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獸成妃 第二十六章 (完)

作者 ︰ 九重殿

伸了伸懶腰,席惜之磨磨蹭蹭從床上爬起來寬大的龍床上,只有她一個人,安宏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去了。

想想也是,他們離開皇都一個月多了,朝廷上肯定堆積許多奏章,等著安宏寒去忙。特別是早朝,也荒廢許久。如果安宏寒再不出面,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的亂子。

床頭上放著一疊綢緞華服,席惜之拿起來一模,發現竟然是錦繡山莊出品的綢緞。一件件穿上,大小剛好適合。

由于陛下一大早便吩咐過了,讓宮女太監別吵到房內的人睡覺,所以林恩以及一干宮女全在外面候著。

听見里面有動靜了,林恩率先出聲,「相惜姑娘,熱水已經準備好了,要梳洗嗎?」

「進來吧。」席惜之沖著外面喊了一句。

席惜之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茶水,茶水估計剛端上來沒多久,還溫溫熱熱的,席惜之添了幾口,潤潤喉嚨。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這群進來的宮女,看自己的眼神非常的怪異。席惜之抬手模了模臉,應該不髒啊,干嘛一個勁的盯著自己瞧。

「林恩,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席惜之扯住林恩的袖子,小聲詢問道。

誰知道林恩噗的一聲笑出來了,連連搖頭,「她們只是好奇未來皇後長什麼樣子,所以多看幾眼,相惜姑娘別在意。」

席惜之一口茶噴出去,內心驚魂不定,什麼皇後?有誰能告訴她,這是什麼回事?然後想起之前安宏寒對師傅的保證……席惜之頓時覺得腦袋跟炸開一樣,這男人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一回宮就開始大肆宣揚這事?

「您還不知道嗎?今天早朝的時候,陛下就把娶你為後的事情,對群臣說了。」還有一些事情,林恩沒敢說,比如好幾個大臣極力反對,全部被陛下用武力壓下去了,被罷官不說,還把那幾名官員驅逐出皇都,並下令他們永不得踏進皇都一步。

至此,才沒有人再敢反對。

其實林恩多多少少也懷著疑惑,好奇眼前這個小美人為什麼能夠讓陛下做出重大的決定。和眼前的人相處半個月了,他也明白這個小美人心底不錯,人長得也很水靈,他本來以為陛下回皇都後,頂多只是把她納入後宮,卻不想竟然迎來的一道冊封皇後的聖旨。

冊封慶典定在七日後,是最近三個月中最適合婚嫁的好日子。雖然時間比較倉促,但是皇宮向來不缺錢財,人手又多,只要加快速度操辦,絕對能弄出一場空前絕後的慶典。

席惜之渾渾噩噩渡過一個上午,總算在午膳的時候,遇見安宏寒,還有師傅。

席真右手拿著雞腿,一嘴一口啃得暢快,「那個胖子御廚做出來的菜還不錯,特別是燒雞又焦又女敕。」看來這次皇宮沒白來。

「有好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嗎?師傅。」席惜之狠狠瞪他一眼,目光轉而看向安宏寒,那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別提有生動了。

安宏寒若有所感的回頭,「什麼人惹到你了?」

你!

席惜之心中憤憤吶喊。

安宏寒的臉部仍舊沒有一絲表情,不過卻從席惜之的神情中,讀出一些信息,「你知道了?」

「能不知道嗎?整個皇宮都在傳。」才一個上午,就有好多宮女太監圍著自己轉,那眼神就像在觀看什麼特級保護動物似的。有些人還偷偷模模躲在房門外,眼神不斷往里面看,既害怕自己發現她們,又忍不住心里的好奇。

「別忘記你和朕做的交換。」安宏寒加起一片魚肉,放進席惜之的碗中,拐彎抹角的提醒。

席惜之被白飯噎了一下,咳嗽幾聲。吃飯的時候,能不提生孩子的事情嗎?不過安宏寒卻極為守承諾,在昨天夜里,就放東方尤煜和徐老頭離開了。听其他人說,他們連夜出城,往律雲國趕回去了。

古人向來講究落葉歸根,即便死,也不願意死在別國的土地上。

在他們離開之前,席惜之還見過徐老頭一面。經歷過這件事後,徐老頭仿佛老去十歲,臉上總是帶著憂傷。這種憂傷在面對東方尤煜的時候,尤為明顯。

並不擔心東方尤煜會再次興風作浪,他受了重傷,短時間內不可能痊愈。況且,他的**承受不住妖氣的吞噬,只會一日日的衰弱下去,最終面對死亡。即便不用他們動手,東方尤煜最終仍舊會面對死亡。

至于安雲伊,在回到皇都後,便被押入地牢,秘密處死了。盡管她和安宏寒有著血緣關系,安宏寒卻沒有絲毫饒她的意思,他可沒有忘記過安雲伊死前對席惜之犯下的罪行。

「你們在說什麼交換?」席真眼楮一眯,唯恐這個帝王趁自己不留神,佔自家徒弟的便宜。

席惜之又干咳幾聲,「師傅您還是別問了。」

「怎麼不問?師傅過問徒弟的事情,天經地義。」席真的目光漸漸移向安宏寒,示意讓他開口。

安宏寒波瀾不驚的說道︰「你徒弟答應給朕生一個孩子。」

本來以為師傅听完後,肯定會為之大怒,誰知席真反而哈哈笑出聲,頗為滿意的沖安宏寒點頭,「對!生個孩子是必須的,要是你以後敢欺負我徒弟,我就讓她帶著你的龍種逃走,最好去天界和老子一家團聚。」

安宏寒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朕會把她看得緊緊的。」再說,一家團聚?自己這個家主都不在身邊,何談‘家’?

席真不予置評,只繼續問道︰「我叫你挑日子,選得怎麼樣了?我還想在離開之前,看著你們舉行完婚典。」

畢竟是自己拉扯大的孩子,席真不想錯過徒弟終身大事。

銀筷夾著的肉丸子,啪嗒一聲,掉到桌上,席惜之滿臉震驚,牙齒咬得砰砰作響,原來罪魁禍首是自己師傅嗎?伸手就將在席真面前擺著的一碟烤雞,拉到自己眼前。

席真一看,急了,雙手扯住碟子另外一端不放手,「這是老子吩咐御膳房做的,你別和師傅搶,不知道‘尊老愛幼’怎麼寫嗎?!」說著,還拿手拍打席惜之的手,想讓她松手。

這盤烤雞最終在安宏寒的幫襯之下,被席惜之移到自己的面前。扯下一個雞腿,往嘴里塞,席惜之故意咀嚼得滋滋響。

席惜之最為了解自家師傅,這個老頭最大的愛好,就是搜羅世間各種美食。讓他光看著,不能吃,那絕對是最大的折磨。听說才一個上午,清沅池的鳳金鱗魚就被這個老頭子抓捕了幾條,送去御膳房熬魚湯,用來打牙祭了。

安宏寒本著寵媳婦的準則,對于席真求助的眼神,熟視無睹。雖說席真是媳婦兒的師傅,也可以算是老丈人,但是……以後和他過日子的人,是懷里的人,犯不著為了一碟烤雞,和媳婦鬧不愉快。

于是,任席真眼巴巴的看著烤雞,變成別人嘴里的食物,只能夾其他的菜,填飽肚子。

日子很快就到了七日後,這幾日里,皇宮上下掛滿了紅色綢緞,處處貼滿囍字。從許多小細節中,就能看得出陛下對這場冊封大典,頗為在意。

宮外的百姓听見陛下要封後,一個個都樂開了花。俗話說,與民同樂。在這麼隆重的日子里,自然少不了百姓的好處。許多其他地方的人,想要一睹陛下成婚的盛況,全都往皇都涌來。

一時間,皇都人滿為患。不少商戶在這期間,狠狠賺了一筆。

大清早的,席惜之就被一大群老嬤嬤從被窩里拉出來,開始梳洗打扮。正正經經的化妝打扮,這還是第一次。席惜之的的樣貌生得本來就好,稍微施加點粉黛,一張小臉粉撲粉撲的,看著別提多動人了。

平日以素顏示人的席惜之,在涂抹上胭脂水粉後,平添出一股美艷的韻味。

席惜之對于封後大典的規矩,並不太了解。整日都由隨老嬤嬤擺布,反正老嬤嬤叫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頭頂上帶著沉重的發飾,壓得席惜之仰下脖子都困難。很想拆掉吧,又怕別人說閑話。

鑼鼓聲陣陣,每個角落都充斥著喜慶。大概被這氣氛感染,席惜之嘴角一直掛著淺笑。

席惜之在老嬤嬤的推動下,先是去了歷代帝王冊封皇後的大殿。

安宏寒早已然等在那里,今日的他同樣穿著一身紅色喜袍。除去龍袍,安宏寒的著裝多數為冷色調,席惜之還是第一次瞧見紅裝的他。不得不說,人長得俊俏,無論穿什麼衣服,都非常令人眼前一亮。穿著喜袍的他,冷漠之中,又添了一份冷艷。

按照歷代傳下來的規矩,席惜之和安宏寒在大殿中舉行完儀式後,兩人共同坐上車攆,往宮門外行去,繞著皇都轉悠一圈。

當陛下和皇後同時出現在百姓們的眼前時,歡呼聲一陣蓋過一陣。很多百姓想要往前面涌,不過朝廷早料到會有這樣的局面,所以在過道兩旁安排有御林軍,在他們的維護秩序下,沒有出任何差錯。

安宏寒的手慢慢移向席惜之,抓住她袖袍之下的手,一切都那麼理所當然,又無比嫻熟。

對方手上傳來的溫度,頓時讓席惜之心里一暖,也回握住對方。

在眾多百姓的祝福之下,席惜之和安宏寒正式結為夫妻。

忙乎整整一日,把封後的所有儀式後,都解決後,天已經黑下來了。

席惜之累得剛回到盤龍殿,就往床上一趴,死活都不肯動一下。

安宏寒雙手分別端著一杯酒,朝龍床走去,「最後一個規矩,喝完再睡。」

席惜之有氣無力的掀了掀眼皮,賴在床上不肯爬起來,最後被安宏寒扯住胳膊,才給扶正了。

把酒杯遞給席惜之……

兩人手臂交叉,頭挨頭,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剛喝完,席惜之便想倒頭就睡。現在只要她合上眼,立刻就能睡著。

但是安宏寒卻沒打算就此放過她,嘴唇湊到席惜之的耳朵,輕輕咬住她的耳垂,「今晚你是不是忘記做什麼了?」

席惜之渾身打了個哆嗦!抬手雙手,便想推開安宏寒!沒看見她很累嗎?不能選另外的時間點發情嗎?席惜之的嘴唇咬得很緊,不肯妥協。

和席惜之相處那麼久,安宏寒早已經把對方的敏感點,了解透徹。

唇齒反反復復蹂躪席惜之的耳朵,大手也沒閑著,一步步朝著席惜之逼近。

「是時候履行交易了。」安宏寒壓在她的身上,一邊語氣平穩的說話,一邊慢斯條理的剝掉席惜之的衣服。

沒隔多久,席惜之渾身變得一絲不掛,跟個剝了皮的雞蛋似的,光滑水女敕的肌膚暴露在某人眼前。

房內很快傳出一陣陣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偶爾還伴隨著幾聲呻(和諧)吟。

這一夜,春色無邊。

某人說話向來說到做到,自從封後慶典結束後,席惜之當真沒有出過一次盤龍殿。當然,被人監督的成分頗大。其中最要命的原因,莫過于幾乎有閑暇時間,席惜之都被安宏寒按在床上。由此可見,某位帝王想要造人的必勝決心。

在看著徒弟舉行完慶典後,席真害怕離開的時候,雙方都會不舍,趁著席惜之不注意的時候,便偷偷離去了。當席惜之知道後,心情一下子低沉起來,師傅竟然連一句離別的話,都不願意說。不過因為有安宏寒的陪伴,席惜之很快又恢復到原來的狀態。

大約過了差不多兩個月,在太醫的告知之下,席惜之總算結束被監禁的生涯。當走出盤龍殿的那一刻,席惜之就像一個重見天日的勞改犯,一雙眼楮水汪汪的。

再後來,席惜之從別人的口中得知,前不久,律雲國太子逝去。律雲國的國主因為傷心過度,幾度暈闕。最令席惜之費解的是,徐老頭辭去國師一職,隱于山林,過起閑雲野鶴的生活。說是,再也不為任何人算命了。

席惜之坐在亭子里,手中拿著一塊糕點,正在啃食。腦中回想起之前那些片段,微微嘆息口氣,心想,徐老頭還是活在自責中吧?大概這一輩子他都走不出東方尤煜給他帶來的陰影了。

「有什麼可嘆息的?」安宏寒抬手抹去她秀眉之間的愁色,「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有朕陪著你。」

對于這點,席惜之從沒有懷疑過。

點頭說道︰「我怕趕都趕不走!」

安宏寒微微一挑眉,想趕朕走?伸手模了模席惜之的肚子,「貌似還得問問孩子願不願意?」

席惜之小臉頓時泛出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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