腫漲的眼楮,無論小玲如何努力想將雙眼睜開,卻是一點辦法也沒能張到正常大小,只能通過一條細縫,隱約之間看到有人往她身邊走來,不由自主吃力的抬起頭一看。
嗚嗚,原來是少爺他來了,他一定是知道少夫人對于她出手一事,特意跑來解救她的。嗚嗚,她就知道少爺心里一直有她,若不是夫人和少夫人她們這對濺人,一直阻撓著她和少爺兩人之間的結合,她也不會搞成今天這麼淒慘的樣子。
這貨的腦子已經讓馮慧給踢傻了,自導自編了一個故事在腦海里,搞的自已如悲情中的女主角似的。
狗娃看著眼前這丑陋、惡心的丑貨,就是往日動不動的對拋媚眼的家伙。該死的濺人竟然敢對我媳婦出手,不整死你我歐陽鳴三個字日後全都倒過來念,笑、笑你娘的頭。
狗娃走到正在傻笑小玲身邊,一把提著她的衣領著,拖了起來才拖了兩步,這才想起來,外面還坐著媳婦呢若是他就這麼大咧咧的拖著這濺人出去,這濺人死活不重要,重點嚇著媳婦那可不行。
想了想,便將已經沒有任何疼痛感而在傻笑的小玲,一把扔在廚房小院門前,檢查了一遍小玲身上的繩子發現媳婦還蠻利害的,捆綁的連他都自嘆不由的地步。
馮慧坐在外面一邊等候著狗娃出來,一邊注視著躺在地上還是暈迷不醒的肥廚娘的嬸娘,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腦震蕩,會不會危及生命呢!
這小玲也不知道是不是讓驢子踢壞了腦子,竟然做出如此瘋狂之事,真她娘的不是個東西。
正在沉思的馮慧,一下子又感覺到自己的小西瓜又動了動,這小家伙該不會是在肚子就已經能听到,我腦海里想什麼了吧,若真是這樣,那他還不是跟哪吒一樣,是個不得了的家伙?
正想著,剛才還昏迷當中的嬸娘,雙眼隔皮的動了起來,沾了血漬的雙手,一點一點的動著手指,細小的一聲低喃,一下子讓馮慧給听到了。
「哎喲,你可醒了,怎麼樣有沒有想吐的感覺,胸口悶不悶」
廚娘的嬸娘,一張開眼楮便看到馮慧一臉關心的樣子,不停的問著她現在的感覺怎麼樣了,
還用手模著她的額頭探著熱,可是,俺是愛了內外傷,沒發燒啊!你模啥子呢?
「咳,少、少夫人,奴婢沒事,對了,少夫人您、您還是快點離開這里,夫人身邊原來的大丫小玲她瘋了,府里這麼多的人都病倒了,原來是她下的藥,剛才她對我出手的時候,就跟我說了」
還趴在地上的嬸娘,喘著氣的說著,並讓馮慧快點離開這個事非之地,免的讓那瘋子給逮到,那就不好了,現在府里也沒有那個是健康的,全都是病歪子,可能都不是她的對手,沒想到她現在的力氣這麼大,連一頭牛也能讓她給一拳打倒在地。
「什麼?是她下的藥?」
狗娃從院子外走了出來,剛好听到嬸娘的話,不由怒發沖冠。原來搞的外公、外婆,差點因體虛而一命嗚呼的就是那濺人,還對媳婦下狠手,看來不讓人將她千刀萬剮是不成了。
「呀,夫君你出來了,你快去找人進來,把這位廚娘給抬回去,讓大夫給她瞧瞧,也不知道會不會得了腦震蕩,若真的得了腦震蕩,那得好好的呆在床上,躺上一些日子才行」
狗娃見馮慧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有沒有動胎氣之類的,一門心思的放在這奴婢身上,不由為她的善良感到一陣陣的窩心。小玲的下場還是不要讓她曉得,免的嚇著她了。
狗娃听了馮慧的話後,覺的這里只有他一人,還真弄不過來,一跺腳咬咬牙「媳婦,你好好的呆在這里不許亂動,我去去馬上回來,這小紫也真是的,關鍵時刻竟然沒影了?
呆會看到它,非扒了它那身亮眼的毛毛不可」說完,深深的看了馮慧一眼,抬腳猛的跑了出去,準備將附所屬馮家產業店鋪里的小二們全都給領過來,充當一會吳府的下人。
這人一上街不由傻眼了,不會吧,剛才外敵入侵了嗎?怎麼搞的好像兵荒馬亂似的,整條大街全都亂了套了,真是怪事?
此時一聲虛弱的聲音飄進狗娃的耳朵里「少爺,您外出小心點,現在外面那里家禽之類的動物,全都瘋了,連人都敢打呢!」
府里唯一不是病的很重的兩位仁兄,頂著有點虛的身子,守著大門。
沒想到人好好的站在那里,竟然也能中招,真是人倒霉起來,吃口涼水也能嗆個半死。
原來他們剛剛讓一匹瘋馬給踢翻了,現在全都倒掛在一邊的矮樹上,真是夠為難他們還能瞧見狗娃這位大活人是誰了。
狗娃順著嗓音,看到這兩位倒霉的仁兄,馬上走向前去,將他們兩人扶了下來,讓他們坐在門口好好的歇口氣。
臨走這時並一再的囑咐著他們兩人無論有多口渴,也要給他忍住,現在府里的水不能喝,再忍一會就會有水喝了,他呆會便讓人送一車的干淨的清水進吳府,給府里之人解渴去。
安排好後,狗娃頭也不回的往自家的產業跑去,原來是不用他花費用力氣,‘坐’11路車去的。
只因剛才小紫那霸王之氣一釋放,特意從馮府里駛出的馬車,也讓拉車的那匹瘋掉的馬給拖走了,這會也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想找它回來可能要費上一些力氣才行。
不過若是幸運一點那匹馬通靈性,自個回來了那就更是好的不得了了。
可是這世上又那有這麼多可以跟幾小紫它們,有的一比的家伙們嗎?所以這事想想便算了。
狗娃一進到最靠近吳府的馮家產業的有間酒樓,這人還沒進去,便看到里面狼籍一遍,像是讓土匪光顧了一遍似的。
特別是三大五粗的五狗,這貨真是太夸張的離譜,腦門綁著一個器張的超大蝴蝶結,不停的在店里招搖的走動著。
而店里的那些店小二們的頭上、臉上、手上多多少少都受了些傷,這是怎麼搞的,怎麼全都受傷了?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跑到我這里來搗亂了?
「五狗,你這是怎麼了,誰把你給傷成這樣了」正收拾地上的破碗筷的五狗,一听到是東家的聲音。
馬上從地上站了起來頂著一張關公臉,不好意思的瞅著狗娃,一雙大手緊張兮兮的扭扭捏捏的,扭著衣角就是一聲不吭的站在那里,那模樣比那些的小媳婦還要扭膩數倍。
「東家,俺、俺那個啦」
「那個啊!你倒快說啊!」狗娃一看他這幅娘們的樣子,都有點受不了了,胸口悶的很都有點想吐了,你一個大男人什麼姿態不好擺,非的擺了個陰陽失調的樣子,這分明是想惡心我嘛!
五狗抬頭往一位身穿,翠綠色的小花裙的小丫頭身上,掃了一眼後,趁著那姑娘沒有注意到他這里,馬上一把將狗娃拉進樓梯邊上,小聲的說了一些事給狗娃听。
有間酒樓之所以會變成這幅鬼樣子,也是多虧小紫的那霸王之氣。店里買回來的那些活雞、活鴨啊!還有看店的三條猛狗!
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全都像瘋了一樣狂叫、狂奔,加上從外面又闖進了不少其它的家畜、老鼠,一下子將店里搞的亂七八糟。
而他為了保護那位穿著翠綠色的小花裙的小丫頭,讓迎面而來的一張板凳給砸的頭破血流不止,這不這才有了頭頂那器張不已的超大蝴蝶結了。
原來是這樣,狗娃看了一眼在店里忙碌的店小二們,受的傷全都是皮肉傷,並不是很重嚴,這才松了一口氣,不過這店里的掌櫃呢!所有的人都出來收拾店面,他人呢?「掌櫃呢?」
五狗一听狗娃問掌櫃在那里,竟然捂嘴嘿笑了起來「嘿嘿,東家,那掌櫃就數他最倒霉了,臨老貞潔不保啊!」
啥?狗娃听到五狗所說的臨老貞潔不保的話,不由一愣,他只听過臨老入花叢這話倒是听了不知道有多少遍了,這臨老貞潔不保,倒是第一次。
走在他們兩人附近的那些店里的小二,一听到五狗那句臨老貞潔不保,也忍不住破嘴而笑了出來。
「嘿嘿,東家這事是這樣的,今天那會的兵荒馬亂之時,掌櫃在二樓時讓店里的狗給撞了一下,一個不小心倒進一位虎背熊腰的壯漢懷里。
沒想到那壯漢竟然是有斷袖之癖的人,一看到掌櫃長的眉清目秀的,就如餓狼撲羊的,緊緊的將掌櫃給抱在懷里,還趁機親了一下掌櫃的臉呢!
若不是掌櫃拼死掙扎,還真讓那人將掌櫃給抱走了。
俺就在三樓那里听到樓下,鬧哄哄的便急急的往下面沖,剛好看到掌櫃一掙開那人的懷抱,心急之下一腳踏錯了腳,就這麼滾了下去閃了腰,正在正在樓上休息呢!
不過,俺可沒讓掌櫃白白的讓那人討了便宜去,俺跟那人打了一頓,還抽了他一巴掌呢!」
狗娃听完五狗的述說後,再幻想一下當時的情景, 嘿一聲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好了,這店時里的東西先不要撿了,都我跟去一個地方,你、你還有你都跟我走吧」狗娃聲令下,領著幾個店小二,急急的往吳府走去,連正扶著閃到腰的掌櫃,頂著一張苦瓜臉,從三樓走到護欄那里,跟他打招呼都不理會一下,便走了個沒影了。
馮慧左等右等終于讓她將狗娃等來,看到狗娃領著頭頂超大蝴蝶結的五狗,馮慧忍不住 嘿一聲笑了起來「五狗啊!你頭頂的蝴蝶結怎麼綁的這麼大啊!不怕讓風給吹歪了嗎?」
五狗對于自個像小丑一樣頂著超大蝴蝶結到處招搖,多少也有點不好意思,一個大男人頂著這個像個爺們嗎?
可是一想到這可是他喜歡的小妞用她那雙比豆花還要白女敕的小手,給他綁上滴!他就是沒那股勇氣將它給扯下來,只能站在那里咧嘴傻笑撓頭的裝傻充愣子了。
「五狗,你過來,將這濺人給拖到大堂去,這濺人剛才還想弄死媳婦呢!」正在傻笑的五狗一听到狗娃的話,馬上一臉怒容了,可惡啊!
東家夫人人這麼好,她竟然想弄死夫人。
太可惡了,老子得給東家夫人出出氣才行。
用力的踏著腳步,氣呼呼的走了進去,一把將還在掙扎的小玲如提菜籃子似的,提在手里走了出去,緊跟在狗娃的身後,直往吳府的大廳走去。
小紫扛著蟻兵遠遠的看見馮慧扶著肚子,讓狗娃扶著進吳府的大廳里,而他們兩口子身後的五狗手里提著的那一只‘粽’子,不由咧嘴笑了笑,吱吱,小娘們俺小紫回來了。
站在它肩上的蟻兵,此時也是一臉的興奮不已,高興的在小紫肩膀上直蹦跳,拼命的嚷嚷著那給提著的人就是那下藥之人,俺記住那人身上的味道,跟下藥之人身上的味道可是一模一樣啦,絕對不會搞錯滴!
吳夫人喝了藥,身子見好了不少後,人也跟著清醒了過來,可是兩只老眼一張開,就沒有看到孫兒歐陽鳴的存在,心里不由一慌,這孩子該不會走了吧。
這不從床上掙扎著起來,而此時剛好又沒有下人呆在一邊伺候她。
自已搖搖晃晃的從床上爬了起來,隨意的穿上鞋子,蹣跚的往屋外走去。
啪的一聲,渾身是傷的小玲讓五狗扔在地上,厭惡的看了一眼小玲後,這才走到馮慧兩口子身後站好。
而那些一起跟著狗娃一同前來的店小二們,一得知此女心狠手辣,差點毒殺了吳府上下,還有差點順手殺了自家少夫人,個個都是都是一臉氣憤不已,全都站在那里摩拳擦掌,只等狗娃一聲令下,馬上一圍而上,一人踢她一腳,這下子不死也重傷、殘廢才怪呢!「把她繩子解開,重新再捆綁一下,這樣子綁著她也太便宜她了,連路也不用走,讓人提著也太舒服了」
狗娃一邊給馮慧削著果子,一邊吩咐在一旁站著的店小二們,讓他們重新捆綁一下,免的讓這濺人太舒服了。
听到少爺已經發話了,站在門邊的兩位店小二,頂著一張布滿紅痕的臉,飛快的跑到小玲的身邊,一人緊緊的壓著小玲讓她不得動彈半分,一人將其牢牢捆住她的麻繩給解開。
「鳴兒啊!外婆的乖外孫啊!你跑到那里了,快點出來,外婆想見你」弱弱的呼喊聲,從廳外傳了進來。
只見原本很安靜的躺在地上等候著來人給她解開麻繩的小玲,一听到吳夫人的聲音,那弱不禁風的身子,竟然顛抖了起來,一雙蒙豬眼當場睜大的半分,又手彎成雞爪的形狀。
等候好夫君給自億削果子的馮慧,一听到那弱弱的呼喊聲,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不,抬腳往前走去
「夫君你先坐著我去看看」也不等狗娃回應,馮慧已經走出大廳,往外走了出去準備扶吳夫人進來「
狗娃看到媳婦兩下子的功夫便走了出去,心里有點擔心,他可是深知外婆,對于自家這位百年難得一見的好媳婦,可是一點喜愛之意都沒有,忍不得馬上將馮慧一棍子打死呢!
一想到媳婦呆會一不小心讓外婆給打到,狗娃再也坐不住了,連手上的削了一半的果子和刀子也沒放下去,就這麼拿著抬腳往前走去,這人才走到門邊。
便很意外的看到外婆,讓頂著一臉笑意盈盈的媳婦給扶著走了進來。
怪了,外婆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平常媳婦只是不小心踫了她一下,她便如一只斗雞是的,對著媳婦轟然痛罵不而的,今天竟然會讓媳婦扶著她進來?
管她那麼多干嘛,只要外婆和媳婦兩人能和和睦睦的相處,這比什麼都重要。
一想到這里,狗娃忍不住喜笑了一下,只有媳婦跟外婆能和平常人家那些人一樣相處,那他才能將娘親,臨終之時,托付給他的事情,他才能一一的完成,替娘親好好的孝順著兩位老人家。
馮慧沒氣的飄了一眼傻愣的站在那里,如看外星人一般的看著她和外婆兩人的狗娃,心想著這貨干嘛用那種眼神瞧咱啊!想討打是不是?」嘻嘻,瞧,外婆,孫媳沒騙您吧,夫君他人不是在這里嘛,瞧把您老給急的「馮慧一邊扶著吳夫人,一邊朝著一幅坐立不安、給螞蟻咬著的肥廚娘,吩咐了起來。」廚娘啊!你的身子好了點沒,若是還能走動,就去夫人房里取件衣服過來,給夫人披上「
原本躺在地上的小玲,趁著壓著她的那人手勁一松,奮力一拼,從店小二的手底之下掙扎了出來,伸出雞爪一把緊緊的抓住刀刃,用力的奪了過去,快速轉過身子,高舉利刀直直的往吳夫人身上插了過去。
呆在客里的眾人都忍不住驚呼了出來」小心啊!「」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