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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地上的林鑫,右手捂著眉心處,那是自己游戲那天,進化石跟著自己進來後存在的地方,若不是進化石與自己緊緊連成一體,他恨不得能把進化石摳出來——原本的進化石是自帶能量可使一件生物(非人類)或非生物進化一級的一次性物品,但現在卻成了可以持續使用但必須得充能的物品!好吧,若說這是穿越眾所帶來的福利,這項福利听起來確實不錯,可問題是進化石充能不是自己想沖能就沖能,不想沖能就不沖的——只要自己的斗勁過百分之五十,多出百分之五十的那部分就會自動流入進化石內!而自己修煉了十余年,就是第一級充能到現在也沒充滿,還使得自己每次沖擊新的武者層次時,都是只能用百分之五十的斗勁,前五級還好一些,自己小心控制著體內的斗勁,在盡量利用好每一分斗勁的情況下,總算是還能沖破關卡,但第五層沖擊第六層,需要的斗勁的量卻是大到了不論林鑫怎的操縱體內的斗勁,也無法在全身斗勁消耗完之前沖破新的關卡層次……
此時,僥是林鑫身為穿越眾,也明白自己不能晉級的根源所在,也不禁有些喪氣了,難道自己這一生最多就只能停留在見習武者之上了?這該死的進化石,須知在這個世界,若是不能在十六歲之前突破到見習武者第六層境界,那麼不論天賦在怎的好,這一生基本就無望成為斗士了……
院落的木門,忽然「吱呀」一聲開啟,一個縴細的身影走了進來,這身影身著白色衣裙,黑夜里,遠處看去還行,但走得近了,卻是從上到下都是細細密密的補丁!頭也僅僅是用看著跟樹枝桿子沒多大區別的木簪子簡單的盤著。不過衣裙鄙陋,卻也無法掩蓋其凹凸有致的身材跟驚人的容貌!
「累了吧,我扶你回去?」那女孩有些心疼的說道,聲音直若黃鶯出谷。
那女孩叫雲馨月,是個失去了記憶的少女,也是林鑫的貼身丫鬟,也是林鑫院子里唯一的下人——當然,在四年前,林鑫的院子里下人還是挺多的。三年前,林鑫在一群流氓即將對她施暴時從流氓手里頭搶下她,自此,這少女就以林鑫的丫鬟的身份住進了林府。
看著雲馨月臉上難掩的疲色,卻強打著精神要扶著自己回去,林鑫心里頭有些酸︰「馨月,這幾年為難你了。」
雲馨月只是笑笑,道︰「當初若不是少爺,我卻也不知現在還能不能活著,再加上少爺是林府的嫡系子弟,我是少爺的貼身丫鬟,除了照應這個院子跟少爺之外也沒什麼事,不怎麼為難的。」
雖然雲馨月話是這麼說,但林鑫兩世為人,如何不知雲馨月只是嘴里這麼說說,兩年前,馨月丫頭的身子還沒完全長開,雖然也漂亮,卻也還好一些,但這年馨月的身子卻是一下子長開了,便是作為家族嫡系子弟的丫鬟,可打上她主意的人卻也不少,甚至還有幾個是家族里修煉進境較快,頗為得勢的旁系家族子弟也在眼饞著馨月!如此一來,便忽然多出了許多管事的家奴在林鑫的院子前打轉,借故以各種莫須有的物事找馨月的麻煩,若不是他們還顧忌著自己這個嫡系少爺的身份,只怕馨月早就已經……唉!倘若自己一直保持著往日進境的勢頭,誰敢動我院子里的人的腦筋?
「少爺,您這日,成功了嗎?」雲馨月輕聲問道,目光中帶著希翼。
林鑫卻只能苦笑一聲,道︰「對不起,又讓你失望了。」
雲馨月慌忙搖頭道︰「少爺莫要跟馨月一個丫頭說什麼對不起,就算少爺永遠不能突破,馨月也會服侍少爺一輩子!不過少爺,馨月相信您,少爺您只是給暫時阻住了而已,只要少爺您能突破過去,您一定會突飛猛進的!」
林鑫心頭一陣感動生出,**點頭,臉上重新堅毅泛起︰「馨月,謝謝你,這幾年,倘若不是有你,我卻也不知還能不能再堅持下去了,就算是為了你,從這日起,我還要再加倍努力!」
雖然林鑫作為一名帶著記憶重生的穿越者,多了一世人的記憶與眉心處的還未揮作用的進化石本身就決定了他絕對不會甘心就此平凡下去,再加上堅韌的性格,但即便如此,要堅持上幾年完全不見成效的修煉,也是極為不易的,倘若沒有雲馨月一直在一旁加油鼓勁,林鑫還真不一定能堅持下去了。
雲馨月雙頰微紅,緊了緊手中林鑫的臂彎道︰「少爺,莫、莫要說什麼胡話了,我、我這就扶少爺回去。」不過內心里卻是甜甜的︰少爺說,他是為了我,為了我努力呢!不過,我只是一個丫鬟,少爺他是林府的嫡系子弟,我們能有可能嗎?馨月有些茫然,馨月啊,你在想什麼呢?這怎麼可能?不過只要馨月能夠服侍少爺一輩子,馨月就很開心了……只是這話,卻是馨月自己都不信,難道僅僅服侍少爺一輩子就夠了嗎?
馨月,我一定不會負你,也一定會按當初的約定,成為斗士,然後帶著你,到這個世界尋找你的記憶,你的家人!林鑫暗暗想道。
一個累得不行,另一個胡思亂想,竟是沒現院子里,居然多出了一個年約四十來歲的壯漢。
「哼,到現在都還沒突破嗎?真是廢物!再過半年,你就算滿十六歲了,一個快十六歲的嫡系子弟,連第五層都突破不了,家族中其他十六歲年紀的弟子現在已經都是第六層了。甚至是你那弟弟,林鋒都已經突破了第七層。再過三天,就是你們這些子弟測試的日子,看樣子,我這張面皮是勢必要讓你給丟光了!」那壯漢看著林鋒這樣子,忍不住皺了皺眉,心里剛想著什麼,可到了嘴里,卻又還是忍不住怒斥道。
「師傅。」林鑫將手從雲馨月雙臂中抽出,身子搖晃了兩下,終于是站穩了。垂手對怒氣噴的壯漢恭聲道,臉上再次泛起慚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