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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蓄勢待、無形威壓慢慢散的西方劍,林鑫臉色大變,心頭驚駭莫名︰這怎麼可能?這絕對不是第八層初階的修為該有的氣勢,第八層中階?不對,就是較之林鑫當初,也要渾厚得多!十天前,這廝前去林家尋釁,也不過才第八層初階的內勁修為,而今怎麼給自己的威壓如此深重莫測——這廝竟然突破的如此快?
原本林鋒修習了「百煉魂石化掌刀」,配合他第七層中階的內勁,再加上這六天來不斷錘煉戰技,戰力陡然提升了一大截,信心暴漲,以為即使不敵這廝,他也未必傷得了自己,故而剛才才對西方劍喝斥,而眼下來看形勢似乎倒是有些不妙。
雖然心頭大為不安,林鋒已然無所退避,不行,再讓他氣勢上揚上去,恐怕連戰意都提不起來了!暗一咬牙,沉喝一聲,全身氣勁提聚,雙手並攏,一上一下宛如大刀,一抹兒淡淡的金色浮現,自西方劍頭顱重重劈。尖銳刺耳的勁風驟然響起,林鋒雙掌直籠罩了方圓數米的範圍,周圍的灌木,被他雙掌勁風一催,立時如同利刃割韭,紛紛斷折。
林家的‘罡乾斗勁’與‘百煉魂石化掌刀’同出于林家的一位老祖所創,故而修習‘罡乾斗勁’的林鋒,施展‘百煉魂石化掌刀’,更是將這黃級上階的戰技揮的淋灕盡致,平添三分威勢!這還是林鋒修為尚淺,學習這門戰技時日不長的緣故,這‘百煉魂石化掌刀’的威力還揮不出十之一二,如由家主林堯來施展這一招,銳金之氣凝結,堪稱無堅不摧,掌刀所過,真有削石如豆腐之威!
可哪知面對林鋒如此尖銳凶厲的一招,西方劍竟是反而臉上一絲譏諷泛起。甚至連隨身佩劍都懶得拔出!他雙掌變幻,看似竟如棉絮一般,橫在胸前緩慢移動,但實則卻是化作了一道道幻影,層層地得額的氣勁自西方劍胸前向外波動。
「咚!」一聲巨響,如同一塊千斤巨石自高空墜入深邃不見底的湖中,一層層紋浪漾開,周圍的樹木給吹的沙沙作響!
林鋒的掌刀僅僅切入了洶涌卷來的氣浪中不過二尺不到,卻就再也寸進不得,隨即如同被狂潮拍打的木偶,悶哼一聲,臉色煞白,向後直直摔出。腳地所過之處,樹木、草甸,盡皆粉碎成末,被勁風向著四周狂卷而出,而地面更直接被刮去了三寸厚的一層地皮!
西方劍對著摔在十幾米外、口噴鮮血神色驚駭的林鋒緩步走去,口里狂笑道︰「垃圾,我說你哪來的膽子敢先出手了,原來是修習了林家鎮府絕學‘百煉魂石化掌刀’,不過垃圾就是垃圾,我就是只用一流掌法戰技,掃你這樣的垃圾,也一樣是輕松無比。」
林鋒死死盯著西方劍,一口口鮮血不斷溢出,雙眼滿是怨恨、不甘,粗重喘息道︰「不可能!僅僅是十幾天時間,你絕不可能內勁一下子提升了好幾截!這不可能!」
林鋒心里一片苦澀,原本還以為,憑借著黃級上階的戰技,就算不敵西方劍,至少自保絕對沒問題。可沒想到,才十幾天,居然就能有這般大的差距了……
听林鋒驚駭欲絕的話語,西方劍竟是非但沒有感到高興,反而臉色忽然陰沉了下來,上前踩在林鋒的額頭上,堅硬而髒臭的鞋底,直將林鋒的臉頰踩得扭曲變形,嘴里咬牙切齒道︰「哼!是啊,這不可能!但是為了這個不可能!為了宰掉你們這些一個個林家和水家的雜碎,這個不可能變成可能了!怎麼,現在死到臨頭了。還有什麼感想沒?我也不怕老實告訴你,這十天時間內,我會見到一個林家和水家的子弟,殺掉一個。不過,我這人還是比較仁慈的,一般會給你們選擇怎麼樣的死法。是讓低品階的凶獸一口一口的咬死呢,還是讓我一刀一刀的劃死,又或者,喜好比較特別的,我這里還可以提供各種奇妙的死法的藥粉。」透過氣勁,西方劍說出這些選擇時,聲音充滿了誘惑性,听在林鋒耳朵里,卻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當然,你還有一個選擇。」西方劍俯子,揪著林鋒的頭,一把抓起來︰「說!你要是配合我把林鑫引過來,我給你一個痛快!」
林鋒臉上怒氣涌現,滿面怨毒的盯著西方劍,一口污血吐在了西方劍身上,咬牙切齒的道︰「我是林家的子弟,絕不可能幫著你西方家的雜碎對付自家人!你有什麼招兒,就盡管往老子身上使,老子皺一皺眉頭,就不是林家的子弟!你要想利用老子,嘿嘿,門縫都不給你!不過我可警告你,殺了我,你也活不久,我的父親終究會為我報仇的!」
西方劍大怒,抬起腳,重重踢在林鋒的胸口,將他給直踢飛出去,怒極反笑道︰「哼!既然你這麼想做英雄好漢,那我就成全你!——你老爹給你報仇?做夢去吧!在這兒我宰了你,然後推到凶獸身上,又或者,就直接說是林鑫殺的又如何,神鬼不知,你就白死吧!」
「絕不幫著外族人對付本族人是嗎?林鋒,從小到大,今天還是第一次看你順眼一點點。」忽然一個不無贊賞的清朗的聲音響起「西方劍,你還真不愧你名字中的賤字啊,果然是賤的一塌糊涂,你是腦殼被門板夾了,還是灌糨糊了?居然栽贓再到我身上來了,我也不怕告訴你,我是和林堯不對付,但我收了他的錢,就絕不可能出手對付他小子。你栽贓,是再錯地方了。」
西方劍臉色一變,猝然回頭,就見一身布條裝的林鑫,緩步自密林內走了出來。西方劍臉色瞬間由驚轉喜︰「是你?哈哈,才六天時間,你居然就混成這身行頭了?真不愧是林府第一人啊!不過現在,你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撞進來,省了我繼續苦苦搜尋,甚好、甚好。今日且讓我將你們哥兒倆盡數葬在此地,這樣你們兩個也有個伴兒,死後也不孤單不是?——,我這人越來越仁慈了!」西方劍猙獰笑道。似乎就是看死人一般看著林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