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果然有機關,小子,這里面是不是藏著毒針啊?」劉恆道撿起了地上的那把扇子,冷哼了一聲問道,周璧山倒也是個硬骨頭,後腦勺被開了個洞已經讓他疼痛難忍了,現在兩根手指的指骨也折了,躺在地上竟然也沒有痛苦的哀嚎一聲,緊緊的咬著牙怒瞪著劉恆道,眼楮之中還有一絲懼意,心里直罵今天真是見了鬼了,闖蕩江湖三十年也沒有吃過這種虧啊。
「公子,幸好你現的早呢,要不然我肯定躲不過」,蓮月跑到劉恆道的身邊看了一眼那把扇子,說了一句,她早就听人說過江湖上的人都是陰險狠辣的,很多人都善于用毒,以前也見過天明幫的幫眾中過毒,心有余悸就,卻沒有想到今天差點被暗算了,要不是劉恆道現的及時蓮月一定以為那扇子只是一把兵器而已,突然之間要是射出幾顆毒針的話憑自己這二檔子水平估計就得被射中,恨恨的瞪了那地上的周璧山一眼。
「恩,你江湖經驗還淺,以後可得多加注意,武功高有的時候並不一定能取勝,去,把那個家伙暴打一頓,一定要讓他痛一痛,要不然他不長記性」,劉恆道用手指了指那邊地上躺著的周璧山。
「是,公子」,蓮月本來還有些心軟,可是一看到那把扇子,想到剛才要不是公子相救自己恐怕已經中毒了,那把黑乎乎的扇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一想到此就狠下心來,跑過去對著地上的周璧山一頓拳打腳踢,招招不留情,那周璧山本來還想反抗卻被劉恆道又一顆石子擊中點了穴道,「公子,好了吧?」沒用一會兒那周璧山就開始吐血了,蓮月運功于手腳根本沒現自己下手多麼的狠,此時看到周璧山那快要斷氣的樣子卻有些內疚了。
「恩,差不多了,這種人渣不值得可憐,你不用內疚」,劉恆道見到蓮月的臉色就知道這個小丫頭在想些什麼,笑著安慰了一句,劉恆道原來還是比較仁慈心軟的,畢竟劉恆道是現代人,現代人極少見到血腥的打打殺殺,可是自從幾日前見到那一幕之後他也明白了一個道理,在這種以武功為尊的古代就是弱肉強食,那天他親眼看到白曲晨輕松的就殺了三個人,那三個人也只不過是和白曲晨爭吵了幾句而已,用範子盛的話來講這就是真正的武林,他的話是說給自己兩個女兒听的,可教育的卻是劉恆道這個現代人,在這種年代如果你沒有足夠的實力那也許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更別提什麼尊嚴之類的了。
「恩,公子我知道,可是……哎」,蓮月嘆了口氣,還是有些內疚,她可從來沒有如此傷害過人,也從來沒有參與過這種江湖爭斗。
「呵呵,以後習慣了也許就好了」,劉恆道其實也有一些不適感,但他卻不能表現出來,親昵的拍了拍蓮月的肩膀安慰道,即使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是啊,江湖上的人都是提著腦袋過日子的,習慣了就好了,「走吧,要不然估計清言她們估計就該等急了」,說完後轉身走了幾步,蓮月又看了那地上躺著申吟的周璧山一眼,急忙跟了上去。
兩個人剛剛拉開門還沒有走出門口就听到身後一聲愕然聲,有些驚異的回頭一看,卻見到剛才那個偷兒也就是姐姐博雪芸正把一支匕從周璧山的胸膛之中拔出來,周璧山此時穴道根本沒有解開,眼神十分不甘的張了張,又吐出了幾口鮮血,頭一歪就去找閻王爺投胎了,博雪芸宰了周璧山這才大松了一口氣,急忙跑到劉恆道與蓮月跟前,跪倒在地。
「多謝這位姐姐和這位大俠相救我們姐妹二人」,博雪芸磕了個頭,如果今天不是劉恆道與蓮月的出現恐怕自己兩姐妹是凶多吉少,這博雪芸的輕功不俗,可是功夫確是差勁的很。
「你快起來吧,這都是我家公子心善,你……你怎麼把那個人給殺了」,蓮月雖然可憐這對姐妹被惡人差點逼迫而死,但對于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被這個女孩子殺了還有些不適,劉恆道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大俠,姐姐,這人乃是無常門的,無常門的人瑕疵必報,進入把他傷成了這樣如果不殺了他那以後無常門的人就會沒完沒了,不但大俠與姐姐會煩惱,更沒有我們姐妹的活路了,我這也是迫不得已才下的手,我一條賤命倒是沒什麼,只不過我若死了我可憐的妹妹也無法生存了」,見到劉恆道和蓮月臉上都有不悅之色博雪芸急忙解釋了一句,解釋完還心疼的回頭望了一眼那邊一直觀望這邊的妹妹博雪秀。
「恩,你說的也的確不錯,你妹妹得了什麼病?」劉恆道心里哀嘆一聲,自己還是心軟了,剛才不該給那個混蛋活路才對,要不是這個女孩兒見機的早,殺了周璧山,一旦周璧山要是逃出去那自己還真是麻煩的很,恐怕天明幫都會因此被一掃而光,無常門的霸道和凶狠江湖上人人盡知,其實這件事也不能怪劉恆道,他畢竟是現代人,還沒有適應古代這種打打殺殺的生活,覺得自己這次做事有些不果斷急忙轉移了話題,還看了那邊的博雪秀一眼,博雪秀臉色蒼白的嚇人,而且嘴唇也有些紫,一看就是重病之人。
「我妹妹……我妹妹她生下來就心脈羸弱,找了數個大夫都沒有辦法,只能慢慢的調養,我不甘心只好繼續尋訪天下名醫,可尋訪那些名醫需要大量的錢財,那些所謂的名醫個個脾氣古怪,有的喜歡花草,有的喜歡古董,有的喜歡金銀,為此我不得已才……」,博雪芸怕劉恆道誤會自己貪財才去偷盜,急忙解釋了一句,眼楮之中還有一絲淚水,顯然為了自己的妹妹她吃了太多的苦。
劉恆道听到博雪芸的解釋點了點頭,他也有些理解這個女孩兒,為了自己的親人能做出如此的犧牲也讓人很感動,要知道在這個年代偷盜乃是重罪,而且博雪芸偷竊的都是一些武林中人,只有武林中人懷中才會穿著銀票之類的巨款,一旦被這些武林中人抓到輕則是被打成重傷,重則性命不保,像今天似地,再遇到之徒那就更加悲慘了。
思索了一會兒劉恆道向博雪秀走了過去,伸手搭上了博雪秀的脈搏,博雪秀對劉恆道反而不是很害怕,畢竟剛才劉恆道救了她們姐妹二人,況且劉恆道長得也比較清秀,溫和,讓人一看就有一種親切之感,博雪芸則是有些擔心,心中還有一絲希望,劉恆道雖然看上去二十多歲,年輕得很,可武功卻高的離譜,剛才的一場對戰已經證實了一切,雖然只是蓮月主戰,但如果沒有劉恆道的幫忙今天蓮月也要吃大虧,蓮月是這位公子的丫鬟,相比這位公子的功夫更加了不得了。
一看到這個瘦弱可憐的女孩兒劉恆道也有些心軟了,自己雖然不是慈善家,可是看到這女孩兒年紀輕輕就如此重病,眼神之中還有一絲絕望與不甘的神情,想必一定受了很多苦,劉恆道並不會把脈,但他可以內視博雪秀的身體,不到一刻鐘劉恆道的眉頭就皺的更緊了,博雪秀的心脈的確細弱的很,顫顫巍巍的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斷開,這樣的身體竟然能撐到現在的確不容易,如此縴弱的心脈別說練武了,就連日常走路估計都無法支撐,怪不得總是坐在椅子上不站起來,怕是根本無力站起來吧。
「公子,怎麼?很嚴重麼?」听到劉恆道長長的嘆了口氣蓮月也有些好奇的問道,看到椅子上的這個小丫頭也有一些憐惜,期盼著劉恆道可以救治這個小丫頭,在蓮月的眼中劉恆道可是神通廣大的人物,可以幾日之間就把自己變成武林高手,這種別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都能做到,還有什麼做不到的。
「的確很嚴重,相當的嚴重,以她現在的體質恐怕也撐不了幾個月了」,劉恆道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旁邊的博雪芸雖然已經知道是這樣的情況了,可是親耳听到劉恆道也如此說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了出來,相反得病的博雪秀仿佛解月兌了似地,微微一笑,這一笑之中顯示著悲哀的無可奈何,那神情讓劉恆道的心弦也是一陣的顫動,「但也不是不可救治」,劉恆道猶豫了片刻終于又開口了。
「什麼?大俠,你……你是說你可以救我妹妹?」博雪芸本來以為無望了,可以听到劉恆道如此說腦袋終于抬了起來,驚奇加緊張的看著劉恆道,連呼吸都不敢喘息了,怕自己錯過劉恆道說的每一個字。
「公子,是真的麼?你能救這個小妹?那公子就慈悲吧」,蓮月在旁邊听到劉恆道如此一說臉上一喜,也跟著求起了情來。
「大俠,你一定要救救我妹妹,求求你了,這輩子小女子為奴為婢都要伺候大俠,報答大俠」,听到蓮月也跟著哀求博雪芸此時也知道剛才自己的確沒有听錯, 的一聲就給劉恆道跪了下來,一邊說著一邊重重的磕起了頭,為了妹妹的命有一絲希望博雪芸也不會放棄的,在這個世界上她也只有妹妹一個親人了。
「快起來,不用這麼大的禮,我自然會盡力而為,你也不用喊我什麼大俠,喊我公子或者叫我劉大哥都行,不過你妹妹的病不是一日兩日可以治好的,也許需要個一年半載的」,劉恆道見到博雪芸不停的給自己磕頭急忙過去把她扶了起來,解釋了兩句,一听到妹妹的命有救了博雪芸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不停的道謝,蓮月在一邊也是開心不已,仿佛博雪秀已經被治好了似地。
最後博雪芸兩姐妹兩人只是收拾了幾件衣服,這個院子本來就是租的,跟著劉恆道離開了,至于周璧山的尸體則被劉恆道扔到了河里,要不然恐怕會被無常門的人找到,畢竟周璧山是無常門的八大金剛之一,這里的事情了解完四個人就去了酒樓里找範清言姐妹倆了,周璧山此時已經進入地府了,心里悔恨不已,自己堂堂無常門的八大金剛竟然只做了一個小丫頭的陪練,最後還被拋尸河流,真是冤死了。a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