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嫡女 第一百五十章 小心腎虧【手打VIP】

作者 ︰ 顏新

百里流觴的出現比鳳血歌的預計之中要早上一些,原本鳳血歌還以為這百里流觴至少是要到明日的時候再到無雙城的,卻沒有想到,竟然是比預想之中的還要早上這一日,可想而知,這一路上也是趕著路程來的

只是,等到暗衛來報的時候,這北雍來的人之中竟然是多一個女子,且那女子也不是旁人,竟然是那永寧郡主,這其中委實是有些是叫人有些意外的,但是這來也便是來,鳳血歌倒是覺得沒有可擔心的,這來都來,然是不能將人直接從哪里來丟回到哪里去的

說到那永寧郡主,倒不是百里流觴真心想要隱瞞著的,誰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偷偷地跑出來,換上侍衛的男裝跟在此行之中,百里流觴也是出金陵城,到下一個城鎮的驛站之中才是發現永寧的存在,這丫頭性子是一貫的倔,原本就是沒有吃過什苦頭的,這走一天這腳上都已經起無數個水泡也是一聲不吭的,等到百里流觴發現的時候,她也說什都是不肯回金陵城的,而也無法,只得修書一封給皇叔,交代一下永寧的去處,權當做是一種歷練

很快寧王也便是回信,信中雖是對永寧那不告而別的行為很是氣惱,但是卻還是依舊應,由著她跟著百里流觴去南嘉這原本百里流觴也以為鳳血歌已經死,所以這一次的名義也是吊唁,但是等到無雙城之中這才發現,這鳳血歌竟然是還沒有死的

百里流觴對于鳳血歌到底是死還是沒有死這件事情並沒有多少的在意,對于來說,鳳血歌是活著也好,死也罷,這都是同沒有多少關系的,也從來都不是為鳳血歌而來的,只是為宋珩而來

而永寧,雖也是為宋珩而來,半年前是在听聞宋珩的死訊的時候,永寧也是傷心不已的,她沒有什什知交的好友,唯一可算得上的,也便是只有宋珩一個人而已,只有宋珩對她的姿態總是不卑不亢的,沒有因為她是郡主而阿諛奉承,也沒有從此遠離己,且她從來都沒有遇上過一個會不計較得失為她著想的人所以在听到宋珩可能沒有死的時候,永寧的心中也是激動萬分的,但是在听到鳳血歌死訊的時候,永寧的心中不免的又是有一些惆悵,感覺己的心就像是一下子空落落的,像是一下子少點什似的,她說不上來,只覺得己的眼楮永遠都是有些酸澀的,莫名地就是想要落下淚來

她不知道己對于鳳血歌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情愫最初的時候不過就是听說的名頭而已,只是听著的事跡,永寧便是知道,這個男人是不同于別人的,同她的那些個兄長甚至是她的父王都是不一樣的,或許在旁人的眼中,也可以算是被稱作為異類的存在,同平常的人都是不一樣的

也正是因為這種不一樣,所以才會格外的叫人在意,永寧甚至還記得那一日第一次瞧見鳳血歌的時候,騎著馬,著一身紅衣,領口袖口都是用暗色的絲線勾出華貴的花紋,的身後跟著十六騎黑甲騎士,那般的怒馬鮮衣,那一頭如月光般柔滑的發簡簡單單地束著,卻是叫人再也移不開視線

那個時候的她正坐在金陵城中某一處酒樓之上,便是看著這般地出現在金陵城之中,忘記己原本是要做的事情,也忘記己是北雍的永寧郡主,她近乎痴狂地看著這一頭白發的人,忘記己的身份只是那一眼,她便是知道己這一生便是已經沒有救

听到的死訊的時候,永寧便是想著,她要去見一回的,即便是瞧見的只是一座墳,她還是想要去看上一看的,只為己心中的那一點點的情,或許在的眼中,這些情誼至于根本就是算不得什的這是她的一點點私心,在口口聲聲說是要來尋宋珩的由頭之中唯一的一點點私心但是即將到無雙城的時候,她卻是听到鳳血歌還沒有死的訊息,在听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永寧便像是松一口氣一般,沒死,那便是再好不過

但是一想到這一次來的還有西芳的那個晚晚公主,永寧的心中也是不大樂意的,永寧對于晚晚公主的印象也是深刻無比,在上一次的春宴上,相信西芳的晚晚公主幾乎是叫所有的人印象深刻,她便是當眾朝著鳳血歌示愛的,且還是說的那般的然

雖說這些個是同西芳的民俗風情相關,但是只要一想到這鳳血歌還活著,而那晚晚公主也是要到南嘉之中來的,她便是覺得有些受不那個晚晚公主的

因為是第一次出這樣遠的門,永寧是瞧著什都是新鮮萬分的,只因為之前一直是沒什心情,然地即便是遇上再好看好玩的東西都是不能叫她為之動容幾分的,但是進無雙城之中,又是听到那鳳血歌尚在人間的好消息,這便是叫永寧越發覺得歡喜起來,在驛館之中停頓好之後,她便是迫不及待地出門去,想著去那客棧之中尋那沈從墨,打探打探可是探听到什宋珩相關的事情沒有,她知道,這些個事情,其實四哥也是想要問問的,但是到底還是沒有什勇氣去問的

永寧便是想著,既然四哥是不好意思問出口的,那便是由著她去問好,畢竟大家一起找人,有什消息的時候互通一下有無這才是最方便快捷的,不然的話,那是得走多少的冤枉路的啊

永寧便是這般同百里流觴說一說,百里流觴沉默良久,也不說贊同的話,也沒有說什反對的話,是知道永寧完全是一番好意的,也知道如果們兩個人能夠合力找尋的話,總是要比一個人單槍匹馬地要好的多到底還是比沈從墨多上一重身份,不管這沈從墨是要怎同己算賬都是可以的,但是現在這最要緊的事情還是尋找宋珩

一個人單槍匹馬的,注定是撈不得半點的好處的

這種話百里流觴也是不敢同沈從墨說的,從半年前開始,們便是已經形同陌生人一般,就算是己是認真地對說這些肺腑之言,未必是會相信己,且那沈從墨的性子也是十分的倔強,的個性之中也是有著一種孤勇的味兒,若是不到走投無路的地步,也未必會來尋己,所以在听到永寧那一番話的時候,百里流觴沒有說贊同的話但是又是覺得如果能夠有永寧居中調解一番,或許情況未必會變得更糟糕一些

在金陵城之中,除卻宋珩的娘親同那兩個忠心耿耿的是丫鬟,似乎誰都是不得沈從墨的歡喜的,尤其是皇族之中的人,永寧算是皇族之中的例外,許是因為宋珩待她一貫不錯的緣故,所以沈從墨在遇上永寧的時候還能交談上幾句

百里流觴想想之後,便是點點頭應允,讓永寧帶兩個護衛一並出門

在無雙城之中找尋沈從墨也不算是一件難事,永寧覺得依著沈家那般家大業大的家底,然是不會去住那些個寒磣的客棧,這所住的地方必定是那無雙城屈指可數的大客棧,且只有在這種人多的大客棧之中,這來往的人多,想要打探出什消息然也就是方便的多所以永寧出驛館之後便是往著那大而華麗的地方而去,只過一個客棧,便是瞧見到沈從墨的身影,正同己的護衛們在客棧的大堂里頭用那午膳

「沈公子

永寧瞧見沈從墨,也不顧及男女之別一類的便是在沈從墨那一桌上尋一個空位給坐下,北雍民風尚屬開放,然是沒有那男女之間不得同桌用膳一類的規矩,且永寧也是同己那幾個兄長一貫玩著的,對于這男女之防也是沒有那多的計較

原本同桌正在用膳的侍衛們一瞧見永寧坐下來,急忙地退開始,在另外一桌上擠著一同用膳

「郡主沈從墨低低地喚一聲,「郡主怎獨出來,這南嘉到底是不比北雍,還是應該心一些才是

永寧虛虛地應聲,看一眼沈從墨之後方道︰「這來的時候,便是已經瞧見,還特地地喊一聲,卻是不想竟然是沒有搭理的,只好是出來尋

沈從墨輕笑一下︰「並不是不願搭理,只是……

沈從墨這話只說一半,這剩下的一半並沒有說下去,但是永寧听懂這話里面是什意思,沈從墨是願意搭理她的,只是因為四哥在的關系,所以這才沒有理會她

「同四哥之間,非要是如此不可永寧略有些遲疑地問著

「非要如此不可沈從墨語氣堅定地道,在而言,這般待著已經算是很是客氣,若不是堂堂北雍的皇子,只是一個常人的話,沈從墨想,怎還是能夠活到現在的現在這做已經算是客氣的很,若是還有些知之明,便是不應當出現在的面前才是

「可……永寧想想,似乎是在斟酌著用詞,遲疑一會之後才道,「們這一次不是來尋找宋珩的,若是宋珩還在的話,還是同四哥好如初吧,這半年以來,也並不是那般的容易的

沈從墨擱下筷子,那竹筷在桌上發出一聲輕響,撇過頭,那一雙眸子定定地看著永寧,永寧被這樣的眼神一看,霎時之間倒是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這眼神,真是凶狠

永寧被沈從墨的眼神給駭住,她從未曾見過沈從墨有過這樣駭人的眼神,以前的時候,們雖然算不上是什知心好友,卻也不至于到現在這樣地步,竟然是用這般凶悍的眼神瞪著的

「不容易又是怨得誰的,會有今日這般的局面,還不是一手造成的沈從墨口氣不善地道,這半年以來,只要一想到這件事情便是心中有氣

們一個一個便是要原諒于,個個都是道也不容易,這些個話想來沈從墨就覺得是可笑至極的,們都說百里流觴是不容易的,那這半年來沈從墨又何嘗是容易得很的,宋珩的娘親白發人送黑發人也是容易得很的,那年紀輕輕遭受這般無妄之災的宋珩也是容易的將心比心一般,們又怎是能夠輕易地說出這種足夠叫人嗤笑的話來的

又怎是能夠原諒于的

「是,永寧還想再勸上兩句,「可宋珩不是說還在的,她若是在的話,想必也是不願意瞧見們這般……

沈從墨嘲諷地看永寧一眼,當初還是覺得宋珩待她是這般的好,她然也是會憐惜著宋珩的,所以那些個皇室之中的人唯一個願意對話也便是只有她一人而已,但是這今日看看,宋珩當日的疼惜看來便是一處錯誤這皇室之中的人果真就是皇室之中的人,只是會顧念著己的又何曾想過人的死活

「那若是宋珩真的是沒呢沈從墨反問著永寧,「她若是真的不在又是怎樣呢,再說,即便是宋珩在的,郡主便是能夠確保阿珩的心中是真的半點怨恨也無的,是樂于瞧見同們握手言的

「這……永寧不能說出保證的話來,她不能確定,也不敢確定,「想,宋珩是那般的知書達理,她應當會是……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沈從墨淡淡道,「郡主,又不是阿珩,怎是知道她的心中會是有怎樣的想法的且永遠都不會知道在浮圖塔之中阿珩所遭受過的一切,在經歷過那一切之後,她還是能夠毫無芥蒂地認為這人人之間便是應當睦相處的

永寧被沈從墨的一番話噎得說不出話來,她只是想勸勸沈從墨而已,但是听著這種口氣,除非是宋珩出現在的面前要求不要再計較的,否則還是會如同往昔這般

「郡主,已經這般的大,切莫再是這般的天真那些個話,要是叫阿珩听見,定是要悔不當初的

或許永寧郡主真的只是一番好意而已,但是她的這些個好意卻是讓人覺得分外的惡心,她這般天真的想法,若是往昔的時候瞧見,或許還會覺得她是天真爛漫,不諳世事,但是現在看看,這天真就像是一把利器,她同百里流觴們也是沒有半點的不同的,這行為準則之中考量的也就只有己而已,從來不曾為旁人所想過的

她怎就是知道阿珩一定是能夠原諒們的,看阿珩那性子,若是一貫的井水不犯河水,她然是能夠同任何人相安無事的,但是若是一旦有人傷她在意的人,只怕到時候就算是攪得天翻地覆,阿珩也是在所不惜的,永寧她根本就不懂得阿珩的,也妄為阿珩當初這般護著她

沈從墨便是半點的胃口也無,的袖子一甩,上樓去永寧看著沈從墨的背影,這神情是略微的有些委屈,想著己不過就是一番好意,原本還想同沈從墨說說,若是能夠不計前嫌的話,那或許可以叫四哥想個法子一並進宮去見見鳳血歌的,永寧想想,覺得己也沒有說錯旁的話來,怎就不知道哪里招惹沈從墨是這般的生氣

隨從們見沈從墨負氣而去,對家主子有些心疼,這半年以來主子一貫是吃不好睡不好的,今日還不容易是稍稍有一些胃口,卻是被永寧郡主的出現打擊的又是沒有半點的胃口,隨從們心中有氣,但是也不敢朝著郡主撒的,只得一並放下才吃一半的午膳一並離開

永寧見這些個隨從們也一並離開,己這心中越發覺得憋屈一些,她的眼眶微微紅起來,怏怏地站起身,耷拉著腦袋往著驛館的方向走

鳳血歌並沒有打算百里流觴們到的那一天晚上便是設宴召見們一行人,們來打著的是什主意,很是清楚的,便是想著要們等上一等,沒有理由們到,己便是顛顛地就是應該召見的

鳳血歌覺得己是可以再沉得住氣一些的,根據暗衛來報,西芳的晚晚公主大約明日便是會到無雙城的,又何必先是招待那居心不良的北雍人員,等到晚晚公主來的時候又是再見上一回,反正這些個人來都是別有所求的,然也就沒有必要多請們再吃幾回御膳

鳳血歌看著這百里流觴一來便是讓使臣呈上的帖子,並為翻開那帖子看上一眼,想必里頭也不是些什叫覺得滿意的話,這看與不看也沒有什不同,看一眼,便是丟在一旁

相比較這百里流觴從官面上下手,最是叫鳳血歌覺得意外的還是沈從墨,居然是會從蘇閔那邊下手,居然還是提出交換的條件,這才是最讓鳳血歌所想不到的

「著實是沒有想到,這沈從墨居然是會為她,放棄世代相守的鑄劍圖蘇閔在將這件事情稟告給己听的時候,也是用著那般震驚的同己說的,「這行為若是叫北雍知曉,只怕沈從墨有那丹書鐵也是不夠死的,是真的不曉得……

蘇閔的話沒有說完,但是鳳血歌同蘇閔多年相處,然是知道這未說完的話想要說的是什意思,是想說沒有想到,宋珩竟然是會有這般的價值

是的,價值

鳳血歌也是未曾想到的,听聞沈家為世代相守的鑄劍圖付出的是血肉的代價,卻不想到這一代的當家人手中竟然會是這樣輕易地為一個女人就把這一切給交托出去

蘇閔在說這般話的時候不忘查探著鳳血歌的神情,想著看出一點端倪來,想要看看在如此巨大的交換條件之下,鳳血歌會不會是有半點的遲疑

可惜,蘇閔沒有如願,因為鳳血歌的眉頭都沒有皺上一皺,只是單單地應一聲,吐出一個單音節的字,「哦

那聲音淡漠的似乎是沒有听到剛剛所說的話一樣,蘇閔徹底地覺得失望無比,果然相比較鳳血歌,還是有些不大夠鎮定的在听到這樣的一個訊息之後,這午膳也是顧不得吃的,便是顛顛地又重新進宮來進宮的時候剛好是趕上鳳血歌同千江月一同用膳的時候,己便是又在養心殿里頭等一番

蘇閔見瞧不見鳳血歌有任何的動容,然地也就不討那個沒趣,將這件事情告訴鳳血歌知曉之後,蘇閔便是回去

這龍案上的燭火這燭心冒出「啪的一聲,燭火微微一暗,但是很快地又燃燒的更加旺盛一些,鳳血歌揉揉眉心,覺得有些疲憊

想,己大約是真的已經有些老的,面對這些個奏章也是會覺得無趣的厲害,往昔的時候己哪里是會有這樣的情緒在的,莫名地便是想到蘇閔在午膳之後對己說過的那些個話

蘇閔是越發地像著一個大臣應當有的思維模式,想最初己在遇到的時候,哪里會像是現在這樣想著那多,只不過是一個想著能不能偷著錢袋子叫己一日無憂的偷罷其實,蘇閔的意思也很是明白,若是蘇閔,想必是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上沈從墨的條件,因為那個條件委實太過誘人鳳血歌也不得不承認,如果是在半年前,大約也是會同蘇閔那樣地思考著的,將宋珩毫不猶豫地送出去

眼下這個時候……

鳳血歌看一眼龍案上還有少許的奏折,便是沒有什心思再瞧下去,走出御書房,外頭的月色還算是不錯,月光涼涼地照在路上,宛若是點燈一般

鳳血歌獨一人在皇宮內院之中走著,對于皇宮,便是再熟悉不過,住在皇宮之中已經是快十年,熟能生巧的幾乎是閉著眼楮都是能夠準確地去到己想去的任何地方

環繞著芙蓉閣的水塘里頭的芙蓉已經謝盡,就連那荷葉也已經是成枯葉,瞧不出半點的生氣這閣里頭的燈火便是已經全暗,鳳血歌是半點也不覺得有什意外的,她實在閑的慌的時候便是睡得早,眼下這個時候也當是她已經入睡的時候

鳳血歌悄無聲息地進門,瞧瞧地掩蓋上門之後便是進內閣,她的呼吸綿順,顯然已經是入睡的,內閣里頭開半山窗,月光從那半開的窗戶里頭照進來

床上有著重重疊疊的紗幔,倒是叫人看不清這紗幔之後到底是怎樣的一副光景,鳳血歌在床榻之上坐下來,不等掀起紗幔來,這床上便是已經出聲,聲音之中帶一點點的困啞︰「怎來呀

那最後的尾音帶俏,像是笛音一般撩人

千江月揉著眼楮坐起身來,她原本都已經是睡著,但是在坐上床榻的時候便是已經醒,原本是想問是誰的,但是這鑽入鼻息之間的盡是熟悉的味道,她便是知道來人是誰

千江月撩開重重的紗幔,們這才剛剛回無雙城,有太多的事情需要鳳血歌去處理,她偶然去御書房一回,瞧見那龍案上堆著的奏折都是一重重的山似的,光是看著她便是覺得煩躁,實在是不能夠想象要一本本看閱過又做出批示的鳳血歌是多的痛苦,想來想去,她便是覺得這大約也就是有一句話能夠形容的——這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苦其心志……

「奏折已經都看完她將己挪出來一些,偎進鳳血歌的懷中,問著

「然還是有些的,只是想來瞧瞧罷鳳血歌緩緩道,這奏折每日都是有新的,連著之前的奏折一同,然繁瑣的多,但也是早晚有一日能夠批閱完成的,只是今夜是不想再對著那些個毫無趣味可言的奏折

千江月輕輕地笑起來,這些話也可以算是一些情話吧,只是這樣的情話從鳳血歌的嘴里面說出來的時候分外地覺得特別,堂堂南嘉國的國師呀,竟然也是會因為想著一個女子而放下政務的

「便是這高興的鳳血歌見她笑的歡快,忍不住問一聲

「因為剛剛听著的話,頓時有一種昏君妖姬的感覺千江月說著便是笑起來,為己這般的想象而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好吧,這也只能是想想而已,雖是暗帝,但是到底這名兒上只是國師,且她離妖姬之路似乎還有些遙遠,且,她的容貌也是夠不上妖姬的基本條件的

「整日在胡想些什鳳血歌低斥一句,看著她,因著偎進己懷里的關系,這中衣的領子微微有些敞開,露出那粉若櫻花的肚兜,露著一星半點的春色

這般若隱若現的模樣,倒是比一絲不掛更加誘人上許多,鳳血歌這兩日因著要回無雙城,這回無雙城又是忙不迭地處理著公事的緣故並為踫她

這**之事,便像是一個一個出家之後還俗之人面對那魚肉酒色一般,要便是大吃大喝,要就是習慣清粥菜依舊不沾半點葷腥,而鳳血歌覺著己大約是前者的,雖不是特別的沉迷,但是這情之所至的時候,也是不曾委屈過己

低下頭,細細地品著那如櫻花般粉女敕的唇,雙手也是沒有半點的閑著,像是火把一般細細地點著火,看著那星星之火如同燎原之勢一般地燃燒開來,扯開那中衣,觸踫到那嬌女敕的肌膚,時輕時重地揉捏著,在解下己的衣物的時候,也不忘解開千江月身上的衣物

「等……等千江月氣喘吁吁地喘著氣,在這個緊要關頭,她睜大眼楮,燒紅臉急急地問道,「不是還有奏折沒有批閱完

每次都太過凶悍,雖說除卻前幾次還有些疼痛外往後也沒有那般的難受,但是,她原以為最近幾日會忙的沒有空閑在夜晚來折騰她的每每都是折騰的她實在沒有半點的力氣才肯放過她,千江月實在是有些怕,那每次幾乎像是死過一回的感覺千江月覺得己是在做垂死前的掙扎,不過她認為這掙扎過總比乖乖認命要好上一些

「專心一點鳳血歌低聲地在她的耳畔說著,不喜歡在這種時候听到一些個掃興的話

「可是……千江月咬咬牙,她有些誠懇地道,「听說這縱欲總是不大好的,听說……听說會是腎虧算算這些個日子,們幾乎都是同榻而眠,且這眠著眠著便是要做些什的,她倒是有些開始懷念最初己受傷的時候那段時日,在旁照顧己,衣而眠的那些個日子

鳳血歌微微一頓,沒有想到在這種關頭她會是說出這種話來,她這膽子是越發的大,冷哼一聲,感覺她的身子已經足夠接受,從來都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不管是在什地方或者是什情況下

動作狂狼,有些憤然地道,「為師身子無需來擔憂

腎虧,也真的虧得她能夠想得出來這般便算是縱欲,那之前的那景仁帝是如何說的,早就不能是用荒婬來形容

心中雖是有些惱火,但是鳳血歌還是顧著千江月畢竟還是年少一些,動作放得輕柔起來

被折騰得半點力氣也無的千江月就連覺著喘一口氣都覺得費力,或許是她那「腎虧兩個字刺激人,她只覺得今夜的鳳血歌是分外地折騰她,且還是有些心事一般

「師父,有心事她偎在的懷里面,閉著眼楮昏昏欲睡,卻還是忍不住將己心中所想問出來

「是那北雍的使者還是那西芳的使者千江月低低地問著,那聲音越發的困倦,幾乎是不等鳳血歌回答她的問話,她便是已經睡過去

鳳血歌低頭看一眼那睡得格外純熟的人,的心事從來都不是這個想,若是沈從墨半年前來到南嘉,以鑄劍圖相換的話,想,己大約是不會有半點的猶豫的,只不過是半年而已,鳳血歌的手指撫著那一頭如墨一般順滑的長發,取一撮在己的手指上繞著圈,這閉上眼楮,回想到的都是這半年之中她同己說過的每一句話,甚至在說那一句話的時候是怎樣的神情都還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這才不過是半年的時間而已,所有的一切就像是春日里頭如同青草一般地瘋長著

然是不會答應那般的條件的,鑄劍圖再好,也不過就是一個死物罷,即便是將南嘉擴大,那又有什意思,這最想要的便是不在身邊,且這些日子以來,們如此這般的親密,若是她懷孩子,那將己的妻子孩子都丟棄,那同禽獸又是有什差別的鳳家是有祖訓的,絕對不許拋棄己的妻子同孩子,而也從未想過要拋棄這些個

然是有心事的,只是這個心事,也從來就只有她罷

蘇閔說的對,以往的鳳血歌能夠完全無所顧忌,那是因為沒有半點的牽絆,而眼下,已經有一處牽絆,然是做不成最初的那個己她的確可算是的弱點,且是唯一僅有的弱點

鳳血歌倒是並不在意己是有著一處弱點的,這人生在世,若是半點弱點也無的,倒也顯得無趣

在離無雙城還有一日行程的城鎮驛館之中,在昏黃的燭火下,一個身著粉色花衣的年輕女孩躺在驛館的床上,床鋪之下圍著一些個五毒之物,那五毒就像是臣服一般地在地上游走,一點也是不往上攀爬的,乖巧听話的不像是毒物而是豢養的寵物一般,女孩翹著腿,裙子褪到腿處,有彩色的絲線纏繞著那縴瘦的腿

這人不是旁人,正是西芳國之中最是受寵的七公主——晚晚

她的手上把玩著一條鮮紅的蛇,「吶,那皇帝是這般的沒用,想來也是不該留在這個世上的,不是

她輕聲地問著,那蛇吐著蛇性,似乎是在認同她的話一般,晚晚看到這般,笑得是越發的燦爛起來,「這般單調的日子,總是要找一些事情來玩玩才好的

晚晚翻一個身,像是想到什好玩的事情一般,嘴角微微帶著翹,沒一會就是睡著

幾日後,南嘉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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