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月過去了,胡莫沒有離開胡府一步,只是將自己關在房間中,徹夜不停地惡補知識。
胡一虎原本的顧慮消失了大半,原本天天板著臉的他也開始漸漸改變,偶爾出去釣釣魚,到處溜溜馬,或者操練操練士兵,恬然自得,無限放松,那精神好了何止百倍。
不過,他倒沒有去打擾胡莫,只是派人偷偷觀察著他。胡一虎明顯地感覺到,自己那死寂的心又開始恢復活力了,一切都會慢慢變好的!
「啊——累死我了,終于看完了……」胡莫往後一仰,躺在了地上,長長的羊皮卷鋪的滿地都是,仿佛一張巨大的羊皮地毯。
「天地裂,玄戰出。這個世界還真的很奇妙啊,玄之大6和戰之大6以前竟然是一片大6,硬是從中被分開。我的天,這將是多麼恐怖的力量啊!」胡莫躺成了一個「太」字,腦中中回顧著所知道的一切。
正和他剛才所說的那樣,玄之大6和戰之大6在很久之前合名為玄戰大6。玄戰大6上有兩個種族︰玄族和戰族。當時,在這兩個種族中,人族和獸族都是各自聯合的。玄族有玄獸,戰族有戰獸。長年廝殺的他們將這片大6破壞得滿目瘡痍,天神怒,以致強降神力將這片大6劈成兩半。再以挪移之法將兩者之間的距離拉至數百萬里,期間以魔鬼之海隔絕,這樣,這兩片大6上的生靈才得以休養生息,展到現在。
玄之大6的資料幾乎是一片空白,只是簡單點了一下玄力和玄獸,並沒有詳細描述。但是,關于戰之大6上生的一切倒是描述得極為詳盡,這讓胡莫的好奇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戰之大6上,無論是人類還是戰獸都修煉戰力,其戰力都有各自的屬性。都是按照五行劃分,五行相生,五行相克。正因為這個原因,戰之大6被五個大國瓜分。
東有神木帝國,西有瑞金帝國,北有寒水帝國,中有聖土帝國,而南方則是胡莫所在的天火帝國。
而福伯和他賣的那個關子在《戰神之史》這本書中也說明得清清楚楚。
《戰神之史》是一本野史,其中記載了許多神話傳說,世人常說野史不可信,但胡莫的認識卻是完全相反。
所謂正史,只不過是對太平盛世的歌功頌德和對前代的惡意杜撰罷了,所謂歷史都是勝利者所寫,既然這樣的話,那這正史又有何可信之處?
野史則不同,所謂野史者,補正史之缺也。名可托諸子虛,事虛證諸實在。它的編纂一般取自于民間私人,在某些程度上比正史要可信得多。所以胡莫寧可相信野史,也不會相信正史。
《戰神之史》上記載,一百萬年前,玄戰大6被天神劈開,魔海相隔。後安十萬余年,戰之大6出現一位絕代強者,人稱屠天戰神,修為達到九級戰神境界。在他的鐵血政策下,大6戰者界完全統一,再無爭斗。可是,過了不久,屠天戰神便突破了九級戰神巔峰,碎空而去。
大6亂一萬年,後漸漸穩定,各大門派各自割據稱霸,相互制衡,大6倒是平靜了許多。後來,戰之大6上又出現了好幾位絕代強者。正如福伯所說,他們的所做所為都是非人可為,什麼一拳打碎萬丈高山,一腳踏出千丈峽谷啥的,說的是神乎其神,看得胡莫是直流口水。
看了那些書,胡莫明白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戰之大6上的戰力修煉十分普遍,戰力修煉方法也是人人皆知,在普通戰訣方面已經達到了一定程度的普及。
一般人就算是修煉普通戰訣,也能取得一定成就,只是吃的苦和花的時間比較多而已。那些大的門派世家自然有著上好的戰訣,而且還有著強大的戰技,不過那些戰訣戰技都是他們密不外傳的,想要學可不是那麼簡單。
「戰訣和戰技分為天地人三級,胡家也算是一方巨擘,應該會有一些好的戰訣戰技吧。」胡莫暗暗忖道。
可是,他轉念一想,又有些踟躕起來,自己和胡一虎的關系鬧得這麼僵,現在他怎麼好意思和胡一虎提什麼戰訣戰技?想當初他沖著胡一虎大喊「誰也別管誰」時,那是多麼地瀟灑。
但是,現在他真的有些捉襟見肘了,戰訣戰技多麼地重要,要是讓他修煉那些市井平民所修之戰訣,那要修煉到哪年哪月?再說他現在年齡也不小了,哪有那麼多時間去浪費。這一斟一酌之間,他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去抉擇了。
「篤篤篤」
幾聲輕微的敲門聲從門外傳來,打斷了胡莫的思考。胡莫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地喊道︰「是誰啊,不是剛送過午飯嗎?這麼快就吃晚飯了嗎?」
胡莫嚷嚷著,依舊躺在那些羊皮卷上,懶得爬起身來。
這些天,他可以說是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是看書,這小院仿佛成了大家閨秀的閨房,除了送三餐的丫環們來之外,其他人幾乎都不過來的。
「少爺,老奴阿福有事找您,您能否開下門呢?」門外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不是福伯又能是誰?
「啊?又是那個福伯?他跑來這里干什麼?我的天,他可是一個定時炸彈,隨時都會炸啊!」上次的事情胡莫記得是一清二楚,現在他想起來還是心有余悸。
不過他轉念一想,不禁自言自語道︰「對了,我和那老頭子說不煩他,又沒說不煩福伯。他在胡府的地位這麼高,實力也是強的嚇人,應該知道一些戰訣和戰技吧。」
胡莫心中暗暗思忖著,嘴角露出一絲邪異的微笑。
「不過我這次可真要小心了,這老頭子明顯是受過大刺激,若是我沒猜錯,他極有可能處于戮戰王境界,情緒極為不穩定。我可不能再提到什麼可以刺激到他的話題了。」胡莫暗暗流了一大把汗,上次若不是有聖水王尊和柔絲鎖幫忙,恐怕他早就被拍成肉泥了。
「哎!來了來了!」胡莫翻身而起,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心中斟酌一番後才開了門。
迎接他的依然是那張熟悉的笑臉,但是,現在的胡莫卻是多長了一萬個心,這張笑臉背後可是一顆極端不穩定的殺戮之心,他可不相信自己每次都能逢凶化吉。
福伯上下打量著胡莫,從頭到腳,從左而右,看得胡莫是全身起疙瘩。
要知道,他這輩子,當然還有上輩子、上上輩子最怕的就是別人這麼看他。若是一個美女,他倒能委屈一下給她看看,可是這樣一位六十多歲的老頭子這麼看自己,這著實讓他有種心里毛的感覺。
「福……福伯,我可是很正經的人,您在年齡上也算是我的長輩,就算有這個癖好,找我好像有點不合適吧。」胡莫十分警惕地笑著,下意識地倒退了一兩步,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福伯的額頭多出無數黑線,這小子,也太惡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