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井衣福強,韓雨立即撥通了陸輝的電話︰「你讓人調查一下,那支叫日出東方的雇佣軍的底細,將有找他們麻煩的任務,一點點的接下來。」
「他們怎麼得罪您了?」陸輝聲音恍如金鐵,透著一股子金屬般凜冽的味道,顯然,非洲的戰火生活,讓他已經徹底的變成了那名鋼鐵戰士。
韓雨輕聲道︰「他們沒得罪我,他們的主子卻得罪我了。我也是剛剛才得到的情報,他們是倭國派駐在非洲大陸的,用以搶奪礦產資源的倭**隊。不是那些退伍兵,而是正規的軍隊。是倭國政府通過自由雇佣的方式,一點點滲透過去的!」
井衣福強不是說他們自有礦產等資源的來路嗎?老子就挖出你的根來暴曬三天,到時候看你還怎麼跟我談條件。
「還有這種事?」陸輝明顯露出了重視的態度。這也難怪,一般的雇佣軍不過是為了錢財,最多再加上點仇恨。
可是,有著信仰的軍隊就不一樣了。他們的戰斗力,絕不是那些雜牌雇佣軍所能比擬的!
「我知道了。給我幾個月的時間,我一定將他們連根拔起!」
「這事不著急,你放在心上就是!」韓雨笑笑︰「回頭我會想辦法搞一份他們的武器資料過去,你可以用作參考!」
兩人說完了這個,又聊了一下刑天雇佣軍的事情,現在,武器裝備已經到了,隊伍也已經打了幾個小仗,規模不大,可是,畢竟也算是經歷了幾次戰火,雇佣軍的精神面貌,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轉折。
雖然還無法同百戰精銳相比,可是,早晚有一天,他們會達到這個目標,並超越所有的對手。
那邊的胡來搶了電話過去,跟陸輝侃了幾句,得到陸輝讓他保護好老大的命令後,胡來自然是連口答應,一個勁的讓陸輝放心。
「哎,我說老陸,那邊的非洲姑娘如何?等再過些日子,有了空閑,我去你那里度假哈,記得給咱和尚準備幾個健美如花的非洲妹子!」
「你這花和尚,滿腦子還是那點事呢?可別怪我沒提醒你,這里的女人, 大腿長器具深邃,小心把你折進去!」陸輝跟他手下的大頭兵呆在一起,漸漸也沾染了一些粗魯的言語。此時,更是毫不遮掩的來打擊著胡來。
胡來嘴角露出一絲賤賤的笑容,賊賊兮兮的道︰「你沒看過《三言兩拍》上說麼?和尚都是好本事!」
別說那邊的陸輝了,就連韓雨都被他給打敗了。
好容易掛了電話,胡來這才收了笑容,輕輕的在光頭上摩挲了一下,望著韓雨正色道︰「老大,您真的相信井衣福強這個家伙啊?」
「怎麼了?」
胡來用手輕輕的托著下巴,擔心道︰「我總覺得這家伙的眼神閃爍,不像是個好鳥。或許,他是故意來引我們上鉤的呢?」
韓雨笑了︰「想不到你竟然也學會用腦子了,繼續保持。」
抬頭掃了窗外一眼,韓雨輕聲道︰「至于你所擔心的這個,我也想到了。不過,我們在這里不能繼續耗下去了。國內還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我們處理呢。」
「倭國這邊,單靠一個柳生家族,無法為我們攫取最大的利益!所以,我必須要幫他削弱一下對手的力量才行。」
「可萬一他是井衣天幕派過來的呢?挖好一個陷阱,咱們噗通跳下去,對方只要填點土,咱們就算是給天葬了!」胡來嘟囔道。
「老大,我覺得胡來這次說的不錯。不如,這回讓我帶人去吧!」樓梯上的聲音響了起來,魏正峰等人手里一人一個單反,走了出來。
胡來聞言最先急了︰「你帶人去?憑什麼啊?老大,這個意見是我提出來的,自然應該由我代替您去。這一次,我帶了十八羅漢前來,我們去是最合適的!」
「和尚,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的人,都比不得你手下這十八羅漢?」魏正峰冷哼一聲,雖然他也知道,事實還真就是如此,可這並不妨礙他將身邊的幾個人拉到自己的戰壕里來。
果然,李劍白忘語都冷冷的掃了過來。袁野更是輕輕的握著兩手,淡淡的道︰「師兄,究竟是誰更強一些,不是用嘴巴說的!」
他曾經在少林寺跟胡來以師兄弟相稱,不過,那時候的胡來沒少挨揍!
所以,對于袁野他十分的不感冒。眼見他出頭,胡來干笑道︰「別誤會啊,我這不是說你們不行,而是說,這事情呢總得有個先來後到。是我先向老大提出來的,所以,自然該由我代替老大去。再說了,你們都在倭國爽過了,可是,咱和尚的大斧子還沒沾過葷腥呢!就算是排隊,也該和尚了。老大,您說呢?」
「老大,和尚哥才剛來,對倭國的情形並不熟悉,再說,我覺得他應該好好休息,調整一下時差……」李劍白緩緩的道。
魏正峰幾人紛紛點頭,把個和尚給氣的,雖然沒有頭發,也依舊把個光禿禿,賊亮亮的大腦袋抓的一道道的。
「行了,都別爭了。」
韓雨出言打斷了他們,笑眯眯的道︰「這次,我親自帶隊。忘語,你帶神罰的人,負責接應。瘋子,你帶人隱匿在暗處,負責斷後。天劫和飛羽堂的人,一起行動,如果這次真的是對方的陷阱,天劫和飛羽堂要務必讓東經亂起來,以掩護我們撤退!」
「天劫方面,讓墨金負責,飛羽堂方面,姜東帶隊。箭神和猩猩兩人隨我一同前去!」
「不是,老大,那我呢?」胡來急了。說了半天,好像沒他什麼事啊!
「你不是要跟我一起行動嗎?」韓雨一翻白眼,這家伙,半天都想什麼去了。
「跟你一起啊……」胡來有些失落的喃喃重復了一句,隨即兩眼大亮︰「跟你一起?嘿,太好了!」
韓雨徹底無語啊!
夜色已深,韓雨帶著李劍白,袁野,胡來三人,來到了跟井衣福強約定的地方。
這是一間普通的酒吧,就坐落在京東西郊一處頗為繁華的街道上。
當然,繁華是相對過去而言的。
這麼些日子以來,金融市場秩序的巨大沖擊,已經讓倭國元氣大傷,連帶著東經這個國際大都市,一國之都,都變的萎靡起來,而這種感覺,越是遠離市中心,接近城郊,便越強烈。這一路上,路邊的霓虹閃爍的都有氣無力的,更多的大樓,則一片漆黑,死氣沉沉的。
因為破產,許多辦公大樓早就已經變成了空無一人的鬼樓。
就連吹在這城市里的風,都帶著一股蕭索的味道。似乎在預兆著整個倭國即將到來的,日薄西山。
韓雨的車子停在了酒吧門口,幾名小弟,迅速的走了過來。
「您好,是血刺先生嗎?」
「嗯!」韓雨輕輕的應了一聲,整理了一上的風衣,便下了車。李劍白呆在車中,沒有下去,在外面放哨。
魏正峰和胡來兩人跟在韓雨的身後,靜靜的走了進去。外面看著靜悄悄的酒吧,進去之後,卻十分的熱鬧。只見大約有二三十名神情凶悍之人,或是坐在那里默默地喝酒,或者是閉目養神,或者低聲交談。
燈光耀眼,光明如晝。
韓雨三人進來之後,他們的目光,就像是一把把的小刀子一樣,朝三人瞄了過來。隱隱帶著一股敵視和戒備之意。
韓雨卻是毫不介意,站在酒吧的入口,俯視著整個打听,用流利的倭國話緩緩的道︰「讓井衣福強過來見我!」
靠入口最近的五六名武士,聞言頓時起身圍了過來。
「八嘎,哪兒里來的野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敢直呼井衣君的名諱?」一名身材粗壯,兩眼突出閃爍著凜凜凶光的禿頭,伸手便要來抓韓雨。
他的指節粗壯,手掌寬厚,滿是老繭顯然手上的功夫不弱。
只可惜,他這回卻是找錯了對象。
就在他的手,快要踫上韓雨衣服的剎那,韓雨的手突然閃電般探出,一把叼住了他的手腕,顫抖之力狂涌而出,讓這名武士的整個手臂都麻木了起來。
韓雨手臂一轉,將他轉了一個圈,腳下輕輕探出,將他的腳一勾,這名武士一百四五十斤的身子,頓時便被拉平,然後,面部朝地狠狠的摔了下去。
砰,他的身子砸在地面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回響。
不等他反應過來,韓雨的腳,便已經踩在了他的後背上。那名武士不斷的掙扎,可是,韓雨的腳卻恍如壓頂的泰山一般,紋絲不動。
丫的就像是被壓住的烏龜,四肢一個勁的搗騰,卻硬是翻不了身。
「八嘎!」那武士手臂從自己肋下探出,想要去抓韓雨的腳。可他快,韓雨卻更快。他腳尖一動,便順著對方的手踩了過去。
的一陣脆響,似乎他的幾個手指都被韓雨給踩斷了。韓雨的腳卻並沒有停留,而是快速的踏在了他的肩膀上,又是一聲脆響。
他的胳膊,生生被踩的月兌臼了。
這名武士倒也強硬,只是慘哼一聲,身子便要掙扎而起。卻不妨韓雨的腳在他頭上繞了過去,又踩在了他的後背上。不得已,他用另一只手想要再掙扎一番,結果可想而知,丫的兩手都手指都斷了,胳膊月兌臼,依舊被韓雨踩在腳下。
這一連串的變故,快若閃電,以至于場中的武士都沒有反應過來,便是離的最近的那幾個人都來不及出手。
「八嘎!」兩名武士終于怒吼一聲,一左一右的擎著武士刀朝韓雨劈了過來。
長刀臨身,韓雨卻是穩如泰山,神色平靜︰「把他們殺了。」
一把漆黑的開山刀,一把暗紅色的血斧,一左一右迎著那兩把武士刀便沖了過去,
噗噗!
兩名武士一被黑刀透胸而過,一被血斧劈的慘叫一聲,倒跌出去。而他們手中的長刀,一個月兌手而飛,另一個斷落兩截,落在了地上。
而魏正峰和胡來在出手過後,又都退到了韓雨身後一步之外的地方,平靜的掃視著眾人。
一言不合即殺人。
暴烈的殺機,強悍的威壓,頓時充斥在所有武士的心頭。一向自詡意志堅定,悍不畏死的他們,終于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死亡的威脅。
「誤會,這都是誤會!」井衣福強的身影,終于出現了,臉上帶著復雜的神情,快步的迎了出來。韓雨的腳,這才緩緩的從那名武士的背上抬了起來。
盡管雙臂盡斷,可他的眼中卻沒有一點仇恨之色,反而充滿敬畏和恐懼。他低低的向著韓雨一低頭,無比恭敬的道︰「鑿邪無知,沖撞大人,蒙大人不殺,鑿邪感佩莫名!」