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俊!」馬文泉兩眼怒睜,他猛的從那小弟身邊沖過,一拳砸了過去。
羅純也是爆喝一聲,手里只剩了半截的鐵鏈子像是毒蛇一般飛了出去,那森冷的尖端,目標赫然是那名黑衣人的喉嚨。
黑衣人冷哼一聲,忙伸手去拔天策。他相信只要天策在手,他可以將馬文泉狙殺當場,至于那個玩鏈子的,更是難逃一死。
可當他手下一用力,天策卻沒有應力而出的時候,他的臉色猛的一下變了。
他低下頭,卻見那名黃泉社的小弟緊緊的用手握住了天策。
鮮血,已經將他的手染成了紅色。
他的手指甚至已經掉了三個,可是手指頭斷了,他的手臂還在。他竟然就用自己的兩個手臂,生生的砍在了那刀鋒里。讓自己的骨頭,卡住了天策。
正用一種明亮的讓人心慌的眼神望著他。
又是一拽,還沒有拔出。
那黑衣人徹底慌了,此時鐵鏈子已經到了眼前,他再也顧不得天策,怪叫一聲,身子慌忙一翻,向後閃去。可終究還是慢了一步,他腿上已經被羅純的鏈子啃了一口。馬文泉則一把撈住了他的一只腳。
馬文泉的拳頭,毫不客氣的砸向他的兩腿中間。
這兒一下若是挨的實在了,這小子非他媽的太監了不可。在這兒關鍵的時刻,這小子終于顯示出了他過人的基本功。
在這兒樣身子凌空被抓,兩腿要害被襲擊的情況下,若是一般的男人,早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可他,卻在第一時間伸出了自己的兩手,掌心朝內,手背朝外,相互交疊,在兩腿之間一擋,以給自己的兄弟以最大的保護。同時,另一只沒有被抓住的一腳,狠狠的蹬向馬文泉的面門。
兔子蹬鷹,不過如此!
馬文泉若是想要躲閃,那固然只要將右手一送即可。可他這兒一拳也別想打上了。
根本沒有一點遲疑,馬文泉微微將臉一側,左手則毫不客氣的砸在了那黑衣人的兩手上。
馬文泉的功夫,可以說有一半是在他的手上,而手上的功夫力道最強的,則是他的左手。因為大部分的時候他是右手刀,左手拳的,所以別人都是左手的拳頭要比右手的弱,可他卻是恰恰相反。
喀嚓!
馬文泉的拳頭砸在了那黑衣人的手背上,出了清脆的骨折聲。那人的兩手,不由自主的撞向自己的兩腿之間。
而馬文泉的臉上,也幾乎是瞬間便被蹬上了。他一張嘴便是一口帶了牙齒的鮮血,可見黑衣人這兒一腳用上了多大的力道。
兩人的力量幾乎是同時作用在了對方身上,馬文泉的右手被迫松開了對方的腳,蹬蹬連退了兩步。那黑衣人則是噗通一下摔了下去。這兒小子,人還在半空的時候,便已經翻起了白眼。在地上一摔,差點沒暈死過去,一雙眼楮內都滿是血絲。
不遠處的黑暗中,一雙貓在了黑夜中的眼楮看到這一幕,眼神微微一縮,他將手里的夜視望遠鏡狠狠的一丟,恨恨的罵了一句︰「天策?這兒個笨蛋,簡直就是頭豬,上面怎麼會讓他來執行這兒次任務……」
「殺!」狂熊趁機帶人沖了出來。
「鐵手哥,走!」狂熊路過馬文泉的時候,大聲提醒了一句。他知道這兒是個難得的機會,剛剛那名黑衣人明顯是這兒些人的頭,他的受傷,讓其余的人已經出現了亂象。
機會稍縱即逝。
可馬文泉沒有動,他的衣服被一只帶血的手指給勾住了。
他回頭,是那名身上插著天策的小弟。
那小弟嘴唇囁嚅,猛的將卡在天策上的手臂向上一揮,兩截斷掉的手臂便飛了起來。
他的臉已經扭曲成了一團,可是一雙眼楮中卻帶著期待,輕輕的掃了天策兩眼。
馬文泉知道,他是要讓自己帶走這兒把屬于老大,屬于遮天的寶刀!
「兄弟,」馬文泉虎目中滾出豆大的淚珠,他抱著那名小弟的肩膀,緩緩的伸出手,握在了天策的握手上︰「我對不起你!」
馬文泉眼楮紅紅的,握住了天策的刀柄,狠狠的向外一抽!
天策應手飛出,鮮血飛揚。
馬文泉靜靜的將他放倒地上,全然不顧後面兩名黑衣人揮刀朝他劈來。
羅純此時正被兩名黑衣人纏住,冷不丁的看到這兒一幕,禁不住大聲驚呼︰「鐵手哥……」
青色的光芒,就在他的吼聲中仿佛雷霆般怒了起來,它帶著無邊的殺氣和憤恨,帶起了一片的血雨。
兩個想要趁機找馬文泉麻煩的倒霉蛋,竟然被他砍去了四肢,削成了人棍!
馬文泉卻是看也不看他們一眼,一把將羅純向後推了一把,一邊揮刀,後退,揮刀,就像是收割生命的死神一般,肆意的宣泄著自己暴躁的情緒……
一時間嚇的其他的人竟然不敢再向前,馬文泉就這兒樣帶著刀,緩緩的後退。
狂熊等人也跟著警戒的盯著這兒些人,慢慢的向後退。
「你們還等在這里干什麼?還不快走?」馬文泉也不回頭,低聲道。
「可是……」
「可是個屁,滾!老子一個人,若是想走,誰敢攔我?」馬文泉高聲怒罵。
「兄弟們,撤!」狂熊也知道眼下這個機會稍縱即逝,他狠狠的一跺腳,大手一揮,帶了人就走︰「鐵手哥,俺動了車子在下面等您……」
說著他還不忘托住了羅純的領子,拖著他向下就跑。
糊涂和三名護法羅漢很自覺的留了下來,狂熊給他們的命令是保護好馬文泉,現在命令既然沒有解除,他們就必須要繼續執行下去。
直到,真的死絕為止!
馬文泉瞄了他們一眼,目光中閃過一抹深深的歉意。
他不是不想走,而是他已經將要油盡燈枯了。此時的他渾身沒有了一點力氣,身上的傷和不斷的廝殺,讓他連走路都困難,更別說跑路了。
若是他也跟著跑,只怕狂熊等人非要再出一個人背著他不可。原本他們這些人就已經都是強弩之末了,還要照顧蕭炎等人,若再背上他,怕是一個人也跑不出去。
因為馬文泉很清楚,這兒些人的目的是來殺自己的。
只要他還在,便是狂熊等人真的跑了,他們也不會太在乎。可若是他也跟著一起跑,那狂熊等人勢必會被一起留下。
果然,見到狂熊等人轉身就跑,那些黑衣人立即緊張起來。可是見到馬文泉並沒有跑,只是帶著四個人緩緩的後退,他們又放松下來。只是緊緊地跟著一起慢慢的靠近……
「殺,殺光他們!」剛剛被踹的那名黑衣小弟還兩手捂著褲襠,坐在地上,眼中滿是猙獰,顯然,剛才他用手那一擋,作用並不大。
馬文泉將天策撐在地上,他想要人將天策帶回去,可糊涂等人卻已經合身撲了上去。
馬文泉回頭看了一眼,見到狂熊等人已經跑的只剩下了一絲影影綽綽的黑色,馬上就看不見了,不知哪兒里又來了力氣,他哈哈大笑著沖了上去。
是啊,自己的妹妹已經安全了,狂熊他們也已經走掉了。而今晚,自己窩囊了一整晚,此時不出出這口惡氣,他如何對得住山上倒下的那些兄弟?
「給老子去死!」馬文泉手里的天策不斷的飛舞,這兒把刀,一個鍛鐵的匠人傾心打造了三代的無上天刀,果然是鋒利無比。
那青色的光芒,似乎帶著一股讓人失神的光芒,就這兒樣掀起了肆虐的風暴。
對面的黑衣人,幾乎就沒有他的一合之敵!
馬文泉控制著節奏,邊打邊往後退。不過他們的人數畢竟還是太少了,五個人,對付對面足足還有三十個的黑衣人,依然是太過吃力了些。
「我日你姥姥的!」糊涂身邊的一個小弟趔趄了一下,便被一刀給捅在了地上。
糊涂想要去伸手撈他的空,便有兩把鋼刀插在了他的身上。那小子也同時將手里的斧子拍在了一人的膝蓋上,從此以後,那人只能坐在輪椅上度過下半生了。
「不要戀戰,邊打邊走!」馬文泉握著手里的天策,沙啞著聲音喊。
糊涂等人只是一個勁兒的叫罵,他們今天,倒下的兄弟實在是太多了。
「殺!」就在這兒時,對面的黑衣人後面突然亂了起來,就當馬文泉不知所以的時候,一伙兒人還不斷的喊著︰「鐵手哥,鐵手哥……」
馬文泉頓時來了精神,又來幫忙的了?
「老子在這兒!」馬文泉笑呵呵的罵了一句,糊涂等人也是精神大振,一個個的振奮精神望去。只見一對神情彪悍的年輕人,帶著口罩沖了上來。他們是從黑衣人身後模出來的,人數並不多,只有十來個人,可是卻各個精悍。
再加上他們出來的突然,那些黑衣人被殺的東倒西歪。
領頭的一人,拿著一把陌刀,路過剛剛倒地的那名黑衣人的時候,噗的一聲扎在了他的心口窩。那名黑衣人驚愕的望著自己胸口的陌刀,至死都是兩眼瞪圓,竟是死不瞑目……
馬文泉等人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微微皺著眉頭看著這群頗為神秘的人。
當先的一人走了過來,笑道︰「是我!」
馬文泉一愣,隨即放下了戒備的天策,他只覺得有些怪怪的,可又偏偏一時弄不明白,只是皺眉道︰「你怎麼在這兒……」
「我不是不放心你嗎……」說著那人走了過來,臉上笑眯眯的,可是手上的陌刀卻悄無聲息的朝著馬文泉的胸口扎去。
噗!
陌刀毫不客氣的扎在了他的胸口,馬文泉臉上堆滿了不敢相信的神色,兩手猛的一推他,身子向後倒去︰「你……」
他的身子重重的摔倒在地,手里的天策,月兌手飛到了身後。
「噗噗噗!」
旁邊的糊涂等人幾乎在同時,被已經靠了過來的那些人,劈倒在了地上。便是有那沒死透的,還要被補上兩刀。可憐堂堂的幾位社團忠勇小弟,竟然沒有死在和人正面交鋒的戰場上,卻死在了他們絕對沒想到的人手中。
馬文泉倒在地上,他的身子不斷的抽搐著,眼中閃動著一絲明悟的光芒。只是,此時他滿嘴鮮血,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馬文泉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用著手上的鮮血在地上輕輕的劃了一下。然後又一下,可馬上他的手指便被踩住了。
「真抱歉,」來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失落,可馬上便被嘲弄和居高臨下所取代。
他冷漠的望著躺在他腳下的人,淡淡的道︰「本來,我也不想殺你,可你不死,遮天便不會亂,而我,也就沒有機會,要怪就怪你的命不好吧……」
遮天,他竟然也是遮天的人?
想想也是,如果不是遮天的人,而且是馬文泉極為熟悉的人,馬文泉又怎麼會在剛才對他毫無戒備?
難怪剛才覺得有些不對,原來是他還帶著口罩。馬文泉微微拱起了身子,眼中滿是說不出的悔意。鮮血,從他的嘴里大口大口的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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