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妖孽玩專寵 22 情敵間的小伎兩[文字版VIP]

作者 ︰ 暗香影怡

「父皇希望兒臣怎麼做?」軒轅偌言反問道。

「呵呵。」軒轅明笑著將軒轅偌言拉到軟塌上坐下,他自己也坐在軒轅偌言身邊︰

「言兒怎麼做,父皇都支持你,這軒轅國已經交到你的手上了,以後就靠你發揚光大了。」

這是兩父子十幾年來,第一次這麼接近。

「……」軒轅偌言低頭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唉~!」軒轅明輕嘆一聲,略顯無奈的道︰

「言兒是否還在怪父皇?」怪,是應該的。

就是因為他的懦弱,讓言兒那麼小便看到自己的母親慘死。

「……」軒轅偌言不語。

怪?

難道不應該麼?

母後,是這個世界上最疼他的人,他難道不應該怪麼?

「言兒,當年的事情,的確是父皇做得不對,但是逝者已逝……父皇現在請求你的原諒,難道真的有那麼難麼?」

「別說這些了,我們還是談正事吧。」軒轅偌言沉聲道。

逝者已逝?

原諒?

若真是要原諒的話,那就原諒他沒有辦法原諒吧!

「……」軒轅明動了動嘴唇,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兒臣覺得,登基儀式應該要推遲。」軒轅偌言似是沒有發現軒轅明想要說什麼,顧自的說道。

「推遲?」軒轅明不解︰「若是推遲的話,恐怕會夜長夢多啊。」

軒轅奇雖然死了,但是他的勢力還在。

今日軒轅殿之上,他是看得很明白,軒轅奇的勢力已經深入到整個朝堂了,而他就單單是一個掛名皇帝。

「再多的夢,都得來一個破一個。現在軒轅奇剛死,若是兒臣現在就登基的話很容易遭人懷疑。」

雖然萱兒說得很對,歷史總是由勝利者來撰寫的,但是眾口還是要堵住的。

「……」軒轅明思忖了半晌︰「那就依言兒的意思來辦,父皇明日便會下詔,將登基大典推後。」

呵呵,這就是他的兒子!

有遠見有謀略!

現在若是因為軒轅奇的死而推後登基大典的話,不僅僅可以免去有心人的懷疑,反而還能得到重情重義的美名。

比起這個年紀輕輕的兒子,他真的是差太多了。

軒轅明心中感嘆。

「那父皇要是沒有別的事的話,兒臣就先告退了。」軒轅偌言起身道。

「言兒要走?」軒轅明急忙道。

「嗯。」

「言兒難道不……留下來陪父皇用膳?」

「不用了。」軒轅偌言干脆的拒絕。

不知怎麼的,他今日有些心神不寧,無端的想快些趕回客棧去,想盡快見到那張小臉,想听到那清甜的嗓音。

呵呵,還真是越來越離不開那個小丫頭了。

軒轅偌言在心中無奈的笑著。

「那、那,那司空明怎麼辦?」軒轅明終于找到了一個借口留下他。

原來,想和自己唯一的兒子一起用膳,也是這般的困難。

「兒臣覺得,最好還是交由玄奕來處理。」

「唔,這樣也好。」軒轅明點點頭。

「現在沒事了,那兒臣就先告退了。」軒轅偌言恭敬的行了一個禮,然後不等軒轅明回應,便徑直出門。

……

剛到了宮門口,軒轅偌言就遇到一身戎裝,英姿勃發的司空玄奕。

司空玄奕身著一身紅色的鎧甲,頭上帶著火焰形狀的頭盔,堅硬的鎧甲,將他整個人襯托得威武不凡。

俊毅的五官和挺拔的身姿給人一種十分安全的感覺,仿佛有他在,什麼事情都不用怕。

軒轅偌言看著這樣的司空玄奕,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個詞——戰神!

「呵呵,玄奕,若我是女子,定然拜倒在你的戰袍之下。」軒轅偌言戲謔的道。

「得了吧,你就別埋汰我了。」司空玄奕對著軒轅偌言翻了一個白眼,然後翻身下馬,走到軒轅偌言身前︰

「你要去哪兒?」

「唔,當然是要回去咯。」

「那等我一下,我去交完差就出來。」

「嗯,我在馬車上等你。」軒轅偌言點頭,指了指宮門旁停靠著的一輛不起眼的馬車道。

反正,他正好有些事情,要和玄奕說說。

「好,我快去快回。」說完,就帶著手下四位將軍入宮。

一刻鐘後。

司空玄奕交差回來,上了馬車。

軒轅偌言斜倚在馬車的軟塌上看書,見司空玄奕上車,抬眸︰「回來了?挺快的。」

司空玄奕聳聳肩︰「還成。」說完,環顧了一下馬車內,額頭上浮現出三條黑線︰

「我以為太子殿下是在大興節儉之道,可沒想到原來內里還有乾坤啊。」

外面看上去和最普通的馬車沒什麼兩樣,可是里面……

白虎皮用來當地毯,真絲雲錦似乎是不要錢的,厚厚的在軟塌上鋪了一層,就連馬車的車壁上,都包裹了柔軟的錦帛。

「你這是怕不小心磕著麼?」司空玄奕鄙視的看著軒轅偌言︰「果然是金枝玉葉,嘖嘖大手筆啊!絕對的大手筆!」

有夠奢侈的!

軒轅偌言听見「金枝玉葉」這個形容詞,也不惱︰

「呵呵,可不是怕不小心磕著了麼?若是磕著了,不單是我要心疼,恐怕你也要心疼的吧?」紫眸中戲謔的光芒閃過。

「我心疼?噗嗤,你就別往自己臉上貼……」司空玄奕話還沒說完,便戛然而止,一臉恍然大悟的看著軒轅偌言︰

「原來是因為萱兒啊!唔,的確要好好的保護著才行!」司空玄奕一臉贊同。

那麼柔弱的萱兒,若是在馬車上磕著了,那他還不得心疼死啊!

不過,偌言還真是有夠細心的,連馬車上都布置好了。

想到這兒,司空玄奕有些不服氣。

現在,他和偌言可是情敵!

偌言的細心,正好就承托出了他的粗心!

這樣,不好!

唔,他得好好想想,偌言還有什麼地方沒有注意到的。

司空玄奕陷入沉思。

軒轅偌言抬眸,看著正在「深思」的司空玄奕,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吩咐車夫啟程。

重新將視線拉回到手里的書上,軒轅偌言也不去打擾司空玄奕。

只不過,經過司空玄奕的提起,軒轅偌言的書,不知為何,內容全變了!

全是某人的臉!

甜笑的,謔笑的,訕笑的,賊笑的,羞惱的,調皮的,恬靜的,裝生氣的……

翻了幾頁書,越看,心中那份思念就越來越濃烈,越看越像見到她。

唉!

這馬車跑得可真夠慢的!

軒轅偌言索性放下書,思考著怎樣來提升馬車的速度。

「有了!」正在軒轅偌言沉思的時候,司空玄奕大聲叫道。

軒轅偌言抬眸,看向一臉得意洋洋的司空玄奕,不解。

「嘿嘿!」司空玄奕對上軒轅偌言璀璨的紫眸︰

「我覺得,這馬車上,還應該預備些萱兒愛吃的糕點什麼的。」說完,還和配合的給了軒轅偌言一個挑釁的眼神。

哼哼!這個,偌言肯定沒想到吧!

「……」軒轅偌言也不語,無所謂的轉開視線,然後貌似不經意的在車壁內裝飾的流蘇上一拉。

在司空玄奕的得意洋洋中,淡定從容的拉出了一個……抽屜。

司空玄奕臉上的得意瞬間凝滯住,瞪大眼楮看著軒轅偌言優雅的從抽屜中拿出一個油紙包。

那里面,是什麼?

司空玄奕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軒轅偌言無視司空軒轅的忐忑不安,手上的動作不停,徑直打開油紙包。

濃郁的紅豆香味如同春日中展開的鮮花,絲絲香味在馬車內狹小的空間漂浮著。

「唔,拿錯了。」軒轅偌言狀似苦惱的底喃,然後有條不紊的將油紙包包好,放進抽屜,將抽屜關好。

在司空玄奕略受打擊的表情中,軒轅偌言的縴縴玉指又握上另一條流蘇。

稍稍用力一拉。

呃……又出現一個抽屜。

同樣的,軒轅偌言淡定從容的取出一個油紙包,輕輕打開。

桂花香霎時席卷而來,盈滿了整個馬車。

司空玄奕臉色更加不好。

軒轅偌言臉色也不太好,皺眉輕喃︰「怎麼又拿錯了?」搖搖頭,再次把桂花糕包好,放回去。

繼續無視司空玄奕的表情,縴縴玉指重新拉開一個抽屜,目光似有若無的瞥過司空玄奕備受打擊的俊臉,又拿出一個油紙包,輕輕打開︰

「唔,綠豆糕,呵呵,這回終于沒有錯了。」自言自語了一番,軒轅偌言拈起一塊精致的淡綠色糕點,輕輕放進口中。

紫眸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面帶絕望的司空玄奕。

哼哼!

雖然是哥們兒,但同時也是情敵!

他軒轅偌言對待敵人,一向都會毫不留情的打擊!

決不留情!

司空玄奕暗自咬牙。

大爺的!別以為他看不出來!

那些油紙包上面,明明就用朱紅色的字體注明了里面糕點的名稱!

拿錯了?

哼!明明就是要打擊他,還說得這般合情合理!

不愧是軒轅偌言啊!

不過……

司空玄奕看了看軟塌內側的車壁上,那些隨著馬車的前進而晃蕩個不停的流蘇,頓時覺得前途渺茫!

我勒個去!

那麼多的流蘇!

要是每一條流蘇都是一個抽屜的「手把」,那麼,這得放了多少糕點啊?!

還以為軒轅偌言這個狡猾的人沒有想到,結果……

自己怎麼就這麼催悲啊?!

司空玄奕心中哀嚎。

其實他猜得沒有錯,每一條流蘇下面,都有一個抽屜,里面都裝了不同的糕點,但是無一例外的,那些糕點都是某人愛吃的。

這輛馬車,可以說是軒轅偌言費盡心思打造的。

馬車內最大的玄機,就在那些抽屜上。

一共有二十二格抽屜,分成兩橫排排列在軟塌內側的車壁上,抽屜外面,都是用錦帛同款的厚厚的包裹了一層又一層。

這樣既不會讓人看出馬車上有抽屜,也防止了以後南宮羽萱在這馬車上不小心磕著。

更重要的是,這麼多的抽屜,可以放很多很多東西了,可以避免南宮羽萱在馬車上無聊的時候沒事做或者是餓了的時候沒東西吃。

這輛馬車,也是軒轅偌言自己親手改造布置的。

用了整整一晚上的時間,終于把馬車給布置好了。

不過,有一件事憋在軒轅偌言心里,很不暢快!

那就是——這輛精心為南宮羽萱布置的馬車,第一個坐上來的人不是南宮羽萱而是司空玄奕!

「哼!我是不會認輸的。」司空玄奕終于從絕望之中掙扎出來了。

「呵呵,各憑本事。」軒轅偌言挑釁的一笑。

唔,最終誰能取得丫頭的心還不知道,但是他是不會放棄的。

即使對方是兄弟,也不能阻止他對丫頭的感情。

既想要兄弟,又想要丫頭,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各憑本事,任以後誰得到丫頭的心,都不會有怨言。

「誰怕誰!」司空玄奕斗志昂揚。

雖然在細心方面,他不不過偌言,但是不一定其他的方面他比不過啊。

軒轅偌言抬眸。

紫眸對上黑眸,誰也不畏縮。

這一刻,兩人終于確定了關系!

除了是兄弟之外,他們還是情敵,還是競爭對手!

既然是情敵,那麼在不破壞兄弟情義的情況之下,玩玩兒什麼陰招損招還是沒問題的!

兩人心中達成共識!

……

……

怡紅院,軒轅國帝京最大的青樓。

雅間內,一位衣著華貴的少年單膝跪在地上。

一身著簡單青衣的少年背對他而立,渾身散發出一種難以言狀的深寒之氣,挺拔的身姿如同傲立在風雪中的青松,雖然只是靜靜的站著,但自有一番凌厲氣勢在他身上。

「王爺,任務已經完成,沒有留下線索,而且,是司空公子帶人來救火的。」華服少年小心翼翼的道,然後從懷中掏出一本手抄本︰

「這是在軒轅奇的書房內找到的他和一干朝廷重臣的私交的記錄,里面有他們販賣官職,收受賄賂的罪證。」少年有條不紊的道。

別看他表面上沉著淡定,但是心里早就已經在打鼓了。

照理說,這次的任務他們做得是堪稱完美,但是為何王爺給他的感覺像是不太滿意,不,是很不滿意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又不敢問。

雖然王爺不經常回帝京,但是他對自家這個號稱笑面虎的王爺還是有一定的了解的。

雖然表面上王爺是一副吊兒郎當、笑眯眯的好相與的形象,但是實際上,那絕對是一個笑里藏刀的主兒!

惹不起,更不敢惹啊!

青衣少年听華服少年這般說,渾身散發出來的冷氣似乎又強烈了幾分,緩緩轉過身,面對著仍然跪在地上的華服少年,伸手接過少年呈上的手抄本,看也不看,精準的丟在身旁的圓木桌上。

一雙琥珀色的狐狸眼緊緊的看著地上跪著的華服少年︰

「暗襲啊,听你的口氣,貌似覺得這次的任務完成得很好?」

這青衣少年,赫然就是東方逸涵。

此刻,他正挑眉看著地上跪著的少年,琥珀色的狐狸眼中暗藏著一種難以名狀的危險和陰霾。

任誰都可以看出,他現在心情極其不好。

被叫做暗襲的華服少年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強迫自己正視那一抹壓迫得他喘不過氣來的危險︰

「屬下不知王爺對何處不滿意,請王爺明示。」暗襲戰戰兢兢的道。

如果之前他只是懷疑自家王爺對這次的任務很不滿意的話,那麼現在他已經肯定他家王爺對這次的任務是不滿意到了極點!

可是,令他心中更害怕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家王爺到底對哪兒不滿意啊!

他敢用他的人品發誓,這次的任務雖然是他們接過的最艱巨的任務,但毫無疑問也是他們有史以來完成得最圓滿的任務!

那些兄弟們,還等著他回去傳達王爺的夸贊和帶回去王爺的獎賞呢!

可是可是,現在是什麼情況啊?

別說夸贊和獎賞,現在這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讓他忍不住懷疑,今日他是否會被王爺給就地正法!

他家王爺會不會就在這里將他給剁了!

暗襲越想越覺得心驚膽顫,額頭上不斷的冒出一粒粒冷汗。

「哼!明示?」東方逸涵冷哼一聲,原本就偏向冷色調的瞳眸此刻凜冽成玄冰︰「小家伙……南宮軒為何會受傷?本王不是說過,要你們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南宮軒和上官絕塵的麼?!」

東方逸涵大怒!

明明事先就有交代過,任務雖然重要,但是必要的時候,還是以保護好那個小家伙和絕塵為重!

可是,到頭來,竟然讓小家伙給傷了!

這讓他如何能不氣?!

如何能不怒?!

「……」暗襲瞪大眼楮看著自家王爺發飆︰

「王、王爺,南宮公子受傷了?南宮公子的武功那麼嚇人……」當看到自家王爺臉上的怒氣越來越甚時,暗襲還沒說完的話卡在了喉間︰

「屬下失職,請王爺處罰。」暗襲識時務的低頭認罪。

他根本就不知道南宮公子受傷的事情,難道是那時……

還記得當時他帶人團團把守住攝政王府,後來一個人影極快的從後院閃出來,他本想帶人追上去,但是看清楚那人的背影,他便認出了是上官公子,也就沒追上去。

那時還以為上官公子是有什麼要事要辦,才那般心急火燎的離開的。

現在想來,那時上官公子懷中似乎抱著什麼東西,呃不,是抱著什麼人,難道那就是受傷了的南宮公子?

天哪!

暗襲被猛然出現在腦海中的想法給嚇得魂飛魄散。

撇開王爺的命令不說,就說南宮公子那厲害到令人發指的武功和上官公子那出神入化的用毒境界,這世上,能在上官公子面前傷了南宮公子的人,那是厲害到多麼讓人恐懼的地步了?!

當初,他是劃分了一大隊人馬保護南宮公子和上官公子的,可是那兩位好看得不像人的公子厲害得也不像人。

上官公子一出手,無色無味的毒藥便將整個攝政王府內的護院和暗衛給放倒了接近一半。

而南宮公子一出手,唔,他當時根本沒看見南宮公子是怎麼出手的!

可就在那電光火石之間,整個攝政王府剩下的一大半護衛和暗衛又被放倒了一大半。

而剩下的一小半,就由他帶著五百多名兄弟,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拿下的。

所以,當南宮公子和上官公子拒絕他們的保護的時候,他也就欣然同意了。

因為,在他看來,那兩位根本就用不著他們來保護,若是跟在那兩位身邊的話,說不定還會拖後腿。

可是沒想到,南宮公子竟然受傷了!

「處罰?」東方逸涵似笑非笑的看著地上已經嚇得面色微白的暗襲︰

「哼!我這次是不會處罰你們的,但是……」東方逸涵話音一轉︰

「傷了南宮軒,就看你們能不能承受得住偌言和玄奕的怒火了。」

唔,處罰這種扮黑臉的事情,他當然是不願意做的,但是看偌言和玄奕來處罰他們,他還是很樂意看看的。

畢竟,他也挺喜歡那個小家伙的,而且,手下這幫人,太久沒有松筋骨了。

「太、太子殿下和司、司空公子?」暗襲舌頭打結。

「呵呵,可不是他們嘛!」東方逸涵皮笑肉不笑的道︰

「你回去吧,在這之前,多買些保命的藥物或是治傷的良藥,或者先預備幾個醫術一流的大夫。」看似好心的一句提醒,實際上卻讓暗襲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王、王爺您、您不會就眼睜睜的看著屬下們被蹂躪吧?救命啊王爺!」暗襲慘兮兮的叫道。

太子和玄奕公子兩人,一個表面無害內里陰狠,一個手段殘忍,要是落在他們手上,月兌一層皮都算是祖墳上冒青煙,祖宗保佑了!

「救命?」東方逸涵挑眉︰

「難道你是想本王也加入他們的懲罰行列?若是這樣的話,那本王也就只好忍痛懲罰懲罰……」

東方逸涵的話還沒說完,暗襲就急急忙忙的打斷︰

「不用!王爺的大恩大德屬下們沒齒難忘,所以這次也就不為難王爺來救我們了,屬下們一定會做好承受太子殿下和玄奕公子的怒火的準備工作的。」

開玩笑!

太子殿下和玄奕公子已經讓他們吃不消了!

若是再加上自家這個笑里藏刀的王爺,那他敢肯定,結果肯定是他和那幫兄弟都會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嗯,那還不下去?」東方逸涵面無表情道。

「是!」暗襲如獲大赦的道,然後一溜煙的從房間內消失。

時間緊迫啊!

他得快些去準備治傷的藥物啊、大夫啊什麼的。

「唉!」暗襲走後,東方逸涵嘆了一口氣,做到圓木桌上,將那本手抄本放進懷中,然後起身離開。

其實,要洗干淨脖子,等著偌言和玄奕回來宰的,不單單是暗襲他們。

他自己和絕塵恐怕也和暗襲他們是一樣的下場。

可是,這次他並不打算找什麼借口或是把暗襲他們先推出去。

因為,一想起那個小家伙虛弱的模樣,蒼白的臉色,無力的笑臉,還有那刺目驚心的妖冶的鮮紅血色,他心中就升起陣陣的愧疚,還有……絲絲心疼的感覺。

……

……

上官絕塵為了讓南宮羽萱睡得舒服些,自從東方逸涵離開後不久,他就一直斜靠在床榻上。

結實的雙手將南宮羽萱嬌小的身子溫柔的固定在懷中,阻止她睡夢中因亂動而踫到傷口。

一雙冰銀色的眼眸,一刻也沒有離開南宮羽萱那張美得不食人間煙火卻又靈氣逼人的小臉。

其間的專注不言而喻,仿佛他就要這樣柔柔的看著她,看上一生一世,看到來生來世也還看不厭。

南宮羽萱睡夢中自然不可能說話,上官絕塵專注于看南宮羽萱,也沒有說話。

就是這樣安靜到連兩人的呼吸和心跳都能清清楚楚的听到的時刻,卻有著一種別樣的溫馨和朦朧的心悸。

若是仔細听的話,兩人的呼吸和心跳都是那麼的一致,仿佛他們根本就不是兩個人,而是同一個人……

不知過了多久,隔壁傳來開門的聲音和腳步聲。

上官絕塵的視線,終于從南宮羽萱臉上收回。

不難發現,上官絕塵那張平日遇見什麼事情都面不改色的俊臉上,此刻掛著些許失落和不舍的表情。

這層樓,已經被他們包下來了,腳步聲他也听得很清楚。

是很熟悉的腳步聲。

是偌言和玄奕。

他們回來了,那就意味著,他不能這樣靜靜的抱著萱兒了。

可是,他真的還沒有抱夠。

若是可以的話,他真希望,能夠將她永遠抱在懷中。

听著越來越近的熟悉的腳步聲,上官絕塵俊臉上重新掛回平日的表情。

只是,那雙冰銀色的眼眸中,那一抹隱隱閃動的亮光,怎麼也壓抑不下去了。

「吱呀……」外間的門被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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