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朵一听這話愣住了,下意識看向慕承。
慕承顯然沒听到這話,他一直站在窗子旁沉思,安小朵知道,這個假期他們雖然來了澳洲,但他的心一直沒留在澳洲。輕嘆一口氣,看向格洛冰,輕聲問道︰「冰妞,你不怕你媽咪嗎?」
格洛冰嘟著小嘴,半天沒說話,緊緊攥著貝殼項鏈。
「能跟小朵姨姨說說你的心事嗎?」安小朵又輕聲問道。
格洛冰這次抬頭,看著她,水汪汪的大眼楮充滿了委屈——
「小朋友們都有媽咪,我沒有媽咪啊。」
安小朵的心抽搐一下,伸手將她摟入懷里,對季歆瑤的痛恨卻沒由來的加深了,她一個成年人做出了那麼傷害孩子的事情,可孩子呢?雖然對她有所畏懼,雖然被自己的親生媽咪傷害過,可還是想著要用友善來喚醒親生媽咪的良心,這樣的冰妞,讓她倍感心疼。
她忍住想要流淚的沖動,抬頭,卻發現慕承已經看著這邊,眼神泛起淡淡哀傷。
夜晚,稍稍褪去了炎熱,多了一點點的清涼。
月光下,厲冥禹和蘇冉的身影幾乎快要融合在一起,清晰卻又模糊,纏綿卻又疏離。
他的話令她心生悸動,同時,又泛起一小點的不安。
也許傷害的太多,自然就怕了。
可這樣溫柔的他,令她難以招架啊,她不知道自己應該說點什麼,他的表達那麼清晰認真,她反而慌了心神,良久後才低著頭開口,「很晚了,你——」
「不打算請我進去坐坐?」厲冥禹輕聲打斷她的話,輕輕一笑。
蘇冉詫異看著他,他的眼神卻含著笑意,盈盈如同深邃的海,她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厲冥禹唇邊笑容擴大,跟著她一路走進了工作室。
燈光,將工作室映亮。
蘇冉走了進來,見厲冥禹十分自然地坐在沙發上後,她反而顯得有些拘束不自然了,抬手尷尬地撓了撓頭後轉身進了廚房,燒水泡茶,又準備好了水果端了出來。
厲冥禹見狀後起身接了過來,放下,見蘇冉站在一邊後輕輕一笑,「坐啊,怎麼我有點反客為主了?」
她勉強扯起笑容,在他對面坐了下來,搭在腿上的手指下意識攥在了一起。
「為什麼躲著我?」他喝了一口茶,放下後直截了當問道。
「啊?」她抬頭,「我、我沒有啊。」說完,又尷尬地笑了笑。
厲冥禹卻沒笑,看著她的眼神多了一份凝重。
蘇冉見他不說話,也不方便再說什麼,拿過一塊隻果,慢慢吃著,借此來打消內心的竄動。
「只是因為昨晚上我們又上了床?」他一字一句道。
「咳咳——」蘇冉一下子嗆到了,不知是隻果汁嗆氣管了還是被他這句話嚇得,一時間咳嗽個不停。
厲冥禹目光一緊,又氣又好笑,起身直接朝她走過來,直接坐在了她身邊,伸手輕拍著她的後背,「怎麼這麼不小心?」
「還不是你惹的?咳咳……」蘇冉隨口說了句,有些氣急敗壞卻還有點嬌嗔。
他低笑,「自己笨還怨的著別人。」
「你——」蘇冉抬頭怒瞪著他,沒料到他卻直接俯下頭,薄唇壓上了她的櫻唇。
她的身子猛的一顫,像是被電流擊中似的,整個後背都僵直,一動不動任由男人的吻輕柔纏綿地蔓延……
吻,熟悉而熾烈,她的口腔里浸染著屬于他的氣息,如同蠱惑的味道,纏綿而又危險。她想要推開他,想要逃避這個突如其來的吻,可結果還是融化在他的懷里,乖乖承受著男人的吻由溫柔變得狂野,再由狂野轉為深情,他的呼吸灑落在她的臉頰上,像是春風拂面,她卻不經意迷失在這場危險眷戀之中。然麼話輕。
良久後,厲冥禹才放開她,額頭卻抵住她的,輕輕嘆息著,「今早為什麼不辭而別?還有今晚在餐廳里,就像是不認識我似的。」
「我……我不知道。」她回答得茫然而無厘頭,如同她的心情一樣,無法明確這份飄忽不定的幸福感。
「傻瓜。」他低低含笑,又輕啄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今早,我將你做的飯菜吃得很干淨。」
蘇冉臉紅了,昨晚的事情只要一想起來還會覺得羞澀,听他這麼明目張膽地提及更是不好意思,避開了他的目光,舌忝了舌忝唇,「你身體好點了嗎?」
他輕輕勾唇,「你說呢?」
蘇冉先是不解,而後很快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臉紅得更像是隻果似的,斂下長長睫毛,「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病才剛剛好。」
他靜靜凝著她,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
蘇冉不知道他還想說什麼,也靜靜地坐在那里一聲不吱。
一分鐘後,厲冥禹才抬手,修長的手指攀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摩挲間泛著輕柔和心疼,低低地在她頭頂落下一句話——
「如果我說,今晚我要留下呢?」
蘇冉一驚,瞪著朦朧的大眼楮看著他。
柔美無辜的眼神就像是一個邀請,更像是甘美的泉水流入他的心底,他情不自禁俯下頭吻上了她的唇瓣。她嚶嚀一聲,沒有掙扎,似乎已經沒有力氣掙扎。
她的唇柔軟像是甜美的花瓣,她的不拒絕和不設防令他心潮澎湃,進入她的口腔,深情地與她的舌糾纏在一起,大手箍住她的力量溫柔卻不容易掙月兌,他的吻越來越激烈,她緊闔著雙眼輕輕顫抖著,又被他的氣息所迷惑,輕輕回應著,這種如同小動物般溫柔的回應更加令他變得狂情,像獸一樣貪婪地吞噬著她的唇瓣。
他的大手熟練地滑進了她的衣衫之中,輕輕揉捏,很快便引發了她敏感點的突起,輕輕膨脹頂住他的掌心,男人鼻腔的呼吸開始越來越粗重。
蘇冉輕輕「嗯」了一聲,驀地張開雙眼,似乎被他的熱情驚醒了過來,她的胸前已經凌亂一片,侵上的大手溫熱寬大,她的身子在他的下變得映紅剔透,就好像,天生就是為他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