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媚兒和出塵子跟著前面的迷彩服戰士,穿行于錯綜復雜的營盤之間,三兩分鐘後,便來到了一頂巨大的軍綠色迷彩帳篷的門口。
作為臨時軍指揮部的所在,這頂巨大的帳篷內到處都是忙碌著的軍官士兵,有的在負責研究地圖,有的在負責配補給,有的則是在電台邊,不斷地接收,送著各種各樣的信息。無一不再散著時間緊迫,形勢危急的信息。
而就在出塵子與柔媚兒兩人愣神的功夫,一個兩杠一星的青年軍官,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墨綠色的貝雷帽下,是一張顯得異常清秀的面龐,如果不是這身軍裝和領路來的那名戰士恭敬的模樣,很難相信,這個年齡在二十多歲的男子,竟會是掌管一個營五百余人生殺大權的最高指揮官。不過此刻的他,卻並沒有因為年少得勢而表露出太多的鋒芒,青澀的下巴上隱約可見凌亂的胡茬,而原本應該是一雙充滿睿智的眸子上如今也爬滿了細密的血絲。
「這就是新現的兩個平民?」青年軍官上上下下將杵在營門前的兩人打量了一番後,朝著一邊的迷彩服戰士問道。
「報告營長,這兩個家伙就是剛才哨兵在公路附近現的難民。」迷彩服戰士在听到青年軍官的詢問後,立即挺直了腰板,鏗鏘有力地說道。
「嗯,知道了。你先到外面等著去吧,一會兒分配完了,按照編號帶他們去營地。」
「是!」語畢,迷彩服戰士打了個標準的軍禮後,便頭也不回地轉身出了帳篷。
「這兒人太多,你們兩個跟我到里面來吧。」青年軍官瞅了瞅面前的柔媚兒,臉上浮現出了一股笑意,語氣緩緩地說道。
就這樣,一行三人穿過了忙碌的人群,最終抵達了位于帳篷後側的一個小隔間中。雖然這里面僅僅擺了一張折疊桌與一張軍用床,但對于這種寸土寸金的軍用帳篷來說,僅僅擁有一間自己獨立的隔間,便足以說明眼前這名看似年輕的軍官手中所掌握的權力。
青年軍官也不理會東張西望的出塵子柔媚兒二人,徑直走到了折疊桌的後面,隨意地坐了下去,然後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根香煙,一邊抽著一邊問道︰「你們兩個都是哪的人?」
對于這些謊話,出塵子自是懶得回答,用眼楮瞅著身邊的柔媚兒,其中蘊含的意思便是︰你來。
柔媚兒在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後,也不客氣地隨即開口說道︰「我們兩個是附近大學的大學生,放假沒事到長白山去旅游,不巧在撫松縣那邊踫到了喪尸,這才沿著省道一路走了過來。」
「哦。」青年軍官听罷,也沒有反駁的意思,只是隨意地點了點頭,便繼續問道︰「那你們兩個下一步都有什麼打算?」
「我們打算一直朝南,最好能夠回到老家。」
「你們老家是哪的?」
「雲南。」
「那可真夠遠的啊!不過你們可以先加入我們的車隊,雖然不能護送你們到家,但至少也能走上一段不遠的距離。可是我們隊伍不收沒用的廢人,來里面的人都需要負責一定的工作。」
「這個沒問題。」
「那好,你來的也巧,我正好需要一名勤務秘書,如果行的話,你可以來試試。」說到這兒,那青年軍官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貪婪的目光,隨即再次從上到下地將面前的柔媚兒仔仔細細地掃了一遍。
隨後這才轉頭朝向出塵子開口道︰「至于你嘛,可以到後勤那邊幫忙抬抬東西。」
「哼。」出塵子听罷,一張臉立刻就拉了下來,他本就對這些凡人印象不佳,青年軍官的心思他又哪里會不清楚,登時惹得他是劍眉陡立,虎目圓張。
一旁的柔媚兒眼看事情要遭,當即拉了出塵子一下,趕忙笑容滿面地開口道︰「能不能讓我們考慮一下再說。」
出塵子的模樣也自是瞧在了青年軍官的眼中,不過他倒並沒有借題揮,只是翹著嘴角,幽幽地點了點頭,說道︰「也好,有決定了可以隨時來找我,我這里隨時歡迎你。現在,你們可以出去了,我們這里對每個難民都有編號,女的是紅色33,男的是綠色4,你們出去的時候告訴門口的哨兵,自然有人帶你們去宿營地去。」
柔媚兒淺笑著點了點頭,便拉著出塵子快步走出了隔間,直奔帳篷之外而去。
至于還紋絲不動地坐在折疊桌後的青年軍官,則在目送著消失在拐角處的倩影後,喃喃自語地說道︰「小騷|貨,來了我這兒,遲早是我的人,咱們走著瞧。」
卻說出塵子與柔媚兒出了帳篷,將二人的編號與先前的那名迷彩服戰士說了一下。在听到出塵子編號時,那名戰士明顯表情十分晦澀地笑了一笑,邊點著腦袋,邊看了眼一旁的柔媚兒,隨即便帶著不明就里的二人向遠處的另一個營盤走去。
士兵與平民的宿營區並不在一處,軍營和難民營之間還有著一段不近的距離,其中不僅布置了明哨,還有暗哨,流動哨,端的是戒備森嚴。
其實眼前的這支部隊充其量只是駐守在通化市東郊山區的城防部隊,其本身在JL省也是一個比較尷尬的存在,一來它並不屬于野戰軍的編制,二來也不在守備部隊的範圍,反而是下轄在省軍區的作戰序列之中,僅僅用于負責維護地方安全事務。但偏偏由于其駐扎地臨近深藏在附近山區內的導彈射陣地,所以優先配給了許多精良的特種裝備,待遇級別也要明顯高于其他的兄弟營隊,最終淪為了各軍二代、後門兵們混跡享福的幽閉場所,日常訓練情況極差。
這支部隊在病毒爆初期,全營5oo來號戰士,便有過半數感染了病毒,又在隨後的逃亡中消耗了剩余的一小半,如今健在的也僅有區區百十來人,雖然守著數目眾多的裝備,但卻極度缺乏人力。要不然以這種少爺兵的本性,又怎麼可能去憑白無故地接收難民。而眼下營地中滯留的1oo多名從通化市區內逃出來的幸存者,從事著洗衣做飯,衛生清潔,砍柴燒水等工作,雖然不必擔心喪尸的襲擾,但在高強度的勞動下,也只能算是苟延殘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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