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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貂的失蹤,搞得人心惶惶。
但那只好吃懶做的肥小貂,真的失蹤了嗎?當然不是。在吸飽天地靈氣之後,席惜之太困,眼皮子打架,所以便趴在美人蕉的葉子下補眠去了。
驕陽似火,盛夏的陽光從密密層層的枝葉間透射下來,地上印滿銅錢大小的粼粼光斑。天熱得連蜻蜓都只敢貼著樹蔭處飛,好像怕陽光灼傷了自己的翅膀。
宮女太監們汗流浹背的在盤龍殿內,四處翻找。
林恩焦急的跺腳步,「找到沒有?一炷香的時間快到了,你們手腳放麻利點。陛下回來後,看不見小貂,我們的腦袋都別想保住。」
他這才一晚不在盤龍殿,這群宮女太監就鬧出這麼大的疏忽。陛下對那只小貂,非常上心,時不時的逗弄。萬一小貂真的不見了,他真不知道該怎麼承受陛下的怒火。
難得看見陛下如此喜歡一只寵物……
吳建鋒擦擦額頭的汗水,三伏天的氣候實在太過悶熱,「林總管,盤龍殿內都翻找完了,連只老鼠都藏不下,更別說小貂了。」
「殿外查找了嗎?你們確定小貂沒出去?」林恩也急得滿頭大汗,背心已經被汗水沾濕。
「應該沒跑出去。」吳建鋒聲音有點弱,心里也沒底。早晨不是他當值,所以具體的情況,他沒有看見。
「什麼叫應該,派些人手去殿外找。」林恩大喊一聲,平時看吳建鋒挺有腦子,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不頂事吶?
又一名宮女插嘴進來,「林總管、吳侍衛,可能來不及了。听外面的侍衛來稟,陛下馬上就到盤龍殿了。」
天地仿佛塌了般,林恩差一點暈過去。
一道尖細的嗓音,傳進眾人耳朵。只听……「陛下駕到!」
所有宮女太監雙膝發軟,抖著身子跪倒一片,「恭迎陛下。」
宮女太監的臉色發白,似乎預示見自己淒慘的下場,抖得跟篩糠一般。
一大早沒看見小貂的身影,弄得安宏寒上早朝,也心不在焉。說了一句‘有事稟奏,無事退朝’後,便打發了那群臣子。
安宏寒先是掃了盤龍殿一眼,沒有看見自己心中期盼的那抹小白團,冷冷說道︰「沒找到?」
三個字,冰冷得沁入人的心底。
林恩跪著,不敢抬頭︰「請陛下多寬恕我們一些時間,我們一定能找到。」
安宏寒往前跨了幾步,目光落到床榻邊的小窩,真的不見了嗎?為什麼總覺得少了點什麼東西,心中騰出了一個空缺?
「你們忘記朕上早朝前說過的話了?」安宏寒輕輕拂動衣擺,寬大的袖袍卷起一陣輕微的波動。
宮女太監四肢匍匐,害怕的大喊︰「陛下饒命……」
頓時,哭喊聲一片。
安宏寒仿若未聞,神情寒冷如冰,「來人,把這群宮女太監拖到殿外,朕要親眼看著他們杖斃。」
話音一落,十幾名侍衛上前抓拿宮女太監。不顧他們的求饒之聲,押著這群人走出盤龍殿。
林恩也受到牽連,在這行列之中。沒想到戰戰兢兢度過五年,終究還是有這一日等著他。
五名太監分別被按在木架上,頭朝下趴著。身後兩名侍衛手舉著杖棍,在空中劃出一道凜冽的風聲,氣勢駭人的落到太監的上。
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听得人毛骨悚然。太監尖細的嗓子,猶如被撕裂般,尖利的戳進耳朵,使得大家恨不得堵住雙耳,不去听。但沒有人敢這麼做,當著陛下的面,他們全都低聳著頭。每听到一聲慘叫,身子就隨之一抖。
唯一能面不改色的人,便是安宏寒。他望著杖棍一棒棒落下,連眼楮都不曾眨一下。
席惜之夢見自己飄在雲彩之上,一只百靈鳥從身旁飛過。她剛想去抓,一聲刺耳的尖叫,嚇得她身子一晃,從雲朵掉下去。而身下,則是萬丈的高空。
以為自己會摔得粉身碎骨,席惜之嚇得唧唧尖叫……
驚出一身冷汗,席惜之從睡夢中醒來。抬抬毛絨爪子,擦擦額頭的冷汗。還沒有緩過神來,席惜之就听到一聲聲的慘叫。
拂開眼前的那片大芭蕉葉,席惜之探出個小腦袋。
這里何時聚集這麼多人了?
周圍的太監宮女,外三層里三層的圍在一起。而慘叫聲,就是從他們中央傳出來的。
席惜之踢了踢四條腿,伸了個懶腰,竄出花圃。直朝人群奔去,發生什麼事情了?好大的陣勢。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受杖責的太監身上。所以沒有人發現一只小貂,從他們腳下擠過。
仗著身體夠小,席惜之在人群里自由穿梭。但人數太多,一個人有兩腿,一百個人就有兩百條。沒隔多久,她就找不著東南西北了。
不過她運氣好,最終還是擠到了人群最中央。
她的身影一出現,眾人猶如看見了生存的希望。全都大喊起來,「雲貂在這里,陛下,雲貂找到了。」
宮女太監全都喜極而泣,指著小貂所在位置,一個勁的歡呼。
而此時,林恩正趴在架子上,已經挨了十下。看見小貂的出現,只差流眼淚了。
席惜之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不明白眾人那激切的眼神,代表著什麼含義。別全都看著我啊,我沒犯事,絕對是只品性絕佳的好貂兒。
一片陰影,籠罩住席惜之的身影,恰好遮擋住了刺眼的陽光。
席惜之有種不好的預感,抬起小腦袋,便看見安宏寒陰沉的俊臉,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躲人的功夫挺一流,全盤龍殿的宮女太監都找不到你,你剛才在哪里?」安宏寒一把提起小貂,讓它坐在自己的手掌中央。
躲……?沒這回事,她就是拿芭蕉葉擋了一下。
席惜之眨眨眼,唧唧的叫,搖著小腦袋,極力否認。還害怕安宏寒不相信,拿爪子指向那株美人蕉。
安宏寒邁向花圃,瞧見許多被踏亂的粉色小花,這才相信小貂所表達的話。
小貂趴在安宏寒的手心,做了一個假寐的姿勢。
「你說,你在這里睡覺?」
不愧是聰明人,只需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明白席惜之想說的話。
席惜之點頭,回應安宏寒的問題。
------題外話------
事實證明,當安宏寒的奴才,那是無比的悲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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