關系。來人將那該死的狗奴才拖上來」
只見讓人打了三十大板,卻還沒斷氣的南陽候夫人的老女乃娘,讓人如拖死狗般的拖進來,隨手扔在地上,啪的一聲。
「你說,這濺人為什麼對我下毒,斷我血脈,若是你不說老實話,呆會有你好受的」南陽候威脅女乃娘。
本著一心求死的老娘女乃,趴在地上喘著氣,一聲不吭只是看了南陽候一眼,便閉上雙眼等死,說不說也是一死,還不如閉上嘴一句也不話,憋死你。
「哼,很硬氣嘛,葉參謀將那些人帶上來,本候倒看你說還是不說」南陽候可沒那麼閑功夫跟老女乃娘耗著,直接讓葉參謀將他最大的籌碼弄了上來。
只見老老少少一共七人,哭哭啼啼惶惶不安的走了進來,只見一小娃子看到渾身是血的老女乃娘,嚇的當場哇哇哭鬧了起來,撒著小腳跑到趴在地上的老女乃娘身上,伸出小手撫模著血跡斑班的直嚷嚷著。
「嗚嗚,女乃女乃、女乃女乃你怎麼樣了」
「娘,你怎麼啦,大人求求你饒了我娘吧」
「婆婆」
「老婆子你怎麼了」
本想一死求饒的老女乃娘,看到自己的一家子,竟然讓候爺綁進府里,如死水一般平靜的老臉,激動的冒出朵朵紅雲,受傷的身子使勁往前爬去。
「候爺饒命啊!請候爺饒了老奴的家人吧」一邊爬過去,一邊使勁的磕頭,看的她身邊的小孫兒,更是哭的起勁。
讓那小子哭的有點心煩意亂的南陽候,大手一揮,讓人捂住嘴巴抱了到一邊去。
「哼,饒了他們?也不是不可以,你細細的將夫人所干下的罪行一一的說出來,若不然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你的家人,一一的在你眼前死去」南陽候毒辣的說著。
听到南陽候如此一說,老女乃娘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已一手女乃大的小姐。「不說是不是,來人將她最小的孫子拿下喂狗去」
話音一落,老女乃娘的兒媳懷里抱著只有一歲多的孩子,便讓人差點奪走,一聲淒慘的嚎叫聲響了起來「婆婆,您還是快說吧,你想您的孫兒今日當真要葬月復于狗嘴里嗎?他可是你的親孫孫啊!大人求求你快放手」
哇哇嬰兒的嚎哭聲也跟著響了起來。趴在地上的老女乃娘,兩只混濁的老眼,不停的流著淚水,帶著老人斑的手朝著小孫兒那里伸過去,虛弱的喊著。
「快放手,我說我全都說出來」
本已躺在地只有半條人命的南陽候夫人,听到老女乃娘要爆出一些南陽候,再怎麼查也查不出來的事時。
竟然還有力氣獨自從地上爬了起來,扶住椅子,張開血口無齒之嘴,含糊不清的嗷嗷的叫喚起來。
南陽候看到夫人竟然有如此大的反應,內心不由打了咯,心想著︰難道這濺人還有什麼事情是成功瞞過探子,而讓他一直蒙在鼓里的事?
「說,再猶豫半分小心你孫兒命不長矣」
老女乃娘見小胳膊終扭不過大腿,若是她沒有家人那還好說一點,一死而已並沒有什麼可怕的,她都活了一大把年紀了,再活也活不了多少年了。
可是她還有一家子的血親,最最疼愛的小孫孫如果在她面前葬于狗月復之中,那讓她比死還要難受啊!
為了家人和孫孫們,只能對不起她一手女乃大、比兒子還要疼寵的大小姐。
「嗚嗚,大小姐之所于要斷了你的根,無非是想讓她和她心愛之人的孩子,能得到最好的東西,南陽世子之位也不例外」
一句她和他心愛之人的孩子,沒差點劈暈南陽候。而坐在那里渾身冰冷等候南陽候問話的鄭婉兒,一听到這密事當場身子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上。
南陽候竟然讓她坐在這里,听他老人家審問婆婆,還施出如此狠辣手段而一點也不忌避她,就已經很確定南陽候這位公公,已經得知她的丑事。
只是他要先處理了婆婆之事,再來料理她而已,這次能不能逃過此卻是未知之數。能逃的過嗎?
她給南陽候府帶來這麼大的羞恥,就算爹爹親自出馬也救不了她,爹爹會救她嗎?肯定是不會的,那麼現在只差不知道怎麼一死而已。
扶住她的女乃娘和貼身嬤嬤,也是一臉跌青,大伙心里都有數了,能听到此聞,想來日子到頭,只願死的時候干淨利落一點,別死的那麼難受,還有請祖宗保佑,千萬別連累家人。
,只見南陽候一腳踢碎一張椅子,蹭蹭走到趴在地上的老女乃娘身邊蹲了下去,一把抓起她的衣領子,咬牙切齒從牙縫里吐出話語問道。
「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最好給本候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少說半個字,本候二話不說馬上將你的大小孫兒通通喂狗去,還是當著你的面,讓他們給狗活活的咬死吃下肚子里去」
「嗚嗚,其實小姐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喜歡過你,她之所以一直和你相好,無非是受了老爺的意。
當年小姐和你相好的時候,同時也和另外一位公子好上。那位文公子才是小姐所愛之人,當年兩人相愛的難分難舍,本來小姐一心要和他成親。
可是老爺卻是不同意,非得要小姐嫁于你為妾不可,起碼府里總算是抱上你這位未來南陽候府主事人的大腿,榮華福貴還能少的了嗎?
在大姑女乃女乃去世後,也不至于斷了親」說到這里,女乃女乃咳了一下。
「那位文公子在那一段時間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剛好在你和小姐父親商量娶親的那一段時間失蹤了,再加上小姐那時候剛好也懷上了孩子,但那孩子是不是你的或是那位文公子的孩子,小姐她本人也不敢確定。
但這肚子里的孩子是怎麼樣也要處理,總不能英雲未嫁卻大肚子吧,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左等右等最後等來了文公,上山為小姐采花,摔落山谷而死的消息,當時小姐原先也是想隨之而去,後來想想肚子里的孩子萬一是他的怎麼辦,怎麼說也得留個根吧。
就樣小姐才急急的要你娶她進門當妾,可沒想到原夫人卻推三阻四擋了小姐的道。
只能委屈的跟著你住進了別院,等候機會入府,當小姐在別院將孩子生下來後,發現孩子身上有文公子家傳胎記,這才確定了孩子是心愛之人遺月復子。
後來為了給孩子弄來最好的東西,小姐在你身上使盡了辦法,這才讓你為了她將原夫人和原世子謀害掉,入主南陽候府做了當家夫人。
雖然小姐已成南陽候夫人,但她怕你將來還會有其他的孩子,在孩子長大之時有了比較,發現了其中有不妥的地方,為了以免夜長夢多,小姐便使老爺到鄰國購了斷子絕孫藥給老爺您喝了下去。
反正知道當年之事的人都死了,只有老奴是小姐的忠奴,這才活到如今」
南陽候此時才發現自已疼寵多年的小兒子,竟然是野種。
而自己的親生兒子在自己的追殺之下,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當場怒發沖冠一腳踢向老女乃娘的心窩窩,只見她連連口吐鮮血,卻並沒有立即死去,這是南陽候特意為之。
「來人,將這該死的老奴拖下來,當著她的面將她家人活剝了」
「大人饒命啊!」
「您怎麼說話不算話,啊,我兒啊!」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呼喊,及慘叫聲不停在這小院里響起,听的鄭婉兒寒毛高高的豎起來。
「呵呵,你這濺人竟然將我玩于股掌之中多年,讓我疼寵的兒子是別人的孩子,我兒卻差點讓我整死,還好鳴兒命大福大一直活到現在,而你那野種卻讓馬給活活的踩死,真是報應啊!哈哈哈」
南陽候瞪著冒血的凶眼,人雖然在笑,但卻听不到一絲的笑意「你們將那野種從墳里挖出來,給本候鞭尸,再爆曬于烈日之下,晚上再這濺人的娘家,給本候料理干淨,男的為奴、女的為妓,府里一把火燒了」
說完,南陽候不顧南陽候夫人要吃了他的目光,重重的拍了拍她的豬頭臉「至于你,就別想死的那麼干淨利索,本候要看著你受盡人世間,最慘痛的事,你一向不是很清高嗎!
瞧瞧這身皮膚保養的多好啊!就這樣死了那多可惜,來人請大夫照顧好她,等傷勢有所好轉,便帶到婬城里天天去伺候那些礦工,記住不許給她挑好的,一定要那種既老又丑又有特殊愛好的,本候每隔一段時間,會去探望你的夫人」
讓一身黑衣毫無生人氣息的影衛,捂住嘴巴拖了出去的南陽候夫人,只能用眼神射殺南陽候,本夫人會如了你的意才怪呢,一找到機會馬上自盡。
可是隨著最後一句話,卻讓她的如意算盤打碎了「記住喂她吃軟骨散,免的她看不開,去和她的野種相會了」
鄭婉兒和女乃娘、貼身嬤嬤看到南陽候已經料理完南陽候夫人。想來下一個肯定是她們,馬上跪在地上,拼命的磕頭,請南陽候看在鄭府的面子上放她一條生路。
可惜此時的南陽候已經讓怒火遮住了眼楮,和干擾了思緒。
只是冷冰冰的說了一聲,既然你這麼愛找男人,那麼本候如你所願,讓影衛施了下去,找了幾位死囚過來,好好的伺候了她一夜,卻不讓她死去,休養兩天和南陽候夫人一起,到婬城喂勞眾多處于一線勞作的廣大礦工。
隨著這兩件事發生後,南陽候府里的奴才,一下子無聲無息消失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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